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顾晼，饰演女一号林谊。
陆煊呆了半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今早夏初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便浮现出了顾晼那张精致的面孔，几乎是没有思考，没有迟疑，如同条件反射一般。
他睁开眼睛，扪心自问，他对这个女孩大概是真的动心了。
或许是在昨晚看到红毯上意气风发的她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当日水木新城的停车场彼此贴身近距离拥抱的时候；也可能是在看到她拿着破碎的啤酒瓶与沈昱对峙的时候；甚至更早一些，在五年多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至今记得她靠在她肩膀上时，身上带着的那股清浅的芳香，还有沉睡时呼在他脖颈间的气息。她苍白无力的脸和道歉时好听的嗓音。
他的心跳都乱了节律，当然那时的悸动大约只是因为他初次与女生近距离接触的缘由，与喜欢无关，与爱无关。但不可否认，正是因为这个前情，他记住了她，在最近这段时间的多次接触之下，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
陆煊转过身，在电脑的搜索框中打下“顾晼”两个字，排最上的是她的百科，第二是她的微博。陆煊顺着点进去，一条条滑下来，她的微博更新基本保持平均三天一条，中间差不多一个月的空缺，真是她陷入与文森出轨事件的舆论风暴的时候。
陆煊眉宇微蹙，看着她当时澄清却无人相信的微博，尤其底下诸多污秽不堪的谩骂之词时，竟很有些心疼。
他再次将鼠标拉上去，点击在关注键上，鬼使神差般停顿了半秒，转而选择了悄悄关注。
☆、代言
华海娱乐公司，ceo办公室。
顾晼和梁思言两拨人对面而坐。李天林揉着额角，只觉得头都大了。
秋琳将礼服摊在李天林的面前，“李总，你可以仔细看看这链口处的痕迹。”
其实昨天晚上，顾晼礼服开裂的地方不大，只有一个多指节长，但诡异的是，整个链口里面的内线都被人挑过，却又不是完全挑断，以至于穿上去一时发现不了问题，可若是穿得久了，这些被做了手脚的线必然承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紧绷力道会崩开。对方是摆明了想让她出丑！试想，若是没有童雅姿这一遭，她在红毯上或者上台领奖时出了意外，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顾晼言道：“蓝血大品牌的礼服质量，不可能童雅姿轻轻一扯就崩。必然有人事先做了手脚，从礼服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梁思言一急，真要开口却被杨华拦住，“就算顾晼的礼服真的被人做了手脚，也不能说是我们做的吧？”
顾晼没有说话，只不动声色地看了崔小美一眼，崔小美双手紧攒着衣角，连头都不敢抬。
秋琳朝于晓冉使眼色，于晓冉将ipad递过去，秋琳划开视频交给李总。视频上清晰可见，崔小美偷偷摸摸溜进办公室，翻出顾晼的礼服，拿出了挑剪。
“你们应该没有想到，我们在办公室装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吧？”
顾晼和于晓冉相视一笑，这正是她当天嘱咐于晓冉做的。但是她本没有想到她们会毁礼服，只是对于一个被她压了的梁思言和一个被秋琳压了的杨华，她从心底里不相信，带着防备。
娱乐圈这条路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经不起再一次如文森事件一样的打击，她不可能每次都像这次一样幸运，所以，防范于未然十分重要。
办公室有不少剧本信息和私人东西，她不得不防。
“我……我……”崔小美面色大白，求助地看向梁思言，“思言姐，我……我不知道有监控。我没有发现有……我……”
梁思言轻笑，“小美，我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我知道你之前是阿晼的助理，现在跟了我难免觉得身份尴尬。可我也有说了，我既然留下你就不会介意，你大可不必因此想尽办法来讨我欢心。再说了，即便我和阿晼有竞争，但我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李总，请你相信我。”
崔小美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连连摇头，“思言姐，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让我做的。你怎么能这样？你还说，如果事情成了，你让我做执行经纪人，跟着华姐学。就算被发现，你也会……”
“够了！小美，你去人事部办理手续，我会让财务给你两个月的遣散费，这件事情也不会对外公布，不会影响你另找工作。”李天林开了口，刚站起身准备反击的梁思言闭了嘴。
于晓冉急着想跳出来，却被顾晼和秋琳齐齐按住了。
杨华倒有几分机敏，率先出门叫了两个人将崔小美请了出去，朝梁思言使了个眼色。梁思言会意，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维持着面上的笑容，“阿晼，我真的没有授意小美。不过，不管怎么说，小美终究是我的助理。对不起，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她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揭穿，因为视频里没有她的任何证据，她也不会蠢到自己亲自动手。
顾晼转头看向李天林，“李总，小美不过一个助理，如果是她自己的意思，凭她一个助理，来破坏我的礼服让我当众出丑，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不合逻辑吧？即便说是为了讨思言的欢心，可她做了也只是一个助理，以她刚入行不到半年的资质，圈内毫无人脉也爬不上去。李总……”
李天林摆了摆手，“公司拉到丝柔品牌洗发水的代言，顾晼，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就接了吧。”
丝柔洗发水的代言本来是梁思言的，这也是公司的策略。毕竟顾晼手里已有两个代言，而梁思言只有一个，总要平衡一下的。
梁思言眉宇微皱，到嘴的肉怎么能这么轻易吐出去，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杨华一个眼神制止了。
顾晼看了秋琳一眼，言道：“多谢李总，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杨华推了推梁思言，眼神朝李天林手里的视频瞟了瞟，意思非常分明，即便视频中没有梁思言，但若是流传出去，众人知道崔小美乃是她的助理的身份，她也难以摘得干净。不如用一个代言把这事抹平了。
梁思言堵着一口气，撇了撇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出了李天林办公室，于晓冉有些义愤填膺。
顾晼和秋琳相视而笑。
大家都知道公司艺人部一直做不起来，不是没捧过人，而是死捧不红。这也是由于公司之前的运作问题，尤其在艺人营销和公关上太弱。如今好容易出了顾晼和梁思言这两个苗子，公司可是下了大力度的，不会轻易放弃。
当初顾晼深陷小三事件时，公司也想过力保，只是能力有限，只好冷处理。而这是因为外部原因，也就罢了。可公司绝不会允许内部进行如此攻击。
李天林的态度正在她们的意料之中，而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本也只是借此讨点东西，而不是打垮一个梁思言，目前公司艺人部有上升之势，即便没有梁思言，也保不齐有张思言，李思言。何苦为此毁了大老板的精心培育，惹了大老板生气？
何况，她们也拿到了补偿。不说丝柔的代言费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就凭丝柔广告的投放力度，就足够让她动心。文森的事情翻身之后，让她更上了一层楼，粉丝涨了不少，在年轻一辈中，她的人气是有了，可国民度呢？
广告是一大刷脸神器！
********
次日，《谍影》的开拍在即，马上要全面投入工作。顾晼难得在这之前给自己放假一天，裴佩前来公寓看她，捧着个冰激凌一边吃一边吐槽，“我是真觉得我遇上大奇葩了。我去给沈昱道歉，沈昱居然说，让我做他三个月的女朋友，原因是，我够生猛，拉出去见朋友虎虎生威！我去！说的老娘母老虎似得！我有这么恐怖吗？而且他这是什么理由？”
顾晼一手端着画盘，一手拿着画笔在画架上创作，听到此连连摇头。果然是有钱人会玩。
“本来想着他是沈家少爷，我惹不起，何况，我还是理亏的这方。他说他的，我能忍就忍了。结果他居然当着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面过来搂我。老娘直接给了他一个天残地脚！”
顾晼愣了半秒，反应过来裴佩口中的“天残地脚”的意思后，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他说这下他对我更敢兴趣了？”裴佩翻了个白眼，将冰激凌盒子往垃圾桶一丢，顺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说他是不是犯贱啊！就好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好好对他，唯命是从的不要，偏看上对他不好的。哎呀，你好单纯好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我呸！他以为演电视剧呢！”
顾晼松了口气，“沈昱没对你怎么样就好。”
裴佩挑了挑眉，“我家男神还是很有用的。他虽然觉得我和陆煊应该没多大关系，但是总认为你和陆煊有点什么，不然人家不会英雄救美，所以没敢太放肆。总之，他没在我这里讨到什么便宜。反正我钱给了，补汤送了，律师电话给了，他若是要追究，直接走法律程序！”
顾晼点了点头，“这就好。这种人，还是离远点。”
裴佩大为赞同，见顾晼一整天忙于作画几乎没怎么停，耐不住走过去瞄了一眼，不禁打了个颤抖，“自画像啊？你这画的也太自恋了吧？不过，我这礼服确实够美。我现在是想通了，抢礼服算什么。现在裴正义外面那些女人有的，我全都要有；她们没有的，我也要有！我们家这么大家业，我不要，难道要便宜了那群狐狸精？不管怎么说，我妈当年累死累活和他一起创建公司，白手起家，这江山，我妈还有一大半呢！”
顾晼转头，“早该这样！”
裴佩扬了扬眉，暗道以前的自己太傻！
画作完成，顾晼心满意足，用相机高清拍下来传到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发送出去。她如今风头正劲，正是锦上添花的时候！
☆、暗戳戳的男主
秦唐影视文化传媒公司。
陆煊正在处理手头上的工作，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起，他伸手拿过来，一望确实微博提醒。被设置为特别关注的顾晼有一条新微博。
顾晼v：你们的关心我都收到了。女王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女王的头上有王冠，所以，绝不低头，永不屈服。[图片][图片]
两张配图，一张顾晼穿着围裙手持画盘在画布上挥舞，十分专注。另一张是作品的全貌。
美丽的姑娘穿着星空裙迎面走来，她的五官精致，头顶王冠，下巴微扬，眼神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层次分明，色彩艳丽，尤其背景闪耀的星辰浩海，层次跌进，如梦似幻。可见作画者的功底。
陆煊轻笑起来，看来这就是她所说的时机了。
没过一会儿，顾晼又发了一条，是对此条微博的转发，配字：忘了说了，三天为限，热评第一，这幅画送给她！
陆煊心念一动，点击了评论键，然而在敲下要说的话语时，却迟疑了一步，到底放弃了，选择了取消。点开配图，细细看了起来。
陈助理一进门便看到自家老板一脸傻笑，惊得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尤其是他都站旁边半天了，老板居然完全没发现！
这不正常！
陈助理咳嗽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歪着头问：“陆总，谈恋爱了？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
陆煊一头雾水，为什么都说他谈恋爱了，他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陈助理一眼看穿了他的疑惑，“别装了，就你刚才傻笑成那样，全写在脸上呢！”
更何况，前两天还破天荒让他去买女士礼服！还不是给母亲和妹妹的，那除了喜欢的女孩子，还能是谁！
陆煊尴尬地摸了摸脸，“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好好工作！”
呵呵，这是不好意思了？
陈助理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身来说：“陆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陆煊面色一沉，陈助理撒丫子开门多出去，趴着门框“善意”提醒，“这年头，好女孩抢手得很，遇上了就赶紧下手追，不然等你回过神来，姑娘家早被别人夺走了，你哭都来不及。不要犹豫，不要徘徊，犹豫徘徊，你就只能等着被横刀夺爱！”
陆煊斜了他一眼，“我妈给你多少贿赂了？”
“没有，绝对没有！董事长夫人就说，改天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陆煊深感无奈。
陈助理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陆总，你说你条件这么好，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金钱有金钱，典型的高富帅。你怕什么，有目标，那就放心大胆地去追！千万别让自己后悔！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寰宇的科技再厉害，他也没办法开发出时光按钮，能一键回到过去。”
还说起劲来了，陆煊板着脸，“说完没有，你这工作还打不打算要了！”
陈助理识时务地闭了嘴，麻溜地关上门跑了。
陆煊却深思了起来，陈助理虽然嘴碎，但说的话似乎真的有那么点道理。试想一下，顾晼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如同他爸妈一样恩爱，时不时还秀一场撒个狗粮。陆煊眉宇微蹙，不得不说，他很不痛快！很不舒服！
猛然察觉到这一认知，陆煊愣住了，转而拿起手机给夏初打电话。
“你是明天搬家吗？我帮你搬。”
“别！你不知道自己被评选为圈内排行第一的钻石王老五吗！你只要一出现，那是自带男主光环blingbling，金光闪闪，目标太大，让人看见了怎么办？我和陈哥说了，他答应了明天帮我搞定，你不用操心。”
“陈昊明天有事，没空。”
夏初一愣，“我今天早上才和陈哥通的电话，他说他明天没事啊！”
“临时有事！”
陆煊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当机立断挂了电话，把陈助理重新叫了回来。
“明天给你放假！”
陈助理摇头，“不用。夏初小姐那边不会耽搁太久，我忙完可以再回来工作。”
“檬檬那边，我去，你不用去了。如果檬檬问起，你就说，你有工作没时间。明天想去哪去哪，想干嘛干嘛，所有花销把单据拿回来，给你报销。”
陆煊呆了半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今早夏初的话。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便浮现出了顾晼那张精致的面孔，几乎是没有思考，没有迟疑，如同条件反射一般。
他睁开眼睛，扪心自问，他对这个女孩大概是真的动心了。
或许是在昨晚看到红毯上意气风发的她的时候；又或许是在当日水木新城的停车场彼此贴身近距离拥抱的时候；也可能是在看到她拿着破碎的啤酒瓶与沈昱对峙的时候；甚至更早一些，在五年多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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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煊眉宇微蹙，看着她当时澄清却无人相信的微博，尤其底下诸多污秽不堪的谩骂之词时，竟很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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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晼和梁思言两拨人对面而坐。李天林揉着额角，只觉得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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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天晚上，顾晼礼服开裂的地方不大，只有一个多指节长，但诡异的是，整个链口里面的内线都被人挑过，却又不是完全挑断，以至于穿上去一时发现不了问题，可若是穿得久了，这些被做了手脚的线必然承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紧绷力道会崩开。对方是摆明了想让她出丑！试想，若是没有童雅姿这一遭，她在红毯上或者上台领奖时出了意外，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顾晼言道：“蓝血大品牌的礼服质量，不可能童雅姿轻轻一扯就崩。必然有人事先做了手脚，从礼服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梁思言一急，真要开口却被杨华拦住，“就算顾晼的礼服真的被人做了手脚，也不能说是我们做的吧？”
顾晼没有说话，只不动声色地看了崔小美一眼，崔小美双手紧攒着衣角，连头都不敢抬。
秋琳朝于晓冉使眼色，于晓冉将ipad递过去，秋琳划开视频交给李总。视频上清晰可见，崔小美偷偷摸摸溜进办公室，翻出顾晼的礼服，拿出了挑剪。
“你们应该没有想到，我们在办公室装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吧？”
顾晼和于晓冉相视一笑，这正是她当天嘱咐于晓冉做的。但是她本没有想到她们会毁礼服，只是对于一个被她压了的梁思言和一个被秋琳压了的杨华，她从心底里不相信，带着防备。
娱乐圈这条路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经不起再一次如文森事件一样的打击，她不可能每次都像这次一样幸运，所以，防范于未然十分重要。
办公室有不少剧本信息和私人东西，她不得不防。
“我……我……”崔小美面色大白，求助地看向梁思言，“思言姐，我……我不知道有监控。我没有发现有……我……”
梁思言轻笑，“小美，我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我知道你之前是阿晼的助理，现在跟了我难免觉得身份尴尬。可我也有说了，我既然留下你就不会介意，你大可不必因此想尽办法来讨我欢心。再说了，即便我和阿晼有竞争，但我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李总，请你相信我。”
崔小美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连连摇头，“思言姐，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让我做的。你怎么能这样？你还说，如果事情成了，你让我做执行经纪人，跟着华姐学。就算被发现，你也会……”
“够了！小美，你去人事部办理手续，我会让财务给你两个月的遣散费，这件事情也不会对外公布，不会影响你另找工作。”李天林开了口，刚站起身准备反击的梁思言闭了嘴。
于晓冉急着想跳出来，却被顾晼和秋琳齐齐按住了。
杨华倒有几分机敏，率先出门叫了两个人将崔小美请了出去，朝梁思言使了个眼色。梁思言会意，压抑着内心的怒火，维持着面上的笑容，“阿晼，我真的没有授意小美。不过，不管怎么说，小美终究是我的助理。对不起，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她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揭穿，因为视频里没有她的任何证据，她也不会蠢到自己亲自动手。
顾晼转头看向李天林，“李总，小美不过一个助理，如果是她自己的意思，凭她一个助理，来破坏我的礼服让我当众出丑，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不合逻辑吧？即便说是为了讨思言的欢心，可她做了也只是一个助理，以她刚入行不到半年的资质，圈内毫无人脉也爬不上去。李总……”
李天林摆了摆手，“公司拉到丝柔品牌洗发水的代言，顾晼，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就接了吧。”
丝柔洗发水的代言本来是梁思言的，这也是公司的策略。毕竟顾晼手里已有两个代言，而梁思言只有一个，总要平衡一下的。
梁思言眉宇微皱，到嘴的肉怎么能这么轻易吐出去，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杨华一个眼神制止了。
顾晼看了秋琳一眼，言道：“多谢李总，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杨华推了推梁思言，眼神朝李天林手里的视频瞟了瞟，意思非常分明，即便视频中没有梁思言，但若是流传出去，众人知道崔小美乃是她的助理的身份，她也难以摘得干净。不如用一个代言把这事抹平了。
梁思言堵着一口气，撇了撇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出了李天林办公室，于晓冉有些义愤填膺。
顾晼和秋琳相视而笑。
大家都知道公司艺人部一直做不起来，不是没捧过人，而是死捧不红。这也是由于公司之前的运作问题，尤其在艺人营销和公关上太弱。如今好容易出了顾晼和梁思言这两个苗子，公司可是下了大力度的，不会轻易放弃。
当初顾晼深陷小三事件时，公司也想过力保，只是能力有限，只好冷处理。而这是因为外部原因，也就罢了。可公司绝不会允许内部进行如此攻击。
李天林的态度正在她们的意料之中，而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本也只是借此讨点东西，而不是打垮一个梁思言，目前公司艺人部有上升之势，即便没有梁思言，也保不齐有张思言，李思言。何苦为此毁了大老板的精心培育，惹了大老板生气？
何况，她们也拿到了补偿。不说丝柔的代言费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就凭丝柔广告的投放力度，就足够让她动心。文森的事情翻身之后，让她更上了一层楼，粉丝涨了不少，在年轻一辈中，她的人气是有了，可国民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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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晼一手端着画盘，一手拿着画笔在画架上创作，听到此连连摇头。果然是有钱人会玩。
“本来想着他是沈家少爷，我惹不起，何况，我还是理亏的这方。他说他的，我能忍就忍了。结果他居然当着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面过来搂我。老娘直接给了他一个天残地脚！”
顾晼愣了半秒，反应过来裴佩口中的“天残地脚”的意思后，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没把你怎么着吧？”
“他说这下他对我更敢兴趣了？”裴佩翻了个白眼，将冰激凌盒子往垃圾桶一丢，顺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说他是不是犯贱啊！就好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好好对他，唯命是从的不要，偏看上对他不好的。哎呀，你好单纯好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我呸！他以为演电视剧呢！”
顾晼松了口气，“沈昱没对你怎么样就好。”
裴佩挑了挑眉，“我家男神还是很有用的。他虽然觉得我和陆煊应该没多大关系，但是总认为你和陆煊有点什么，不然人家不会英雄救美，所以没敢太放肆。总之，他没在我这里讨到什么便宜。反正我钱给了，补汤送了，律师电话给了，他若是要追究，直接走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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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佩大为赞同，见顾晼一整天忙于作画几乎没怎么停，耐不住走过去瞄了一眼，不禁打了个颤抖，“自画像啊？你这画的也太自恋了吧？不过，我这礼服确实够美。我现在是想通了，抢礼服算什么。现在裴正义外面那些女人有的，我全都要有；她们没有的，我也要有！我们家这么大家业，我不要，难道要便宜了那群狐狸精？不管怎么说，我妈当年累死累活和他一起创建公司，白手起家，这江山，我妈还有一大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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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分明，色彩艳丽，尤其背景闪耀的星辰浩海，层次跌进，如梦似幻。可见作画者的功底。
陆煊轻笑起来，看来这就是她所说的时机了。
没过一会儿，顾晼又发了一条，是对此条微博的转发，配字：忘了说了，三天为限，热评第一，这幅画送给她！
陆煊心念一动，点击了评论键，然而在敲下要说的话语时，却迟疑了一步，到底放弃了，选择了取消。点开配图，细细看了起来。
陈助理一进门便看到自家老板一脸傻笑，惊得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尤其是他都站旁边半天了，老板居然完全没发现！
这不正常！
陈助理咳嗽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歪着头问：“陆总，谈恋爱了？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
陆煊一头雾水，为什么都说他谈恋爱了，他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陈助理一眼看穿了他的疑惑，“别装了，就你刚才傻笑成那样，全写在脸上呢！”
更何况，前两天还破天荒让他去买女士礼服！还不是给母亲和妹妹的，那除了喜欢的女孩子，还能是谁！
陆煊尴尬地摸了摸脸，“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好好工作！”
呵呵，这是不好意思了？
陈助理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身来说：“陆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陆煊面色一沉，陈助理撒丫子开门多出去，趴着门框“善意”提醒，“这年头，好女孩抢手得很，遇上了就赶紧下手追，不然等你回过神来，姑娘家早被别人夺走了，你哭都来不及。不要犹豫，不要徘徊，犹豫徘徊，你就只能等着被横刀夺爱！”
陆煊斜了他一眼，“我妈给你多少贿赂了？”
“没有，绝对没有！董事长夫人就说，改天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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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助理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陆总，你说你条件这么好，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金钱有金钱，典型的高富帅。你怕什么，有目标，那就放心大胆地去追！千万别让自己后悔！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吃！寰宇的科技再厉害，他也没办法开发出时光按钮，能一键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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