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年后,沈浩学会五花八门的杀人手法,各种枪械用的出神入化,积分始终遥遥领先其他人,活着出去,给父母荣耀,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第八章 归来
  首都国际机场。
  由伦敦飞来的巨大a380客机缓缓接近廊桥,商务舱内,一位妆容精致的空姐来回徘徊,微笑叮嘱乘客暂时不要解安全带,并多次偷瞄靠窗那个令她心动到想走过去要手机号码的帅哥。
  帅哥确实很帅,两侧极短顶部略长的发型,将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衬托的近乎完美,尤其平直剑眉下的深邃眸子,特迷人。
  很快飞机与廊桥相接,犹豫许久的漂亮空姐终究没勇气去要电话号码,惆怅而遗憾的目送帅哥走出舱门。
  被空姐默默关注的家伙,正是背井离乡多年的沈浩,当年一百零四个根基不差的骄傲少年,最终只有十二个活着,他是其中之一。
  这之后,他时而化身冷血杀手,刺杀政客、巨富,时而充当别人的保镖,甚至变身雇佣兵深入战火纷飞的伊拉克、阿富汗。
  他的亲身经历如果改编剧本,绝对比《007》更惊心动魄,境外亡命数载,终于能回家,他心潮澎湃。
  荣归故里谈不上。
  衣锦还乡差不多。
  钱,他已然不缺,为组织完成那么多次任务的巨额佣金,足够他挥霍,然而想给父母荣耀,光有点钱不行,他有更大的志向或者说是野心,还有未曾圆的梦,所以费尽口舌说服天爷,提前放他回国。
  首都,他第二次来,走出人流熙攘的航站楼,深深吸气,即便没有雾霾,这里的空气远远谈不上清新。
  可他内心无比惬意。
  踏上归途的感觉,真的很好。
  哪怕今天雾霾重重,心境也必然是明亮的。
  为更好的欣赏这座千年古都,他坐上机场大巴,待人上满,大巴启动,一路疾驰进入市区,市区几条干道修地铁新线的缘故,工地一个接一个,感观稍差,没有第一次来这儿的那种震撼。
  也是,自打炼狱出来,这帅的掉渣的家伙见识了纽约巴黎的繁华,看尽了伊拉克阿富汗以及几个东非小国的动荡苦难,不再是当年那少见多怪的初中生。
  机场大巴的终点站西单,处于市中心的繁华商业区,周末的下午,人流如织,衣着时尚的男女比比皆是。
  下了车的沈浩随人流步入最繁华的地段,一米八的身高,长腿蜂腰,体型修长挺拔,健硕身躯透着股枪林弹雨磨砺出来的阳刚气质,很酷,很man,再加一张容易使女人着迷的脸蛋,沈浩无论走到哪,都少不了异性的关注。
  对此,沈浩视若无睹,显然习以为常,漫无目的闲逛半个多钟头,在附近金融街洲际酒店开好房间,若非天爷吩咐他必须在京城住一晚,归心似箭的他不会这么浪费时间。
  房间内,沈浩拉住遮挡落地窗的纱帘,脱下衣服,裸露精壮身躯走入卫生间冲凉,肌肉坚实的前胸后背分布十几处狰狞伤疤,尽显铁血男儿的彪悍。
  每一道疤痕,都是一段传奇。
  这是天爷对沈浩满身伤疤发自肺腑的感叹。
  简单冲个凉,沈浩走出卫生间,换身干净衣服,去酒店一楼大堂休息区,与天爷派来的人见面。
  “天爷让我转交给你的。”
  来人确认完沈浩身份,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放茶几上,起身离开,言行举止干脆利落的令沈浩诧异,好奇打开纸袋,里面装着一串防盗门钥匙,一串车钥匙,一张类似信用卡的黑色卡片。
  沈浩正纳闷儿,手机收到条信息,天爷发来的,说房子汽车是送他的,位于西京某别墅区,黑色卡片,是工行和美国运通合作发行的工银百夫长黑金卡,初始额度五百万,上不封顶,想做什么,钱不够,可以拿它应急。
  沈浩笑了,心里暖暖的,无论别人眼里的天爷是冷血枭雄还是无耻混蛋,他心中,天爷是重情重义的爷们儿,值得敬重一生。
  回到房间,沈浩驻足落地窗前,貌似欣赏外面林立起伏的高楼,实则在想父母身体怎么样,日子还好吗,曾经的同桌何媛是否记得他?
  ……
  “媛媛……媛媛”
  熟悉的声音打断何媛对往事的追忆,转脸望去,同学兼闺蜜的张馨瞅着她手里的钢笔,若有所思坏笑。
  “笑啥?”莫名心虚的何媛强装镇定问。
  “我想,这支钢笔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否则你不会经常对着它发呆,老实交代怎么回事,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张馨边说边伸双手,作势去挠何媛胳肢窝,极为怕痒的何媛尖叫离座,躲开老远。
  下午课外活动时间,仍在教室埋头做高考模拟题的男女生纷纷瞧向张馨何媛,有人诧异,有人不满。
  “看把你吓得,好了好了,我不碰你,陪我出去买套英语听力习题。”活泼的张馨朝何媛挤眉弄眼。
  心有余悸的何媛夹紧胳肢窝随张馨离开教室。
  两人走出教学楼,步入足球场和篮球场之间的林荫道,往学校后门走,因为后门外的小街两侧,几十家店铺扎堆,多是书店、文具店、小饭店。
  张馨挽住何媛臂弯,嬉笑道:“跟我说说你那支钢笔的故事吧。”
  “猜你把我诓出来,一准问这个,真八卦。”何媛无奈地努努嘴,不知从何说起。
  “我猜,钢笔一定是某个男生送你的,而且你喜欢他,对不对?”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张馨一语中的。
  何媛脸腾地红了。
  “哈,真被我说中了!”张馨无比兴奋。
  “算你说中一半吧,钢笔是我初中的同桌送的,喜不喜欢他,那时候还小,说不清楚。”既然被闺蜜看破何媛索性实话实说。
  “再有七十一天咱们参加高考,脱离痛苦的高中生活,差不多整整三年,还能让我们何大美人惦记的男生,肯定与众不同。”张馨煞有介事分析。
  “四年半,他初二上不到半学期就走了。”何媛强装平静道,奈何美眸深处那抹化不开的哀伤被张馨察觉。
  “媛媛,你就是喜欢他,真够花痴的,四年半,还念念不忘,怪不得陈博睿那么追你,你不动心。”张馨提及陈博睿这个人,眼眸一亮,好奇问何媛“陈博睿是公认的校草,学习成绩和你不相上下,人缘也好,家庭条件更甭说,老爸是公安局长,快跟韩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完美,难道就不如你那位初中同桌?”
  “他很特别,接触越久,越吸引你,至于陈博睿,我没啥感觉。”何媛回味着往事幽幽道。
  “看来陈公子一片痴情得打水漂喽,不过你可别把陈公子的心伤透,他不死心,王志强就不敢纠缠你。”张馨好意提醒何媛。
  王志强。
  何媛一听这名字,眉头微皱,满心厌恶,原以为考入全市最好的高中,便能摆脱死皮赖脸纠缠她的王志强,哪想王志强竟能走后门进二中。
  要知道二中是省市两级重点中学,据说成绩不行哪怕拿着市长亲批的条子走后门,都没用,传言或许夸张,但差不了多少。
  何媛道:“别提姓王的,我恶心。”
  “好,好,不提,我倒是真想见见你那位初中同桌,他去哪了?没回来看过你?”张馨刨根问底,八卦之火犹在燃烧。
  何媛摇头,遥望远方天空,黯然道:“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再遇到。”
  第九章 兵王?
  沈浩整晚辗转反侧,睡不着,熬到天光微亮起床洗漱,收拾随身物品,赶往机场,乘最早的航班返回阔别多年的故乡。
  波音737支线客机用时一个半钟头,飞临宁西省会西京,坐在靠窗位置的沈浩脸贴舷窗,俯瞰大地,心绪波澜起伏。
  记忆中的一切是否因时过境迁而面目全非?
  当他从机场打车一路进入市区,有了答案,短短数载,五百万人口的西京确实变化很大,变得更现代、更繁华、更漂亮。
  许多气派高楼是他记忆中所没有的,两条地铁线夜以继日施工,打出来的标语写着明年竣工通车。
  出租车拐拐绕绕,越往旧城走,沈浩越熟悉,旧楼房连绵起伏,夹杂有着几百近千年历史的古建筑。
  “老城,老样子。”沈浩呢喃。
  中年司机耳朵好使,听清沈浩的自言自语,煞有介事道:“老城改造市政府早有规划,去年冬天上来的唐市长大力推行,几个城中村的拆迁已经开始,据说咱西京最大的地产公司华宇,外来的万达、恒大、绿地,都要在这儿盖楼,不过嘛……拆迁难度忒大,你想想,这儿的住户,大多是穷人,一辈子赶上这么一次翻身的机会,咋不得狠狠敲一笔,政府和开发商又都不是冤大头,小伙子,等着瞧,迟早出事。”
  沈浩不置可否笑了下。
  政府的规划,领导的决策,他不关心,只求父母平安无事,至于司机说老城的人穷,他不反感,这是事实。
  司机瞥一眼身着酷酷沙漠猎装的沈浩,问:“在外地当兵?”
  沈浩微笑摇头:“不是……”
  中年司机皱眉道:“你没说实话,当兵的人我哪能看走眼,我也当过兵,打过仗,老山战役,我们团冲在最前头,那年我十八岁。”
  “真不是。”沈浩再次否定。
  “哦”司机若有所思点头,依然有所怀疑,当年共和国陆军最神秘侦察兵大队也参与老山战役,若非这支奇兵,那场仗多半更惨烈,而此时坐副驾驶位的英俊小伙有着和那帮神秘侦察兵相似的气质。
  做为走过战火硝烟经历几次生死考验的越战老兵,他非常清楚,这种气质只有枪林弹雨残酷杀戮方能磨砺出来。
  第五部 队。
  影子部队。
  狼牙特战大队。
  中年司机想到一些传闻乃至特种兵题材电视剧,愈发好奇沈浩身份,却未刨根问底,神秘部队一员,哪会不遵守保密条例跟他这陌生人掏心挖肺。
  出租车刚驶进由腾飞路分出来那条深入城中村的小街,不得不刹车,前方密集人群挡住路,似乎围观什么。
  司机连续鸣笛,挡路的人基本无动于衷,有个大爷转过身摆着手说前面走不了,封路了。
  沈浩付钱下车,把鼓鼓囊囊的旅行背包跨在左肩,诧异挤过人群,瞧清楚小街入口居然被三辆工程翻斗车并排堵死,车前二十多个穿迷彩服的壮汉手持棍棒严阵以待,不让围观的人靠近,这些人不像城管、保安,更不像军警。
  “干啥呢?”沈浩小声问身边瞧热闹的青年。
  青年道:“能干啥,拆迁公司的,今天拆钉子户,来了至少三百人,阵仗不小,搞不好弄出人命。”
  “狗屁拆迁公司,全他妈黑社会。”另一人咬牙切齿嘀咕,貌似跟拆迁公司有深仇大恨。
  说是黑社会,多少有些夸张,但能搞拆迁的主儿,都是社会上的猛人,沈浩明白这里头的门门道道。
  拆的是自己家这片儿,加之对父母的思念和担心,沈浩没心情瞧热闹,挪步来到封锁线前。
  “给我往后站!”一壮汉横眉立目喝斥沈浩。
  “我家在里边,想进去看看。”沈浩不卑不亢道明来意。
  “滚开!”壮汉凶相毕露。
  “我必须进去。”沈浩不退反进,引周围人侧目,不少人看他像看傻b,敢跟拆迁公司这帮牲口掰扯,找死。
  壮汉懒得废话,抡起手中的空心铝管劈头盖脸砸沈浩,肆无忌惮,大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沈浩依然从容,空心铝管临头,抬胳膊格挡。
  有人下意识闭眼,不忍看沈浩胳膊被打断,接下来的情形却令围观的人和二十来号迷彩服壮汉瞠目结舌。
  沈浩用胳膊将猛砸过来的空心铝管崩飞,手往前探,搂住打人者半边头颅,往下一摁,仅小幅度发力,体重少说一百七十八斤的壮汉仿佛遭受万钧之力冲击,重摔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