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运气这种事啊
许知乎用自己的节操发誓，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大殿门后的情景时，还是在一瞬间直接喷了！
原本以为门后是一座大殿，然而这一步迈进去，出现在眼前却是，却是一片无边无际宽广如湖泊的玄青池面……
初看之下，湖水仿佛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然而若是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看似清澈的湖水，竟然完全是由浓郁的灵气凝结而成，难怪就算人站立在湖面上，也依旧平稳，甚至都没有沾湿的感觉。
但这不是重点，真正让许知乎目瞪口呆的，并不是这灵气凝结的巨池，而是此刻正拥挤在湖面上的那群蜀山师兄——
带头的那位师兄，倒是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可是这会儿居然满脸悲愤，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紫青法袍，颤抖着从怀里拿出几个储物袋，就要热泪盈眶的往炼舰池里扔，一边扔一边还咬牙切齿！
“冷静，冷静啊！“旁边的一群同门师弟，手忙脚乱的拉住他：“木师兄，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上个月你拿出省吃俭用的灵石和仙木，说是一定要砸出一艘一品舰灵的仙舰来，结果最后只炼制出了几艘六等舰灵的小船……”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搏一搏啊！”木师兄双眼饱含着热泪，拿着储物袋的手都在颤抖，“岂有此理，我就不信了，每次运气都会这么差，说不定这次气运大爆发，一次炼制就直接大功告成了呢！”
“不要啊，不要啊！”一群同门师兄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打死都不让他再败家了，“师兄，师父一直教诲我们，我们炼制仙舰的时候，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先选个黄道吉日，再找人看看风水，还要沐浴更衣心平气和……正所谓，掷金一时爽，全家野坟岗！”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许知乎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转头看着云帆，呃，姐姐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们在干什么？
别说了，云帆很羞愧的捂着脸，都想假装不认识那边的几位了：“那什么，其实我们蜀山炼制仙舰的秘法，从原理上来说是这样的——首先，蜀山弟子要收集大量资源，主要是灵石、仙木、灵油、法铜这四种仙材，再按照一定的比例自行搭配，投入到……呃，师弟，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
没事，没事，许知乎很无语的抬头望天，好不容易才强忍住面部肌肉的抽搐，红烧你个清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既然舰娘都出来了，那么氪金还会远吗？
“哦哦哦，那我就继续讲了。”云帆看了他一眼，又有点心虚的往下讲，“然后呢，炼制出来的仙舰，根据仙舰上凝聚出的舰灵优劣，又可以详细的分为九品，而品级越高的仙舰，自然就越能和主人心意沟通，充分发挥出蜀山道法的威力来。”
“所以呢？”许知乎听到这里，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呃，是不是因为炼制出一品仙舰的几率很低，然后我们蜀山弟子又一根筋加强迫症加完美主义……”
“啊？这怎么能说是一根筋呢！”云帆突然满脸正色，目光坚毅的挺起胸膛，“我们蜀山弟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考虑到天下苍生深受妖魔迫害，所以恨不得早日炼制出一品仙舰，能够更好的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就是说上天，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剁手党的事实！
许知乎默默腹诽了一百遍，又忍不住转头看看那边还在心痛氪金的木师兄，突然有种很庆幸的感觉，那什么，还好当年咱家脱坑得早，非洲提督就要有非洲提督的觉悟啊，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变成欧洲人的！
但问题在于，蜀山弟子就是不信这个邪，好吗？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时辰里，许知乎就这么站在炼舰池旁，一边听着云帆的入门讲解，一边亲眼见证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赌船方法——
明舰峰的那位高师兄，意气风发的大步迈进炼舰池，结果刚刚跨过门槛，突然又满脸古怪的退回去，然后重新走了一遍……嗯，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刚刚左脚先跨进门，这不吉利……
列舰峰的美貌林师姐，拿着一大堆仙木灵油什么的，在炼舰池旁很耐心的等啊等，按照她的说法，她上次在午时二刻时，居然只用一份仙材就炼制出了二品战舰，可见炼舰池的炼制成功率，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波动……
法舰峰的一群真传弟子，很认真的蹲在炼舰池边上，热情讨论着提高炼制成功率的技术性问题，抱着一大堆典籍的学霸型王师弟，用那种“老子的智商可以单挑你们一群”的傲然表情，宣布他已经找到了四种资源搭配的最准确公式……
汗，可怜的孩子，这是活生生把整个蜀山都逼疯的节奏啊！
许知乎在旁边看得大为同情，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其实什么都是浮云，赌船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三点——第一，看脸；第二，看脸；第三，看脸……
“咦，说起来，师弟你要不要趁现在，也来试试炼制仙舰？”倒是这时候，云帆在尴尬了大半天之后，倒是突然兴奋的提了个建议。
“呃，现在？”许知乎不由得愕然无语，“可是我根本没有修炼过炼舰之法，也没有足够的仙材资源，就算想要炼制的话……”
“没事，每个刚入门的新弟子，都会由宗门提供一份免费的仙材资源。”云帆倒是毫不在意的拍拍储物袋，“你的那份仙材资源，我昨日就顺便帮你领了，至于说到炼制仙舰的秘法，这个嘛……好办！”
毫无征兆，她突然抬起手，轻轻点在许知乎的额头上。
什么，许知乎吃了一惊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数百个符文如同飞鸟似的，在他脑海中呼啸盘旋，明明一个符文都不认识，但很奇怪，偏偏就能理解还能顺利念出来。
“没错了，这个就是我们蜀山炼制仙舰的秘法！”云帆漫不经心的收回纤手，“这秘法只是用来启动炼舰池而已，很容易就能掌握，就连山下那些假冒我们分派的家伙都会几句……事实上，我们蜀山真正珍贵的，并不是这炼舰秘法，而是这能够炼制仙舰的炼舰池。”
“原来是这样？”许知乎默念着脑海中的秘法符文，“那就是说，我现在可以……呃？”
好吧，因为他漫不经心的默念出了法诀，原本平静无澜的炼舰池，突然在此刻轰鸣震动！
瑞彩霞光的涤荡中，汹涌澎湃的灵气汇聚成怒海狂潮，从深达数百丈的池底呼啸冲上半空，却又迎风猛然一晃，化为一个轰鸣震动的巨大灵气漩涡，倒让周围的蜀山弟子全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转头望来。
“快，师弟，把你预备好的仙材投进漩涡中。”云帆慌忙提醒，“注意啊，四种仙材搭配的比例不同，会直接影响到仙舰的成功率，但目前为止，我们并不知道最准确的比例。”
“咦？”说到这个，许知乎倒是心中一动，心道所谓的比例该不会是？
不过，这时候也来不及多想了，眼看着那个灵气漩涡正在不断扩大，他赶紧打开储物袋，把那些灵石仙木法铜全都扔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等到吞了那些仙材资源后，原本随时都会失控的灵气旋涡，却开始渐渐变得稳定起来，浓郁的灵气化为一层又一层的银白水浪，如同被无形之手控制着，在炼舰池上空缓缓凝聚成形……
“唔，水浪中的就是？”许知乎竭力睁大眼睛，隐约看到水浪中有一艘仙舰的轮廓。
“没错，那就是属于你的仙舰。”云帆同样很兴奋的抬起头，也不知道她作为一艘船在兴奋什么，“注意哦，接下来就很关键了，等到水浪散开，仙舰就会凝聚成形……咦，说起来，我们要不要开个盘口？”
好啊，好啊，周围的一大群师兄师姐全都连连点头，那位正被一大群同门抱着腰的木师兄，更是突然就眼前一亮，直接从败家状态转化为理智模式，还当即主动表示自己可以当庄家，顺便收点抽成等会炼舰用。
喂喂喂，你们的节操，都被炼舰池给吃了吗？
许知乎忍不住拼命翻白眼，问题是一群无良家伙还真的说做就做，当即兴致盎然的围成了一大圈，前排蹲下中排站着后排用浮空术腾空，就这样集体睁大眼睛，盯着半空中正在翻卷涌动的汹涌浪潮……
轰！
几乎在就在这同时，只听得空中一声青雷轰鸣，原本汹涌翻卷的灵气巨浪，突然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也让其中刚刚凝聚成形的那艘仙舰，终于出现在青光弥漫的虚空中。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齐齐睁大眼睛，“唔，这仙舰好像是……是……呃？”
好吧，几秒钟后，等看清那艘虚空中的仙舰后，现场突然就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满脸古怪的保持着发呆姿势——
事实上，那是一艘看起来很奇怪的仙舰，既不是数层高的楼船，也不是杀气腾腾的蒙冲斗舰，更不是什么体形巨大的福船，而是……呃，而是，一只，鸭子！
没错，就是鸭子，或者说，鸭子造型的古怪小船！
椭圆形的小巧船体，看上去圆滚滚的，最多只可容纳两人乘坐，前端的船头高高翘起来，就是个眼睛大大的黄鸭脑袋，憨态可掬倒是憨态可掬，总之远远望过去，就像是只漂浮在水面上的大黄鸭，还是呆萌呆萌的那种来着……
噗！这也叫做船？
一大群蜀山弟子很无语的面面相觑，心道我们在蜀山待了几十年，从来就没炼出过这么奇怪造型的船，好吧，就算它是条船好了，但是请问一下，它的桨和帆在哪，又是怎么航行的，靠人在后面推吗？
“咦，这位新姐妹还真没见过！”云帆倒是眼前一亮，很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许知乎，“那什么，师弟啊，你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别问了，许知乎这会儿已经热泪盈眶了，你妹啊，咱家刚才就是稍微有点走神，想到上次跟妹子在公园里，租了条大黄鸭脚踏船，结果没想到几分钟后……
好吧，想象一下，若干年后邪魔作乱行凶作恶，天下黎民翘首以盼中，咱家手持斩魔剑，满面浩气大义凛然，驾着大黄鸭脚踏船从天而降，灵气灌注后鸭头嘎嘎一声……说真的，这是儿童剧吧？
“没事，没事。”云帆还拍拍他表示安慰，“那什么，其实这船型挺可爱的，再者说了，船型也不代表一切嘛，只要凝聚的船灵……咦？”
突然愣了愣，她满脸古怪的打量着大黄鸭脚踏船，却又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呃，等会儿，你们刚有没有看到这艘仙舰的舰灵？”
好吧，她这么一说，一大群蜀山弟子突然也反应过来。
还真的是啊，按理来说，仙舰炼制成功以后，舰灵不管品级如何，至少立刻就会凝聚成形，可问题是这都好久了，也没看到这大黄鸭脚踏船上凝聚出舰灵……呃，难道说？
“难道说？”云帆满脸惊愕，忍不住伸出洁白玉手，按在大黄鸭的船舷上。
仅仅用舰灵天赋搜索了几秒钟，她突然转过头，用那种瞠目结舌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许知乎，纠结的表情甚至都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噗，不是吧，居然真的没有舰灵？
刹那间，在场的蜀山弟子齐齐变成人形喷泉，却又突然唰的一声很整齐转头，跟集体围观珍稀生物似的一起盯着许知乎——
肃然起敬，真的是肃然起敬啊，我们蜀山建派数千年来，虽说炼制高阶仙舰的成功率很低，可是至少炼制的每艘仙舰，都能凝聚出舰灵来，从这个角度来说，宁师弟你刚刚入门，居然就炼制出了一艘没有舰灵的仙舰，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啊，而且估计也不会有后来者了！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于是乎，在所有人那种“师弟你给我签个名吧”的古怪表情中，许知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很严肃的挽起袖子，顺便拉起满脸同情的云帆——
“哼哼，别看不起鸭子，就算没有舰灵，我也能开给……呃，等会儿，这要怎么上去？”
原本以为门后是一座大殿，然而这一步迈进去，出现在眼前却是，却是一片无边无际宽广如湖泊的玄青池面……
初看之下，湖水仿佛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然而若是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看似清澈的湖水，竟然完全是由浓郁的灵气凝结而成，难怪就算人站立在湖面上，也依旧平稳，甚至都没有沾湿的感觉。
但这不是重点，真正让许知乎目瞪口呆的，并不是这灵气凝结的巨池，而是此刻正拥挤在湖面上的那群蜀山师兄——
带头的那位师兄，倒是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可是这会儿居然满脸悲愤，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紫青法袍，颤抖着从怀里拿出几个储物袋，就要热泪盈眶的往炼舰池里扔，一边扔一边还咬牙切齿！
“冷静，冷静啊！“旁边的一群同门师弟，手忙脚乱的拉住他：“木师兄，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上个月你拿出省吃俭用的灵石和仙木，说是一定要砸出一艘一品舰灵的仙舰来，结果最后只炼制出了几艘六等舰灵的小船……”
“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搏一搏啊！”木师兄双眼饱含着热泪，拿着储物袋的手都在颤抖，“岂有此理，我就不信了，每次运气都会这么差，说不定这次气运大爆发，一次炼制就直接大功告成了呢！”
“不要啊，不要啊！”一群同门师兄弟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打死都不让他再败家了，“师兄，师父一直教诲我们，我们炼制仙舰的时候，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先选个黄道吉日，再找人看看风水，还要沐浴更衣心平气和……正所谓，掷金一时爽，全家野坟岗！”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许知乎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转头看着云帆，呃，姐姐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他们在干什么？
别说了，云帆很羞愧的捂着脸，都想假装不认识那边的几位了：“那什么，其实我们蜀山炼制仙舰的秘法，从原理上来说是这样的——首先，蜀山弟子要收集大量资源，主要是灵石、仙木、灵油、法铜这四种仙材，再按照一定的比例自行搭配，投入到……呃，师弟，你的表情看起来很奇怪？”
没事，没事，许知乎很无语的抬头望天，好不容易才强忍住面部肌肉的抽搐，红烧你个清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既然舰娘都出来了，那么氪金还会远吗？
“哦哦哦，那我就继续讲了。”云帆看了他一眼，又有点心虚的往下讲，“然后呢，炼制出来的仙舰，根据仙舰上凝聚出的舰灵优劣，又可以详细的分为九品，而品级越高的仙舰，自然就越能和主人心意沟通，充分发挥出蜀山道法的威力来。”
“所以呢？”许知乎听到这里，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呃，是不是因为炼制出一品仙舰的几率很低，然后我们蜀山弟子又一根筋加强迫症加完美主义……”
“啊？这怎么能说是一根筋呢！”云帆突然满脸正色，目光坚毅的挺起胸膛，“我们蜀山弟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考虑到天下苍生深受妖魔迫害，所以恨不得早日炼制出一品仙舰，能够更好的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就是说上天，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剁手党的事实！
许知乎默默腹诽了一百遍，又忍不住转头看看那边还在心痛氪金的木师兄，突然有种很庆幸的感觉，那什么，还好当年咱家脱坑得早，非洲提督就要有非洲提督的觉悟啊，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变成欧洲人的！
但问题在于，蜀山弟子就是不信这个邪，好吗？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时辰里，许知乎就这么站在炼舰池旁，一边听着云帆的入门讲解，一边亲眼见证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赌船方法——
明舰峰的那位高师兄，意气风发的大步迈进炼舰池，结果刚刚跨过门槛，突然又满脸古怪的退回去，然后重新走了一遍……嗯，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刚刚左脚先跨进门，这不吉利……
列舰峰的美貌林师姐，拿着一大堆仙木灵油什么的，在炼舰池旁很耐心的等啊等，按照她的说法，她上次在午时二刻时，居然只用一份仙材就炼制出了二品战舰，可见炼舰池的炼制成功率，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波动……
法舰峰的一群真传弟子，很认真的蹲在炼舰池边上，热情讨论着提高炼制成功率的技术性问题，抱着一大堆典籍的学霸型王师弟，用那种“老子的智商可以单挑你们一群”的傲然表情，宣布他已经找到了四种资源搭配的最准确公式……
汗，可怜的孩子，这是活生生把整个蜀山都逼疯的节奏啊！
许知乎在旁边看得大为同情，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其实什么都是浮云，赌船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三点——第一，看脸；第二，看脸；第三，看脸……
“咦，说起来，师弟你要不要趁现在，也来试试炼制仙舰？”倒是这时候，云帆在尴尬了大半天之后，倒是突然兴奋的提了个建议。
“呃，现在？”许知乎不由得愕然无语，“可是我根本没有修炼过炼舰之法，也没有足够的仙材资源，就算想要炼制的话……”
“没事，每个刚入门的新弟子，都会由宗门提供一份免费的仙材资源。”云帆倒是毫不在意的拍拍储物袋，“你的那份仙材资源，我昨日就顺便帮你领了，至于说到炼制仙舰的秘法，这个嘛……好办！”
毫无征兆，她突然抬起手，轻轻点在许知乎的额头上。
什么，许知乎吃了一惊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数百个符文如同飞鸟似的，在他脑海中呼啸盘旋，明明一个符文都不认识，但很奇怪，偏偏就能理解还能顺利念出来。
“没错了，这个就是我们蜀山炼制仙舰的秘法！”云帆漫不经心的收回纤手，“这秘法只是用来启动炼舰池而已，很容易就能掌握，就连山下那些假冒我们分派的家伙都会几句……事实上，我们蜀山真正珍贵的，并不是这炼舰秘法，而是这能够炼制仙舰的炼舰池。”
“原来是这样？”许知乎默念着脑海中的秘法符文，“那就是说，我现在可以……呃？”
好吧，因为他漫不经心的默念出了法诀，原本平静无澜的炼舰池，突然在此刻轰鸣震动！
瑞彩霞光的涤荡中，汹涌澎湃的灵气汇聚成怒海狂潮，从深达数百丈的池底呼啸冲上半空，却又迎风猛然一晃，化为一个轰鸣震动的巨大灵气漩涡，倒让周围的蜀山弟子全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转头望来。
“快，师弟，把你预备好的仙材投进漩涡中。”云帆慌忙提醒，“注意啊，四种仙材搭配的比例不同，会直接影响到仙舰的成功率，但目前为止，我们并不知道最准确的比例。”
“咦？”说到这个，许知乎倒是心中一动，心道所谓的比例该不会是？
不过，这时候也来不及多想了，眼看着那个灵气漩涡正在不断扩大，他赶紧打开储物袋，把那些灵石仙木法铜全都扔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等到吞了那些仙材资源后，原本随时都会失控的灵气旋涡，却开始渐渐变得稳定起来，浓郁的灵气化为一层又一层的银白水浪，如同被无形之手控制着，在炼舰池上空缓缓凝聚成形……
“唔，水浪中的就是？”许知乎竭力睁大眼睛，隐约看到水浪中有一艘仙舰的轮廓。
“没错，那就是属于你的仙舰。”云帆同样很兴奋的抬起头，也不知道她作为一艘船在兴奋什么，“注意哦，接下来就很关键了，等到水浪散开，仙舰就会凝聚成形……咦，说起来，我们要不要开个盘口？”
好啊，好啊，周围的一大群师兄师姐全都连连点头，那位正被一大群同门抱着腰的木师兄，更是突然就眼前一亮，直接从败家状态转化为理智模式，还当即主动表示自己可以当庄家，顺便收点抽成等会炼舰用。
喂喂喂，你们的节操，都被炼舰池给吃了吗？
许知乎忍不住拼命翻白眼，问题是一群无良家伙还真的说做就做，当即兴致盎然的围成了一大圈，前排蹲下中排站着后排用浮空术腾空，就这样集体睁大眼睛，盯着半空中正在翻卷涌动的汹涌浪潮……
轰！
几乎在就在这同时，只听得空中一声青雷轰鸣，原本汹涌翻卷的灵气巨浪，突然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也让其中刚刚凝聚成形的那艘仙舰，终于出现在青光弥漫的虚空中。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齐齐睁大眼睛，“唔，这仙舰好像是……是……呃？”
好吧，几秒钟后，等看清那艘虚空中的仙舰后，现场突然就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满脸古怪的保持着发呆姿势——
事实上，那是一艘看起来很奇怪的仙舰，既不是数层高的楼船，也不是杀气腾腾的蒙冲斗舰，更不是什么体形巨大的福船，而是……呃，而是，一只，鸭子！
没错，就是鸭子，或者说，鸭子造型的古怪小船！
椭圆形的小巧船体，看上去圆滚滚的，最多只可容纳两人乘坐，前端的船头高高翘起来，就是个眼睛大大的黄鸭脑袋，憨态可掬倒是憨态可掬，总之远远望过去，就像是只漂浮在水面上的大黄鸭，还是呆萌呆萌的那种来着……
噗！这也叫做船？
一大群蜀山弟子很无语的面面相觑，心道我们在蜀山待了几十年，从来就没炼出过这么奇怪造型的船，好吧，就算它是条船好了，但是请问一下，它的桨和帆在哪，又是怎么航行的，靠人在后面推吗？
“咦，这位新姐妹还真没见过！”云帆倒是眼前一亮，很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着许知乎，“那什么，师弟啊，你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别问了，许知乎这会儿已经热泪盈眶了，你妹啊，咱家刚才就是稍微有点走神，想到上次跟妹子在公园里，租了条大黄鸭脚踏船，结果没想到几分钟后……
好吧，想象一下，若干年后邪魔作乱行凶作恶，天下黎民翘首以盼中，咱家手持斩魔剑，满面浩气大义凛然，驾着大黄鸭脚踏船从天而降，灵气灌注后鸭头嘎嘎一声……说真的，这是儿童剧吧？
“没事，没事。”云帆还拍拍他表示安慰，“那什么，其实这船型挺可爱的，再者说了，船型也不代表一切嘛，只要凝聚的船灵……咦？”
突然愣了愣，她满脸古怪的打量着大黄鸭脚踏船，却又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呃，等会儿，你们刚有没有看到这艘仙舰的舰灵？”
好吧，她这么一说，一大群蜀山弟子突然也反应过来。
还真的是啊，按理来说，仙舰炼制成功以后，舰灵不管品级如何，至少立刻就会凝聚成形，可问题是这都好久了，也没看到这大黄鸭脚踏船上凝聚出舰灵……呃，难道说？
“难道说？”云帆满脸惊愕，忍不住伸出洁白玉手，按在大黄鸭的船舷上。
仅仅用舰灵天赋搜索了几秒钟，她突然转过头，用那种瞠目结舌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着许知乎，纠结的表情甚至都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噗，不是吧，居然真的没有舰灵？
刹那间，在场的蜀山弟子齐齐变成人形喷泉，却又突然唰的一声很整齐转头，跟集体围观珍稀生物似的一起盯着许知乎——
肃然起敬，真的是肃然起敬啊，我们蜀山建派数千年来，虽说炼制高阶仙舰的成功率很低，可是至少炼制的每艘仙舰，都能凝聚出舰灵来，从这个角度来说，宁师弟你刚刚入门，居然就炼制出了一艘没有舰灵的仙舰，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啊，而且估计也不会有后来者了！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于是乎，在所有人那种“师弟你给我签个名吧”的古怪表情中，许知乎唯一能做的，就是很严肃的挽起袖子，顺便拉起满脸同情的云帆——
“哼哼，别看不起鸭子，就算没有舰灵，我也能开给……呃，等会儿，这要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