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0章
  哪怕连任何一点的:前提、潜在条件……什么的都没有!
  祖琳瑶也是惊讶极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从舒苒手里夺过,认真的从头到尾又重新看了一遍。
  转让合同写得很简单,就这么几行字,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更不要说怕里面会有什么阴谋或是坑了。
  “苒苒,这是……席伯伯把天慕全部都交给你和瑾城哥哥了吗?他……他不管席瑾言了吗?”祖琳瑶反复的看了两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没有看错时,才怔怔的看着舒苒问。
  “这份礼太贵重,我不能收!”舒苒说着,拿起文件,起身:“英子,你帮我照看一下婉婉,我很快回来!”
  祖琳瑶愣愣的点头“哦”了声,目送着舒苒出门后才反应过来,懊恼的一拍大腿:“啧,我怎么不阻止她呢?既然是席伯伯给了她的,那就是她的,干嘛还拿去还给他呢?
  再说了,苒苒嫁进了席家,就是席家人,这天慕本来就是席家的产业,给她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啊!李婶,你说是不是?”
  祖琳瑶说完,转头去征求李婶的共识。
  “苒苒她太实诚了,她对席家的东西没有那份心思!”李婶轻叹了声,笑了笑,对舒苒的性子倒是有几分了然。
  “实诚也不能这么傻呀!真是的,瑾城哥哥之前那么拼命的和席伯伯斗,不就是为了拿这45%的股份,为了不想让落在瑾言手里吗?
  现在席伯伯把这股份拿出来了,苒苒又给还给回……唉呀不行,我得去告诉瑾城哥哥,让他去阻止!”祖琳瑶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和李婶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的跟着出门了。
  “唉,这孩子!”李婶连想要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出去了。
  怀里的小慕婉“咿咿哦哦”的对着李婶说话,李婶笑着轻点了下她的小鼻尖:“还是你好!什么都不懂,无忧无虑的,饿了就吃,渴了喝,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幸福哟!”
  小慕婉“哦哦”的撅着小嘴,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小手就没有停下来过。
  舒苒拿着文件去找席利重,转了半天,没找着人。
  倒是看到席瑾城被一桌子人拉着不肯放,叹了口气,走过去。
  “别喝太多酒,伤身子。”她轻轻的拉了下他的衣服,轻声说道。
  “你怎么出来了?”席瑾城回头看着她,眼神却还是清明的。
  “你有看到席……嗯,你爸吗?”舒苒一声“席董事长”硬生生的给换成了“你爸”,两个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你找他干什么?”他也没说看没看到,只是在看到她手里的文件夹后,瞬间明了。
  转头对着酒桌上的一群人道:“媳妇说了,不能喝醉,这样,大家倒上,我敬各位最后一杯,各位继续喝,我就先失陪了!”
  度瑾城这么说了,便没有人敢说不行的,一个个的都答应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席瑾城碰了一下。
  舒苒站在旁边等着,知道席瑾城既然准备结束,那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席瑾城干完杯子里的酒后,将杯子往桌子上一倒扣,众人又纷纷的向舒苒说了些恭喜祝福之类的话,也不泛玩笑,舒苒均微笑着一一道谢应对。
  之后,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没有回休息室,而是去了洗手间。
  席瑾城去上厕所,舒苒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他出来后便直接关了洗手间的门,从舒苒手里拿走文件,翻开看了一眼,冷笑了声。
  舒苒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既然是他给你的,那就你收着,干嘛还想着还他?”席瑾城合上文件夹,看着舒苒问,
  正文卷 第1273章 我还能不懂你吗?
  舒苒看着他手里的文件,咬了咬唇,抬头看向他:“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想得到的吗?”
  “如果我说我得不得到都无所谓,你信吗?”席瑾城笑了下,不置可否地反问。
  “信。”舒苒坚定的点头,席瑾城名下的产业不止只是天慕,这点她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是他把重心都放在了天慕,正也因为这样,她才能在席利重曾试图除掉她的今日,还能选择原谅他。
  席瑾城嘴上再倔,可他心里并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席家,放下过席利重。
  这种感情,可能就是只要同在一个城市里,知道彼此都过得好,那便足够。
  “既然这是他给你的,选择权在你手里,如果你想还给他,便还。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你不妨留着,就当是他曾经伤害过你的补偿。”
  席瑾城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还给她时,伸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拉入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有些粗重。
  “他做过的事情,用任何东西都没办法补偿。若是因为这些而原谅她,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他眼里所谓的为了财产而缠着你,攀着席家高枝的女人了?
  席瑾城,我不管外人怎么看我,怎么想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能叫他一声爸,不是因为他是席家之主,或是席董事长,而是因为他是你父亲,仅此而已。”
  舒苒下意识的皱了下眉,感觉这会儿手里握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个烫手山芋。
  她不知道席利重给她这份文件时,是用什么样的心理递过来的,只是现在听到席瑾城这么说,她的心里是不舒服的。
  若是当初她没那么幸运,没能躲过席利重的暗杀,那么这会儿,就算席利重把整个席家都给她,她又有什么命去接受?
  如果他是拿这些东西来做作祝福而赠予她的,那她或许还能有说服自己的理由。
  如果他是用这些东西来作为当初那些事情的补偿,那她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收。
  “我还能不懂你吗?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较真的去想这些东西,有这些没这些,对我或是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也不需要你去原谅他,也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放下尊严去叫他,你若讨厌他,这辈子都不用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就算你攀了高枝,那也是攀了我席瑾城这根枝,跟他席家有毛线关系?是不是?”席瑾城将额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手臂收紧了一圈,将她整个人圈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