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江妙伽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儿子正睡在里侧,她真想暴起揍他。
  只是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凭饿狼为所欲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饿狼终于吃饱,心满意足的抱着媳妇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夫妻两个不可避免的双双起晚了,还是小念念的哭声,将纵情过度的夫妻俩给叫醒的。
  江妙伽身上感觉没一处是好的,浑身酸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此时,小念念饿了,哭的好不可怜。
  江妙伽哑着嗓子道:“你将他抱过来。”说着挣扎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沈思阮殷勤的将哭闹的儿子放到她怀里,然后又跟昨晚是的紧盯着母子俩的动作。
  昨夜江妙伽还觉得害羞,可她现在累的都没心情和他追究了。索性眼睛一闭将衣服一拉,就开始奶孩子了。
  过了一会儿,沈大娘让青桃来敲门了,“小姐,姑爷,饭好了,可要起身了?”
  江妙伽睁开眼,瞪向沈思阮,恶狠狠道:“快起来。”
  沈思阮被她态度的转变唬的一愣一愣的,但也知道自己昨夜要的太狠了,便笑嘻嘻的狗腿的起来去给她拿衣服。
  江妙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沈思阮的服侍,然后看着沈思阮自己也穿好衣服了才叫青桃进来服侍她洗漱。
  她早些年被人服侍惯了,现在让人服侍也没觉得不妥,倒是沈思阮非常不习惯,拒绝了青桃的好意,自己洗漱干净便等着江妙伽出门。
  江妙伽打扮好,抱着儿子便往外走,沈思阮赶紧笑着跟上,一点都没觉得丢面子。
  倒是青桃,看姑爷态度殷勤,觉得姑爷对小姐真是不错。
  用饭的花厅里,江沉和沈大娘早就到了,夫妻两个一进来,二人的目光便落在二人身上。
  沈大娘看到儿媳妇眉宇间被滋润过的痕迹,心里暗想:这小别胜新婚果然不假,也许再过上一年半载的她又能抱上孙子了。
  而江沉则看到江妙伽眼底的青色,眉头不由一皱,只是他尚未成婚,不能理解这夫妻之间的事,可也从同僚那里听过一些,所以此刻反倒觉得妹夫不够体贴自己妹子,便想着找个时间教训教训妹夫。
  沈思阮自然不知道自己这第二天就惹了大舅子不快,仍旧乐呵呵的和二人打了招呼,然后便照顾着江妙伽用饭。
  饭后江沉去了衙门,沈大娘带孩子,悄声对她道:“回去歇着吧。”
  江妙伽红着脸去了屋子歇着了,而沈大娘则拽过沈思阮的耳朵,骂道:“瞧你把妙伽累的,日子长着呢,非得折腾的她这样就开心了?”
  沈思阮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夫妻间的房事被母亲教训,还揪着耳朵骂。
  饶是他作为穿越者脸皮比较后也觉得不好意思。
  讪讪的解释了说以后不这样了,这才被沈大娘放过。
  本来看着媳妇回了屋子,他也想过去沾点便宜,可被沈大娘这么一教训,也不好意思过去了,只能自己在院子里逛来逛去。
  只是他今日活该倒霉,到了傍晚,江沉下衙回来,头一件事便是让墨竹将沈思阮叫进了书房。
  说实话,沈思阮对于江沉有些打怵。若江沉是李百户这等人,他还不至于害怕,可江沉是那种看起来就温文尔雅,和气儒雅的正人君子。只是这样的描述在沈思阮看来,和上辈子经常见到的警察叔叔有些类似。
  一双眼睛盯着你,就是不说话,不审问,不追究,就那么气定神闲的看着你,让你觉得你就是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赶紧坦白从宽,从轻发落。
  此刻沈思阮就有些战战兢兢的坐在江沉的对面。
  江沉好茶,进屋的时候墨竹就已经备好茶水,江沉兀自倒了一杯然后将沈思阮跟前的茶杯倒满。然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放下,继续盯着沈思阮。
  沈思阮眼神落在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然后不自觉的就想起江妙伽那双柔软的手。想着想着,就想到她那双柔软的手在他胸前画圈圈的样子。
  不能再想了!
  沈思阮突然感觉到对面眼神的变化,赶紧坐好,将江妙伽从自己脑海里赶出去,讪笑道:“大哥叫我来何事?”
  江沉眸子一暗,沉声道:“你可知错?”
  沈思阮一愣,懵了。
  哪里错了?
  第五十七章
  看到沈思阮愣住,江沉更加不悦,明显的,自己这个妹夫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自己作为兄长,而沈思阮父亲不在,又无至亲兄长,那么自己这个大舅子就有必要和他谈谈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和担当。
  江沉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很对的,于是微眯着眼睛有些愤怒的开口,“当真不知错在何处?”
  沈思阮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的摇头,“请舅兄指点。”
  他看着江沉的目光,只觉寒气入侵,这种感觉和自己娘子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好嘛,他怎么会脑袋一热由自己这大舅子的手指想到自己的小娘子呢,大舅子那冷的吓人的模样比自己小娘子差远了好嘛!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思阮面对着白面书生大舅子畏惧了,手都有些哆嗦了。他有种预感,他今日一定会死的很惨。
  另一边江妙伽哄睡了儿子,又去耳房洗了澡,披着头发坐在内室晾着头发,丫头青桃早就被她撵了出去,就是为了和沈思阮有私密的空间。
  两人分别一年多,心里的思念犹如洪水般汹涌,虽然在榻上,她嫌弃他累着她,可一旦分别就觉得想念。
  可今日沈思阮不知为何,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她早早的打发了青桃,就是想等着沈思阮回来问个清楚。
  她担心他不习惯住在上京,她担心他想回肃州而又不好意思开口。更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现在一事无成而心里难受。
  可左等右等,直到掌灯之后,才看到满脸通红,神思飘渺的沈思阮回来了。
  江妙伽拧了干净的松江布帕子递给他擦脸,担忧的问道:“可是大哥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