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梦醒时分
天亮了。
“喔——喔——喔——“
不知那里来的鸡叫声把小雅从睡梦中吵醒。
“天亮了呀。“小雅揉揉双眼，发现天已大亮。
下床，穿好靴子，换上劲装，小雅开始了新一天了晨跑。
待小雅跑出庭院，发现大牛已经在门口等了。
“大牛哥早啊。“小雅清脆地打招呼。
“早啊，小雅小姐。”
“大牛今天精神好像特别好啊。”
“呵呵，今天可不能输给你了。”
“哦，是吗，那咱们比比看。”
“好啊，你喊开始——啊——小雅小姐，你等等我！”没等大牛说完，小雅已经跑出好几米了。
秦大牛马上背起石狮子，快步地追起来。
经过半个月晨跑，进步的不只是小雅，大牛也进步了很多。
背起石狮子也不那么累了，一下子可以绕楚家堡内城跑上三圈了。
小雅轻飘飘地在前面跑，大牛像金刚一样在后面追。
楚家堡内的剑士早已习惯每天早上有一位美女和一只像猩猩的男子在比赛跑步。
暗地里有人道：“真是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咦，今天楚哥哥怎么没来？”小雅心中纳闷着。
“小雅小姐等等我——”后面大牛的声音传来，小雅加快了脚步，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大牛终于到达了小雅庭院，却看到小雅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小雅小姐好厉害啊，在下佩服佩服。”大牛擦了擦汗，对小雅憨厚地笑道。
“大牛哥过奖了，小雅还有一事要相问。”小雅眼中闪过狡黠之光。
“啥事，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好，不可反悔啊，我要问的是你是怎么分辨谁是小青，谁是小绿的，也没见你认错过。”
“哦，这个问题啊，呵呵，那不是很简单吗，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说啊。”小雅被他吊足了胃口。
“小绿和小青是双胞胎，别人分不清，我大牛可清楚啦，小绿比较稳重，说话，走路，神态都跟小青有很大差别，小青则比较活泼，眉宇间有股说不出来的调皮，就这么简单啊。”大牛憨厚地说道。
小雅点点头，原来貌似大老粗的大牛也有细心的一面啊，难怪小青会喜欢上他。
“嗯——嗯——小雅小姐，我有个问题也想问你？”
“问我？什么问题？”
“什么叫‘爱老虎哟’？”
“啊——”小雅惊叫起来，立即施展轻功跑到了屋檐上，抱着肚子大声笑起来。
“怎么啦，小雅小姐，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大牛在下面大叫。
等到笑够了，小雅捂着肚子飘了下来，对大牛说：“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大牛跑了过去，小雅神秘地说：“爱老虎哟，就是叫你去喜欢老虎吧，不要来烦我，小青姐姐就是这个意思。”
大牛一听愣了，大脸上扭成一副苦瓜样，似乎是欲哭无泪的模样。
小雅见了，不禁在此捧腹大笑。
大牛失落地慢慢走出去……
望着悲伤的背影，小雅停住了大笑，心中渐生愧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算了，先让他保持这样几天，然后再告诉他吧。
让人感觉到失恋的滋味，这是很不好的恶作剧，报应也有可能发生在开玩笑人的身上，小雅不知道，也许老天在窥探着人间……
小雅飘过高墙，出了庭院，把门的白衣剑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小雅是楚盟主的大红人啊，还是不要得罪就好了。
小雅到处寻找楚哥哥的影子，在一座雄伟的大殿前，小雅停下了，发现这里的警卫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楚哥哥应该就在里面。
小雅小心翼翼地跃上了围墙，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剑士刚巡查过去，立即轻飘飘地落地了，巡过的剑士再次走回来，小雅早已经跃上了大殿屋檐。
大殿屋顶是琉璃瓦铺设的，较为踏实，小雅一着瓦片，便听到大殿内有人在讲话，立即吓得不敢动一下，她也没想过自己要跑到屋顶上偷听人家讲话。
咦，是楚哥哥的声音。
小雅竖起了耳朵。
“欧阳前辈，请坐请坐。”楚飞的声音从大殿内传上来。
“楚盟主，不乐，待会老夫还要回洛阳城，这次来就是替老爷带个口信，问盟主你什么时候宣布与我家小姐订婚的消息。”
说话人声音有几分沙哑，但是很是清晰。
“订婚？楚哥哥跟人家订婚了？”小雅听完，心头一颤，想不到楚哥哥已经与人订婚了，一切都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楚哥哥订婚了，楚哥哥订婚了……
小雅鼻子一酸，眼睛立即像泉眼一般涌出了晶莹的泪珠。
泪珠顺着小雅光滑的脸颊，流至圆润的下巴，泪滴垂落，划过蔚蓝的天空，撞击在瓦片上，溅起无数细珠，星光点点般闪烁即逝。
“谁！”楚飞突然大喝一声，冲天而起。
小雅从悲伤中醒悟过来，连忙起身跳跃，可是脚底一滑，竟重重摔在了大殿门口。
“小雅！”楚飞惊讶的看着地上的小雅。
“小雅，你怎么在这？”
小雅扬起苍白的脸，哀伤地看着楚飞，缓缓站起身，冰冷道：“楚飞，我恨你！”
说完，小雅犹如一道轻烟般飞掠出去。
“小雅——”楚飞迈出的步子又收回，刚毅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哀愁。
“楚盟主，那位是？”屋内讲话的老者一出来，就问楚飞。
只见老者鹤发童颜，青色素衣，手中抱着一把不起眼的琴。
如果江湖上稍微有点见识的在这就会明白此人的身份，正是琴圣欧阳飘雪，他手中那把不起眼的琴竟然是闻名天下的千年芭蕉琴。
“欧阳前辈请放心，请回去告诉老爷子，订婚之事我楚飞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我会在明年二月初八那天宣布，他日我定会登门拜访，亲自向老爷子说清楚的，麻烦你老人家了。”
“二月初八？”
“对二月初八，武林大会。”
“好，那老夫告辞了。”
“欧阳前辈请。”
待欧阳飘雪一走，楚飞大叫：“来人。”
“属下在！”一位金剑侍卫出现在楚飞面前。
“马上把小雅小姐请回来，记住不得动武。”楚飞威严道。
“明白！”
楚飞望着天空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小雅快步踩着高墙，使尽全身力气向楚家堡大门飞掠去，这时小雅平时努力的成效展现出来了，就连金剑侍卫也只能看到一道白影飘过，更不用说银剑和铜剑了，就算有几个武功较高的侍卫，看清了是小雅，知道她的身份就更加不敢阻拦。
小雅一路轻功，竟无人阻拦。
飘出了楚家堡，小雅没有停下，小雅好想好想远离楚家堡，远离这让她伤心的地方。
跑啊跑啊，小雅拼尽全力奔跑，似乎要用完全身的力气去奔跑。
小雅没有顾及方向，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跑过大树，跑过村庄，跑过田地，小雅像发疯似的奔跑。
路边树枝划破了小雅衣服，荆棘刺伤了小雅肌肤，尖石捅烂了小雅靴子，可是小雅没有停下，再痛的伤也只是皮肉之伤，比不上心中痛苦万分之一。
小雅边跑边哭，晶莹的泪珠随着小雅奔跑而飘散在后方，洒下繁星点点。
楚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要与人订婚……
为什么……
天色渐渐黑了。
小雅无力地靠着一颗大树，独自哭泣着。
小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伤心，懊悔，更多的是阵阵被欺骗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多次奋不顾身的去救他，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努力吗？难道我注定是没人爱的小丑鸭吗？
楚哥哥……为什么……
……
“不要哭了，小雅，坚强点。”一道柔和的嗓音传入小雅耳中。
“流花晴子——”小雅抬起红肿的眼睛。
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跟刚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雅扑到流花晴子的怀中痛哭起来。
有时候，在你伤心难过时，有一个肩膀，一个怀抱，可以让你哭泣，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
“小雅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你回去跟楚飞说，我不想再见到他！”小雅坚定地说，“除非他亲自来找我！”
流花晴子欲言又止，接着柔声道：“那你快走吧，白衣剑士就在附近了。”
“嗯。”小雅离开了流花晴子的怀抱，转身欲走。
“等一下。”
小雅疑惑地转过身。
“你是铁了心要走，那就戴上这个。”流花晴子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面具，“戴上这个就没人认出你来了。”
“谢谢你，晴子姐姐。”小雅接过面具，立即像飞鸟似的踏草而去。
“可怜的人儿，谢什么啊，啊——”流花晴子全身一阵。
小雅刚才说的谢谢你竟然是用扶桑语说的。
好久没有听到家乡话了，小雅的话勾起了流花晴子对家乡无限的思念……
小雅……
******
*********
洛阳城是座著名的大城池，从古到今，兵家必争之地，更是贸易中心，中原各地甚至是波斯，南蛮，女真，契丹等小国商人也会长途跋涉来到洛阳，拿些奇珍异宝来交换中原的陶瓷，丝绸之类的商品。
如果说杭州是座秀气的城，那么洛阳就是座大气的城，各有千秋，皆为名城。
小雅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这的，一路上没有去看任何风景，散发着淡淡哀伤。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飞要欺骗她，不喜欢自己为何要把自己从南宫逸手中“救出”，更是千里迢迢赶到花间谷接自己，还有百忙之中来教自己轻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从没提起已经和哪家小姐订婚……
如果不是自己碰巧听到，不知要瞒自己多久……
楚飞，我讨厌你……
……
“哟——停下——”一阵散漫的声音从小雅耳边响起。
小雅抬起头，看到一个满脸见笑的男子止住了自己。
此时小雅已经带起了流花晴子给的面具，如果有镜子的话小雅会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子，除了那双清澈的眼睛。
“这位大哥有事吗？”小雅惊讶问道。
“姑娘不是装傻吧？”那男子一脸诡笑，中指和拇指不断磨搓。
小雅突然醒悟他要钱。
小雅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洛阳城门，那位男子看样子是门房。
小雅再次意识到原来进洛阳城要钱的呀。
可是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过任何银两，出来匆忙更是两手空空。
小雅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论是在南宫逸身边，还是楚飞身边，钱这回事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想，一定会有人办好的，可是现在自己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这位大哥……我没有钱……”小雅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有钱？那还想进城不成。”门房露出了凶狠表情。
小雅不禁退后了一步。
“没钱？没钱给我滚——”门房说着伸手去推小雅。
小雅身子敏捷一侧，门房失去了重心踉跄倒地。
“好你个丫头，竟敢闪开，非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门房大叫起来。
小雅有点害怕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门房，掌心微微出汗。
小雅何时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啊，轻功虽好，但无半点江湖经验，一时也被吓住了。
“住手！”一声娇叱，从一辆豪华马车里传来。
门房吓了一跳，一看来者，马上还了个笑脸，弯腰点头，“我道是那位仙女，原来是慕容小姐，慕容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不配跟我说话，一边去。”从马车帘子里探出一个打扮珠光宝气的少女，“这位小姑娘，看你初来乍到吧，不如到本小姐府中做个丫鬟，怎么样？”
“这……”小雅犹疑着。
这时从旁边快马经过两个白衣剑士，小雅一惊，立即道：“好的。”
“喔——喔——喔——“
不知那里来的鸡叫声把小雅从睡梦中吵醒。
“天亮了呀。“小雅揉揉双眼，发现天已大亮。
下床，穿好靴子，换上劲装，小雅开始了新一天了晨跑。
待小雅跑出庭院，发现大牛已经在门口等了。
“大牛哥早啊。“小雅清脆地打招呼。
“早啊，小雅小姐。”
“大牛今天精神好像特别好啊。”
“呵呵，今天可不能输给你了。”
“哦，是吗，那咱们比比看。”
“好啊，你喊开始——啊——小雅小姐，你等等我！”没等大牛说完，小雅已经跑出好几米了。
秦大牛马上背起石狮子，快步地追起来。
经过半个月晨跑，进步的不只是小雅，大牛也进步了很多。
背起石狮子也不那么累了，一下子可以绕楚家堡内城跑上三圈了。
小雅轻飘飘地在前面跑，大牛像金刚一样在后面追。
楚家堡内的剑士早已习惯每天早上有一位美女和一只像猩猩的男子在比赛跑步。
暗地里有人道：“真是美女与野兽的组合。”
“咦，今天楚哥哥怎么没来？”小雅心中纳闷着。
“小雅小姐等等我——”后面大牛的声音传来，小雅加快了脚步，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大牛终于到达了小雅庭院，却看到小雅正悠闲地坐在石凳上，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小雅小姐好厉害啊，在下佩服佩服。”大牛擦了擦汗，对小雅憨厚地笑道。
“大牛哥过奖了，小雅还有一事要相问。”小雅眼中闪过狡黠之光。
“啥事，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好，不可反悔啊，我要问的是你是怎么分辨谁是小青，谁是小绿的，也没见你认错过。”
“哦，这个问题啊，呵呵，那不是很简单吗，我还以为有多难呢？”
“说啊。”小雅被他吊足了胃口。
“小绿和小青是双胞胎，别人分不清，我大牛可清楚啦，小绿比较稳重，说话，走路，神态都跟小青有很大差别，小青则比较活泼，眉宇间有股说不出来的调皮，就这么简单啊。”大牛憨厚地说道。
小雅点点头，原来貌似大老粗的大牛也有细心的一面啊，难怪小青会喜欢上他。
“嗯——嗯——小雅小姐，我有个问题也想问你？”
“问我？什么问题？”
“什么叫‘爱老虎哟’？”
“啊——”小雅惊叫起来，立即施展轻功跑到了屋檐上，抱着肚子大声笑起来。
“怎么啦，小雅小姐，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大牛在下面大叫。
等到笑够了，小雅捂着肚子飘了下来，对大牛说：“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大牛跑了过去，小雅神秘地说：“爱老虎哟，就是叫你去喜欢老虎吧，不要来烦我，小青姐姐就是这个意思。”
大牛一听愣了，大脸上扭成一副苦瓜样，似乎是欲哭无泪的模样。
小雅见了，不禁在此捧腹大笑。
大牛失落地慢慢走出去……
望着悲伤的背影，小雅停住了大笑，心中渐生愧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算了，先让他保持这样几天，然后再告诉他吧。
让人感觉到失恋的滋味，这是很不好的恶作剧，报应也有可能发生在开玩笑人的身上，小雅不知道，也许老天在窥探着人间……
小雅飘过高墙，出了庭院，把门的白衣剑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小雅是楚盟主的大红人啊，还是不要得罪就好了。
小雅到处寻找楚哥哥的影子，在一座雄伟的大殿前，小雅停下了，发现这里的警卫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楚哥哥应该就在里面。
小雅小心翼翼地跃上了围墙，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剑士刚巡查过去，立即轻飘飘地落地了，巡过的剑士再次走回来，小雅早已经跃上了大殿屋檐。
大殿屋顶是琉璃瓦铺设的，较为踏实，小雅一着瓦片，便听到大殿内有人在讲话，立即吓得不敢动一下，她也没想过自己要跑到屋顶上偷听人家讲话。
咦，是楚哥哥的声音。
小雅竖起了耳朵。
“欧阳前辈，请坐请坐。”楚飞的声音从大殿内传上来。
“楚盟主，不乐，待会老夫还要回洛阳城，这次来就是替老爷带个口信，问盟主你什么时候宣布与我家小姐订婚的消息。”
说话人声音有几分沙哑，但是很是清晰。
“订婚？楚哥哥跟人家订婚了？”小雅听完，心头一颤，想不到楚哥哥已经与人订婚了，一切都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楚哥哥订婚了，楚哥哥订婚了……
小雅鼻子一酸，眼睛立即像泉眼一般涌出了晶莹的泪珠。
泪珠顺着小雅光滑的脸颊，流至圆润的下巴，泪滴垂落，划过蔚蓝的天空，撞击在瓦片上，溅起无数细珠，星光点点般闪烁即逝。
“谁！”楚飞突然大喝一声，冲天而起。
小雅从悲伤中醒悟过来，连忙起身跳跃，可是脚底一滑，竟重重摔在了大殿门口。
“小雅！”楚飞惊讶的看着地上的小雅。
“小雅，你怎么在这？”
小雅扬起苍白的脸，哀伤地看着楚飞，缓缓站起身，冰冷道：“楚飞，我恨你！”
说完，小雅犹如一道轻烟般飞掠出去。
“小雅——”楚飞迈出的步子又收回，刚毅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哀愁。
“楚盟主，那位是？”屋内讲话的老者一出来，就问楚飞。
只见老者鹤发童颜，青色素衣，手中抱着一把不起眼的琴。
如果江湖上稍微有点见识的在这就会明白此人的身份，正是琴圣欧阳飘雪，他手中那把不起眼的琴竟然是闻名天下的千年芭蕉琴。
“欧阳前辈请放心，请回去告诉老爷子，订婚之事我楚飞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我会在明年二月初八那天宣布，他日我定会登门拜访，亲自向老爷子说清楚的，麻烦你老人家了。”
“二月初八？”
“对二月初八，武林大会。”
“好，那老夫告辞了。”
“欧阳前辈请。”
待欧阳飘雪一走，楚飞大叫：“来人。”
“属下在！”一位金剑侍卫出现在楚飞面前。
“马上把小雅小姐请回来，记住不得动武。”楚飞威严道。
“明白！”
楚飞望着天空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小雅快步踩着高墙，使尽全身力气向楚家堡大门飞掠去，这时小雅平时努力的成效展现出来了，就连金剑侍卫也只能看到一道白影飘过，更不用说银剑和铜剑了，就算有几个武功较高的侍卫，看清了是小雅，知道她的身份就更加不敢阻拦。
小雅一路轻功，竟无人阻拦。
飘出了楚家堡，小雅没有停下，小雅好想好想远离楚家堡，远离这让她伤心的地方。
跑啊跑啊，小雅拼尽全力奔跑，似乎要用完全身的力气去奔跑。
小雅没有顾及方向，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跑过大树，跑过村庄，跑过田地，小雅像发疯似的奔跑。
路边树枝划破了小雅衣服，荆棘刺伤了小雅肌肤，尖石捅烂了小雅靴子，可是小雅没有停下，再痛的伤也只是皮肉之伤，比不上心中痛苦万分之一。
小雅边跑边哭，晶莹的泪珠随着小雅奔跑而飘散在后方，洒下繁星点点。
楚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要与人订婚……
为什么……
天色渐渐黑了。
小雅无力地靠着一颗大树，独自哭泣着。
小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伤心，懊悔，更多的是阵阵被欺骗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多次奋不顾身的去救他，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努力吗？难道我注定是没人爱的小丑鸭吗？
楚哥哥……为什么……
……
“不要哭了，小雅，坚强点。”一道柔和的嗓音传入小雅耳中。
“流花晴子——”小雅抬起红肿的眼睛。
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跟刚才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雅扑到流花晴子的怀中痛哭起来。
有时候，在你伤心难过时，有一个肩膀，一个怀抱，可以让你哭泣，真的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
“小雅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你回去跟楚飞说，我不想再见到他！”小雅坚定地说，“除非他亲自来找我！”
流花晴子欲言又止，接着柔声道：“那你快走吧，白衣剑士就在附近了。”
“嗯。”小雅离开了流花晴子的怀抱，转身欲走。
“等一下。”
小雅疑惑地转过身。
“你是铁了心要走，那就戴上这个。”流花晴子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面具，“戴上这个就没人认出你来了。”
“谢谢你，晴子姐姐。”小雅接过面具，立即像飞鸟似的踏草而去。
“可怜的人儿，谢什么啊，啊——”流花晴子全身一阵。
小雅刚才说的谢谢你竟然是用扶桑语说的。
好久没有听到家乡话了，小雅的话勾起了流花晴子对家乡无限的思念……
小雅……
******
*********
洛阳城是座著名的大城池，从古到今，兵家必争之地，更是贸易中心，中原各地甚至是波斯，南蛮，女真，契丹等小国商人也会长途跋涉来到洛阳，拿些奇珍异宝来交换中原的陶瓷，丝绸之类的商品。
如果说杭州是座秀气的城，那么洛阳就是座大气的城，各有千秋，皆为名城。
小雅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这的，一路上没有去看任何风景，散发着淡淡哀伤。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飞要欺骗她，不喜欢自己为何要把自己从南宫逸手中“救出”，更是千里迢迢赶到花间谷接自己，还有百忙之中来教自己轻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从没提起已经和哪家小姐订婚……
如果不是自己碰巧听到，不知要瞒自己多久……
楚飞，我讨厌你……
……
“哟——停下——”一阵散漫的声音从小雅耳边响起。
小雅抬起头，看到一个满脸见笑的男子止住了自己。
此时小雅已经带起了流花晴子给的面具，如果有镜子的话小雅会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一个相貌平凡的女子，除了那双清澈的眼睛。
“这位大哥有事吗？”小雅惊讶问道。
“姑娘不是装傻吧？”那男子一脸诡笑，中指和拇指不断磨搓。
小雅突然醒悟他要钱。
小雅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洛阳城门，那位男子看样子是门房。
小雅再次意识到原来进洛阳城要钱的呀。
可是自己身上从来没有过任何银两，出来匆忙更是两手空空。
小雅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论是在南宫逸身边，还是楚飞身边，钱这回事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想，一定会有人办好的，可是现在自己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以后要怎么生活啊。
“这位大哥……我没有钱……”小雅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有钱？那还想进城不成。”门房露出了凶狠表情。
小雅不禁退后了一步。
“没钱？没钱给我滚——”门房说着伸手去推小雅。
小雅身子敏捷一侧，门房失去了重心踉跄倒地。
“好你个丫头，竟敢闪开，非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门房大叫起来。
小雅有点害怕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门房，掌心微微出汗。
小雅何时碰到过这样的场面啊，轻功虽好，但无半点江湖经验，一时也被吓住了。
“住手！”一声娇叱，从一辆豪华马车里传来。
门房吓了一跳，一看来者，马上还了个笑脸，弯腰点头，“我道是那位仙女，原来是慕容小姐，慕容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不配跟我说话，一边去。”从马车帘子里探出一个打扮珠光宝气的少女，“这位小姑娘，看你初来乍到吧，不如到本小姐府中做个丫鬟，怎么样？”
“这……”小雅犹疑着。
这时从旁边快马经过两个白衣剑士，小雅一惊，立即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