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谁惹我们小祖宗不高兴了?
  时倾澜不禁觉得这事儿有点难办。
  白璟辰也不是傻子,在这条视频之前,他便早就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
  就算她再怎么否认这件事,也绝对不会改变白璟辰认为那就是蓝楚的事实……
  “白璟辰,你能不能不要再执着了?”
  “不能!”白璟辰蓦地低吼了一声。
  他攥着手机的手暴起青筋,双眸的光都有些猩红,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好,他极力压制住暴躁,又低哑地道了声……
  似承诺又似呢喃,“我不能。”
  “当初是你先背弃她的,是你先辜负了蓝楚,是你先冷落了她,她治疗胃癌最痛苦的时候,你身边却有其他女人缠绕。”
  “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你能不能别再害她最后这半条命了?”
  时倾澜嗓音微凉,不禁有些恼。
  她从来都没有要干预这段感情的意思,如果白璟辰对蓝楚好,她绝对心甘情愿地将健康的蓝楚还给他,可若是对她不好……
  她绝不能允许白璟辰再造孽了。
  “所以,她真的还活着?”白璟辰咧出一抹笑容,“你承认了……她还活着!”
  时倾澜抬手揉摁着自己的太阳穴。
  “是。”她知道她没办法再否认了,“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蓝楚了。”
  白璟辰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他深爱的女孩还活着,还没有弃他而去,他还有机会可以弥补曾经的过错!
  “白璟辰,如果你不能让蓝楚快乐,就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她现在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很好,不需要你给他添堵。”
  时倾澜嗓音清冷地警告着他。
  白璟辰逐渐从激动与喜悦里抽离出来,他眉梢轻蹙了下,“不会的……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我保证也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她!”
  他现在也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璟辰了。
  以前的白璟辰就像牵线木偶,不得已被家族操控着,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命令他,他也不需要再按照别人的想法而活。
  “你先把蓝心湄给处理好了再说吧。”
  时倾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跟白璟辰废话,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这时,薄煜城也刚好回到了卧室里面。
  看到时倾澜似乎有些不高兴,他眉梢轻轻地挑了下,“谁惹我们小祖宗不高兴了?”
  “还不是你兄弟。”她红唇轻撇了下。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早晚会发生,但接到白璟辰电话的时候她还是气得很。
  相比白璟辰,姜止简直不要好太多。
  薄煜城唇瓣轻轻地勾了下,他无奈地低笑两声,“我帮你教训他。”
  “那倒不用。”时倾澜轻叹一口气。
  薄煜城缓缓俯下身来,他单膝跪在床上,手臂撑在女人身侧,低首轻抵着她的鼻尖,极为磨人地轻轻蹭了两下。
  他的呼吸有些灼热,弥漫着些许酒味。
  时倾澜凑近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双手捧起他的脸蛋,“你喝酒了?”
  “嗯。”薄煜城嗓音低哑地应了一声。
  他有些贪恋地轻啄了下时倾澜的唇,“提前离席总要自罚三杯,陪咱爸喝了点。”
  闻言,时倾澜眉梢不禁轻蹙了下。
  她不满地小声嘟囔着,“爸爸也真是的,怎么还让你喝这么多啊……”
  “没事。”薄煜城低低地轻笑两声。
  他低眸宠溺地望着女人,“担心我啊?”
  时倾澜红唇轻撇,毕竟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好矫情,“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扶着男人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抬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微微有些烫,不过看起来还算清醒,应该也就是微醺。
  “要不我去让纪管家帮你备点醒酒汤。”
  时倾澜说着便要掀开被子下床,但薄煜城却拦住了她,手臂搂在她的腰间。
  他单手捧起她的小脸,“不是困了?”
  “被白璟辰气醒了。”时倾澜没好气地道,她又瞥了两眼微醺的男人,“伺候你的精力还是有的,先去弄点醒酒汤。”
  “不用。”薄煜城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将头埋在时倾澜的颈窝间,呼吸时不经意地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男人嗓音低哑,启唇时绯唇翕动,偶尔轻蹭到她的肌肤,“三杯还不至于。”
  也就是刚刚陪时鸿煊连喝三杯有些上头。
  所幸薄煜城的酒量还算不错,三杯不至于让他醉,现在也就是微醺的状态……顺便可以照这个借口撒娇占点便宜。
  “真的?”时倾澜颇为怀疑地看着他。
  薄煜城绯唇轻勾了下,他又凑近轻啄了下女人的唇瓣,“不信的话验验货?”
  他说着便握住了时倾澜纤细的手腕。
  炙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引着她的手缓缓地向下面探着……
  时倾澜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你干嘛又耍流氓啊?都喝酒了怎么还……还这样。”
  更具体的描述她也没敢说。
  肉眼可见地,耳尖染上了一抹绯红。
  薄煜城低沉的笑声里缱绻着宠溺,“所以没有喝醉,醉了就不会这样了。”
  时倾澜默默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她捏着薄煜城的脸蛋,“那你自己去洗个冷水澡解决一下吧,我就先睡觉了。”
  说着,时倾澜便想躺回自己的被窝里。
  但薄煜城手臂却揽在她的腰间,倏尔将她捞回到怀里,“不是被气醒了?”
  “醒了那就做点别的。”他低首。
  唇瓣轻轻地压在她的耳畔,“帮帮我。”
  “?”时倾澜随即睁大美眸惊慌地望着他,立刻将罪恶的小手缩了回来,“你做梦!”
  “帮我。”薄煜城低哑的嗓音里满是蛊惑。
  “做……唔。”
  但时倾澜抗拒的话还未说完,却倏地被薄煜城封住了唇瓣,灼热的呼吸间弥漫着淡淡的酒意,也不知两人怎么就到了浴室里。
  氤氲着的白色雾气都染了点别的色彩。
  浴室里隐约传来些许水声,半小时后,薄煜城抱着时倾澜从浴室里出来。
  “你好烦。”时倾澜小声地嘟囔着。
  薄煜城有些满足地低笑两声,“等孕期三个月之后,我就再换种方式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