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进出警局
  楠和友人拖着行李在住宅大楼街口便利店,买一些想吃的零食用品等,省得上去还要下来一趟。得到通知的沉瑞琦穿着轻松,穿着风衣外套就到便利商店找人。
  「哥,这是我研讨会同学。」楠将同行友人介绍给沉瑞琦「上次见过面,那就不多介绍了。」
  「我家现在有个喝闷酒的酒鬼,下来补货别客气,没有门禁这玩意,好好玩。」沉瑞琦对两个学生豪气说。大掌拍了一下两个小朋友的肩膀。
  两人对沉瑞琦冒出崇拜的眼神,一路提着两大袋回到屋内。
  「东西先放在一边,你们要吃什么我来煮。」沉瑞琦看着墙上时间,和客厅矮桌满满的空啤酒瓶,沙发上掛着一个酒鬼。
  「哥,他怎么了?」楠看着洗手准备做菜的沉瑞琦疑惑问道。
  「事业不顺。」沉瑞琦四个字解释冠军现在的囧境。拿出回收分类垃圾袋,递给楠头点了一下。
  楠和友人进屋第一件事,收拾满桌的啤酒罐和零食,找到吸尘器将周边地板整理一遍。冠军一点都没有醒过着来。
  沉瑞琦为两位好住客,送上开水和满桌清淡为主的日式家常菜,最近吃腻外送食物。
  等饭煮好就开饭,赶着两位小朋友去浴室洗澡,楠使用主卧浴室有浴缸可以泡澡,友人使用客房外的以淋浴为主的浴室,好客解释一下浴室内注意事项,台湾和日本对浴室使用的习惯不同。
  冠军在等待时间也醒了过来,喝着白开水,坐在餐桌前等人到齐入座开饭。
  「来吃饭吧。」沉瑞琦呼唤在客厅吹乾头发看电视的小朋友们。
  「好吃,好久没吃到家常菜了。」友人对味增汤正统的味道吓到。
  楠有同感地点头,吃着满嘴香,喝酒醉头痛的冠军桌前是碗清粥。
  「明天,明天起早我可以再煮,接下来要上班可能要看,加班情况。」沉瑞琦很疼爱年纪相差的楠。
  「他是....?」友人一直注视冠军的脸,好像在哪看过。疑惑问道。
  沉瑞琦和楠顺着友人视线方向看,冠军渐醒水肿的脸。沉瑞琦想到什么似放下碗筷,拿出手机连结到摄影作品网页的摄影师介绍日文版,放在桌上移到友人桌面一角。
  楠好奇放下碗筷,靠近双手拿起手机查看的友人,楠不敢相信本人和自己同桌。
  「他真得是,学校摄影系学生会一直想透过认识的人邀请他到校演讲。」友人修两个学位,很清楚摄影系的活动公告。
  坐回位子上继续吃饭的楠,也有摄影爱好但没有去修学分,家族不同意下否决,事情总有意外,现在这意外发生一时难接受。
  两个人一直盯着冠军当配菜,沉瑞琦看着这有趣的食物链,有谁醒来眼前两个人吃饭盯着看,饭很难吃下去。
  「学长,他们是谁啊!」冠军在沉瑞琦耳边问道,呼出来满满酒气。
  「冠军,楠是我弟弟住在日本,要借住一段时间,友人是楠的同学,两个小朋友是你的粉丝。」沉瑞琦用综合条件下大家都听得懂英文来介绍。
  冠军看着两个坐姿挺直像小学生怕老师点名叫起来问话的样子「学长你一定是骗我,他们不认识我的作品是衝名气的,你骗我他们是铁粉对不对。」冠军的心被伤得不轻控述。
  沉瑞琦吃饱收拾桌上的碗筷,楠帮忙洗碗,友人主动拿抹布去擦桌子。
  冠军漂到沙发区软烂着。沉瑞琦现在成了冠军的保母,真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哥。」楠期待能得到关于冠军私人消息。期望的语调问道。
  沉瑞琦待在厨房等热水壶的热水开,准备泡热茶让冠军解酒「他的伙伴人,通知他说要找新的工作室,在没有确定下来前,各忙各的。」
  「听起来很正常啊,怎么事业不顺。」友人在旁发问。楠点头赞同,将洗好的碗递给友人放入烘碗机里。
  「你们注意他哪个时期的作品?」沉瑞琦将热水冲入茶壶,平静问道。
  「他大学时期开始。」友人对摄影的热爱啟发得很早,眼神闪烁及崇拜的语气。
  「写真新世纪佳作奖。」楠擦乾手说道。
  「他和伙伴人合作后,人气上升到摄影爱好者以外的人都在追,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没才华。」沉瑞琦将泡好的茶壶和空杯一起放在托盘,拿到客厅去间聊「魔头,日文的意思恶魔,冠军这样称呼他的合作伙伴。」沉瑞琦向两个小朋友解释,冠军最常说出口的词。
  「他们真得是你的粉丝。」沉瑞琦对冠军说,倒出茶壶内的橙亮透明茶水,分别在空杯里「知道你这位天才是在日本得过奖。」
  沉瑞琦要两个小朋友一起过来坐下聊。冠军眼巴巴问「他们真得不是魔头派来的说客。」看到谁都会怀疑的冠军。
  「我们不认识魔头,更不知道魔头是谁,崇拜你的才华。」楠先说出口,这里是台湾,不是日本要考虑周围人的心情的文化,只想更将近进崇拜的大师。
  沉瑞琦看两个小朋友,退到厨房拿出水果削皮,摆整齐送到客厅矮桌上,三人开始说着聊着,冠军说得越放得开,转身进房间准备棉被,好分配房间睡觉。
  隔天早上三人都挤在客房那双人床上,沉瑞琦拿出冰箱里的食材,煮着日式早餐里的标准配菜玉子烧,有些日式调味料要到日商百货公司才有,等等吃饱可以带他们去逛一下百货。
  三人轮流进浴室洗脸,等坐在客厅矮桌前吃饭的三人,都一付睡不饱的样子。
  沉瑞琦问眼前的熊猫们「你们打算今天怎么过?」
  「睡觉。」楠和冠军回答一样有气无力。
  「我和学妹约见面。」友人打起精神说道。
  「我拿备钥给你,好好玩别在意时间。」沉瑞琦起身进房间拿出钥匙和名片,放在友人的桌面一角
  友人崇拜的点头,沉瑞琦拍他的肩说「名片带着,我留台湾的手机号码,有事交给警察看。」
  楠洗着吃完的碗,沉瑞琦再三和友人确定好记住捷运方向吧,及交换电子信箱,可以拨打网路电话。
  「你呢?」沉瑞琦走回厨房洗手,接过洗好的碗放进烘碗机问道。
  楠确定只有沉瑞琦和自己用母语说「当家离开快一个月,没有发生过的事。」拿出放在口袋的黑色行动硬碟,递给沉瑞琦「这里面的资料太旧了,有些人物过世了。」
  「纪开桀和家族的人接触参加深夜宴会这点,在家族里查不到关连。」楠很挫败的说。
  「可以说那晚发生事情的过程吗?」沉瑞琦拿出橘子,拉开餐桌椅,开水壶两个空杯。
  楠,顺势坐在沉瑞琦的旁边叙述「我往主屋走时,田中管家通知我主屋现在有重要会谈,当家吩咐要我待在别院。」
  「近几年别院是当家最常待的地方,除非是当家允许进入,没有人可以接近,田中管家带我到别院的边房,固定送上晚餐之后,就没有人遇到任何人。」楠喝口水继续描述当天的情形。
  「深夜鐘声响起,管家上前敲门说,我是第一次参加,他会带路,解释一声鐘声是集合,两声是结束,带到别院深处,走道后有扇朱色大门,进去后的主厅坐定六个人,纪开桀就在里面,当家坐定后,指定我坐在他右后方。」
  「当家对你安排位子很耐人寻味。」沉瑞琦也察觉到异状说道。
  「当家起头说要处里在北海道的土地,纪开桀说他手上有买家要开发观光,请当家割爱。家族的人,怎么可能答应,但是其中一位坐在末座的家族,不记得他是谁,他说手上也有买家想买,当家在看着一来一往时,说买家谁能提供关西田中组的採矿土地权,可以考虑,剩下纪开桀在争取。」楠停了一下。
  「当家还没说话,这不是很明显吗?纪开桀的买家就是关西田中组。」楠说道。
  沉瑞琦以前也会这样子认为,但是当上总经理后事情远比想的错综复杂又离奇「继续。」
  「我就跳出来说,当家也没有拦我,家族们开始针对纪开桀手上买家的真实性怀疑,鐘声两声响了。家族的人包括当家全离开,当我被田中管家带离开是黑色大门。接着被安排到地下酒吧包厢,田中管家说有人想和我见面。」
  沉瑞琦越听越觉得怪。
  「田中管家先离开,我去洗手间看到酒吧上纪开桀和刚刚在竞争买土地的家族坐在一起,我要上前问道,酒吧保鑣被人打昏,从楼梯上摔下来,关西田中组二头目出现在酒吧口,说家族人是叛徒,要纪开桀去关西作客,纪开桀说资料不在他手上,抓到他也没有,黑将转向家族人施压说,北海道的土地权要到家卖出不要条件换。接着要关西田中组二头目,离开别打北海道那块地的主意。」
  楠用手指点了点黑色行动硬碟「北海道的那块地在资料里没有人继承,地契应该还在当家手上,纪开桀和关东尾田组黑将相互认识的样子。」
  「关西田中组二头目准备要离开时,纪开桀递给二头目名片说有机会去事务所拜访。一旁的关东尾田组黑将完全没有表示,转身就离开酒吧。关西田中二头目离开后,警察进来要进行盘查。」
  「纪开桀离开日本那天晚上,家族人消失了,被找到时身体被像巨石压碎一样,骨头全断裂,内脏溅在一个山壁悬崖,旁边就有个巨石。」
  楠交代完那天的情景「纪开文退房前一晚,不是在中庭哭泣,家族有人在警局里说出她的名字,一开始以为是说纪开桀,对方篤定说是个女的。」
  「当晚,哥你不也是和纪开文待在饭店。」楠喝口茶说道。
  「教授和我回饭店后,接到纪开桀的电话说他被跟踪,有人偷袭他,绕小巷要去找他时,我也被偷袭了」沉瑞琦指着后腰侧「等到找到纪开桀时他被打在衣服遮住的部位。」沉瑞琦指着小腿肚和肝脏附近。
  「纪开文和当时的小学妹,员警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说纪开文,也知道他是女的。」楠喝着茶说道
  「你认识魔头!」冠军睡饱准备到厨房找吃的就听到纪开文这三个字,你骗我的愤怒说道。
  沉瑞琦和楠看向一脸怒气转哀怨的表情。沉瑞琦叹口气英文说「不是,发音像但不是。」
  楠知道沉瑞琦特别用英文解释的用意,冠军合作伙伴就是他认识的纪开文。
  「午餐时间差不多了,要吃什么还是出去走走。」沉瑞琦安抚情绪变化无常的冠军。
  沉瑞琦的手机响了,看着大头来电是纪开桀,好奇的接起中文说道「喂,新年快乐。」
  楠帮冠军加热微波食品,冠军坐在餐厅椅子上,吃着桌上橘子填胃。
  「你有认识的人可能联络上我姐吗?」纪开桀低沉声音问道。
  「你姐?」沉瑞琦讶异情绪压不住,以前是他透过纪开桀问纪开文消息,现在纪开桀找纪开文透过他。
  「你找错地方。」沉瑞琦看着餐桌在吃微波食品的冠军,在听过楠描述宴会后,对纪开桀有所防备。
  「恩,我姐和搞摄影的人有连络吗?」纪开桀相信沉瑞琦的话,问下一道题。
  「学弟刚好在我家过年,我问一下。」沉瑞琦捂住手机,对冠军问「有和她连络吗?」
  冠军吃着满嘴义大利肉酱麵摇头,沉瑞琦替冠军回答「没有,学弟你发生什么事?」
  「我姐,出席的酒会晚宴呢?」纪开桀一反暴龙怒吼没耐心,绅士低沉的讯问,有和拿着刀架在脖子上打交道的压力。
  「你,希望我做什么?别忘了她也在躲我。」沉瑞琦顺势向纪开桀要人情,语气转沉稳打太极。沉瑞琦对暴龙怒吼的纪开桀比较习惯。
  「她出现,通知我。」纪开桀达到目的说道。
  「学弟,有时间出来聚聚,别拒绝我的邀约。」沉瑞琦留下但书给往后好照面,语气用学长对学弟说道。
  「在说。」纪开桀非常自我掛上电话。
  「他要什么?」楠走到沉瑞琦旁边小声问道,看着冠军将吃完的微波碗丢到厨房垃圾桶。
  「他姐的电话。」沉瑞琦顺手替手机插上充电线。
  在厨房走动的冠军看着冰箱里没有酒了「学长,我们去大卖场买酒。」
  「他喝了几天?」楠看着心目中的大师是个酒鬼,担心问道。
  沉瑞琦比个1让楠猜「一天。」楠猜着说道
  「一週,一週前是自怜自艾。」沉瑞琦对学弟的艺术情绪感到无言「先出门走走,再看吧。」
  三人各自回房换外出服,沉瑞琦接到警方来电通知,协助将友人的护照带来警局。
  沉瑞琦急忙通知楠这件事,楠直接拿起友人行李箱里的随身小包,强制冠军出门同行。
  沉瑞琦一行人来到警局,女声哭泣的声音响亮警员办公室,女警在旁安抚也没有用。
  「发生什么事?」楠将小包交给友人问道,沉瑞琦一旁跟警察沟通了解情况。
  「她的包包被抢了。」友人看着气到哭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梦芽美。
  「她是?」沉瑞琦看到穿一身粉色针织连身裙,配上红色短板外套,长筒粉色雪靴。楠对沉瑞琦点个头「员警描述,包包被抢后她和友人一同来报案,友人刚来台湾玩语言靠她翻译,加上她哭成这样子,只好找家属协助,等等对方家属也会来。」
  冠军看着哭花脸的当事人,灵感一点一点冒出来。安静地坐在等待区喝员警泡的茶。
  艷色的梦蕥茹走向员警值班台询问时,在场办公的男员警都抬头看,冠军摄影魂开始手痒,直盯着。让梦蕥茹赏冠军杀气瞪眼,冠军看得反而心花怒放,上前往沉瑞琦身边走向靠近观看。
  「乖,姐在这。」梦蕥茹安抚自家小妹,看着眼前四个男人,她的眼神看向沉瑞琦的脸像是认出来。
  「小姐,你认识这位先生?」一旁女警观察问道。
  「朋友认识,不是很熟。」梦蕥茹回答后,拿出面纸将小妹的哭得唏哩花啦的泪啊鼻涕擦掉。
  「学长,你认识啊,帮忙介绍一下。」冠军有种好运上身的预感。
  「不是很熟。」沉瑞琦这样回答比较不伤冠军的艺术家情绪。
  「姐,我包包被抢了。」梦芽美吸着鼻子说「该死的男人,抢包前摸我屁股,噁心死了。」大音量控述。
  「噁心的男人。」梦芽美眼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四个男人,脸色由黑转青,再转红「学长.....」
  梦芽美觉得脸丢大了,将脸埋在自家姐的肩上。若弱蚊子声说「他们怎么会在这?」
  「你们怎么出现在这。」梦蕥茹直接问唯一认识的沉瑞琦,转达小妹想知道的事。
  沉瑞琦需要时间思考怎么回答得宜「友人,他们来台湾玩,现在借住我家。」顺道让纪开文的后辈梦蕥茹知道和亲妹妹是学妹学长关係。
  梦蕥茹点个头,明白了「友人是你今天约会对象?」在小妹耳边询问。
  「嗯,别跟妈说。」梦芽美满脸通红的抬起脸,双手乞求别说出去的眼神。
  「好,跟女警去报案纪录,记得拿三联单,我打电话让我男朋友开车来接我们。」梦蕥茹一向走低调不放闪光,但冠军的直盯的不放,男朋友有出场必要性。
  「学长,快帮我问啊!」冠军用手在沉瑞琦背后一直推,要沉瑞琦向前问道。
  沉瑞琦正将过程翻译给友人和楠知道,同时和员警沟通后得到可以自由离开。沉瑞琦瞪着推他的冠军。
  沉瑞琦脚步走向梦蕥茹,刚看到她打完电话走回来,没想到对方先给闭门羹。
  「家里人在着急,我们先回去了。」梦蕥茹简洁有利回答。
  「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沉瑞琦递出名片,给自己留机会。
  梦蕥茹思考一下后,接过名片「就先这样吧。」话不说死,留下情面,往后好照面。
  「最近有和她联络吗?」沉瑞琦为自己问最想知道的。
  梦蕥茹对沉瑞琦摇头,走到小妹旁转述家里传达内容,走向停在警局旁马路的临停轿车。
  来警局走一趟的四人,饿到肚子打鼓决定买得来速到河滨公园野餐。
  「哥,她是谁?」楠开口问坐在后车厢上,看着沉瑞琦打开休旅车后车厢,放下后排座椅,拉开轻便露营折叠椅坐着,晒着短暂出现的暖阳。
  「纪开文的朋友。」沉瑞琦回答楠他所知道的事。
  「为什么纪开文那么难找?」楠点出目前最大难题。
  沉瑞琦看着冠军拿手机到处拍生龙活虎的样子,和不远处透过手机联络谈情的友人。
  「因为不被重视。」沉瑞琦将一大包速食食物摊开在平坦的后车厢,拿出湿纸巾擦手「你呢?找谁呢?」
  楠在想沉瑞琦说话的涵义,却又被转移话题「当家,我查到当家飞来台湾,预计返回时间没有回来,重点田中管家没有动作。」
  「我没算错的话,当家今年九十多了。」沉瑞琦时间在那个老头子身上是停下来了吗。
  「今年健康检查身体机能维持不错,家族你知道的...」楠躺平在后车厢空间里,晒着暖阳闭上眼吹着风。
  沉瑞琦看着没有声音睡着的楠,拿出脱下风衣外套盖在楠身上,吃着食物晒着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