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顏桂芳
  墨董将下午茶搬进会议室,办公室的人全都抬起头来看,为了食物也为了第一手新鲜八卦。
  「人呢?」沉瑞琦将东西放好,松开纪开文的手,看着会议室外寻找目标。
  「副总办公室。」墨董点一下方向「顏静水和一个强势的女强人。」
  纪开文注意到阿霞姨的脸色不太好,决定搂着她的肩正经说道「留在这,我保护你。」
  「你阿!」阿霞姨放松坐下来,看着纪开文俐落不语的专心泡茶,尤其是拿出带来的古典餐盘,将其中两份另外骨瓷茶杯和茶杯盘,精緻糖罐,汤匙,托盘都是银质讲究的雕纹。
  沉瑞琦喘口气后,开门让纪开文进来「小坏蛋。」亲一下纪开文的嘴。他确实刻意在顏静水面前放闪。
  纪开文将阿霞姨的茶另外泡,人坐回到她旁边指挥墨董。「鬼门开了。」
  「你,我,可恶。」墨董气的说不出话,还是乖乖打开会议室门,让饿死鬼,八卦鬼进来,尤其副总和顏静水也走过。
  「墨董,这位是?」
  「她是我们社区有名的情报通,儿子是冠亚季摄影师。」
  「各位,休息时间,这些可是我男友做的。」纪开文炫耀说道「没有下一回。」
  「你喔。」阿霞姨戳纪开文脑袋说话酸溜溜不得体「不要闪成这样。」
  「大人明理,我们都戴墨镜上班才行。」
  「下班后,寂寞,空虚,冷。」
  「我可以温暖你。」
  「顏秘书,来试试。」纪开文递出红茶说道。
  「纪小姐,我离职了,现在是⋯」顏静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毕竟她对雾没有放弃的念头。
  正愷看着一身合宜洋装的纪开文,学生妹和冷酷装完全不同的气质,现在温润优雅。「纪开文,沉总女友?」
  「我是他的女友。」纪开文缓慢站起来,轻声用特有速度说道。点头后放松坐下。
  其他人现在才注意到纪开文整个人气质变了,连忙抓住墨一群人围着他拷问。
  阿霞姨看得办公室人围着墨董一句句逼问「他们都是这样打闹吗?」
  「对我们不是,对墨董才是。」纪开文轻声对阿霞姨眨眼笑着说道。
  顏静水看得好生气,为什么纪开文不将注意力放在优秀的她身上。
  副总正愷也是一直盯着纪开文看,突然一个大掌遮眼将他往后拉,他吓了一跳,急忙闪躲点心掉在裤挡上。只好衝进洗手间处理。
  「这下子要加大防备才行。」沉瑞琦拉起纪开文,坐下后,让纪开文坐在他腿上。「男的女的都有。」
  阿霞姨知道瑞琦为什么提防死死的,纪开文要隐藏自己,对自己没信心的人会嚮往他们的相处方式。
  「又在放闪。」
  「大人去治治他们。」
  阿霞姨看着小狗眼神的人,撇头当没看到专心吃点心。小声对沉瑞琦说「你们,今天不要回来吃饭,我不想煮家里一堆食物。」
  「这不是纪小姐吗?好久不见。」顏桂芳走进会议室说道「时间不早,下次有机会再聊。」眼睛直盯着阿霞姨和顏静水
  纪开文坐在沉瑞琦怀里挥手,不送。整个办公室目送两人离开,正愷则是热情送两人到楼下去。
  「这女人,还是没变看到就讨厌,我要回去甩麵团。」阿霞姨说边气边说着。
  「大人,你认识她?」杨千柔不敢问闪光十万倍的情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同一份甜点,好肉麻。
  「她在我们这一代是出名的商人。」墨董拿挑选一份说道,在倒红茶到杯子里。「现在说法是人生胜利组。」
  「等等,我们去追她祖宗十八代出来。」
  沉瑞琦捏着纪开文的下巴「小坏蛋,再笑,你就完蛋了。」吻着她口中的红茶味。
  「沉总,你还是继续请假吧!为了我们的心灵。」
  「眼睛啊。」
  「你们说的,人来了要自己想办法。」沉瑞琦看着员工们竟然要他别上班。手捂着大笑的纪开文的脸,不让她笑声溢出。
  「墨董呢?」沉瑞琦看着墨董问道。看一群人围一团窸窸窣窣。
  「他在,副总在,一切没问题,你放半个月都行。」杨千柔代表说道「沉总,你的假累积不少了。」
  阿霞姨看得真新奇,员工逼墨董上班,让沉总经理放假。这大戏,回去向社区报告。
  「墨董进来交接一下,好让我放假。」沉瑞琦搂着笑不停的纪开文。将她脸往胸口压着。
  「中午没得吃,我不要。」墨董耍赖说道「你们是怎么学得。」
  一团人又围起来窸窸窣窣讨论,杨千柔代表说道「墨董,我们会提供便当里,常吃的菜如何?」
  「没下午茶。」墨董谈条件说道。
  一团人又窸窸窣窣围着讨论,杨千柔说道「沉总付清了。」指着一桌的下午茶。
  沉瑞琦,阿霞姨,纪开文三人大笑不已,墨董看着丰盛的水果派,乳酪派,他确实吃了不少。
  「交接完,快滚。」墨董拿着食物和红茶,叫着沉瑞琦开办公室门。
  「他们,太有趣了。」纪开文和阿霞姨笑倒在沉总经理三人座沙发里。
  正愷也一起进办公室确定进度,眼睛一直看纪开文,惹得沉瑞琦很不高兴。
  「你坐在这等。」沉瑞琦抓纪开文放在怀里,将她的脸压在胸口。坐在办公椅上和眼前两位交接。
  「墨董,这会不会太过分!」正愷对墨董抱怨沉瑞琦公私不分的行为。
  「现在是2对多,你要是能解决外面的人,我乐得轻松。」墨董分类资料说道。
  外面?阿霞姨和副总回头察看,一手一块派,一手一杯茶眼睛全往里面看。
  「太没隐私了又不是暴露狂。」正愷将门关上,窗帘拉上。
  「没用。」墨董确定好资料好心提醒「不给看,他们越好奇。」墨董指着墙上的人影。
  副总看着人影,快手拉开门,一群影子缩进隔板后,阿霞姨看得好新奇。
  「你们快走,他们紧跟不放。」墨董拉出资料夹放在桌上对沉瑞琦说道。
  「等一下,帮我把桌椅搬到副总办公室去。」墨董对壮丁喊着,冒出四个人俐落搬好桌椅。「帮我配内线电话。」一个人马上拉出全新话机。
  正愷不敢相信平常的员工,效率这么高。「我的天啊,他们怎么训练出来的。」
  阿霞姨看得也很好奇,纪开文拉着她的手一起离开。纪开文轻声说「白影来过,回去问问他就知道。」
  「你们去约会放松一下。」阿霞姨打电话叫冠军来载她,顺便带小孩子们去大卖场逛逛。阿霞姨注意到不少路人在看着他们,在家打打闹闹都没发现,两人其实很耀眼。「记得舞会和满月派对回来就行。」
  「她的两个姊姊,肯放行吗?」沉瑞琦拿出纪开文的手机说道。
  「给我吧!」阿霞姨大掌打开,等着沉瑞琦将手机给她。
  「小坏蛋,你落入我的手里了。」沉瑞琦交出纪开文和自己的手机给阿霞姨,双手捧着纪开文的脸,亲吻她的额头。
  纪开文双手环着沉瑞琦的腰,甜甜笑着说「我甘愿。」
  「载我去大卖场和冠军集合,你们就去约会,好好放松。」阿霞姨看得心情都好起来了。
  「太好了,沉总放假去。」
  「真得,他放假一天,工作量下降好快。」
  「等一下,各组自行进行讨论。」
  「调整职位后,自主性变高,真好。」
  「你们,进度有跟上吗?」
  「卡在副总哪。」
  「我的是墨董,呜。」
  「墨总,当助理期间速度也变快了,现在对他说是小蛋糕吧!」
  「小蛋糕?」
  「piceofthecake」
  「我可以为你做蛋糕。」
  「副总出来了。」
  「墨董也出来了。」
  「墨董,副总怎么了,心情不是很好。」
  「工作量无法消化,你们什么时候速度提升?」墨董看着一盘组合出来的便当「我还是想吃家常菜。」
  「不知道耶。」
  「没什么感觉。」
  「没有以前那么多要瞎忙的事。」
  「我也这么觉得。」墨董见副总泡一大壶咖啡进办公室。
  其中员工小声说「他下的指令,反覆,我还怀疑,他是不是有短暂失忆。」
  「墨董,我们接副总个案,卡住了,下午开会进来听听。」
  「你们,我,干嘛要让沉总放假。」墨董看一群人说着。
  「这样晚上才有体力出去玩,不是累瘫倒头就睡。」
  「真得,一回到家虚脱。」
  「进度内,我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要递假单,先协调好代理人找好。」墨董看着眼睛发亮的饿鬼们,拿出最甜的红萝卜吊着。「要是整组进度提前结束,在沉总销假前,都算有薪假如何?」
  「墨董上道阿。」
  「墨董先来看我们这一组。」
  「拼了。」
  副总看着热血腾腾的会议室,一群人饿死鬼的眼光,往这里看过来,他有不好的预感。
  员工们採取紧迫盯人,只有反覆马上打脸,弄得正愷回到新人时期手边做着笔记。
  会议室登记密度小时预约制,墨董是被困在会议室里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