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话刚落,人已被带飞出屋子,再一眨眼功夫,整个人早已被抱到屋顶上去。
  “放我下来!”秦时月气的抬眸瞪向北堂墨。
  “你确定真要我放你下来?”北堂墨笑的邪肆,一双修长的手指有意的松开几根,示意的动作,就是要把秦时月给直扔了下去。
  秦时月立即想起前几次,被直接摔下去的经历,立即出声喊停,“等,等等!”
  深吸一口气,秦时月换了一个好脸,看向北堂墨道,“大晚上的,你到底想做什么,赶了一天的路,你就不困吗?”
  “不困!”北堂墨挑挑眉,笑的坏坏。
  再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伸手拍飞眼前这张俊脸的冲动,“不好意思,我困,我困了。拜托你能不能放我过,我想睡觉去。”
  说着,侧瞥一眼屋底下,“我的婢女一会回来,找不到我,定会喊起庄子里的人的。”
  “嗯,这个你放心,你那婢女,此时正跟着我的侍卫,绕着茶庄子外围跑步散心呢。”北堂墨笑露出一口白齿。
  “你,你混蛋!”秦时月一听,不由气极。
  原来刚才屋外的人影,是北堂墨命了展修,故意引冰煞出去的。
  “嗯哼,臭丫头,你现在骂本王,跟唤本王的名字,可是一样的顺溜了,嗯?”北堂墨冷了眸子,盯着怀里的秦时月。
  秦时月噎了噎,不由气瞥了脸。
  心道,打也打不过,骂也惹不起,索性装作哑巴。
  她前世好歹也是夜帝帮老大的女儿,从东南亚热带雨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身到这古代才知道,现代的那些招式,对于古代武功高强的人来说,根本不屑嗤之。
  “喂,丫头,你傻了,在想什么呢?”北堂墨空出一只手,突然照着秦时月的额头,毫不怜香惜玉的就弹了一下。
  “啊!”
  秦时月吃痛,气的挥手打开北堂墨,趁着北堂墨一只手揽着自己,急想往外挣出来。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本王不吝,现在就扔你下去!”北堂墨冷冷一声提醒,突然揽着秦时月腰身的手就一松。
  秦时月急一把拽了北堂墨束腰带,心里面急快的骂了北堂墨好几声。
  “时月,景王,这么晚了,你们还未有睡?”突然一声温厚带有磁性的声音,自屋子下面传来。
  不等秦时月扭头寻去,突然感觉一阵轻风拂过,一个人影已稳坐于北堂墨一侧。
  “龙泽大哥,你还未睡?”秦时月看向南龙泽,轻唤一声。
  此时借着月光,秦时月脸上有丝欣喜略过,她自己未有发觉,却是清晰的落于两个男人的眼里。
  “皇太子好兴致,赶了一天的路不累吗?”北堂墨一手揽紧秦时月,让其重新回到自己怀里,并不着痕迹的伸了另一条手臂,挡了秦时月看向南龙泽的视线。
  “呵呵,景王殿下不也一样吗?”南龙泽淡笑如春风,视线落向秦时月,“殿下可是请时月,来欣赏月色的?”
  北堂墨笑挑眉,望一眼天空高悬明亮的月亮,点头笑道,“不错,今夜月色正好,我请这丫头上来欣赏月色,有何不妥吗?”
  南龙泽笑摇头,“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殿下若是让时月坐起身来,应该欣赏月色会更好一些。”
  他未有直言,却也说的很清楚。
  “北堂墨,听到了吗?赶紧让我坐起来!”秦时月此时面对南龙泽的出现,呆在北堂墨的怀里,难受的要死。
  “唔,好吧,既然龙泽兄说让你坐起来,那就坐起来吧!”北堂墨出奇的好说话,伸手一抬间,秦时月就坐了起来。
  只是坐是坐起来了,却是身体依旧在北堂墨的怀里。
  而且这一坐起来,秦时月整个人直接被北堂墨揽了怀里坐着,那姿式,要说不暧昧,太他妈要命了。
  “北堂墨,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坐一边去!”秦时月翻了一记白眼,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眼前的混蛋说话。
  “好啊,有何不可的!”北堂墨话一落,突然手直接一松,“自己去坐吧!”
  秦时月没想到,北堂墨竟然在自己毫无防备情况下,直接松手。
  虽然这房顶并不足惧,可该死的,她的身体此时是斜背对着地面的。
  而北堂墨突然的一松手,让她完全没有防备,想要急抓住什么,已来不及,整个身体直接摔落向下面。
  “北堂墨,你混蛋!”
  秦时月恨恨念出这声时,急瞪大一双眸子,四寻能攀撑的地方,却在这时,突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抓牢其手臂,“时月,别怕!”
  感觉身体被大力一拉,整个人突然凌空飞回屋顶。
  险险坐于屋顶上,秦时月不由大口舒了一口气。
  【作者题外话】:公子最近感冒有越加厉害的倾向,感觉鼻子难受的很,感冒好难受的说。可爱的粉宝们,一定要支持公子,收藏起来哦。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视作透明人
  “主子!”此时冰煞追展修回到屋门前,抬眼正见屋顶上有些稀奇的一幕。
  秦时月咽下心中冲口想骂的话,转脸看向南龙泽,“龙泽大哥,多谢。时间不早了,时月想回屋睡觉了,明日再见!”
  “好,夜已深,早些回去吧!”南龙泽起身立于屋顶,伸手示意秦时月,送其下去。
  秦时月摇摇头,微笑道,“我自己能行!”
  话落,一个漂亮的纵身,攀沿而跳,稳稳的落于地面上。
  拍拍衣角,笑容灿烂跟南龙泽挥手,“龙泽大哥,时月先回屋了。”
  “好,快进去吧,别着凉了!”南龙泽微笑点头。
  两人对话间,北堂墨完全被闪下。
  秦时月就是故意的,扭头就要进屋,忽然“啪”地一声,一个东西从天而落,碎于自己脚后跟处。
  “主子!”冰煞急步上前,一看是一只玉瓷酒壶。
  南龙泽跟着神色一变,见秦时月无碍,不由侧瞥头看向一旁扔下东西的北堂墨,默语未说话。
  “喂,臭丫头,今夜你欠本王一个赏月色的机会,明日罚你带本王绕着你家茶庄游玩一天。”
  北堂墨斜瞥眸子与南龙泽对视一眼,脸上表情肆意看不出喜怒地出声,未等秦时月张嘴想要拒绝,突然冷声道,“敢不答应,本王就烧了你这庄子。哼!”
  突然哗的一甩大氅,起身,一个漂亮的飞落直逼到秦时月身前,高大迫人的气息,直压的秦时月紧绷了身体,“死丫头,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是有多花痴!”
  “什么,你?”秦时月听的有些傻愣,抬头张嘴出声,却是下一刻,男人只留给其一道高大暗紫的背影。
  秦时月有些怔愣于原地,回味刚才北堂墨于自己耳畔明显咬牙切齿的话,不由有些傻傻听不明白。
  什么叫眉来眼去?什么又叫花痴?这死男人说什么呢。
  抬眸,正对上屋顶上方那双微笑看着自己的紫色瞳眸,秦时月不由一怔,脸一热,忙低头闪到屋里去。
  冰煞于后紧随跟进去。
  翌日一早,秦时月就被大力的敲门声扰醒,“冰煞,去看看是谁敲门?”
  打了个哈欠,秦时月缓缓坐起身。
  “主子,是吴嬷嬷,说是府里教导闺阁小姐的规矩,要主子早起学习如何侍候未来婆婆饭食。”冰煞禀道。
  “嗯?”秦时月原本还以为是北堂墨那混蛋,大早清的又想法折腾自己,不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她本是早起之人,可是昨日实在太累了,坐着那马车一路颠簸上山,实在是她两辈子都未曾受过的折腾。
  加之这具原主身体孱弱不堪,现在整个四肢都像散了一样。
  起床梳洗一番后,秦时月刚让冰煞打开屋门,那吴嬷嬷就一脸严肃的走进来,“大小姐,您起晚了,明日可要早些起才是!”
  这吴嬷嬷虽然昨日儿,被北堂墨喝斥使唤了一晚上,可是今儿这一早的倒是精神十足,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奉着府里主子的命令,好好收拾一下来庄子里,学习规矩的大小姐,感觉太兴奋的缘故。
  这些个老奴们,平日里在庄子上闲得无事,若是哪日里有府上的主子,被发落到庄子上,她们一个个的可都是兴奋的很。
  平日里离着府上远,就像天高皇帝远一样,自是些把自己当做主子的老奴,耀武扬威起来。
  这吴嬷嬷,绝对属于这一类人。
  秦时月淡笑从容端坐于椅子上,扫一眼吴嬷嬷那严肃说教的神色,只淡应一声,“嗯!”
  吴嬷嬷忽地闻声眸子一厉,扬了扬头,一双眼角满是褶子的眼闪了闪,沉声道,“大小姐,老奴提前跟您打声招呼,虽然您在府上是大小姐,可是如今被罚到庄子里,是来学习规矩的。而老奴就是教导大小姐规矩的嬷嬷。依照规矩,老奴现在当如大小姐的先生一般,大小姐见到老奴是要行简礼的。”
  这意思明摆着,是让秦时月一个嫡女大小姐,给其一个奴婢行礼呢。
  “大胆,郡主岂是你一个婢子呈得起礼的。”突然冰煞一步上前,冷声嗤喝向吴嬷嬷。
  吴嬷嬷看着逼近前的冰煞,不由被冰煞一身冰冷的气息,吓的眼神一闪,却是依旧扬头盯向秦时月。
  秦时月笑摆手令冰煞退下,挑了挑眼皮,淡笑看向吴嬷嬷,“嬷嬷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是为本郡主的教导嬷嬷?”
  “是的,老奴就是奉了府里老夫人的命令,不然老奴纵使再有胆,但不敢如此指令大小姐!”吴嬷嬷闻声,不由又扬高了头。
  秦时月淡笑婉目,后垂眸笑起来,笑声若银铃般动听,听的吴嬷嬷不由怔愣,低了眸子看过去。
  “大小姐笑什么?”
  “唔,没什么,本郡主只是觉得今日天气实在好极,未有下雪倒是个外出的好时候。”秦时月笑声停,突然起身越过吴嬷嬷,视作透明人般的走出屋子。
  冰煞立即跟上。
  吴嬷嬷被闪于屋中,很快追了出来,“大小姐,您刚才说外出,大小姐来此可是学规矩的,不是来此游山玩水的。”
  暂先撇下大小姐未有给自己行礼这一点,吴嬷嬷肃冷着一张脸,说教向秦时月。
  秦时月冷的转身,盯向吴嬷嬷,声音陡的一沉,“吴嬷嬷,身为教导嬷嬷,你教导府上的嫡小姐无可厚非,但是本郡主,受封的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一个府里的老奴,涨的身价未免太高。可是想跟宫里的嬷嬷一比,嗯?”
  吴嬷嬷一听,一双老眸快速一转,很快眸子一颤,急一声摆手,“大小姐恕罪,老奴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并不敢有那份高心思。”
  吴嬷嬷不是个傻的,她纵使在庄子里再厉害,说到底也是一个老奴而已。此时眼前的大小姐搬出郡主身份,突然一时愣吓住了。
  之前府里来信,可没有说大小姐被皇上册封了郡主身份呀!
  “大胆贱婢,还不给郡主跪下请罪,一个贱婢,也敢妄想让尊贵的郡主给你行礼,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冰煞突然上前一步,一脚踹向吴嬷嬷,令其跪于秦时月跟前。
  吴嬷嬷跪于冰凉的地面上,一双眸子快速打着转,脑子快速运转着,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自己可是受命于老夫人,得老夫人严加厉令,好好整压大小姐,令其以后不敢大声说话于人前,变成一个懦弱胆小的大小姐。
  可时眼前的大小姐,竟被皇上册封为郡主,自己到底是该听从老夫人的命令,还是该忌惮于大小姐郡主的身份呢?
  一时间,吴嬷嬷跪于地上,左右不知该如何决策。
  “吴嬷嬷可是在犯两难,不知该如何教导本郡主,嗯?”秦时月淡笑立于吴嬷嬷两步距离,一双好看的凤眸微挑,扫一眼吴嬷嬷,后清声淡淡道,“嬷嬷不必犯难,其实本郡主来庄子里学规矩,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是嬷嬷想复杂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