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属下等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马俊及所有官兵扑倒一片,声音震耳欲聋,酒店里面的客人闻讯全都跑了出来,先是愣了愣,接着又是一阵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大家都起来吧!”郑月桂下意识地从绍岩的怀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司马俊见他们彼此眉来眼去,气得不打一处来,随即提着刀缓缓向他们逼近。
  绍岩迅速挺身护在郑月桂前面,横眉怒目道:“司马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干嘛呀?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别打女人主意,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司马俊停下脚步,冷冷道:“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活着,真看不出来你小子的命还挺大的嘛!”司马俊对他的出现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惊讶,接着道:“姓绍的,识相的给本将军让开,你的帐,本将军找机会和你算。”
  绍岩淡淡一笑:“算帐?哼,得了吧,瞧你那熊样,老子又不欠你的,算个屁帐呀!我警告你,今天有我在,你休想打公主的主意。”
  “用不着你操心,她是公主,本将军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冒犯主子,况且皇上已经将公主许配于我,他日我就是附马,就算本将军要打她主意,那也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说呢?”
  听到司马俊这么一说,绍岩傻眼了,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正所谓事事难料,他断然不会想到,更不敢相信像郑月桂这般如花似玉、温柔娴雅的姑娘居然会嫁给这么一个小人,反过来说,如果这一切真像司马俊说的那样,那么他的反问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再怎么说都是局外人,想到了这里,他只好悄悄地往边上挪动脚步。
  司马俊得意的有些忘了形,趾高气扬地清清嗓门,嘲弄道:“这才对嘛,绍岩,你要知道,就凭你这副寒酸样也敢跟我抢女人,简直是不自量力。”
  郑月桂又急又气,含情脉脉地看着沉默的绍岩,神情充满了无助和不舍,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司马俊的诡计,皇帝哥哥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羊入虎口的,“司马俊,你少在那自作多情,皇兄何曾赐过婚?本宫何曾答应要嫁给你?”
  “公主稍安勿燥。”司马俊露出猥琐的表情,笑着说:“就在前日,皇上召见微臣于御书房中,直接告知微臣赐婚的消息,微臣当时匪夷所思,后来才得知公主您根本不在宫中,皇上多方派人打探毫无线索,最后才想到了微臣,恕臣斗胆,皇上这么做无非是权宜之计,有病乱投医罢了,幸好苍天有眼,总算让我找到了公主您,哈哈哈……”
  “鬼话连篇!”郑月桂气愤道:“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您不相信?那好,待微臣向您‘引荐’一个人,您自然就会深信不已。”司马俊两手一拍,不一会儿,只见两名官兵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宫女走了过来,郑月桂定眼一看,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贴身侍婢小香。
  “公主,公主。”小香看到郑月桂的瞬间,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她猛地挣开士兵的手,飞快地扑到郑月桂跟前,郑月桂顿时声泪俱下,慌忙为她解下身上的绳索,小香热泪盈眶地说:“公主,看到您没事太好了,当日小香陪您到后花园散步,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您就不见了踪影,小香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公主您了,呜……”说罢便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来。
  “傻丫头,别哭了,本宫不是好好的吗?”郑月桂怜爱地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并接着问道:“小香,你告诉我,方才司马俊说的是否属实?皇兄当真将我许配于他?”
  小香经她这么一问,哭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臭丫头,公主问话,你为何不答?本将军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司马俊板着一副狰狞的面孔,凶巴巴地向她走来,小香吓得躲到郑月桂的身后。
  就在这时,只听酒馆后院方向突然传来一个浓厚的嗓门,声音既刚毅又带着一丝不屑。
  “亲爱的司马将军,为这么点事用得着发脾气吗?一个大男人搞得和女人一样,你也太失败了。”
  在场人倍感纳闷,司马俊更是大惊失色,贼眉鼠眼地巡视着四周。
  “别找了,是你绍大爷我。”
  话音刚落,只见绍岩刁着一根香烟不慌不忙地从酒馆后院里走了出来,原来,他刚刚一时尿急,便偷偷跑到角落里解决,顺便到伙房里点了根香烟。
  第十四章 九死一生
  一连憋了这么多天,现如今总算能吸上一口,那种感觉简直赛过活神仙,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灰色的天空喷云吐雾起来,一缕缕的青烟回荡在半空中,一串串的烟圈连绵不绝的直往上冒,周围所有人惊呆了,个别有些胆小的纷纷往后退,郑月桂、小香只觉得烟味呛鼻,赶紧捂着鼻子。
  司马俊战战兢兢地问:“姓绍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你手中又是何妖物?从实招来。”
  “妖物?切,我说司马大人,为什么你每次都会说我用的东西是妖物呢?不过也难怪,像你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确实很难明白,念在相识一场,爷爷我不防坦白告诉你吧,这可是件宝贝。”
  “宝贝?哼,不过就是张破纸而已。”
  “唉,这人哪,没学问实在是太可怕了。”绍岩摇摇头,猛吸一口香烟,淡淡道:“既然你不相信,何不自己过来尝一尝?”顺手掏出烟盒,拿出一根香烟递了过去,司马俊吓得退后两步。
  绍岩忍俊不禁,“想不到我们的司马大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我算是领教了。”
  司马俊暗吞一口气,心想,这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让我出丑,我决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于是冲上前去将香烟抢了过来,然后壮壮胆子,学着绍岩的样子含在嘴里。
  ‘啪’,绍岩按下打火机准备为他点烟,众人看到火花后,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司马俊的两腿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然而表面上却极力掩饰,骂骂例例地道:“此乃不祥之物,你分明是在耍本将军?”随手扔掉手中的香烟,狠狠用鞋子将它碾碎。
  绍岩顿时火冒三丈,“好心当作驴肝肺,不想抽就算了,何必这么浪费呢,都跟你说了这东西很贵的,真是的。”他说得没错,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这玩意儿在现代虽然不是很值钱,但在古代绝对是价值连城。
  “废话少说,姓绍的,之前算你小子走运,今天就没那么幸运了,来人,给我拿下。”
  随着司马俊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快速将绍岩围了起来,围观的群众一个个瞪大眼睛守候在边上,期待着好戏的开始。
  绍岩显得异常冷静,不慌不忙地坐在地上,嘴里依旧‘扑扑’地冒着烟气,眼看士兵濒临逼近,郑月桂立即冲到最前面,怒目而视着来人,厉声道:“本宫在此,谁敢乱动?都给本宫退下!”
  士兵们被她这么一喊,纷纷停下脚步,司马俊从腰间拿出一块金色令牌,举在高空,吼道:“本将军手上有皇上的金牌手令,见牌如见君!抗旨不遵者,格杀勿论。”
  “万岁万岁万万岁!”
  既是皇上金牌,哪有不遵之理,士兵以及周边百姓们不约而同地扑倒在地,郑月桂只好带着小香屈膝叩拜。
  绍岩坐在地上,不屑地抖抖二郎腿,嘿嘿,真是一群疯子,不就是一块破铜烂铁,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早知道是这样,老子也搞块烂铁来显摆显摆。
  得,反正是你们的皇帝,跟我没关系,绍岩抽完最后一口烟,手里继续摆弄着打火机,整个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司马俊斜视道:“绍岩,你为何不跪?”
  绍岩伸伸懒腰,撅着嘴巴反问:“我为什么要跪?要跪也要跪皇上,干嘛非得对着一块烂铁下跪?再说了,谁知道你手里的那块牌子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
  “你……”司马俊气得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道:“你目无法纪,蔑视皇威,按律……”
  绍岩挥挥手,“得得得,你也甭往下说了,‘按律当斩’是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司马俊甚是惊讶。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会算。”绍岩偷偷一笑,什么狗屁将军,照我看,不过就是草包一个。
  “胡说八道!”司马俊大声吆喝道:“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之徒给我抓起来,若有反抗,立斩不赦!”
  “遵命!”士兵们纷涌而上。
  “慢着!”郑月桂急忙挺身而出,理直气壮地说:“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绍大哥。”
  “绍大哥?”司马俊冷冷道:“叫得好亲热呀?既是如此,还是请公主先行回宫,这儿就不劳公主费神了。”说完便吩咐几名士兵强行将郑月桂拉到轿子里。
  “放开我,快放开我。”郑月桂拼命挣扎,可惜手脚皆已被绑,就连身边的贴身忠仆小香也被一同塞了进来。
  “快带公主离开这儿。”在司马俊的催促下,轿夫们抬起轿子,郑月桂见逃脱不得,只好坐在轿子里默默地为绍岩祈祷,就在轿夫几个扛着轿子准备前行的时候,只听酒馆方向突然传来一名士兵的惊叫声,郑月桂探着脑袋向外望去,只见绍岩双手撑在地上,整个身体不停地上下运动。
  这项运动在现代称之为俯卧撑,是一项专门锻炼臂力和胸肌的体育项目,多年以来,绍岩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作俯卧撑,他一直牢记孔老夫子的十字真言,‘人在江湖漂,早晚得挨刀’,为了将来能少挨几刀,唯一的办法就是练好体能,就这样坚持了两年多,并且他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出门跟人打架前,必须做够五十个俯卧撑,因为在他看来,这样才能激发一个男人的斗志。
  如今虽然身在他乡,但习惯不能随意更改,完事后,当他气喘吁吁地直起腰杆时,才发现周围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自己的身上,司马俊随手拉了一名士兵,轻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刚刚在做什么?”
  士兵摇摇头,司马俊将他推到一旁,接着又拉了名年长的士兵,“你说,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老士兵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回禀将军,请恕小的愚钝,没能看出,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小人觉得,他刚刚的动作很像夫妻之间的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了。”
  老士兵说的不明不白,司马俊又急又气。
  世人都知道老士兵的意思,可这司马俊非得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让绍岩大为不悦,于是直截了当地道:“就是你晚上压在你老婆身上晃荡,连这都不懂,还算个屁男人。”
  郑月桂远远听到这些,刹那间只觉得脸腮火辣辣的。
  司马俊气得咬紧双唇,“大胆绍岩,你敢污辱本将军,本将军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二话没说,举起手中的刀健步如飞地朝绍岩身上砍去。
  “绍大哥小心!”郑月桂喊道。
  面对司马俊等人的进攻,绍岩一边后撤几步,一边脱掉上衣,露出胸前那块厚实的胸肌,司马俊横刀拦腰截去,绍岩迅速后仰,整个身体‘咣’的一声倒在地上,这一招是他自创的新招,叫‘退一步海阔天空’,司马俊气不过,提起大刀照着他的裆部砍去。
  “我滴个娘累,想绝老子的种,你他娘的也太损了。”
  幸好绍岩及时滚到一边,否则甭说是命根子,就连双腿都要被劈成两半,号称武林高手的司马俊本想一刀结束对方的性命,不料两次都失手,气急败坏的他便使出最毒的一招,张开双臂,穷凶极恶地扑向地上的绍岩,这招名叫天鹰盖地虎,(顾名思义,意思就是哪怕你是老虎,也逃不出我的鹰爪。)数年来还没有人能逃出他的鹰爪。
  郑月桂越看越着急,要不是自己被绑在轿中,早就冲出去制止这九死一生的一幕。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绍岩爬起来掉头就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眼看司马俊的爪子即将触及到他后背,绍岩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就算是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于是匆匆转过身,并在第一时间推出双掌,只听‘嘣’的一声巨响,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充满了力量。
  第十五章 高人相救
  未等他缓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只见司马俊重重地摔在地上,而且下颌还磨掉了一层皮,士兵们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日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司马俊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呸,就这两下子还敢称武林高手?绍岩冷冷地吐了口吐沫,心想,以前的自己太过于低调,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就拿刚刚那一掌来说,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被打得稀巴烂了,我是谁呀,我可不是一般人。尽管表面上有些得意,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刚刚之所以能够接住司马俊的那一掌,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体内的韩阳神功在发挥作用。
  见绍岩侥幸躲过一劫,坐在轿中的郑月桂倍感欣慰,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司马俊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继而重新回到原地,双手握紧刀柄,冲着绍岩吆喝道:“姓绍的,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身上的内力有所长进,你刚刚使得是什么功?为何本将军从未见过?”
  嘿,小子,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有兴趣跟着老子玩穿越去,像你这号猪头人物,回到21世纪不被揍死才怪,绍岩仗着身上超强的内力,语气也变得霸气十足,淡淡道:“管他什么功,只要能打赢你就行。”
  “大言不惭,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司马俊由于先前败过一次,心中不免有些心虚,更不敢轻易出击,而是唤来身后的弓箭手,霎时间,数十支弓箭一齐瞄向绍岩。
  我日,打不过就明说,搞得这么复杂干嘛呀?瞧瞧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家伙,还张弓搭箭呢,比赛啊?绍岩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早已是‘扑通扑通’乱跳,也难怪,是人都怕死,哪有人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当靶子射的。
  此时此刻,现场的情况非常危急,一旦司马俊一声令下,所有的箭将会同时射向绍岩的心窝,看到了这里,郑月桂不顾一切地大喊一声,“司马将军,本宫愿意下嫁于你,请你放了绍大哥。”
  绍岩傻了眼,这是他来到古代接触的第一个女人,眼下为了救自己却甘愿奉献出自己的终身幸福。
  司马俊倒是未显半点吃惊,先是让士兵放下弓箭,然后回过头朝那几个轿夫挥挥手,“尔等都给我听好了,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将来还是将军夫人,你们要好好护送公主回宫,路上稍有差池,小心你们和你们家人的脑袋。”
  轿夫们赶忙点头称是,然后抬起轿子往前走去,绍岩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泪眼汪汪的郑月桂,他的心中除了感激便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她也无须付出,他多想留住那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喜欢上了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因为在他的脑海中时不时都会闪现出她那婀娜的影子,和那甜美的笑容。
  依照约定,司马俊应该立即撤兵,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恬不知耻地让手下人继续拿起弓箭,再次指向绍岩,绍岩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老实说,他从来到古代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看出司马俊是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司马俊抖抖肩膀,得意道:“绍岩,你也别怪我无情无义,怪就怪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尤其是不该跟公主在一起。”
  “明白,了解,下辈子怎么也得早点投胎,做你老爸。”
  绍岩哈哈大笑,怪天怪地,怪来怪去还是自己不争气,要么就是走狗屎运,穿到什么朝代不好,偏偏穿到这个狗屁年代,不然的话,他随随便便就能叫出一个历史人物来,保不准还能在危难时刻救自己一命。
  “你……”司马俊气得跺着脚,“给我射!”
  士兵们一个个绷紧箭弦正要松开手,酒馆内突然飞出一个酒坛子,不偏不岐,刚好砸在司马俊的脸上,司马俊捂着脸蛋,大骂:“是谁,谁干的?快给本将军滚出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话音未落,只见司马俊面前多出一身影,那身影上前拱手道:“司马大人,还望您手下留情!放过我家兄弟。”
  绍岩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还是自己的兄弟,这让他好生吃惊,待他转过身一看,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刚刚才和自己喝酒的茶商刘富举,
  “原来是刘先生!幸会幸会!”司马俊看到刘富举,态度马上发生变化,彬彬有礼地抱拳道:“未曾想刘先生也在馆内雅座,在下真是该死,扫了先生的雅兴。”说话的同时,打出一个撤兵的手势,士兵们立即收起弓箭。
  “岂敢岂敢,将军太客气了。”刘富举边说边走到绍岩面前,用手指顶了下他的额头,埋怨道:“贤弟,为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吴老板的那批货要早点发,你非得不听,为兄刚刚说你几句也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大言不惭的说要当附马,你真是疯了,那公主是什么人啊?是金枝玉叶,你呀,好的不学,非得学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哎,真是气死我了。”
  绍岩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所谓的‘癞蛤蟆’不就是司马俊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想笑,刘富举却板着副严肃的面孔,好像在说,奶奶的,想活命就必须配合我。
  绍岩索性将计就计,扑通跪在地上,抱着刘富举的双腿哭诉道:“大哥,小弟知道错了。”
  “知错了?你蒙谁呢?”
  “蒙谁也不敢蒙您呀?”绍岩老实巴交地说:“公主何其尊贵,小弟又怎敢心生妄想?小弟一直当公主是最好的朋友,试问又怎么忍心让她嫁给一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你……”司马俊气得脸色苍白,双拳紧握,碍于刘富渠在场,要不然还真得大出手。
  绍岩瞟了他一眼,接着道:“不过司马将军长得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当然不会是那种见利忘义,见异思迁,见钱眼开,见了母狗都要上的畜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