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潮错愕于安溪的主动,眼角带着深深的笑意。很快,他就转被动为主动,安溪唇上被他舌尖扫了一遍又一遍。
  湿润的舌头撬开了贝齿,一路长驱直入直到她口中,与她的小舌头纠缠着,戏密的舔过口腔内的每一寸肌肤。
  喘息声不时轻溢出声,她的意识是清醒的,所以更能感受到两人唇舌交缠间的那种湿润触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她沉迷于这种男女之间的情爱里,比她想象地要更甜一点。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对爱情的渴望会这样深,那可能是长久压抑之后的反弹。
  安溪双腿紧紧勾着江潮的腰,由着两人在这场深吻里共沉沦着。
  在不知道几轮的唇舌纠缠后,江潮总算不舍的将红唇放开,那小嘴微张着,喘着气,在两人纠缠间早已红肿不堪。眼睛是迷蒙的,带着水气,唇角处还落着两人未干的唾液。
  那副样子,让江潮眼神暗了暗。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把她嘴边的唾液舔干。
  安溪脸上一片微红,她眼睛瞥向一边,不敢再去看他眼中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她不会想承认江潮眼中那个被情欲支配的人是她。
  “江潮,你快起来,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安溪推了推身上的人。
  江潮一脸不情愿的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现在在外面不合适,回家我再好好疼你。”
  “谁要你疼了”,安溪瞪了他一眼,自以为很有威势的一眼,留给江潮的却是一眼风情。
  把江潮推开后,安溪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侧躺在床上,头撑着脑袋,看着她在一旁忙碌着,准备着东西。
  那抹深色的身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安溪身上那件棉衣是新做的,有些大了。棉衣穿在她身上没有臃肿的感觉,反而显的她的骨架更加瘦小。他想着,估计风一吹就能把人吹跑了。
  趁着安溪收拾的空当,江潮跑到外面去借了一把剪刀。剪刀是用来剪布料的,不算太锋利,他把剪刀放在床上,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今天弄来的那尊佛像。
  “江潮,你在做什么?”安溪见江潮认真地用剪刀在一个黄铜佛像上磨着,很快在地上多了许多的金属碎片。
  “我在验证一场赌注的输赢。”
  安溪不由也来了兴趣,她守在旁边,看着他磨。想要将铜像磨去一层皮,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耐性。
  那另人期待的一层迟迟不出来,江潮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安溪头枕在被褥上,不由看入了迷,江潮专注做事的样子很有魅力,尤其是那双眼睛最是出彩,仿佛得天独厚。正经起来看不出一丝轻佻,可不正紧起来,却能值把人的心勾走。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想起刚才唇舌间的纠缠,湿润的触感像是刻在她脑海里了一样,驱也驱不散。安溪不由脸上一荡,她捂着脸,越发感到羞耻。
  “安安,我赢了”,是江潮带了点喜悦的声音。
  “赢什么了?”
  顺着视线望去,安溪不由一阵错愕,那是……
  江潮拿着那着的那尊佛像,有一块地方被磨出了一块,这一块地方与旁边的颜色很不一样,亮闪闪的,闪着金色的亮光,一下将旁边暗淡的黄铜给衬了下去。
  “江潮,这是黄金吗?”安溪不大确定地道。
  “是”,江潮勾起了笑,哪怕定力如他,这个时候也难以保持冷静,这一单生意可以说是他这几年最成功的一次,付出和收益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他掂了掂手心的重量,大概估摸出有个三四斤的样子。
  看安溪那傻样,江潮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
  安溪脸一红,又占她便宜。
  “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安溪也不由有些激动,佛像将近手掌的高度,如果里面全是黄金浇筑的话,那得有值不少钱,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块黄金的,眼里不由全是惊奇。
  “安安,我可能要像你坦白一件事。”江潮紧了紧手心,长出了一口气。
  第33章
  江潮一脸严肃, 在心中酝酿着语言,想着怎样说才能让安溪不至于对他在黑市上干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太过激。
  “东西是我从黑市上交易来的”,最后江潮还是打算和安溪坦白,有关他的一切,他都不想瞒着她。
  “哦!”安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事呢!搞的她紧张兮兮的。凭自己本事赚钱,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哦一声就完了?江潮紧张的模样凝固了下来,他原本还以为有场大仗等着他,各种解释。都准备好了, 如果安溪和他闹的话。
  突然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安安,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江潮一口气憋在心头。
  “啊!我要问什么吗?”安溪张了张嘴, 嘴角有个浅浅的笑涡, 笑起来的样子很甜。
  江潮把人抱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轻了一下, “安安,现在有了你,以后我不会在入黑市了, 我陪你好好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好。”
  “好啊!不过黄金先上交, 以后赚地钱也都要上交,不许自己藏私房钱”, 安溪摊开手,笑眯眯地说道。
  其实无论他收不收手,她都不反对。她知道江潮不是个安分的性格, 而显然无论是三水村, 还是杨树林县, 格局都太小了,他需要更大的地方去施展拳脚。
  江潮把那尊佛像置在她手头,捏了捏她的鼻子,“哪里敢藏私房钱,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要是你跑了的话,我就真成穷光蛋一个了,不信你搜。”
  江潮握着安溪的手被,伸进他的衣服里,在里面移着。江潮的胸口的温度不知道比她要高多少,有些烫热。
  “安安,手怎么这么冷,我帮你暖暖。”
  安溪脸上一热,把手往外抽了抽,没抽动。怎么会有像他这么不要脸的人,安溪瞪了他一眼,她又不要他热。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后,安溪原本淡下去的唇色又红艳了许多。
  大约是半个小时后,两人才一起出现在招待所的门口。
  其实安溪也不知道邵佩霞家住在哪里,只能向人打听了。好在她们一家也算是县里的名人,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只是去她家里的时候,人不在,安溪只好把东西放下,也没在那里呆。毕竟除了邵佩霞之外,其他人她都不熟悉,呆着确实有些尴尬了。
  晚上,邵佩霞回来就听家里人说有个小姑娘来看她了,一详细问,才知道是安溪过来了。看那堆地像是小山一样的东西,她不由心头一热,嘴上念叨她浪费钱,心里确实温热不已,难为这丫头是个知恩图报的。
  得知两人还在招待所,想着明天要上班,赶不及过去见他们一面,就干脆趁着天色还没黑之前过去一趟。
  像招待所工作的大婶问了房间后,知道人回来了,她才上了二楼去敲门。“安溪,我是邵佩霞,你在吗?”
  房间内,二人正抵在墙边热吻着,安溪两只手环着江潮的脖子,唇舌间的摩擦爆破声越发很清晰入耳。
  门外声音响起,惊到了两人,安溪怔愣了半晌,忙推开了江潮,理了理头发和被弄乱的衣服,潮红着一张脸跑去开门。
  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还闪着水光,她这副样子鬼都知道刚刚做了什么。
  邵佩霞忍不住打趣道:“安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安溪脸更红了,冒着蒸汽,这么冷的天,也难为她还能这么热。
  她心里头人忍不住又为江潮记了一笔,要不是他,现在也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佩霞姐,只要你想,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我们随时欢迎你”,江潮很轻易地就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邵佩霞瞧了他一眼,小伙子嘴巴挺甜,像是抹了蜜一样。
  几个人说了会话,邵佩霞又念叨了他们几句,说他们瞎破费,以后来城里也别住招待所了,直接住他们家。
  安溪都点头说好,说以后不敢破费了,但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把邵佩霞送到门口,就被她赶回来了,让他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安溪又想到了刚刚的糗事,脸上又红又黑。
  招待所的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劲,隔壁磨牙的身音都能听地见,江潮也就敢占点手头上口头上的便宜,先收了利息再说。他可不想给别人听上一出免费的好戏
  躺在床上,安溪蜷缩着身体往江潮怀里钻着。他身上温暖的体温让人安稳。安溪以为她是睡不着的,可是今天太累了,一早上,半个下午都在来回奔走着。只一会,她的意识就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安安,明天咱们早点出门去照结婚照。”
  “嗯!”
  “然后早点回家。”
  “嗯!”
  ……
  安溪的意识越来越沉,江潮的话也离她越来越远,像是有人在梦里和她说话,她凭着意识嗯着。
  “安安,回家让我疼你好吗?”
  “嗯!”
  “再给我生个孩子。”
  “嗯!”
  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江潮好笑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说了句晚安。除了隔壁的磨牙和打呼声之外,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静之中。
  第二天,安溪是被人吵醒的。被子里太温暖了,她不舍得起来。她自己不起来,也使劲的把江潮赖在床上,不让他起。
  要是她一个人赖床的话,她会有负罪感的,安溪半眯着眼睛,心里想着。
  “安安,昨晚你答应让我回去好好疼你。还说要给我生孩子”,江潮凑到安溪耳边,呼着热气,满是暧昧。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安溪眯着的眼睛一下全睁开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东西。
  “安安,你是想反悔吗?”江潮语气里有些委屈。
  安溪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做了什么负心事了,可她真没说过,不由睁着眼睛看着他。
  江潮看她那傻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安溪肉乎乎的小脸,大笑出声。
  因为快过年了,照相馆的生意很热闹。照相馆的位置有点偏,在一个小巷子里面,而且空间还很小。两个人过去的时候,前面还等了好些人。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的新婚夫妻,许多人也许一辈子只能在结婚的时候照一张照片。
  安溪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照相馆里的陈设,有种强烈的年代的气息,挂在墙上的年画娃娃
  照相馆里的人大家都很规矩,哪怕是两夫妻,也不敢太过亲密,坐在一起的时候中间还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
  看到这副场景,安溪忍不住离江潮远了一步,她斜眼看了他一眼,刚好被他打趣的眼神捕捉到。
  两个人在照相馆里等了半个小时,中途来一波人又走了一波人,才轮到了他们。
  “来,两个人身体再靠近一点。对,再笑开一点,很好!”
  灯光咔嚓一闪,安溪被光闪地闭上了眼睛,灯光闪过之后,照相早就结束了,她脸上还是一脸茫然。刚刚照地照片里她不会是个瞎子吧!
  安溪哭丧着一张脸,她能不能再照一张。还花了那么多钱,照相馆里的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客是上帝,照过一张之后,也不管你照的好不好看。直接就把人赶走,等下一个人。
  “江潮,以后我再也不到这里来照相了,肯定把我照地特别丑”,安溪对着那个写着解放照相馆的牌子吐了两句苦水。
  她不就是想照张好看地结婚照吗?怎么就这么难了。
  四下无人的时候,江潮揽过安溪的肩膀,好笑地说道:“不丑的,我家安安怎么照都好看。县里就这一家照相馆,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嗯!寡头组织要不得。
  安溪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江潮说胡话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高了。
  他可没说胡话,小丫头是真的漂亮,脸白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手感摸上去很绵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怯生生地看着的时候,让人直想把她揉进骨血里好好疼着。
  刚刚在照相馆里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偷摸摸打量她,真把他当瞎子,以为他感觉不到,江潮忍不住一阵暗恨,心里头把刚刚觊觎他媳妇的人全部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