第57章
  “三叔,上锁了。”吴邪用力的拉了拉紫金匣子的锁,但见其不动,吴邪的说道。
  江雪走过去,把紫金匣子拿在自己的手中,伸手,勾住小锁,而后一用力,那锁顿时的从脱落,把紫金匣子重新抛给吴邪,“这不就开了么?难怪你三叔说你吴家后继无人。”
  吴邪看着江雪凶残的举动,小声的嘀咕:“你多凶残。谁能和你比。”说着打开了紫金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用金丝线编织的帛书来。
  “这是什么?”吴三省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对吴邪说:“你不是懂古文么?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吴邪展开帛书,看了看说:“这上面的东西,我能看懂的并不是很多。只有一点。这好像是鲁殇王的生平简介。”
  趁着吴邪讲故事的时候,凑到小哥的身边,用手指戳了戳,把自己的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说:“小哥,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你刚才……”
  话虽然没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小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江雪的第六感觉却告诉她,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不然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的。
  等吴邪那边念完了故事。
  小哥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口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不然天黑了。就离不开了。”
  “这玉俑真的没办法了?”吴三省的目光依旧在玉俑身上流连忘返。
  还不等人回答他,便见一个尸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这一只尸蹩比他们所见到的尸蹩都要小得多,而且全身都是红色的。
  吴三省面色一变,说:“快走。这是蹩王。再不离开,我们就危险了。”说着,又看了一眼玉俑。
  一听到他这话,众人开始收拾东西。胖子更是快手的,把刚才那女尸身上所戴着的几件首饰给扒了下来。
  倒是小哥,做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他走到了那玉俑的旁边,一双一向淡然的眼睛,厌恶的看着玉俑,眼里突然寒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卡在玉俑的脖颈之间。那玉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的尖锐的声音,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小哥冷冷的对那玉俑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说着手中一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那玉俑便变得悄无声息起来,唯一可以看得见肌肤的脖颈之间,也迅速变成了黑色。而后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或许是这个声音刺激到了那小小的尸蹩王一样,那尸蹩王居然抖动了一下,露出一双翅膀来,抖动着,便朝着他们,准确来说,是朝着玉俑飞奔而来。
  “快走!”小哥脸色一变,声音里都带了几分的急切。
  小哥的话一落音,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几人都不陌生,那是大批的尸蹩爬行过来的声音。
  几人俱都是脸色一变,立刻快速的往九头蛇柏上攀爬起来。
  倒是阿宁,有些舍不得那变成血人的同伴,迟迟的不肯离开,吴邪怎么也拉不走。心中着急的厉害。
  吴三省疾声说道:“吴邪,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走。”
  吴邪犹豫的说:“三叔,阿宁……”
  “都什么时候?你还去管别人,快走!”吴三省现在是真切的怀疑,这吴邪,到底是不是他们老吴家的人了。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好心用错地方了。
  “既然舍不得,我就送你一程。”江雪说着,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手掌翻动,接连的翻出几张青色的符箓,呈五行八卦的形状,朝着血人打了过去。口中的九字真言不变,手也跟着打出相应的手势出来。
  “诛邪!”
  一道青色的光芒迅速的笼罩了血人的全身,片刻,那血人便轰然的倒地,化为一堆的白骨。
  “小七……”阿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翻手,一个画着曼珠沙图案的瓷瓶出现在江雪的手中,打开盖子。
  一股浓郁的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古墓,江雪用内力,把瓷瓶打入石壁里面。那红色的尸蹩王吱叫一声,便追着那瓷瓶而去。江雪疾声说道:“瓶子里的引虫香最多只能够持续十分钟的时间。快走。不然等香气失了效果。我们就完蛋了。”
  听到江雪这么一说。
  众人也没有再留恋,飞快的开始往九头蛇柏的上面攀爬。就连阿宁也不例外。
  江雪则是趁着这个机会,一张金色的符箓打到了玉俑的身上,片刻,便见一道金龙腾空而起,没入玉俑之中。
  那玉俑迅速的扁了下来。
  做完了这些的事情,江雪才纵身一跃,接连的几下跳跃,很快的便赶上了正在攀爬的几人。
  “我擦,你还是不是人啊。”胖子一边攀爬,还不忘记调侃江雪。
  没多久的时间,那引虫香失去了效果。
  无数的尸蹩从壁洞里爬了出来,瞬间,本来还空旷的地方,触目可见的,都是尸蹩。
  因为有了这尸蹩群的刺激,众人往上爬的动作,顿时变得更快了。
  江雪看着比上一次不知道多出几倍的尸蹩,心下发懵,一道道的火符打了过去,只是这火符的效果是有限的。
  只能暂且的阻挡一下而已。
  不过因为先前有引虫香为众人提供了不少的时间,所以虽然过程有些经历艰难,不过总算是平安的爬了出来。而且爬出来的这个地方,刚好就距离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并不是很远。
  不过看着随着他们也快要爬出来的尸蹩,吴三省立刻吩咐说道:“去,把我们放置的汽油给拿过来。”
  潘子和胖子和吴邪一听,立刻过去。
  拎了汽油桶过来。
  全部的倒了下去。
  “阿雪……”吴三省开口说道。
  江雪秒懂,一道火符打了过去。
  有了汽油,这里瞬间的变成了火海。伴随着尸蹩被烤焦的声音,火也越来越大。
  等火势慢慢的小了下去后,吴三省和吴邪回头,这才发现,江雪和小哥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盗墓番外
  从七星鲁王墓里出来后,江雪和小哥相携的不见了。
  不过等到他们回到杭州之后,才发现,他们从古墓里带出来的那张镶嵌金丝的帛书是假的,是被人掉了包的。
  吴邪因为心里存了好大的疑惑,一心想着等再一次见到江雪和小哥的时候,要问清楚的。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再次见到江雪和小哥的时候,居然是在三年后。
  “阿雪,小哥,你们这是……”吴邪没有想到,自己应胖子的邀请,到北京来参加他的结婚典礼,刚下飞机没多久,居然能在机场的候客厅里见到江雪和小哥两人。
  江雪倒是大方的一挥手,说:“呦,吴邪少年。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吴邪的目光放在江雪挽着小哥的胳膊上面,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阿雪,你和小哥……这是?”
  江雪笑了笑,说:“就像是你看到的一样。我和小哥现在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那一次从七星鲁王墓里出来后,因对小哥这个充满谜团的人实在感兴趣,加上他又长了一张和若白一样的脸,是以,江雪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跟着小哥走的。
  本来小哥对自己这一举动微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抗拒的,不过江雪是何等厚脸皮的人,自然是视而不见的。都说一个人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这一句话用在小哥的身上也是一样的。没多久,他就习惯了自己的存在。
  而在这三年里,小哥也还是时不时的会跟着一些倒斗的,下去古墓,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只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的是,虽然每一次小哥下墓回来后,他原本的记忆,是会恢复一些的,只是相对的,他也又会忘记一些事情。
  江雪倒是自从那一次过后,便再没有跟着一起下过古墓了。
  至于江雪和小哥,在一起几乎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没有所谓的告白不告白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
  虽说小哥的性格比起若白,更为显得淡漠一些,但是其实却也很会关心人的。他做的永远比说得多。
  对于这种闷骚到极点的性格,江雪表示不要太熟悉。
  从今年初的时候开始,小哥就不再下墓了,而是陪着江雪这个闲不下来的人,天南海北的游历着。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记得一定要通知。”吴邪听到江雪这般大方的话,心中倒是一愣,不过很快的就笑着说道。
  江雪笑着点点头:“谢谢。你这一次过来北京是?”顺口问了一句。
  吴邪回答说:“胖子要结婚了。我这一次过来,是来参加他的婚礼的。对了,你们要不要一起过去?胖子见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江雪说道:“恩,我们现在就要离开的。怕是没有时间。只能由你代为说上一句恭喜了。”
  吴邪倒也没有勉强的,只点点头。
  很快的,因为江雪和小哥就登机了。吴邪少年看着江雪和小哥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还是有很多话想要说的。
  比如,当初为什么要调换帛书,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只是最终却也没能够问出口。
  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等三年的时间。
  ……
  江雪和小哥登机后,坐下来。
  小哥忽而开口沉声说道:“阿雪,你刚才,很高兴。”
  江雪听着小哥这话,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小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闷骚,笑道:“小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小哥听到江雪这话,忍不住撇开了自己的脸,露出了微微有些发红的耳尖。
  “真的是吃醋。起灵,我很高兴。”伸手捏了捏小哥的耳朵,江雪笑眯眯的说道。
  小哥伸手握住江雪的手,半晌,才几乎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你对他笑的太开心了。”
  江雪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语气里也带了几分的撒娇说:“我只是一时不见老朋友,有些开心而已。你才是我的菜,那吴邪,只是浮云罢了。我喜欢的是你。”
  小哥听到江雪这话,虽然没有开口说道,但一张淡漠的脸,却是柔和了不少,伸手把江雪揽入怀中。
  而窗外,蓝天白云,正是好时候。
  旋风番外
  和江雪交往的第三年里,这是若白第一次见到生气的江雪。
  依照他对阿雪的了解,阿雪的性子爽朗大气,虽然有那么一点腹黑,有那么一点的毒舌,偶尔也喜欢捉弄人。
  他们交往三年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脸红过。
  但就这一次,他这几日里,觉得自己的身体略微有些不舒服,而那段时间里,阿雪因为要准备研究生的毕业论文,又要备考博士。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就瘦了一圈。是以,他自己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便也就没有和阿雪说。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的检查,才发现,他的身体确实是出了问题的。
  他其实也一直都知道的,家里有心脏上的遗传病,但是这些年来,他的身体一直都不错。跟着阿雪一起加入国家队之后,那般严苛繁重的训练,他也没有感到自己的心脏有任何的负担。所以他心里也有些侥幸的,或许他并未曾遗传到家族的遗传病。但是看着这新鲜出炉的体检报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庆幸的太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