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在刘氏的心惊胆颤之下, 那道身影离她越来越近，紧接着带着兴奋的怪笑声从主屋里传出来，听得屋外守夜的小厮身子发毛, 皆是打了个冷颤, 相对而立, 都看清了对方脸上的同情。
刘氏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这是她感觉自己离死最近的一次, 身上密密麻麻钻心的痛让她想昏死过去都不能。
额上身上疼得直冒冷汗, 刘氏连痛呼都做不到, 嘴里塞着的东西, 让她只能发出若有似无的呜咽声, 耳边是男人呼呼大睡发出的鼾声。
天已经大亮, 此时刘氏头上被蒙着的红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只见她的脸纸一般的惨白, 毫无血色，脸上神情痛苦扭曲，鬓发散落因为汗水而沾在脸颊两侧。
眼皮耷拉着, 眼珠泛白混沌一片，任谁看来都知道她坚持不了太久了。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是她本来一身的青色衣裳，现在上边已经染了密密麻麻的血迹, 能看出衣服已经跟皮肉沾在了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从刘氏口里不断的呜呜咽咽声, 时不时被什么惊了一般抽搐一下。
直到太阳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屋门被小心翼翼的敲醒，刘氏浑身一个激灵, 眼睛睁大透出求生的渴望, 拼命的发出呜咽声, 只希望屋外的人能听到声响救她出去。
刘氏还不想死，她还要过上好日子，她还要看着自己的闺女过好，她不能死。
屋外的人敲了几下后，见没人回应，就停下了动作，旋即恢复寂静，刘氏目眦欲裂，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剧烈的挣扎起来。
因为被绑在床柱上，她的动作让床都随着震动几下。
床上的中年人鼾声随之一顿，不满的咒骂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该死的玩意。”
此时了刘氏是被绑在床位的那根床柱上，吴老爷只能看见她的侧身，不耐烦的坐起身子，浑身散发这郁气。
屋外守着的听到动静，再次小心翼翼的敲门，终于得到了回应。
随即大门被打开，光亮照进了整个屋子，刘氏欣喜若狂。
而那为首的管事走进来看到刘氏那张脸的第一刻就愣在了当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跟在他身后的丫鬟小厮们此时也看见了凄惨模样的刘氏，其中有个定力不足的，手上的铜盆一个不稳直接掉落在地，水花四溅。
丫鬟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全身哆嗦，额上冒出冷汗。
那铜盆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实在刺耳，让吴老爷本就没休息好，又因宿醉脑袋发胀的头此刻更疼了。
他一张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那管事的多少是见过世面，就算震惊于刘氏，看到主家不快，还是赶紧端着手上的醒酒汤到床前。
“老爷，快喝点醒酒汤，老奴给您按压按压。”管事将醒酒汤递给吴老爷，等他一饮而尽，又尽职尽责的在他头上按压起来。
这还是管事为了讨好主家，特意去医馆学的本事。
果然按了一会后，吴老爷的脸色渐渐好转，人也精神了不少。
再睁开眼时，他眼神已经恢复清明，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床尾处一直发出动静的刘氏。
等看到那张脸时，吴老爷自己也被惊了，脱口而出，挥开管事给他按压的手，“这是个什么东西？！”
管事赶紧跪下，神情惶惶，将昨夜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是吴婆子寻来的，老奴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
吴老爷下了床，面色阴沉的走至刘氏面前，刘氏随着他的走近又想到了昨夜里发生的事，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下一秒只觉得身下一热，尿骚味弥漫整个屋子。
这下吴老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后退好几步，生怕被什么脏东西沾到一般。
还没等他传吴婆子，屋外就传来吴婆子的求见声，吴老爷黑着脸让人进了。
吴婆子带着昨夜那个丫鬟战战兢兢的进了屋，没走几步远就立即跪下，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老奴该死，求老爷恕罪。”
吴老爷也不想听她废话，“这是怎么回事？！”
吴婆子心里慌，可是已经经了一夜的发酵，早就阻止好了语言，将事情一一说了。
在吴婆子的话里就是刘氏故意骗她，既想要银子，又不想让继女送死，往后不能给她谋好处，才敢在她眼皮底下耍手段。
没错，在吴婆子看来，就是刘氏一手谋划，毕竟当时吴婆子是看着刘氏稳稳当当自愿坐进了花轿，没有人逼迫。
除了耍手段，吴婆子是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吴老爷听过后怒极反笑，他花五十两银子，就买来个这么个玩意，真当他脾气好，好糊弄不成。
“把她给我送回去，给老爷我把银子都要回来。”
随着这一声吩咐，屋子里胆战心惊的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火没有牵连到自己身上就行。
刘氏是既惊喜又慌张，不该这样的啊，难道不是将她送回去再将李青禾送过来。
此刻她心底还记挂着那些银子，要是把银子都还回去，她不就是白忙活了一场，还受了这么大的罪。
刘氏也不管自己现在的情况，拼命的给吴婆子使眼色，可吴婆子这会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怎么可能还管她。
就这样，刘氏直接被人抬着扔进了牛车，那是府里运送菜时用的车子，就是简单的木板绑在牛的身上。
吴婆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气势汹汹一路前往落霞村。
此时落霞村里李家，李老三一夜都没睡好，心里想着刘氏是什么意思。
一会想着干脆不管了，一会心里又憋闷的不行，恨不得大半夜就闯去周家，问周家媳妇是怎么回事。
可是到底他忍住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媳妇跑了是最不能忍受的，闹大了被人笑话的只是他。
李老三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在这方面他跟其他人是一样的想法。
于是大半个上午，李青禾就看见她那个渣爹来来回回在周家门口晃荡，愁眉不展，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随着一阵阵惊呼声，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吴婆子拉着半死不活的刘氏来到了李家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家都出来看热闹，就连李家老屋那边的人都闻声过来了。
大家看到这样的刘氏，简直反应不过来，而牛车上仰躺的刘氏，随着一路上的颠簸，身上被尖刺扎得密密麻麻的孔再次往外冒血珠。
但她顾不了这些，她只感觉那些村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简直要把她射空。
李老三惊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刘氏是以这样的情况再次被送回来的，一腔的怒火都被震散了。
吴婆子当然还记得李老三的样貌，看到他就挥手示意牛车停下来。
“这...这是...”李老三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吴婆子本来就看不上他，又因为自己被耍了一通，心里憋着火，现在当然不会客气。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拿了我家老爷的银子，又签了卖身契，说好的将闺女送进来，临了竟然送了这么个老娘们，你以为我这个老婆子是好糊弄的吗？”
话音刚落，李老三就感觉到村人对他投来不可置信的眼光，脸上臊红，想要解释，却又嘴拙。
吴婆子继续道，“我家老爷的癖好我老婆子从来没有隐瞒，既然拿了五十两闺女的买命钱，就该是心甘情愿的卖闺女，不然你以为这银子是这么容易挣的吗？”
这话就是吴婆子故意说给村人听得，刘氏敢耍她，她就不会让刘氏好过。
“我没...”李老三赶忙摆手。
吴婆子却不听，直接打断他，“我家老爷宽宏，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银子还给我，两清。”
李老三呆了，银子，他哪里还有银子，早拿去买田地了，现在让他怎么拿得出来。
吴婆子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眉头皱起，怀疑的看向他，“难不成你要赖账，你可想清楚了后果，我们吴家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李老三被所有人目光看着，又指指点点，心里发慌，嗓子都干的冒烟，他吞了吞唾沫，吐不出一句话来。
慌乱之际，李老三看到了站立在一旁，用冷漠眼神看着他的李青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巴也直接跟着说出来。
“我闺女，你带她走。”话出口的时候，李老三自己都被惊了。
吴婆子愣了一下，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嗤笑一声，更是看不起这个汉子了。
只是心念一转，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突然指着躺在牛车上的刘氏，“你也看到了她的模样，还要我带你闺女走？”
李老三当然看见了刘氏的惨样，那被鲜血染透的衣裳，心中迟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在大家伙惊愕的目光下点了头。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哗然，想是都想不到，李老三看着不吭声，竟然是这么狠心的人。
其实李老三想的简单，他认为刘氏这样，是被发现她不是青禾，才下了狠手，他脑中还记得刘氏跟他说的，认为闺女嫁进吴府不会被如此。
反正不管如何，李老三被自己的想法说服了，再次点头，比上次还坚定，“望进了府，婆子能照顾一下我闺女。”
以前都是刘氏搓磨李青禾，而李老三顶多是不管，一切都没有撕破，现在倒是让人更看清了李老三的面目，相对刘氏，李老三这种才更让人寒。
不等吴婆子给他回应，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太太，正是唐梨花。
她冷冷看着李老三，吐出两个字，“慢着。”
刘氏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这是她感觉自己离死最近的一次, 身上密密麻麻钻心的痛让她想昏死过去都不能。
额上身上疼得直冒冷汗, 刘氏连痛呼都做不到, 嘴里塞着的东西, 让她只能发出若有似无的呜咽声, 耳边是男人呼呼大睡发出的鼾声。
天已经大亮, 此时刘氏头上被蒙着的红盖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只见她的脸纸一般的惨白, 毫无血色，脸上神情痛苦扭曲，鬓发散落因为汗水而沾在脸颊两侧。
眼皮耷拉着, 眼珠泛白混沌一片，任谁看来都知道她坚持不了太久了。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还是她本来一身的青色衣裳，现在上边已经染了密密麻麻的血迹, 能看出衣服已经跟皮肉沾在了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从刘氏口里不断的呜呜咽咽声, 时不时被什么惊了一般抽搐一下。
直到太阳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屋门被小心翼翼的敲醒，刘氏浑身一个激灵, 眼睛睁大透出求生的渴望, 拼命的发出呜咽声, 只希望屋外的人能听到声响救她出去。
刘氏还不想死，她还要过上好日子，她还要看着自己的闺女过好，她不能死。
屋外的人敲了几下后，见没人回应，就停下了动作，旋即恢复寂静，刘氏目眦欲裂，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剧烈的挣扎起来。
因为被绑在床柱上，她的动作让床都随着震动几下。
床上的中年人鼾声随之一顿，不满的咒骂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该死的玩意。”
此时了刘氏是被绑在床位的那根床柱上，吴老爷只能看见她的侧身，不耐烦的坐起身子，浑身散发这郁气。
屋外守着的听到动静，再次小心翼翼的敲门，终于得到了回应。
随即大门被打开，光亮照进了整个屋子，刘氏欣喜若狂。
而那为首的管事走进来看到刘氏那张脸的第一刻就愣在了当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跟在他身后的丫鬟小厮们此时也看见了凄惨模样的刘氏，其中有个定力不足的，手上的铜盆一个不稳直接掉落在地，水花四溅。
丫鬟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全身哆嗦，额上冒出冷汗。
那铜盆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实在刺耳，让吴老爷本就没休息好，又因宿醉脑袋发胀的头此刻更疼了。
他一张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那管事的多少是见过世面，就算震惊于刘氏，看到主家不快，还是赶紧端着手上的醒酒汤到床前。
“老爷，快喝点醒酒汤，老奴给您按压按压。”管事将醒酒汤递给吴老爷，等他一饮而尽，又尽职尽责的在他头上按压起来。
这还是管事为了讨好主家，特意去医馆学的本事。
果然按了一会后，吴老爷的脸色渐渐好转，人也精神了不少。
再睁开眼时，他眼神已经恢复清明，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床尾处一直发出动静的刘氏。
等看到那张脸时，吴老爷自己也被惊了，脱口而出，挥开管事给他按压的手，“这是个什么东西？！”
管事赶紧跪下，神情惶惶，将昨夜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是吴婆子寻来的，老奴也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
吴老爷下了床，面色阴沉的走至刘氏面前，刘氏随着他的走近又想到了昨夜里发生的事，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下一秒只觉得身下一热，尿骚味弥漫整个屋子。
这下吴老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后退好几步，生怕被什么脏东西沾到一般。
还没等他传吴婆子，屋外就传来吴婆子的求见声，吴老爷黑着脸让人进了。
吴婆子带着昨夜那个丫鬟战战兢兢的进了屋，没走几步远就立即跪下，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老奴该死，求老爷恕罪。”
吴老爷也不想听她废话，“这是怎么回事？！”
吴婆子心里慌，可是已经经了一夜的发酵，早就阻止好了语言，将事情一一说了。
在吴婆子的话里就是刘氏故意骗她，既想要银子，又不想让继女送死，往后不能给她谋好处，才敢在她眼皮底下耍手段。
没错，在吴婆子看来，就是刘氏一手谋划，毕竟当时吴婆子是看着刘氏稳稳当当自愿坐进了花轿，没有人逼迫。
除了耍手段，吴婆子是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吴老爷听过后怒极反笑，他花五十两银子，就买来个这么个玩意，真当他脾气好，好糊弄不成。
“把她给我送回去，给老爷我把银子都要回来。”
随着这一声吩咐，屋子里胆战心惊的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火没有牵连到自己身上就行。
刘氏是既惊喜又慌张，不该这样的啊，难道不是将她送回去再将李青禾送过来。
此刻她心底还记挂着那些银子，要是把银子都还回去，她不就是白忙活了一场，还受了这么大的罪。
刘氏也不管自己现在的情况，拼命的给吴婆子使眼色，可吴婆子这会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怎么可能还管她。
就这样，刘氏直接被人抬着扔进了牛车，那是府里运送菜时用的车子，就是简单的木板绑在牛的身上。
吴婆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气势汹汹一路前往落霞村。
此时落霞村里李家，李老三一夜都没睡好，心里想着刘氏是什么意思。
一会想着干脆不管了，一会心里又憋闷的不行，恨不得大半夜就闯去周家，问周家媳妇是怎么回事。
可是到底他忍住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媳妇跑了是最不能忍受的，闹大了被人笑话的只是他。
李老三虽然平时沉默寡言，但在这方面他跟其他人是一样的想法。
于是大半个上午，李青禾就看见她那个渣爹来来回回在周家门口晃荡，愁眉不展，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直到随着一阵阵惊呼声，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吴婆子拉着半死不活的刘氏来到了李家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家都出来看热闹，就连李家老屋那边的人都闻声过来了。
大家看到这样的刘氏，简直反应不过来，而牛车上仰躺的刘氏，随着一路上的颠簸，身上被尖刺扎得密密麻麻的孔再次往外冒血珠。
但她顾不了这些，她只感觉那些村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简直要把她射空。
李老三惊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刘氏是以这样的情况再次被送回来的，一腔的怒火都被震散了。
吴婆子当然还记得李老三的样貌，看到他就挥手示意牛车停下来。
“这...这是...”李老三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吴婆子本来就看不上他，又因为自己被耍了一通，心里憋着火，现在当然不会客气。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拿了我家老爷的银子，又签了卖身契，说好的将闺女送进来，临了竟然送了这么个老娘们，你以为我这个老婆子是好糊弄的吗？”
话音刚落，李老三就感觉到村人对他投来不可置信的眼光，脸上臊红，想要解释，却又嘴拙。
吴婆子继续道，“我家老爷的癖好我老婆子从来没有隐瞒，既然拿了五十两闺女的买命钱，就该是心甘情愿的卖闺女，不然你以为这银子是这么容易挣的吗？”
这话就是吴婆子故意说给村人听得，刘氏敢耍她，她就不会让刘氏好过。
“我没...”李老三赶忙摆手。
吴婆子却不听，直接打断他，“我家老爷宽宏，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银子还给我，两清。”
李老三呆了，银子，他哪里还有银子，早拿去买田地了，现在让他怎么拿得出来。
吴婆子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眉头皱起，怀疑的看向他，“难不成你要赖账，你可想清楚了后果，我们吴家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李老三被所有人目光看着，又指指点点，心里发慌，嗓子都干的冒烟，他吞了吞唾沫，吐不出一句话来。
慌乱之际，李老三看到了站立在一旁，用冷漠眼神看着他的李青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嘴巴也直接跟着说出来。
“我闺女，你带她走。”话出口的时候，李老三自己都被惊了。
吴婆子愣了一下，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嗤笑一声，更是看不起这个汉子了。
只是心念一转，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突然指着躺在牛车上的刘氏，“你也看到了她的模样，还要我带你闺女走？”
李老三当然看见了刘氏的惨样，那被鲜血染透的衣裳，心中迟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在大家伙惊愕的目光下点了头。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哗然，想是都想不到，李老三看着不吭声，竟然是这么狠心的人。
其实李老三想的简单，他认为刘氏这样，是被发现她不是青禾，才下了狠手，他脑中还记得刘氏跟他说的，认为闺女嫁进吴府不会被如此。
反正不管如何，李老三被自己的想法说服了，再次点头，比上次还坚定，“望进了府，婆子能照顾一下我闺女。”
以前都是刘氏搓磨李青禾，而李老三顶多是不管，一切都没有撕破，现在倒是让人更看清了李老三的面目，相对刘氏，李老三这种才更让人寒。
不等吴婆子给他回应，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太太，正是唐梨花。
她冷冷看着李老三，吐出两个字，“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