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喜欢他。
一曲完毕，顾晼并没有别的表示，陆煊倒也不气恼，带着顾晼接着参观。
整洁清爽欧式风的大居室是父母的，满眼粉红色装饰的公主房是妹妹夏初的，处处机甲酷炫甚至连床都是蝙蝠车形状的房间是他的。
当然还有琳琅满目的玩具房。一眼扫过去，过半都是蝙蝠车的模型，各种各样。
陆煊无奈耸肩，“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蝙蝠车。”
顾晼撇嘴一笑，“看得出来，不过，也真够败家的。你这一屋子的模型玩具，恐怕都够人家普通人买个小户型的经济房了吧。”
陆煊轻笑不语。
顾晼一路看过去，惊疑地发现蝙蝠车的镜头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粉红色的魔法棒，还是女生款。盒子底是两张画，一张白雪公主，一张圣诞老人。都是模板涂色，图画线条已经有了，只需把色彩填上去。可即便如此，填上去的色彩也并不均匀，可以看出是小孩子的手笔。
奇怪的是，圣诞老人的雪橇上还歪歪扭扭的画了个小女孩子，那线条笔触，比火柴人好不到哪里去。
顾晼失笑，“没想到你小时候还喜欢迪士尼公主童话啊。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女孩子喜欢吧？”
至于她为什么没想过会是夏初的，那是因为陆家壕，夏初有自己单独的玩具房，刚才已经参观过了。
陆煊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这个……魔法棒是幼儿园活动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白雪公主的画也是她送的。至于这张圣诞图，是我本来画好，准备送给她的。”
顾晼睨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青梅竹马啊？”
陆煊眼神一闪，“就是妙妙，和你说过的。”
顾晼怔在原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怪不得看着白雪公主那张画的时候，怎么总觉得这涂色方式如此眼熟！
“那会儿，我还不满六岁，她也不到四岁。可惜，后来她妈妈和何叔叔离婚，她也转了学，这幅画我就一直没能送出去。”陆煊眼底神色有些复杂，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晼，似是想从她面上瞧出什么来。
然而顾晼并没有察觉，听到何明义的名字，她心头一滞，转过身，背对着陆煊将东西塞回盒子里，故作轻松道：“画得真丑！好了，楼上参观完了，我们下去吧。”
看着顾晼自顾自地走出房间，陆煊将盒子盖紧，回头望着顾晼的背影，又瞧了眼手上的盒子，心底的疑惑一圈圈漫开，似乎有一个答案想要破开这团团迷雾，跳跃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在一起！
话说，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的男主女主的名字是配对的吗？
煊有日出之意，晼为日将落时。
所以，这么一解释，你们是不是就不会打错我男女主的名字了！
目前为止，我已经见过好几个“wan”字了。
o(╯□╰)o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找个生僻词。只是想找个和男主名字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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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两人下了楼, 各自压下心底的情绪, 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饿了吧！面？可以吗？”
顾晼无可无不可, “好！”
陆煊打开冰箱, 取出鸡蛋, 西红柿, 牛肉, 又从橱柜里拿出面条。顾晼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十二岁前住的地方吗？那么距离现在怎么也该有十三四年了, 食材居然还这么新鲜？”
陆煊轻笑，“这个要归咎于我爸妈。他们会时不时来‘故地重游’, 回顾当年在‘爱巢’的温馨日子, 当然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是想躲我和檬檬两个电灯泡, 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后来久而久之, 隔三差五回来一趟也就成了习惯。所以这里一直请了阿姨照料着，一切吃的用的, 随时更新。”
“怪不得。你爸妈还挺恩爱啊, 这么有情趣！”
陆煊忍不住抱怨，“何止恩爱，我爸那简直是丧心病狂。我记得我小时候总喜欢黏着我妈, 为此不知道吃了我爸多少亏。我刚去美国读书那年，就因为碰巧给我妈找了个徒弟，让我妈忙了好一阵没工夫搭理他。
他就搞报复，把我所有的资金都冻结了, 除了学费，就连生活费都不给。还塞给我一张名片，推荐我去给一家餐厅端盘子，美其名曰特别关照我，至少不会饿死。”
顾晼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她总算了解上次在她家，陆煊说因为穷没钱去餐厅，只好自己煮，因此有了一身好厨艺是什么意思了。
源头竟是在这里。不过，想来“报复”是假，想要锻炼他才是真吧。
说着，陆煊已经洗好了食材，咚咚咚，下手如飞，刀法娴熟，简直看呆了顾晼的眼。虽然知道他会做饭，可之前吃的两顿都是粥，即便有几样小菜，也都十分简单。而且，这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张着嘴惊讶莫名的表情逗乐了陆煊，陆煊手下更快了几分，牛肉切得很碎。架锅，放油，下锅，一气呵成，丝毫不见慌乱，甚至还能一边炒菜，一边照看顾晼，“去客厅歇会儿，这里油烟味大，别溅到你。”
顾晼微微皱眉，exm？我这在厨台外边，离锅足有两米多的距离，你和我说会溅到？什么油这么恐怖！
“客厅电视柜抽屉里有碟片，你可以找喜欢的看看。我做好了叫你。”
顾晼耸肩，退了两步，倚在餐厅一端，默默看着陆煊忙碌的背影。
诚然，裴佩说的很对。然而，裴佩对于她的童年经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并不清楚。
她害怕，不仅仅是因为父母的前车之鉴，还有怕自己无法去爱。
这些年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除了画画，就是学表演。母亲强加在她身上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已经深入骨髓，即便后期母亲选择放过她，可她却已经无法放过自己了。
她是带着对何明义彻骨的恨回来的，毕生所愿就是将何明义拉下马，让他身败名裂。不惜任何手段。是的！任何手段！所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顾晼想，她大概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不知道靠如此浓烈的恨意支撑着活下来的自己要怎么去爱陆煊，去接受他的好意。
诚然，理智上来说，若是有陆煊的帮助，她的目的会更容易达到。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愿意如此。
她害怕……害怕自己的这种思想玷污了他，害怕把他也扯进这些肮脏的污秽不堪的上辈子的恩怨里，更加害怕他知道她的过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与人言的秘密，她的过去就是这个秘密。
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天之骄女变成一个“疯子”，别人会怎么想？她不愿意让母亲死后还去承受外人异样的眼光，即便不是鄙夷，而是同情和怜悯。母亲也绝不会愿意看到。
而她自己也一样。那些年被关在柜子里，床底下，甚至有时候母亲半夜发病会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让她拼命学表演的日子，她不想任何人知道，也不想自己去回忆。
她继承了母亲的天赋，也继承了她的倨傲。
所以，明知道只需她拿出证据来，将这些年她和母亲的遭遇曝光，何明义就已经面临身败名裂之局。可就是这最简单的方法，是她最不愿意用，也绝对不会用的！
顾晼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幽暗，唯独看向陆煊时带着一丝柔情。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恋爱，不会结婚，可偏偏就遇到了他。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的安心。这种感觉，十九年来，她第一次得到。她享受这一切，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并且念念不忘。
拖泥带水从来不是她的性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如此，总得做个选择。
顾晼想，她大概已经有答案了。
“好了！”
陆煊将面端上来。
别看只是一碗面，食材相当丰富，鸡蛋煎得橙黄透亮，西红柿清香可口，尖椒牛肉的盖码吃起来又辣又爽，最值得一提的是汤底，她没见到陆煊做汤，不知是怎么弄的。可这股浓郁的香味勾得她连碗底都差点舔了。
陆煊摇头失笑，“果然是，世界之大，唯美食不可辜负。”
顾晼一怔，这是她发在微博上的句子，陆煊明显在说她是个吃货！顾晼翻了个白眼，看在他给她做了三顿饭的面子上，暂且先饶过他了。
先说正事！
顾晼正襟危坐，按着陆煊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陆煊，我想过了。其实，那个荒唐的协议和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我潜意识里一直骗自己这是补偿，借此一边享受着你对我的付出，却又不愿意承担相对的义务。
裴佩说得是，这是不对的。我要么答应你的追求，要么下定决心和你一刀两断，彼此互不相干。我们不能继续这种不正常的暧昧关系。”
陆煊心头一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我很认真地想了一晚上。本来今天痛快地坐上你的车，顺从你来到这里，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和你说清楚，做个了断的。可是……”
了断二字一出，陆煊气息都停滞了好一会儿，心中五味陈杂。等听到“可是”二字时，心似是又活了，“可是什么？”
简单的四个字，他却说得有点抖，他想要听到这个结果，却又怕听到这个结果。
“可是，我发现，我说不出口。我……我舍不得。舍不得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你的细心，还有，你给我做的好吃的。”
顾晼眼睛里不由自主溢出了些许泪水，耸了耸肩，努力让气氛变得不那么沉重一点。
“所以，我决定了！陆煊先生，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煊一呆，还没回过神来，只听顾晼又道：“就是那天你送我仙人球，问我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还算数吗？”
陆煊有些紧张，“算！当然算！”
顾晼将泪水逼回去，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约法三章吧！第一，不许未经我的允许，插手我的工作！”
陆煊点头，“好！”
“第二……”顾晼与那么一小会儿短暂的停顿，“不许以任何方式调查和试探我的过去！”
陆煊眼神闪烁，忽而想到方才玩具房见到魔法棒和图画的那一幕。那一刻，他确实在观察她。她那天梦中语无伦次的话语，和后来提起何明义叶欣时极度反常的举动，都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即便并非早有预谋，即便不是有心为之，但那一刻，他的举动确实有试探的嫌疑。
陆煊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顾晼皱眉，“怎么，你不答应吗？”
陆煊一惊，“不，我答应。你放心，从此刻开始，我会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即便有什么过往，我也会等你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
顾晼松了口气，可心头大石却只落了一半，她看着陆煊，接着说：“第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能不能……”
顾晼有些害怕，她鼓足了勇气，“能不能请你支持我，相信我？”
“好！”
这一个好字落音，顾晼咧嘴笑起来，“那么，陆煊先生，现在顾晼小姐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你没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陆煊呆了。
所以，她这是答应了吗？
也就是说，他就这样成功了？
一曲完毕，顾晼并没有别的表示，陆煊倒也不气恼，带着顾晼接着参观。
整洁清爽欧式风的大居室是父母的，满眼粉红色装饰的公主房是妹妹夏初的，处处机甲酷炫甚至连床都是蝙蝠车形状的房间是他的。
当然还有琳琅满目的玩具房。一眼扫过去，过半都是蝙蝠车的模型，各种各样。
陆煊无奈耸肩，“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蝙蝠车。”
顾晼撇嘴一笑，“看得出来，不过，也真够败家的。你这一屋子的模型玩具，恐怕都够人家普通人买个小户型的经济房了吧。”
陆煊轻笑不语。
顾晼一路看过去，惊疑地发现蝙蝠车的镜头有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粉红色的魔法棒，还是女生款。盒子底是两张画，一张白雪公主，一张圣诞老人。都是模板涂色，图画线条已经有了，只需把色彩填上去。可即便如此，填上去的色彩也并不均匀，可以看出是小孩子的手笔。
奇怪的是，圣诞老人的雪橇上还歪歪扭扭的画了个小女孩子，那线条笔触，比火柴人好不到哪里去。
顾晼失笑，“没想到你小时候还喜欢迪士尼公主童话啊。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女孩子喜欢吧？”
至于她为什么没想过会是夏初的，那是因为陆家壕，夏初有自己单独的玩具房，刚才已经参观过了。
陆煊咳嗽了两声，有些尴尬，“这个……魔法棒是幼儿园活动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白雪公主的画也是她送的。至于这张圣诞图，是我本来画好，准备送给她的。”
顾晼睨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青梅竹马啊？”
陆煊眼神一闪，“就是妙妙，和你说过的。”
顾晼怔在原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怪不得看着白雪公主那张画的时候，怎么总觉得这涂色方式如此眼熟！
“那会儿，我还不满六岁，她也不到四岁。可惜，后来她妈妈和何叔叔离婚，她也转了学，这幅画我就一直没能送出去。”陆煊眼底神色有些复杂，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晼，似是想从她面上瞧出什么来。
然而顾晼并没有察觉，听到何明义的名字，她心头一滞，转过身，背对着陆煊将东西塞回盒子里，故作轻松道：“画得真丑！好了，楼上参观完了，我们下去吧。”
看着顾晼自顾自地走出房间，陆煊将盒子盖紧，回头望着顾晼的背影，又瞧了眼手上的盒子，心底的疑惑一圈圈漫开，似乎有一个答案想要破开这团团迷雾，跳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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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的男主女主的名字是配对的吗？
煊有日出之意，晼为日将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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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吧！面？可以吗？”
顾晼无可无不可, “好！”
陆煊打开冰箱, 取出鸡蛋, 西红柿, 牛肉, 又从橱柜里拿出面条。顾晼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不是说这房子是你十二岁前住的地方吗？那么距离现在怎么也该有十三四年了, 食材居然还这么新鲜？”
陆煊轻笑，“这个要归咎于我爸妈。他们会时不时来‘故地重游’, 回顾当年在‘爱巢’的温馨日子, 当然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 是想躲我和檬檬两个电灯泡, 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后来久而久之, 隔三差五回来一趟也就成了习惯。所以这里一直请了阿姨照料着，一切吃的用的, 随时更新。”
“怪不得。你爸妈还挺恩爱啊, 这么有情趣！”
陆煊忍不住抱怨，“何止恩爱，我爸那简直是丧心病狂。我记得我小时候总喜欢黏着我妈, 为此不知道吃了我爸多少亏。我刚去美国读书那年，就因为碰巧给我妈找了个徒弟，让我妈忙了好一阵没工夫搭理他。
他就搞报复，把我所有的资金都冻结了, 除了学费，就连生活费都不给。还塞给我一张名片，推荐我去给一家餐厅端盘子，美其名曰特别关照我，至少不会饿死。”
顾晼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她总算了解上次在她家，陆煊说因为穷没钱去餐厅，只好自己煮，因此有了一身好厨艺是什么意思了。
源头竟是在这里。不过，想来“报复”是假，想要锻炼他才是真吧。
说着，陆煊已经洗好了食材，咚咚咚，下手如飞，刀法娴熟，简直看呆了顾晼的眼。虽然知道他会做饭，可之前吃的两顿都是粥，即便有几样小菜，也都十分简单。而且，这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张着嘴惊讶莫名的表情逗乐了陆煊，陆煊手下更快了几分，牛肉切得很碎。架锅，放油，下锅，一气呵成，丝毫不见慌乱，甚至还能一边炒菜，一边照看顾晼，“去客厅歇会儿，这里油烟味大，别溅到你。”
顾晼微微皱眉，exm？我这在厨台外边，离锅足有两米多的距离，你和我说会溅到？什么油这么恐怖！
“客厅电视柜抽屉里有碟片，你可以找喜欢的看看。我做好了叫你。”
顾晼耸肩，退了两步，倚在餐厅一端，默默看着陆煊忙碌的背影。
诚然，裴佩说的很对。然而，裴佩对于她的童年经历，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并不清楚。
她害怕，不仅仅是因为父母的前车之鉴，还有怕自己无法去爱。
这些年来，她和母亲相依为命，除了画画，就是学表演。母亲强加在她身上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已经深入骨髓，即便后期母亲选择放过她，可她却已经无法放过自己了。
她是带着对何明义彻骨的恨回来的，毕生所愿就是将何明义拉下马，让他身败名裂。不惜任何手段。是的！任何手段！所以，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顾晼想，她大概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不知道靠如此浓烈的恨意支撑着活下来的自己要怎么去爱陆煊，去接受他的好意。
诚然，理智上来说，若是有陆煊的帮助，她的目的会更容易达到。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愿意如此。
她害怕……害怕自己的这种思想玷污了他，害怕把他也扯进这些肮脏的污秽不堪的上辈子的恩怨里，更加害怕他知道她的过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与人言的秘密，她的过去就是这个秘密。
母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天之骄女变成一个“疯子”，别人会怎么想？她不愿意让母亲死后还去承受外人异样的眼光，即便不是鄙夷，而是同情和怜悯。母亲也绝不会愿意看到。
而她自己也一样。那些年被关在柜子里，床底下，甚至有时候母亲半夜发病会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让她拼命学表演的日子，她不想任何人知道，也不想自己去回忆。
她继承了母亲的天赋，也继承了她的倨傲。
所以，明知道只需她拿出证据来，将这些年她和母亲的遭遇曝光，何明义就已经面临身败名裂之局。可就是这最简单的方法，是她最不愿意用，也绝对不会用的！
顾晼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幽暗，唯独看向陆煊时带着一丝柔情。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恋爱，不会结婚，可偏偏就遇到了他。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的安心。这种感觉，十九年来，她第一次得到。她享受这一切，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并且念念不忘。
拖泥带水从来不是她的性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然如此，总得做个选择。
顾晼想，她大概已经有答案了。
“好了！”
陆煊将面端上来。
别看只是一碗面，食材相当丰富，鸡蛋煎得橙黄透亮，西红柿清香可口，尖椒牛肉的盖码吃起来又辣又爽，最值得一提的是汤底，她没见到陆煊做汤，不知是怎么弄的。可这股浓郁的香味勾得她连碗底都差点舔了。
陆煊摇头失笑，“果然是，世界之大，唯美食不可辜负。”
顾晼一怔，这是她发在微博上的句子，陆煊明显在说她是个吃货！顾晼翻了个白眼，看在他给她做了三顿饭的面子上，暂且先饶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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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晼正襟危坐，按着陆煊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陆煊，我想过了。其实，那个荒唐的协议和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我潜意识里一直骗自己这是补偿，借此一边享受着你对我的付出，却又不愿意承担相对的义务。
裴佩说得是，这是不对的。我要么答应你的追求，要么下定决心和你一刀两断，彼此互不相干。我们不能继续这种不正常的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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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二字一出，陆煊气息都停滞了好一会儿，心中五味陈杂。等听到“可是”二字时，心似是又活了，“可是什么？”
简单的四个字，他却说得有点抖，他想要听到这个结果，却又怕听到这个结果。
“可是，我发现，我说不出口。我……我舍不得。舍不得你的温柔，你的体贴，你的细心，还有，你给我做的好吃的。”
顾晼眼睛里不由自主溢出了些许泪水，耸了耸肩，努力让气氛变得不那么沉重一点。
“所以，我决定了！陆煊先生，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煊一呆，还没回过神来，只听顾晼又道：“就是那天你送我仙人球，问我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还算数吗？”
陆煊有些紧张，“算！当然算！”
顾晼将泪水逼回去，笑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约法三章吧！第一，不许未经我的允许，插手我的工作！”
陆煊点头，“好！”
“第二……”顾晼与那么一小会儿短暂的停顿，“不许以任何方式调查和试探我的过去！”
陆煊眼神闪烁，忽而想到方才玩具房见到魔法棒和图画的那一幕。那一刻，他确实在观察她。她那天梦中语无伦次的话语，和后来提起何明义叶欣时极度反常的举动，都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即便并非早有预谋，即便不是有心为之，但那一刻，他的举动确实有试探的嫌疑。
陆煊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顾晼皱眉，“怎么，你不答应吗？”
陆煊一惊，“不，我答应。你放心，从此刻开始，我会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即便有什么过往，我也会等你亲口告诉我的那一天。”
顾晼松了口气，可心头大石却只落了一半，她看着陆煊，接着说：“第三，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能不能……”
顾晼有些害怕，她鼓足了勇气，“能不能请你支持我，相信我？”
“好！”
这一个好字落音，顾晼咧嘴笑起来，“那么，陆煊先生，现在顾晼小姐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你没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陆煊呆了。
所以，她这是答应了吗？
也就是说，他就这样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