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姜苧当时就觉着单凭这双眼她也愿意为宋瑾去死一死,“若我说喜欢呢?”
  “姑娘若喜欢,宋某定双手奉上。”宋瑾笑时勾人,不笑时更为勾人,他那认真的神情及微抿的唇角一下一下地敲开姜苧的心口。若宋瑾此时神志淸醒,大抵上也得承认当初他就是以色勾了姜苧。
  “罢了,既是你父亲送你的东西,我怎好意思要?收起来吧。”
  姜苏想起来那时她是拒绝了的,并亲眼瞧见宋瑾将玉佩收了起来。她是想过拿着玉佩问问宋瑾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宋瑾曾为先帝的病黯然伤神的模样就作罢了。
  姜義见她眼里愁绪浮浮动动,不免心里一叹,“你可记得之前那个算命的怎么说你的?”姜苧听罢眉头一皱,“提那做甚?”
  姜義继续道:“他说你命中吃一大亏,我瞧着这个亏你是吃定了。”担忧的目光游向宋瑾,宋瑾正揪着眉看奏折。
  “爹您不知道啊,吃亏是福,福!”姜苏咬牙强调,再说遇上宋瑾怎能算吃亏呢!她不悦地又道:“您进京是帮我的还是瞧我笑话的?”
  姜義闭嘴了。
  宋瑾眼巴巴望着姜苧。
  姜苧回他以微笑。
  姜義察觉,道:“今日来也无其他事,明日我去见几个人,说不定能问到点什么,你可有想打听的?”
  姜苧低语,“慈安宫那位。”姜義啧了一声,“你是诚心为难你爹我啊。”他一个大男人去打听后宫女子,委实难开口,姜苧也想到了,凑过去解释,“就问问那位和陛下关系如何。”
  姜義了然地点点头,这就简单多了。他去罢,宋瑾从御桌那跑过来,好奇地问:“你和爹,不是,你和你爹说什么了?”
  “夸你。”姜苧推着他往寝殿去,“该休息了。”宋瑾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我今天要睡里面。”
  “外面。
  “里面!
  “那抓阐。
  宋瑾不满道:“为什么朕抓的总是里?”
  “你运气不好,怪我呀?”
  “……不是。”
  “那就抓!”
  宋瑾坐在床上嘴里止不住地委屈地哼唧,“为什么朕抓不到里?”
  姜苧写纸条的手一顿,侧头望了过去,宋瑾己经翻身滚到了里面,“朕不想睡里面了!”
  姜苧转眼将写好的纸条撕了。
  “陛下!”
  烛火温暖,宋瑾嗯了一声,探头出来,姜苧微笑道:“我问你件事,你若不伤心,我就保证你能抓到外。”
  “好!”宋瑾盘腿坐在床上,“阿苧你问吧。”姜苧取了玉佩来,“你曾告诉这是先帝送给你的,也曾要送给我,我没要,你可能记起之后这玉佩怎么了吗?”
  “阿苧说谎!”宋瑾指着那玉佩,模样倒不难过,只是很奇怪地问,“阿苧若没要,那玉佩怎么在阿苧手里?”
  第30章 情话【30】
  姜苧只好换了个思路,“也可能是你丢的,我捡来的。”上了床,宋瑾接过她手中的玉佩端详几眼,竞点头附和道:“这个朕好像就是丢了。”
  天下之大,除非申虎那帮人跟在宋瑾屁股后面才有可能捡得到吧!姜苧再问,“你在哪儿丢的?”
  宋瑾:“阿苧在哪儿捡的都不晓得?”
  姜苧:41……”
  我的心肝!别总捣乱成吗!
  姜苧顒了口气,帮他回忆道:“我回西北后这玉佩可还在你手里?
  不在,“那你丢哪儿了?”
  宋瑾:“朕给阿苧了啊。”
  “……麵我没要,“可阿苧走的前一夜朕把这塞阿手包袱里了。”
  离开的前一夜,宋瑾非要给她收拾包袱,她因想着荊麓那边的情况没在意宋瑾的动作,现在想来宋瑾确有可能将玉佩塞包袱里,然为何她回了姜家没发现呢?难不成赶路途中丢了?申虎那帮人是跟在自己后面捡的?
  越往深处想,姜苧脸色就越难看,她意识到自己应该一开始就被申虎他们盯上了。宋瑾偷偷窺了她一眼,“阿苧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朕刚刚开了个玩笑,这玉佩没丢。”
  姜苧内心狂吼:我的心肝!你赶紧睡吧!把宋瑾往床里面赶,可宋瑾跟焊在床上一样牢固,“朕没难过,朕能睡外面!”
  姜苧又推了几次,宋瑾死死地坚守阵地,揪着她的衣角,“抓阄,朕要求抓阄。”姜苧战畋!
  宋瑾如愿睡到了外面,“阿苧放心,朕会为你堵起一道挡风的墙!”结果他这堵垴一夜掉下去五六次。
  最后一次掉时天己大亮’姜苧坐在床上对着蹲地上十分委屈的宋瑾道:“是你要睡外面的,上来吧。”伸出手臂去捞宋瑾。
  宋瑾趴到床边握紧她的手,仰着脸泪眼汪汪,“可眹忘了朕是睡在外面的!”他己经习惯与姜苧面对面抱着睡里面了,今夜他习惯性地侧身去抱姜苧,哪料一抱抱了个空,他十分不服气,非要再去抱,那自然就直接翻地上去了。
  姜苧一夜捞他几次,可心疼了,偏偏宋瑾还不跟她换,非要坚持睡外面。此时宋瑾己摘了面具,挨着床边的脸颊抬起蹭了蹭她的手背,“阿苧。”
  姜苧心头一动,不禁凑过去低头,唇角准确地捕捉到宋瑾的唇,嘶咬一番,呢喃声缠绵,“喊我做什么?”宋瑾唔了一声,越发攥紧了她的手,“朕再也不睡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