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迅速改变的战场态势
教导师领导核心作出继续征战的决定后，师长郑毅和政委李昭立即联名致电驻扎遂川县城的前敌委员会，提出攻打赣州和攻打万安县城的两个截然不同的方案。
毛委员和前委成员对于教导师提出的两个不同方案非常重视，但在进攻赣州还是协力攻打万安的选择上，前委委员和军事主官们的意见分歧很大，彼此阐述的理由都很充分......
赞成攻打赣州的同志更在乎所形成的巨大政治影响，赞成攻打万安的同志则认为在降低风险的同时，能够更快、更容易地获得物资补给。
不管双方意见如何，在攻坚难度上的认识都很充分：
无论赣州城还是万安城，都是那种三面环水、城墙高耸的坚城，在两城守敌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谁都不敢说两军汇合就能一举打下其中一座坚城，郑毅和李昭在来电中也没有提及攻坚手段。
毛委员与两位前委领导成员商议过后，决定致电郑毅和李昭，同意两军协同攻打赣州或万安，要求郑毅和李昭尽快拿出作战方案。
前委的慎重决定获得全体军政人员的支持，就在毛委员签署的电文即将发出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情报迅速改变了战场形势——驻扎吉安的滇军两个团突然向南开来，预计三个小时左右抵达万安县城。
前委委员和第一师军政主官深感意外，立刻命令北面的侦察部队再次核实情况，在毛委员的主持下，群策群力，分析敌人南下的目的所在，同时草拟电文，将最新情况告知正率部离开宁都赶赴兴国的郑毅。
……
……
三小时后，更为详细的情报传到遂川城：
滇军两个主力团已渡过赣江，开进万安城，民党赣省省政府派出的赣军新编旅三千余人紧随滇军身后，两军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公里。
赣军新编旅身穿清一色的正规军服和大盖帽，装备清一色的曰本三八式步枪，行进队伍中还有数十匹马牵引的六门火炮和十挺以上的重机枪。
前委委员和第一师主官们大吃一惊，运筹帷幄的毛委员也被两股敌人的反常举动搞糊涂了，一时间竟难以分辨突然南下的两股敌人目的何在？
是收复遂川还是攻打兴国？是驰援赣州还是另有图谋？
晚上十点，郑毅的回电姗姗而来：
“来电收悉，我部顺利抵达兴国，拟在明日傍晚进驻兴国以北三十公里之老营盘，对泰和县城展开袭扰，以判断敌军进攻方向。”
“建议前委率部撤离遂川，返回井冈山，再经桥头、禾市袭扰吉安，或直接北上攻打永新或莲花县城。”
郑毅的来电打开了前委委员和第一师军政主官的思路，郑毅和教导师将士迎难而上的大无畏精神令大家深受鼓舞，毛委员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沉思之后，果断做出“撤离遂川攻打永新”的重要决策。
……
……
午夜时分，兴国县衙内外仍然灯火通明。
教导师三个团的正副主官围坐在大堂中央的长桌旁，倾听师长郑毅朗读前委发来的最新急电，得知前委和第一师作战部队将于明日上午撤离遂川返回井冈山，与会弟兄均露出会心的笑容。
郑毅放下电文，接过参谋长王虎臣递来的香烟，侃侃而谈：
“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突然南下的两股敌人不会去援助赣州的杨池生，甚至不会去遂川看一眼......”
“前委和第一师撤离遂川之后，南下之敌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返回泰和，沿着珠林江而上，经老盘营到兴国，寻找与我军交战的机会，要么留在富裕的万安县城，得过且过，做个样子。”
“这两股敌军之所以南下万安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在民党赣省省政府甚至南京政府的逼迫下，不得不出来走个过场，顶多就是开到万安南面四十多公里的良口，待上一段时间就会返回各自驻地。”
（注：武索、良口等镇因后世修筑万安水库淹没，沿着赣江由万安通向赣州的公路，也消失在烟波浩渺的湖水中。）
“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又该怎么办？”三团长段煨大声问道。
郑毅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不管敌人打什么主意，特务连和一团警通连袭扰泰和县城的计划不变。”
段煨立即明白过来：“要是两个连的精锐不断袭扰泰和及周边乡镇，很可能让两股敌人恼羞成怒，逼得他们合兵一处向兴国开来，咱们也就有仗可打了。”
“敌人要想东进攻打兴国，必须得经过地势险要的老营盘关隘，关隘北面那片地方山势崎岖，道路狭窄，顶多能够摆下一个团的兵力......”
“赣军那几门老掉牙的火炮能不能用上还得另说，我带领三团两个营的新兵蛋子去打一仗就行，诸位老兄麾下都是主力部队，杀鸡焉用牛刀啊，对吧？哈哈！”
众弟兄们哈哈大笑，王虎臣看到求战心切的段煨一脸的憋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郑毅知道段煨的心思，但还是当场拒绝他率领尚未完成训练科目的第三团参战：
“段煨，你别急，先把兵练好再说......三团一营需要看管近千俘虏拓宽山道，修建城岗基地，正在训练的一千五百新兵也离不开三团的五十多名教官，还要负责兴国县城的防务。”
“下次吧，等你的二营和三营完成最后两个月的训练，再拉出去进行实战检验，到时候你有的是仗打。”
段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三团副团长兼政委董宗卓看到郑毅心意已决，也不敢开口争辩了。
次日上午九点，李连山率领一团开赴北面的老营盘，教导师参谋长王虎臣率特务连不紧不慢跟随而去。
师长郑毅则跟随赵景庭的第二团向南而去，留下段煨率领两个营和一千五百新兵镇守兴国，继续刻苦训练。
……
……
入夜时分，赵景庭亲率二团两个营向赣州城以东六十余里的江口镇发起猛烈进攻。
江口镇位于赣县县城东部，贡江、平江、桃江在境内交汇，俗称“三江口”，东连于都，南界大田，西邻茅店，北靠龙口、石芫，驻地江口圩距赣县县城约三十里。
骤然遇袭，驻守江口镇的杨池生部一个营转眼便逃散一空，扔下武器装备、脱掉军装者比比皆是，不是狼狈逃往西面的赣县县城，就是躲进镇中的民居乔装为民。
两挺新崭崭的马克沁重机枪和四箱尚未开封的机枪弹也被一并扔在防御工事里，整个交战过程不到五分钟便已结束。
赵景庭这次没有下达乘胜追击的命令，他指挥两个营的官兵迅速收集敌军扔下的枪支弹药，冲入设施简陋的临时营房，把敌军留下的马匹、弹药和粮食劫掠一空，随后迅速北撤，沿着平坦的道路返回北面的龙口镇。
毛委员和前委成员对于教导师提出的两个不同方案非常重视，但在进攻赣州还是协力攻打万安的选择上，前委委员和军事主官们的意见分歧很大，彼此阐述的理由都很充分......
赞成攻打赣州的同志更在乎所形成的巨大政治影响，赞成攻打万安的同志则认为在降低风险的同时，能够更快、更容易地获得物资补给。
不管双方意见如何，在攻坚难度上的认识都很充分：
无论赣州城还是万安城，都是那种三面环水、城墙高耸的坚城，在两城守敌已有防备的情况下，谁都不敢说两军汇合就能一举打下其中一座坚城，郑毅和李昭在来电中也没有提及攻坚手段。
毛委员与两位前委领导成员商议过后，决定致电郑毅和李昭，同意两军协同攻打赣州或万安，要求郑毅和李昭尽快拿出作战方案。
前委的慎重决定获得全体军政人员的支持，就在毛委员签署的电文即将发出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情报迅速改变了战场形势——驻扎吉安的滇军两个团突然向南开来，预计三个小时左右抵达万安县城。
前委委员和第一师军政主官深感意外，立刻命令北面的侦察部队再次核实情况，在毛委员的主持下，群策群力，分析敌人南下的目的所在，同时草拟电文，将最新情况告知正率部离开宁都赶赴兴国的郑毅。
……
……
三小时后，更为详细的情报传到遂川城：
滇军两个主力团已渡过赣江，开进万安城，民党赣省省政府派出的赣军新编旅三千余人紧随滇军身后，两军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公里。
赣军新编旅身穿清一色的正规军服和大盖帽，装备清一色的曰本三八式步枪，行进队伍中还有数十匹马牵引的六门火炮和十挺以上的重机枪。
前委委员和第一师主官们大吃一惊，运筹帷幄的毛委员也被两股敌人的反常举动搞糊涂了，一时间竟难以分辨突然南下的两股敌人目的何在？
是收复遂川还是攻打兴国？是驰援赣州还是另有图谋？
晚上十点，郑毅的回电姗姗而来：
“来电收悉，我部顺利抵达兴国，拟在明日傍晚进驻兴国以北三十公里之老营盘，对泰和县城展开袭扰，以判断敌军进攻方向。”
“建议前委率部撤离遂川，返回井冈山，再经桥头、禾市袭扰吉安，或直接北上攻打永新或莲花县城。”
郑毅的来电打开了前委委员和第一师军政主官的思路，郑毅和教导师将士迎难而上的大无畏精神令大家深受鼓舞，毛委员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沉思之后，果断做出“撤离遂川攻打永新”的重要决策。
……
……
午夜时分，兴国县衙内外仍然灯火通明。
教导师三个团的正副主官围坐在大堂中央的长桌旁，倾听师长郑毅朗读前委发来的最新急电，得知前委和第一师作战部队将于明日上午撤离遂川返回井冈山，与会弟兄均露出会心的笑容。
郑毅放下电文，接过参谋长王虎臣递来的香烟，侃侃而谈：
“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突然南下的两股敌人不会去援助赣州的杨池生，甚至不会去遂川看一眼......”
“前委和第一师撤离遂川之后，南下之敌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返回泰和，沿着珠林江而上，经老盘营到兴国，寻找与我军交战的机会，要么留在富裕的万安县城，得过且过，做个样子。”
“这两股敌军之所以南下万安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在民党赣省省政府甚至南京政府的逼迫下，不得不出来走个过场，顶多就是开到万安南面四十多公里的良口，待上一段时间就会返回各自驻地。”
（注：武索、良口等镇因后世修筑万安水库淹没，沿着赣江由万安通向赣州的公路，也消失在烟波浩渺的湖水中。）
“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又该怎么办？”三团长段煨大声问道。
郑毅毫不在意地回答道：“不管敌人打什么主意，特务连和一团警通连袭扰泰和县城的计划不变。”
段煨立即明白过来：“要是两个连的精锐不断袭扰泰和及周边乡镇，很可能让两股敌人恼羞成怒，逼得他们合兵一处向兴国开来，咱们也就有仗可打了。”
“敌人要想东进攻打兴国，必须得经过地势险要的老营盘关隘，关隘北面那片地方山势崎岖，道路狭窄，顶多能够摆下一个团的兵力......”
“赣军那几门老掉牙的火炮能不能用上还得另说，我带领三团两个营的新兵蛋子去打一仗就行，诸位老兄麾下都是主力部队，杀鸡焉用牛刀啊，对吧？哈哈！”
众弟兄们哈哈大笑，王虎臣看到求战心切的段煨一脸的憋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郑毅知道段煨的心思，但还是当场拒绝他率领尚未完成训练科目的第三团参战：
“段煨，你别急，先把兵练好再说......三团一营需要看管近千俘虏拓宽山道，修建城岗基地，正在训练的一千五百新兵也离不开三团的五十多名教官，还要负责兴国县城的防务。”
“下次吧，等你的二营和三营完成最后两个月的训练，再拉出去进行实战检验，到时候你有的是仗打。”
段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三团副团长兼政委董宗卓看到郑毅心意已决，也不敢开口争辩了。
次日上午九点，李连山率领一团开赴北面的老营盘，教导师参谋长王虎臣率特务连不紧不慢跟随而去。
师长郑毅则跟随赵景庭的第二团向南而去，留下段煨率领两个营和一千五百新兵镇守兴国，继续刻苦训练。
……
……
入夜时分，赵景庭亲率二团两个营向赣州城以东六十余里的江口镇发起猛烈进攻。
江口镇位于赣县县城东部，贡江、平江、桃江在境内交汇，俗称“三江口”，东连于都，南界大田，西邻茅店，北靠龙口、石芫，驻地江口圩距赣县县城约三十里。
骤然遇袭，驻守江口镇的杨池生部一个营转眼便逃散一空，扔下武器装备、脱掉军装者比比皆是，不是狼狈逃往西面的赣县县城，就是躲进镇中的民居乔装为民。
两挺新崭崭的马克沁重机枪和四箱尚未开封的机枪弹也被一并扔在防御工事里，整个交战过程不到五分钟便已结束。
赵景庭这次没有下达乘胜追击的命令，他指挥两个营的官兵迅速收集敌军扔下的枪支弹药，冲入设施简陋的临时营房，把敌军留下的马匹、弹药和粮食劫掠一空，随后迅速北撤，沿着平坦的道路返回北面的龙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