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有十七的消息了吗？”张五转头问身后的兄弟。
“没有，五哥，十七可能……”
听到回话，张五沉默了一下，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现在距张李两家争夺灵石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有余，但是张五还没有把灵石送回张家。准确来说，明面上他已经让十七送过去了，但是盯着这块灵石的人太多，不光是李家，还有白家，甚至首都哪个世家不垂涎？
想到这，张五立刻觉得胸口有点发沉，像他手中这样大小，灵气也极为纯净的灵石，估计翻遍真个华国也找不到多少。这块灵石，同时也是张家的希望。
张家真正的主事人张继峰旧伤发作，他们只能寄希望这块灵石能够带来转机。
现在已经七天了，家主快等不及了。
反复思索过后，张五道：“不能等了，今天就去见家主。”
“顾明，你说的话靠谱吗？我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些东西了。”赵瑞转头问身边的同学。他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还是有点紧张的。
但是赵瑞并没有想把林森淼一起叫来。在他看来，只要他加入这群人，以后要有人欺负林森淼，他铁定护着。没必要把他发小也带过来冒险。
“嗨，你放心，我都已经打电话把王哥叫来了。”被叫做顾明的少年，看了一眼赵瑞手里拿着的手机，说道，“你求人办事儿总得付出点代价对吧？”
顾明领着赵瑞往巷子里走，很快就看到几个青年靠在墙边抽烟，吞云吐雾让人看不清楚。
这些人裸露的手臂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纹身，看得赵瑞心里不由打起了鼓，这让他想起了黑帮电影里的各种情节，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王哥！”顾明朝着这群人中最为健硕的那个招了招手，“我又给您招了个小弟！”
被称作王哥的青年，抬起眼皮扫了扫赵瑞，立刻就知道生意来了。
他算是这一代的霸王，倒也跟学校里的混混不一样，平时还做点帮人要账的活。当然，他们这群人最大的收入还是保护费，对象就是附近两所高中的学生。
“王哥，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您看我能不能加入你们？”赵瑞狠了狠心，把妈妈给他买的新款手机还有几张红票交了上去。
几乎在他抬起手的一瞬间，他手里的东西就被拿走了。
王哥接过赵瑞的手机看了看：“好，不错，有诚心！”
赵瑞心里立刻落下了一块石头，他已经想到以后威胁自己父亲不准家暴的场景。
王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接着原本冷淡的他，开始揽住赵瑞的肩膀跟他寒暄：“我看你小子这身板不错，怎么？有什么处理不好的事？来跟哥谈谈？”
赵瑞几乎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父亲的事情说了出来，其间周围的青年一致的帮他鸣不平，还有人开了罐啤酒递给了赵瑞。
就当赵瑞觉得事情简直轻松的不可思议时，王哥顺其自然的问起了他家的住址，甚至是父母的姓名。
“你看，你都是我兄弟了，你家里这事儿我们绝对帮！但是你得把地方告诉我们不是？”
赵瑞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就要把自己家的小区和门牌号说出来，但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瞟见了顾明。
顾明在后退。
赵瑞心里一动，硬生生把小区的名字改了一个字，门牌号也乱编了一个。
赵瑞把自己的家庭住址都交代完，就见王哥身后的一个小弟对顾明挥了挥手：“你可以滚了！”
顾明立刻一溜烟的跑出了巷子，赵瑞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王哥和周围的混混看着赵瑞惨白的脸色，不由大笑了起来：“你看，又来了个傻逼！”
“知道刚刚那小子怎么做兄弟的吗？一个星期一百块钱，交够三个月再给我换个人来，不然老子就跑到你家弄死你信不信？”王哥拍了拍赵瑞的脸颊，说道。
赵瑞心里早就把顾明骂了个半死，心里也知道了这群小混混的套路，顿时暗恨起自己怎么打起这个主意。
他想着，反正自己给的地址是错的，现在先答应着。等走了，谁管这混混找不找得到他家？
然而赵瑞的这心思刚升起来，就听王哥变了语气。
“那个小子是个蠢人，你是聪明人，还敢故意把地址说错来骗老子。顾明那小子早把你老底儿交代了知道吗？”王哥一拳把赵瑞撂倒，“妈的，你的任务是一天一百，给哥哥我交到高中毕业，老子才饶你一把！”
赵瑞闷不吭声，刚要爬起来，又被王哥一脚踢在背上。
“让你走了吗？老子最讨厌被人骗知不知道？”
赵瑞爬起来就想跑，周围几个混混反应极快，立刻就围了上来。
“妈的还敢跑？你爸喜欢家暴？那你小子肯定抗揍！都给我上，非特么揍解气不可！”王哥招呼一声，拳脚顿时朝着赵瑞落了下来。
赵瑞懊悔的要死，他抱住脑袋蜷缩起身子，此时最庆幸的就是，幸亏他没把林森淼叫过来。
然而，赵瑞还没感到身体上的疼痛，突然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一辆面包车跌跌撞撞的开进这条巷子，而后如同失控一般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王哥等人始料未及，全愣了一下。赵瑞趁着这个空子爬起来就跑，但车内的人比他反应更快。
驾驶座变形的车门立刻被踢飞出去，张五一脸狼狈的跑了出来。
接下来，王哥等人好似看到超人一样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到这个从车里冲出来的青年，竟然像施展轻功一般瞬间腾起身体，越过了墙壁。
几乎就在同时，两道身影从墙壁另一边围堵过来，将想要逃走的张五“砰”的一声由半空压制在了地上。
“咔咔”两声手枪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张五的脑袋。
看到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赵瑞也愣住了。刚刚张五从半空落下来的时候，他甚至看到那人手里一闪而逝的火光，这特么是玄幻了吗？
王哥那些混混，也就欺负欺负高中生，更是连枪都没见过，这会儿都蹲在墙角乖乖举起了手。
这时，面包车里又施施然走出一人，笑着对张五说：“五哥，您的修为还没到抵抗热武器的地步，别想着逃了。”
说着，他朝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拿着枪把目击这场冲突的赵瑞和王哥等人赶到了一起。
“十三，你什么时候改姓了李？”张五质问道。
他护送灵石回张家，早就预料到会遇到的各种情况，却偏偏没想到事情出在自己人身上。
被称作十三的男人笑了笑，低头把张五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五哥，你还不知道吧，首都变了，现在的李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家了。”
“你！”张五面露愤怒，“家主待你不薄，你要拿家主救命的东西吗？”
“待我再好也好不过你，况且家主受伤可受不住这等精纯的灵气，我拿走灵石，说不定还是救了他。”十三打开盒子，深吸了一口灵石溢出的灵气，只觉得口鼻一阵刺痛。他的修为太低，连灵石溢出的这点灵气都受不住。
幸亏张五之前挡过几波攻击，否则今天靠他恐怕还拦不住张五。
十三收了盒子，对张五道：“五哥你放心，等你死了，今天的事没有人会知道。我再回张家，一定能替代你成为家主的心腹。”
听到十三的话，赵瑞和王哥等人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这是不准备留下任何活口的意思，王哥心里骂娘，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赵瑞，只觉得这小子晦气。今天要不是他，他们也不会来这条巷子。
赵瑞心里更是绝望，今天他丢了手机，更是把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不仅落了个挨打被威胁的下场，难道连小命都要丢在这吗？
他看了看王哥的表情，知道就算外面这群人愿意放过他，王哥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十三朝着地上的张五扣动了扳机，就在张五和赵瑞都陷入一片绝望时。
一个尚还稚嫩的少年嗓音响起：“赵瑞在这吗？”
在场所有人一愣，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高中校服，背着双肩包，一看就是个好学生的少年站在那里。
第10章 布阵
十三仅看了一眼巷子口的林森淼就转过了头。在他的眼中，这样无害的一个高中生，连留心的必要都没有。
其中一个拿着枪的李家人，将枪口转向林森淼，示意他跟赵瑞等人蹲在一起。
看了眼刚出现的少年，张五心中刚升起的那点希冀也落了下去。他实在不认为这样一个高中生有逆转局面的能力，准确来说，这样一个人连帮他报信的能力都没有，如今也不过又有一个人要丢了性命罢了。
气氛又回归了一开始的紧张，只有赵瑞被突然出现的林森淼吓了个半死，疯狂的对他做着口型：“快跑！”
结果赵瑞发现自己这个平日里聪明的不得了的发小，这会儿竟然好似没看到这危险的场景一样，径直朝巷子里走了进来。
早知道就不该跟林子说他要来的事！赵瑞心里懊悔的要死。
林森淼瞥了一眼跟个鹌鹑一样蹲在墙角的赵瑞，确认他没什么问题后，就不紧不慢的朝着正在对峙的十三和张五走了过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今天对他来说收获却是不小。
以林森淼的修为一眼就看出来，巷子里的这几人体内都有灵气流转的痕迹。虽然这痕迹浅薄的可以，但却印证了这个世界也有修士的存在。
林森淼的脚步太过沉稳，这让几个李家人和十三都皱起了眉头。
“小子，去那边蹲着。”拿枪指着林森淼的那位李家人斥道。
“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不管你们的争端。”林森淼对着十三说道。
他语气平淡，非但没有普通高中生面对这种场景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居高临下。这让在场的几位李家人都愣了愣。
“小子，你是什么人？”十三终于正眼看向了林森淼，他谨慎的把灵石放进自己的口袋，但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面前这个少年的特异之处，便又放下心来。
“不愿意？”林森淼侧了侧头，奈何脸庞太过于稚嫩，完全没有当初蟾月楼楼主那般的压迫感，反而有种卖萌的嫌疑。
看着自己发小竟然对着那些拿着枪的人卖萌要东西，赵瑞整个人都快憋炸了，满脑子都是自己对林森淼咆哮的场面。
这特么是卖萌的时候吗？
看到赵瑞马上就要忍不住冲过来的样子，林森淼暗叹一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好帮你的对手了。”
林森淼话音刚落，另外两个李家人动作极快的将枪口对上了他。十三手里的枪虽然指着张五，但是也已经暗暗的开始掐诀蓄积灵力，准备发动自己掌握的为数不多的法术。
不怪他们谨慎，而是眼前这个少年一言一行实在太过诡异。
这几人的动作完全瞒不住林森淼，十三酝酿的法术在他眼中着实上不了台面。他挑了挑眉，林森淼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修行中人打起来还要拿着枪，别不是这个世界修行界中，连个能够躲过热武器的人都没有吧？
林森淼一边思索着，一边慢吞吞的把书包拿下来。
一旁冷汗直冒的赵瑞看到林森淼的动作，不抱希望的想着：难不成他发小的书包里还装了个炸弹？
赵瑞，蹲在角落里的那些混混，以及站在林森淼对面的李家人都因为他的动作屏住了呼吸，为首的两个李家人眼睛眯了眯，就要扣动扳机。
一边是眼含希冀，一边则是谨慎忌惮。
而后对面几人就看着眼前这稚嫩少年在被人拿枪指着的情况下，竟然缓缓的打开自己的书包，寻宝似的在包里摸索一阵，拿出了一把……空掉的中性笔芯？
看到李森淼手上高三生必备的废弃笔芯，赵瑞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心说，卧槽你拿着个东西出来干嘛？我今天刚扔了一把。
李家人和十三也是一个趔趄，随之就是怒火中烧！
什么诡异？这小子明明就是个傻子，合着他们小心翼翼生怕这小子出大招，结果就拿出了一把空掉的中性笔芯？
难不成是告诉他们他是个学霸，让他们手下留情吗？
没等十三骂出声，林森淼就把手中的笔芯一根根的撒了出去。
这些极为细长的笔芯，十分出人意料的一根根直立在了地上，似乎又一种神奇的力量保持着他们的稳定。
“没有，五哥，十七可能……”
听到回话，张五沉默了一下，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现在距张李两家争夺灵石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有余，但是张五还没有把灵石送回张家。准确来说，明面上他已经让十七送过去了，但是盯着这块灵石的人太多，不光是李家，还有白家，甚至首都哪个世家不垂涎？
想到这，张五立刻觉得胸口有点发沉，像他手中这样大小，灵气也极为纯净的灵石，估计翻遍真个华国也找不到多少。这块灵石，同时也是张家的希望。
张家真正的主事人张继峰旧伤发作，他们只能寄希望这块灵石能够带来转机。
现在已经七天了，家主快等不及了。
反复思索过后，张五道：“不能等了，今天就去见家主。”
“顾明，你说的话靠谱吗？我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些东西了。”赵瑞转头问身边的同学。他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还是有点紧张的。
但是赵瑞并没有想把林森淼一起叫来。在他看来，只要他加入这群人，以后要有人欺负林森淼，他铁定护着。没必要把他发小也带过来冒险。
“嗨，你放心，我都已经打电话把王哥叫来了。”被叫做顾明的少年，看了一眼赵瑞手里拿着的手机，说道，“你求人办事儿总得付出点代价对吧？”
顾明领着赵瑞往巷子里走，很快就看到几个青年靠在墙边抽烟，吞云吐雾让人看不清楚。
这些人裸露的手臂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纹身，看得赵瑞心里不由打起了鼓，这让他想起了黑帮电影里的各种情节，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王哥！”顾明朝着这群人中最为健硕的那个招了招手，“我又给您招了个小弟！”
被称作王哥的青年，抬起眼皮扫了扫赵瑞，立刻就知道生意来了。
他算是这一代的霸王，倒也跟学校里的混混不一样，平时还做点帮人要账的活。当然，他们这群人最大的收入还是保护费，对象就是附近两所高中的学生。
“王哥，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您看我能不能加入你们？”赵瑞狠了狠心，把妈妈给他买的新款手机还有几张红票交了上去。
几乎在他抬起手的一瞬间，他手里的东西就被拿走了。
王哥接过赵瑞的手机看了看：“好，不错，有诚心！”
赵瑞心里立刻落下了一块石头，他已经想到以后威胁自己父亲不准家暴的场景。
王哥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接着原本冷淡的他，开始揽住赵瑞的肩膀跟他寒暄：“我看你小子这身板不错，怎么？有什么处理不好的事？来跟哥谈谈？”
赵瑞几乎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父亲的事情说了出来，其间周围的青年一致的帮他鸣不平，还有人开了罐啤酒递给了赵瑞。
就当赵瑞觉得事情简直轻松的不可思议时，王哥顺其自然的问起了他家的住址，甚至是父母的姓名。
“你看，你都是我兄弟了，你家里这事儿我们绝对帮！但是你得把地方告诉我们不是？”
赵瑞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就要把自己家的小区和门牌号说出来，但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瞟见了顾明。
顾明在后退。
赵瑞心里一动，硬生生把小区的名字改了一个字，门牌号也乱编了一个。
赵瑞把自己的家庭住址都交代完，就见王哥身后的一个小弟对顾明挥了挥手：“你可以滚了！”
顾明立刻一溜烟的跑出了巷子，赵瑞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王哥和周围的混混看着赵瑞惨白的脸色，不由大笑了起来：“你看，又来了个傻逼！”
“知道刚刚那小子怎么做兄弟的吗？一个星期一百块钱，交够三个月再给我换个人来，不然老子就跑到你家弄死你信不信？”王哥拍了拍赵瑞的脸颊，说道。
赵瑞心里早就把顾明骂了个半死，心里也知道了这群小混混的套路，顿时暗恨起自己怎么打起这个主意。
他想着，反正自己给的地址是错的，现在先答应着。等走了，谁管这混混找不找得到他家？
然而赵瑞的这心思刚升起来，就听王哥变了语气。
“那个小子是个蠢人，你是聪明人，还敢故意把地址说错来骗老子。顾明那小子早把你老底儿交代了知道吗？”王哥一拳把赵瑞撂倒，“妈的，你的任务是一天一百，给哥哥我交到高中毕业，老子才饶你一把！”
赵瑞闷不吭声，刚要爬起来，又被王哥一脚踢在背上。
“让你走了吗？老子最讨厌被人骗知不知道？”
赵瑞爬起来就想跑，周围几个混混反应极快，立刻就围了上来。
“妈的还敢跑？你爸喜欢家暴？那你小子肯定抗揍！都给我上，非特么揍解气不可！”王哥招呼一声，拳脚顿时朝着赵瑞落了下来。
赵瑞懊悔的要死，他抱住脑袋蜷缩起身子，此时最庆幸的就是，幸亏他没把林森淼叫过来。
然而，赵瑞还没感到身体上的疼痛，突然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紧接着一辆面包车跌跌撞撞的开进这条巷子，而后如同失控一般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王哥等人始料未及，全愣了一下。赵瑞趁着这个空子爬起来就跑，但车内的人比他反应更快。
驾驶座变形的车门立刻被踢飞出去，张五一脸狼狈的跑了出来。
接下来，王哥等人好似看到超人一样瞪大了眼睛。因为他们看到这个从车里冲出来的青年，竟然像施展轻功一般瞬间腾起身体，越过了墙壁。
几乎就在同时，两道身影从墙壁另一边围堵过来，将想要逃走的张五“砰”的一声由半空压制在了地上。
“咔咔”两声手枪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张五的脑袋。
看到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赵瑞也愣住了。刚刚张五从半空落下来的时候，他甚至看到那人手里一闪而逝的火光，这特么是玄幻了吗？
王哥那些混混，也就欺负欺负高中生，更是连枪都没见过，这会儿都蹲在墙角乖乖举起了手。
这时，面包车里又施施然走出一人，笑着对张五说：“五哥，您的修为还没到抵抗热武器的地步，别想着逃了。”
说着，他朝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拿着枪把目击这场冲突的赵瑞和王哥等人赶到了一起。
“十三，你什么时候改姓了李？”张五质问道。
他护送灵石回张家，早就预料到会遇到的各种情况，却偏偏没想到事情出在自己人身上。
被称作十三的男人笑了笑，低头把张五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五哥，你还不知道吧，首都变了，现在的李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李家了。”
“你！”张五面露愤怒，“家主待你不薄，你要拿家主救命的东西吗？”
“待我再好也好不过你，况且家主受伤可受不住这等精纯的灵气，我拿走灵石，说不定还是救了他。”十三打开盒子，深吸了一口灵石溢出的灵气，只觉得口鼻一阵刺痛。他的修为太低，连灵石溢出的这点灵气都受不住。
幸亏张五之前挡过几波攻击，否则今天靠他恐怕还拦不住张五。
十三收了盒子，对张五道：“五哥你放心，等你死了，今天的事没有人会知道。我再回张家，一定能替代你成为家主的心腹。”
听到十三的话，赵瑞和王哥等人心里却是咯噔一声。
这是不准备留下任何活口的意思，王哥心里骂娘，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赵瑞，只觉得这小子晦气。今天要不是他，他们也不会来这条巷子。
赵瑞心里更是绝望，今天他丢了手机，更是把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不仅落了个挨打被威胁的下场，难道连小命都要丢在这吗？
他看了看王哥的表情，知道就算外面这群人愿意放过他，王哥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十三朝着地上的张五扣动了扳机，就在张五和赵瑞都陷入一片绝望时。
一个尚还稚嫩的少年嗓音响起：“赵瑞在这吗？”
在场所有人一愣，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高中校服，背着双肩包，一看就是个好学生的少年站在那里。
第10章 布阵
十三仅看了一眼巷子口的林森淼就转过了头。在他的眼中，这样无害的一个高中生，连留心的必要都没有。
其中一个拿着枪的李家人，将枪口转向林森淼，示意他跟赵瑞等人蹲在一起。
看了眼刚出现的少年，张五心中刚升起的那点希冀也落了下去。他实在不认为这样一个高中生有逆转局面的能力，准确来说，这样一个人连帮他报信的能力都没有，如今也不过又有一个人要丢了性命罢了。
气氛又回归了一开始的紧张，只有赵瑞被突然出现的林森淼吓了个半死，疯狂的对他做着口型：“快跑！”
结果赵瑞发现自己这个平日里聪明的不得了的发小，这会儿竟然好似没看到这危险的场景一样，径直朝巷子里走了进来。
早知道就不该跟林子说他要来的事！赵瑞心里懊悔的要死。
林森淼瞥了一眼跟个鹌鹑一样蹲在墙角的赵瑞，确认他没什么问题后，就不紧不慢的朝着正在对峙的十三和张五走了过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今天对他来说收获却是不小。
以林森淼的修为一眼就看出来，巷子里的这几人体内都有灵气流转的痕迹。虽然这痕迹浅薄的可以，但却印证了这个世界也有修士的存在。
林森淼的脚步太过沉稳，这让几个李家人和十三都皱起了眉头。
“小子，去那边蹲着。”拿枪指着林森淼的那位李家人斥道。
“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我可以不管你们的争端。”林森淼对着十三说道。
他语气平淡，非但没有普通高中生面对这种场景的慌乱，反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居高临下。这让在场的几位李家人都愣了愣。
“小子，你是什么人？”十三终于正眼看向了林森淼，他谨慎的把灵石放进自己的口袋，但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面前这个少年的特异之处，便又放下心来。
“不愿意？”林森淼侧了侧头，奈何脸庞太过于稚嫩，完全没有当初蟾月楼楼主那般的压迫感，反而有种卖萌的嫌疑。
看着自己发小竟然对着那些拿着枪的人卖萌要东西，赵瑞整个人都快憋炸了，满脑子都是自己对林森淼咆哮的场面。
这特么是卖萌的时候吗？
看到赵瑞马上就要忍不住冲过来的样子，林森淼暗叹一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好帮你的对手了。”
林森淼话音刚落，另外两个李家人动作极快的将枪口对上了他。十三手里的枪虽然指着张五，但是也已经暗暗的开始掐诀蓄积灵力，准备发动自己掌握的为数不多的法术。
不怪他们谨慎，而是眼前这个少年一言一行实在太过诡异。
这几人的动作完全瞒不住林森淼，十三酝酿的法术在他眼中着实上不了台面。他挑了挑眉，林森淼现在倒是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修行中人打起来还要拿着枪，别不是这个世界修行界中，连个能够躲过热武器的人都没有吧？
林森淼一边思索着，一边慢吞吞的把书包拿下来。
一旁冷汗直冒的赵瑞看到林森淼的动作，不抱希望的想着：难不成他发小的书包里还装了个炸弹？
赵瑞，蹲在角落里的那些混混，以及站在林森淼对面的李家人都因为他的动作屏住了呼吸，为首的两个李家人眼睛眯了眯，就要扣动扳机。
一边是眼含希冀，一边则是谨慎忌惮。
而后对面几人就看着眼前这稚嫩少年在被人拿枪指着的情况下，竟然缓缓的打开自己的书包，寻宝似的在包里摸索一阵，拿出了一把……空掉的中性笔芯？
看到李森淼手上高三生必备的废弃笔芯，赵瑞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心说，卧槽你拿着个东西出来干嘛？我今天刚扔了一把。
李家人和十三也是一个趔趄，随之就是怒火中烧！
什么诡异？这小子明明就是个傻子，合着他们小心翼翼生怕这小子出大招，结果就拿出了一把空掉的中性笔芯？
难不成是告诉他们他是个学霸，让他们手下留情吗？
没等十三骂出声，林森淼就把手中的笔芯一根根的撒了出去。
这些极为细长的笔芯，十分出人意料的一根根直立在了地上，似乎又一种神奇的力量保持着他们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