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一个发现，突然叫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
“姐，这个饼我们一人一半吧？”苏卫民突然撕下了一半的饼递给了苏凝。
苏凝抬起头还有点不明所以，等看到上面白色的蛋清的时候才突然有点反应了过来，他是看到她吃的素饼了。
心里一瞬间柔软了一下，苏凝笑了笑开口道：
“你今天干活了，很棒，这个饼是姐奖励给你的，你吃吧，姐不吃。”
☆、23.023 替他说话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苏凝借着机会又坐着牛二的牛车去了镇上。不过，这次驾车的人却不是牛二，而是杨辰冬。
“牛二叔呢？今天是你去镇上吗？”
好歹之前也见过，所以苏凝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生分。
“嗯，”杨辰冬还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
苏凝也知趣，安静的坐在了后面，也没有再开口。
不过路上毕竟时间很长，所以苏凝就转过头打量起了前面的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乡下的麻布的，但是穿在他的身上总觉得和别人还是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气质吧？苏凝想。
他在前面架着牛车，冷峻的眉峰未动。就算是牛，就算是破旧的车，都没法改变他给人的感觉。
而这样的画面，看起来难免会有点怪异的慌，可是又有些莫名的和谐。
驾牛车的技术他不知道是刚学的，还是以前接触过，反正苏凝觉得他架的很稳，没有之前坐的时候颠簸。
就这么平缓的朝着前面走着，没多久就让苏凝感觉到了有些困顿。早上起的太早了，这么一舒服了瞌睡虫就跑出来了。
她慢慢的躺下了身子，眼皮有些重，竟然意外的很快就睡着了。身子蜷缩在一起，像是怕被看到，她的头上还盖了一块布遮住了脸。
没一会儿，里面响起细微的呼吸声。
在前头架着车的杨辰冬像是有所察觉异样，转过头往后面一看，果然就看到了蜷在一起的苏凝。
他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后就又扭着头转了回去。
只不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后面的车似乎更平缓了一些。
“到了。”到了镇上之后，杨辰冬就停了车，声音冷淡的说着。
可是，后面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杨辰冬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他转过眼看去，发现苏凝现在似乎睡得很熟。
眉头皱成了小山，顿了一下杨辰冬还是跳下了牛车，绕到了后面。
“到了，醒醒。”杨辰冬站在苏凝旁边说道。
可是，底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底涌出了一些不耐，杨辰冬还是伸手推了推苏凝的身子，声音加大了一些：
“已经到了，醒醒。”
这次苏凝终于有了反应，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突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在哪了。
这时头上盖着的布被掀开，苏凝迷糊的眼睛对上了杨辰冬淡漠的眸，看愣了。
你怎么在这？这句话苏凝刚准备问出口，就猛地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去镇上的路上，杨辰冬代替了牛二架着牛车拉她的。
苏凝嚯的一下坐起了身子，脸上稍微有点尴尬的神色。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是已经到了，她竟然在牛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着了。”
苏凝跳下了牛车，跟着杨辰冬道歉。
“没事。我先走了，十一点你还在粮站那里等着吧。”
说完，杨辰冬也不给苏凝回答的时间，就又上了牛车离开了。
苏凝看着杨辰冬消失了，这才抬脚朝着先去了黑市。
.......
十一点钟，苏凝买好了米面，还买了点肉就站在了一边等着杨辰冬过来。东西放在了脚边，上面盖着一块布。
没一会儿，苏凝远远地就看到杨辰冬架着牛车过来了。
他还挺准时的。苏凝心里想着。
不过，就这么看着杨辰冬过来，苏凝发现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很不错。眼睛深邃，鼻子高挺。
或许是乡里的太阳比较毒，所以他才过来没有几天肤色就已经黑了一个度。不过，这样的他显得更硬朗了一点，少了点之前的青涩，多了些男人味。
苏凝纯属抱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眼神一点都没有避讳。毕竟她习惯了开放的时代，对这年代的保守还不是很了解。
旁边也有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显然也注意到了杨辰冬，和苏凝的大胆打量不一样，她们是偷偷摸摸的看一眼，然后忍不住的和旁边的人说着：
“这个男人好俊啊。”
“长得确实挺不错的，比我们村里所有的男人都要好看一点。”
“最近有媒人再给我说亲了，我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这男人好看看看就罢了，你还真敢动这样的心思啊？”
“怎么不行？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不给我彩礼我都想同意了。”
“算了吧你，男人光好看有什么用，回头难不成你还出去工作养家啊？你看他那样，驾着个牛车，车子还那么破，指不定家里头多穷呢，嫁过去就是受罪的。”
“我看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村里的黑子好，虽然长得不太好，但是起码人家干活厉害，以后也能吃喝不愁。”
“可是.......”
“可是什么？我最看不起这种没用的男人了，我看那张脸就是用来做小白脸的。”那个女孩的声音说不出的鄙夷。
苏凝眉头紧拧，眼神随之看了过去。
她是没想到，看看就罢了，这小姑娘竟然还说出侮辱的话来了。她虽然和杨辰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毕竟相识一场，也容不得别人这么非议。
“人家怎么样都不管你的事，你说你看不上人家，未必人家就能看得上你。”
苏凝眼神看着那个说话不太好听的姑娘，声音都有点冷。
那两人突然听到苏凝的声音，一时间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苏凝是对着她们说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怎么着，难不成说了你心上人？不过我看你们俩倒是很配，一个穷，一个傻！”
女孩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反唇相讥。抱着胸，鄙夷的看了苏凝一眼。
“我宁愿傻，也比有些人嘴巴恶毒来的好。”苏凝也不甘示弱。
她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但是不代表她是软柿子，能被别人找麻烦。
更何况她们根本就不认识杨辰冬，就这样对着他指指点点，实在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
“那你傻去吧，我才懒得和你这种人说什么！”说着，那个女孩就拉着旁边的走了。
苏凝看着她们离开，抿上嘴也不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杨辰冬也已经驾着牛车过来了。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苏凝，似乎是想探究什么。
刚才他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看到苏凝似乎是在和两个女孩吵架。而且，好像还和他有关。前面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但是后面的隐约听到了一些。
不过从这些他也能知道，苏凝是在替他说话。
意识到这点杨辰冬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意外。他确实想不到，他们仅仅“两面”之缘，苏凝却愿意替他说话。
虽然这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也足够叫他触动。
杨辰冬抿了抿嘴，垂着眼睛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底。再抬起来的时候，他的眼里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
还是那样冷然，淡漠。
“走吧。”
杨辰冬跳下了牛车，来到了苏凝的面前直接把她脚边的东西都拎到了车上。一句话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苏凝不知道杨辰冬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事，但是她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当刚才的事是个小插曲，转头就给忘了。
又坐在了牛车上，只是这一次苏凝可没有半点困意，毕竟来的时候都已经睡饱了。
一路上没有事情可做，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看的，苏凝就只好把目光放在杨辰冬的身上了。虽然明知道他沉默寡言的，苏凝还是开口找着话聊：
“辰冬，你今年多大了啊？”
问完苏凝也没有等着杨辰冬的回答，因为她觉得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她下一个问题又要问出口了。
“你......”
“比你大。”
苏凝刚开口，就和杨辰冬的声音叠在了一起。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反而还叫苏凝愣了一下。
虽然这个回答跟没有回答并没有多大差别，但是总归是乐意跟她说话啊。
苏凝以前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做话唠的潜质，但是现在她突然发觉了，可能是这路上太无聊了。
“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苏凝嘴角动了动，手撑着下巴看着前面倒退的路，话却是问着身后的人。
“嗯。”杨辰冬就算是回答了，话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或许是他适应能力强吧，早早的就做好了下乡的准备，所以住起来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多不习惯。也不会像其他的从城里过来的知青一样，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下来。
“你过来之前应该上过学吧？”
“嗯。”
“我觉得你或许有空继续看看书，没准回头回复高考了，你还能考个大学呢。”
“对了，你这次下乡村里好像也会有推荐大学生的名额吧？或许你可以试试。”
.......
“姐，这个饼我们一人一半吧？”苏卫民突然撕下了一半的饼递给了苏凝。
苏凝抬起头还有点不明所以，等看到上面白色的蛋清的时候才突然有点反应了过来，他是看到她吃的素饼了。
心里一瞬间柔软了一下，苏凝笑了笑开口道：
“你今天干活了，很棒，这个饼是姐奖励给你的，你吃吧，姐不吃。”
☆、23.023 替他说话
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苏凝借着机会又坐着牛二的牛车去了镇上。不过，这次驾车的人却不是牛二，而是杨辰冬。
“牛二叔呢？今天是你去镇上吗？”
好歹之前也见过，所以苏凝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生分。
“嗯，”杨辰冬还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
苏凝也知趣，安静的坐在了后面，也没有再开口。
不过路上毕竟时间很长，所以苏凝就转过头打量起了前面的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乡下的麻布的，但是穿在他的身上总觉得和别人还是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气质吧？苏凝想。
他在前面架着牛车，冷峻的眉峰未动。就算是牛，就算是破旧的车，都没法改变他给人的感觉。
而这样的画面，看起来难免会有点怪异的慌，可是又有些莫名的和谐。
驾牛车的技术他不知道是刚学的，还是以前接触过，反正苏凝觉得他架的很稳，没有之前坐的时候颠簸。
就这么平缓的朝着前面走着，没多久就让苏凝感觉到了有些困顿。早上起的太早了，这么一舒服了瞌睡虫就跑出来了。
她慢慢的躺下了身子，眼皮有些重，竟然意外的很快就睡着了。身子蜷缩在一起，像是怕被看到，她的头上还盖了一块布遮住了脸。
没一会儿，里面响起细微的呼吸声。
在前头架着车的杨辰冬像是有所察觉异样，转过头往后面一看，果然就看到了蜷在一起的苏凝。
他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后就又扭着头转了回去。
只不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后面的车似乎更平缓了一些。
“到了。”到了镇上之后，杨辰冬就停了车，声音冷淡的说着。
可是，后面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杨辰冬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他转过眼看去，发现苏凝现在似乎睡得很熟。
眉头皱成了小山，顿了一下杨辰冬还是跳下了牛车，绕到了后面。
“到了，醒醒。”杨辰冬站在苏凝旁边说道。
可是，底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眼底涌出了一些不耐，杨辰冬还是伸手推了推苏凝的身子，声音加大了一些：
“已经到了，醒醒。”
这次苏凝终于有了反应，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突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在哪了。
这时头上盖着的布被掀开，苏凝迷糊的眼睛对上了杨辰冬淡漠的眸，看愣了。
你怎么在这？这句话苏凝刚准备问出口，就猛地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去镇上的路上，杨辰冬代替了牛二架着牛车拉她的。
苏凝嚯的一下坐起了身子，脸上稍微有点尴尬的神色。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是已经到了，她竟然在牛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着了。”
苏凝跳下了牛车，跟着杨辰冬道歉。
“没事。我先走了，十一点你还在粮站那里等着吧。”
说完，杨辰冬也不给苏凝回答的时间，就又上了牛车离开了。
苏凝看着杨辰冬消失了，这才抬脚朝着先去了黑市。
.......
十一点钟，苏凝买好了米面，还买了点肉就站在了一边等着杨辰冬过来。东西放在了脚边，上面盖着一块布。
没一会儿，苏凝远远地就看到杨辰冬架着牛车过来了。
他还挺准时的。苏凝心里想着。
不过，就这么看着杨辰冬过来，苏凝发现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很不错。眼睛深邃，鼻子高挺。
或许是乡里的太阳比较毒，所以他才过来没有几天肤色就已经黑了一个度。不过，这样的他显得更硬朗了一点，少了点之前的青涩，多了些男人味。
苏凝纯属抱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眼神一点都没有避讳。毕竟她习惯了开放的时代，对这年代的保守还不是很了解。
旁边也有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显然也注意到了杨辰冬，和苏凝的大胆打量不一样，她们是偷偷摸摸的看一眼，然后忍不住的和旁边的人说着：
“这个男人好俊啊。”
“长得确实挺不错的，比我们村里所有的男人都要好看一点。”
“最近有媒人再给我说亲了，我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这男人好看看看就罢了，你还真敢动这样的心思啊？”
“怎么不行？长得这么好看，就是不给我彩礼我都想同意了。”
“算了吧你，男人光好看有什么用，回头难不成你还出去工作养家啊？你看他那样，驾着个牛车，车子还那么破，指不定家里头多穷呢，嫁过去就是受罪的。”
“我看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村里的黑子好，虽然长得不太好，但是起码人家干活厉害，以后也能吃喝不愁。”
“可是.......”
“可是什么？我最看不起这种没用的男人了，我看那张脸就是用来做小白脸的。”那个女孩的声音说不出的鄙夷。
苏凝眉头紧拧，眼神随之看了过去。
她是没想到，看看就罢了，这小姑娘竟然还说出侮辱的话来了。她虽然和杨辰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毕竟相识一场，也容不得别人这么非议。
“人家怎么样都不管你的事，你说你看不上人家，未必人家就能看得上你。”
苏凝眼神看着那个说话不太好听的姑娘，声音都有点冷。
那两人突然听到苏凝的声音，一时间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苏凝是对着她们说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怎么着，难不成说了你心上人？不过我看你们俩倒是很配，一个穷，一个傻！”
女孩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反唇相讥。抱着胸，鄙夷的看了苏凝一眼。
“我宁愿傻，也比有些人嘴巴恶毒来的好。”苏凝也不甘示弱。
她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但是不代表她是软柿子，能被别人找麻烦。
更何况她们根本就不认识杨辰冬，就这样对着他指指点点，实在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
“那你傻去吧，我才懒得和你这种人说什么！”说着，那个女孩就拉着旁边的走了。
苏凝看着她们离开，抿上嘴也不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杨辰冬也已经驾着牛车过来了。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苏凝，似乎是想探究什么。
刚才他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看到苏凝似乎是在和两个女孩吵架。而且，好像还和他有关。前面的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但是后面的隐约听到了一些。
不过从这些他也能知道，苏凝是在替他说话。
意识到这点杨辰冬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意外。他确实想不到，他们仅仅“两面”之缘，苏凝却愿意替他说话。
虽然这事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也足够叫他触动。
杨辰冬抿了抿嘴，垂着眼睛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底。再抬起来的时候，他的眼里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
还是那样冷然，淡漠。
“走吧。”
杨辰冬跳下了牛车，来到了苏凝的面前直接把她脚边的东西都拎到了车上。一句话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苏凝不知道杨辰冬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事，但是她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当刚才的事是个小插曲，转头就给忘了。
又坐在了牛车上，只是这一次苏凝可没有半点困意，毕竟来的时候都已经睡饱了。
一路上没有事情可做，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看的，苏凝就只好把目光放在杨辰冬的身上了。虽然明知道他沉默寡言的，苏凝还是开口找着话聊：
“辰冬，你今年多大了啊？”
问完苏凝也没有等着杨辰冬的回答，因为她觉得他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她下一个问题又要问出口了。
“你......”
“比你大。”
苏凝刚开口，就和杨辰冬的声音叠在了一起。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反而还叫苏凝愣了一下。
虽然这个回答跟没有回答并没有多大差别，但是总归是乐意跟她说话啊。
苏凝以前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做话唠的潜质，但是现在她突然发觉了，可能是这路上太无聊了。
“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苏凝嘴角动了动，手撑着下巴看着前面倒退的路，话却是问着身后的人。
“嗯。”杨辰冬就算是回答了，话也是一如既往的简洁。
或许是他适应能力强吧，早早的就做好了下乡的准备，所以住起来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多不习惯。也不会像其他的从城里过来的知青一样，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下来。
“你过来之前应该上过学吧？”
“嗯。”
“我觉得你或许有空继续看看书，没准回头回复高考了，你还能考个大学呢。”
“对了，你这次下乡村里好像也会有推荐大学生的名额吧？或许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