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节
  咳咳,宗政九微咳,而后以拳抵唇,“你在上,我在下,你动,我不动。”
  这是十一字箴言啊。
  叶琉璃果断惊住,嘴抽,这个男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想的尽是这些个,这些个没用的东西,难道,他就不能在床上多运动运动吗?还是说,上回给他过生辰之时,她表现得太过于主动了,而让这个男人心心念念了?
  “你不用这样看着为夫,为夫,也是很累的。”
  他道。
  叶琉璃此时真的万分无语了,他累个屁,累,那他还干得这般起劲?
  宗政九见她不说话,又道,“女人,无论什么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为夫?”
  他,到底还是在意了,老何的许多话他可以不听,但是这句话他不得不装进心里,因为那是有关于女人的。
  叶琉璃回望着这个男人,莫明的一股心疼,他是这样的在意她,她若是不声不响的离开,那就真的是个天打雷劈的乌龟王八蛋了。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嗯,你放心,只要你不是出轨,我是决不会那么做的。”
  宗政九一把抓住她细嫩的小手,“为夫的心里,只有你。”
  听到她的这句话,他也算是安下心了,出轨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他以前就只有她一个,以后也一样,只有她一个,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叶琉璃微笑,抽出手来,“对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外头那些个作妖的还在作妖吗,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还有,那个十一皇子到最后进了史籍没有?这太子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立啊?你真的不上朝了吗?”
  一边吃着饭,一边一股脑儿的将问题抛了出来。
  她是昏过去了,可是她不也是很快就醒了吗,再者,她的脑子还是原先的那个啊,又没有变蠢。
  宗政九也慢慢的说着话,“忙世子府的安全问题,外头的人一个个的想伸进脖子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了,向天来一次打一次,作妖的还在作妖,不过,不急,慢慢的收拾,总会收拾干将的,十一皇子虽然没有进入史籍,可是却会有一个立军功的机会,这太子,最迟明年就要让他立。”
  还有一件,好像叶浩对叶显明下手了,弄得叶显明躺在床上呆了大半个月。
  他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动手,但,他就不告诉眼前的这个女人。
  第六百五十四章 挖祖坟
  年节一过,南渊的局势也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起先是由吴侍郎提及的太子一事,史籍虽然修复,可愉州元后之灵并未安抚,而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头,皇上祭祖之时,香柱突然断裂,与此同时,皇后幽禁的宫里突然走水,置在宫里的水缸好巧不巧的就在此时结冰。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表明着一件事,那就是南渊的先祖皇帝发怒了,太子之位久悬未立,可谓是后继无人哪。
  皇上可以不听吴侍郎的话,可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不要因为一个太子之位而将自己的命给早早的断送掉了呀。
  蔡如丝又轻轻的按着皇上的太阳穴,又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道,“皇上,只怕这其中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暗中作祟啊,须彻查。”
  慕贵妃也端来银耳莲子羹,“臣妾虽为一介女流,可也能看出这里的不对劲来,那宗政九就是想扶十一皇子上位,皇上,切莫操之过急了。”
  皇后娘娘也脱簪哭求,“皇上,本宫是做错了,是不该针对宗政世子,可是,这也是为了我朝中大局着想啊,那宗政世子与十一皇子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皇上,三思啊。”
  皇上头晕目眩,这三个女人的面孔轮翻着在他的面前出现,原本就头痛的他,此时更加的感觉不好过了,再加上朝堂之上那些个吴侍郎和钱御史的话,他两眼一翻黑,从龙椅之上滚落了下来。
  林公公就算是离得再近,那也着不住这皇上突如其来的事情啊。
  皇上这一跤摔得不轻,头破血流,就连膝盖也有所损伤,当场便昏厥了过去。
  众朝臣也是一个大惊失色,七手八脚的将皇上扶起来,又慌里慌张的喊太医。
  白老丞相虽然也担心,可是他心中却是另有一翻计较,一把扣住一边的向天,“你,为何不扶?”
  向天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而且皇上从这个角度摔下来,只要他出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向天也是一笑,“丞相大人,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知道他会从那里倒下来?”
  说罢,他便甩袖而去。
  白老丞相看着这个年轻的身影,暗暗摇头,这就是忠臣和奸臣的区别了,若是宗政世子站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让皇上有事的,而且,就算是皇上对他做下许多的糊涂事,宗政九还是会扶。
  白老丞相牙一紧咬,更加的确定了某些事情。
  世子府。
  宗政九坐在宽大的案台之上,手停下手中的笔,听着杨焱带过来的消息。
  “皇上已无大碍,只不过是一些个皮外之伤,太医说无事,只要安心的修养着便可再上朝。”
  他居然会从那上面摔下来?
  叶琉璃吃了口香蕉,“他是被我们逼疯了吗?”
  宗政九看着他,轻咳了一声,不是被逼疯,而是他的早有预谋,皇上病了,他才有机会开展某些事情。
  叶琉璃立即闭嘴,“你也不用这样紧张,我只不过是发表发表感想而已,再者说了,我要是真的呆在房间里,我感觉我会长毛的,你信吗?”
  先前呆在屋子里她还能理解这个男人是太过于在乎她了,可也不能总闷在屋子里,会闷出病来的,而且,她也真的病了,有些恶心,不过,恶心的时间不长,就从屋子里出来就好了。
  但,也是很无聊,菜园子里的菜她捉了两条虫,然后再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大树上的鸟儿生了个蛋,最后又去厨房里走了一圈,拿了根白萝卜就这么干着吃。
  所有无聊的事情都做完了,实在是没事可做了就来书房找人。
  却没想到听了这么一出好玩的消息,不过,宗政九对她也是有言在先,她只能听,不能想,一切的事情放着他来。
  为了不让这唯一的兴趣被掐掉,她只能听话的坐在一边了。
  宗政九这才满意,而后对杨焱吩咐道。
  “让安知宴想法子弄出皇上喝药的药方,就算是没有药方,弄个药渣子出来,还有,让惠妃去侍疾。”
  他吩咐道。
  杨焱领命,“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杨焱退下之后,杨森便又进来了,“主子,区远山似乎要动手了。”
  宗政九一声冷哼,“当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了,去,让海上的兄弟开始动手。”
  “是。”
  暗风此时来道,“主子,护国公在新祥和闹事。”
  护国公?
  “他这是要为他的儿子出口气吗?哼,那个老货,他的眼里不是一向只有他那几个庶子的吗,怎的这般上心了?去一趟周山。”
  暗风一个嘴抽,周山是护国公家的发源地,也就是说,周山有护国公家的祖坟,主子让他去周山,那也就是让他挖向家的祖坟。
  这招,可真是有够损的。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叶琉璃就坐在一边,抱着水果吃,吃完了香蕉再吃葡萄,吃完了葡萄再吃李子,总之嘴没个停。
  不过,她也在暗暗佩服这个男人,他的嘴也没停,吩咐下去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从朝堂之上的皇上摔倒,再到区家的对招,甚至是世子府内部的一些杂事,他也处理了。
  看上去忙,可是却忙而不乱,而且紧紧有条。
  若是将这些个思路再分上一分,那就是每一条线看上去是分开的,可是终点却是向着一个 ……
  叶琉璃有脑子开始转动,“你该不会是要逼着皇上立太子吧?”
  这年才刚过不久,但就要着手此事了?
  这个男人,他不是说年底要将太子立好吗,可是现在是年初就要计划着了,她再次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难怪他可以这般的屹立不倒了,原来这脑子用得就比别人要超前。
  她当年败在他的手下,也是服气的。
  “水果不要吃太多,一会儿该用饭了。”
  宗政九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从她的手中夺下香蕉。
  叶琉璃回头一看,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盘里的水果吃得没剩多少了。
  她脱口而出,“宗政九,我是不是得什么重要的病了?我居然吃了这么多?”
  呃,等,等等。
  叶琉璃看着这些,脑后一个灵光突然闪过,她,她该不会是……?
  第六百五十五章 啊,一声痛叫
  对,一定是绝症,以前听人说,回光反照之类的事情。
  就是一个人突然得了重病,而后又突然好了,毫无预兆,她这几天感觉精神好了百倍,不仅如此,夜里睡觉也特别的香,就连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起的床也不知道了。
  还有,宗政九自她晕倒那日便没有再碰她了,是不是她的身子弱得跟玉一般,一碰就碎了呀?还有义姐的表现,每回来都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不下十几遍,出个门还私下里找春草淡话,她这不就是离死不远的表现吗?
  想到这里叶琉璃纤长的手指一把紧紧的抓住宗政九,露出几近绝望的神情来。
  “宗政九,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快要死了,所以你才这么宠着我的?”
  宗政九有些嘴抽,她怎么会想得那么远?
  “不,不是的。”
  “不,你不要安慰我了,看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了,你一定是为了宽我的心才这么说的,你这般的爱我,你是怕我接受不了这快要死的事实所以才这么说的。”
  叶琉璃美目盈盈。
  “不是,真的不是。”
  她又一把推开,“什么不是,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也给自己把过脉,脉像虽然看上去沉稳有力,可是这世上的病千奇百怪,这里没有x光,又没有防癌筛查,万一真的得了什么病,我,我岂不是要……”
  她越说越吓人了,也越说越带着一丝慌乱,而且眼神里充满着不舍,就像是她真的要离开宗政九了一般。
  宗政九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女人,女人,你别胡思乱想。”
  “你看看你,你又在胡弄我,呜呜,你从小就胡弄我,三岁的时候你就将我胡弄成了你的棋子,六岁时想要逃离你,十三岁时便嫁了你,十四岁时我便嫁了你有一年了,宗政九,你这不是在胡弄我又是什么?”
  好老实的话,好伤心的话。
  宗政九被这样的叶琉璃弄得顿时六神无主了起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真的没事,你只不过是有了,你的短暂恶心也只不过是正常的而已,你不会死,有我在,我岂会让你死?”
  他真的不喜欢死这个字眼,这个字从来都是属于别人的,不是他们的,他们还有许多的路要走,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更不能让她有半分事情发生了。
  宗政九一把紧紧的抱住了这个怀中嘤嘤而泣的女人,他的心都碎了。
  若说叶琉璃是个孕妇,会有些情绪上的失调,可是他发现他的情绪更是失调更是紧张,当知道她有了那一刻时,他的脑子里也是嗡嗡的直响,若不是地点不对,他一定会疯狂大叫的,可是当时不由得他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大殿之上的人都在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