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娇(穿书) 第29节
  若她以姚娅雲的身份去程家找人,那两家新娘子错嫁的事就会被揭穿,极有可能直接换过来。
  陈家那位小姑子陈三妹和陈家家母都不是好相与的人,乔乔在她们手中定会受委屈。
  她也不确定她在程家会过好,只能多方打听,听那些拼凑的信息,只能判断出程家人少、事不多。
  当发现盛京有闺中小姐戴绒簪,一打听虽没直说是她做的,却是从程家流出去的。
  有心情做绒簪可见没受苦,她才放心些,只是想带她走她需要了解这个国家,了解各家势力,尤其是程家。
  为了知晓更多,她操起了老本行。
  乔瑜虽平时没有表现出来,在程家也没有受委屈,但突然到一个陌生地方,周遭都是陌生人,本身就是害怕的。
  此时看到自己最熟悉最亲近的人,那委屈一下就爆发了出来。
  姚娅雲什么也没说,她虽然没哭,但心里那一直不安的心,此刻也安稳下来。
  其实乔瑜不知,她才是她的救赎,对于一个生活白痴来说,乔瑜任劳任怨照顾她,这世上没有比乔瑜更关心她的人了,真离不开的人是她。
  “不哭了啊,以后我都在。”
  哭了好一会儿乔瑜才止住,开始询问姚娅雲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事无巨细。
  然后让紫萱将食盒提上来,一一嘱咐里面的东西,“金疮药,是夫君给的,效果很好,你平时,记得,带在身上。”
  “这香囊,是驱虫的,我见下人配了用,效果很好,你总去那荒芜的地方,可一定要带上。”
  “我还做了些肉脯、肉干,你平时吃饭就没个规律,出门时,带些在身上,饿了就垫垫肚子;还有糖,我放了一包,你省着点,别再乱大方了,不然吃完可就没了。”
  以前糖吃完可以再买,这里却是不行了,可得省着些。
  程怀瑾眉头微挑,那叫一包?那叫一大袋,想到每次他就被喂一颗,还不是常有,这对比……
  还有那些备的东西,虽然都是些小物,可他连小物都没有,哦,夫人说给他也备了一份,这般看来完全是顺便的吧?
  姚娅雲哭笑不得,她家乔乔还是那么可爱,“好了,你旁边那人快冻死我了。”
  乔瑜这才想到身后的程怀瑾,“介绍,一下,我夫君,程怀瑾。她是,我最亲的亲人,姚娅雲。”
  程怀瑾抬眸瞥了眼面前的人,而姚娅雲也抬头看去,两人眼神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戒备以及占有欲。
  程怀瑾后悔没在乔瑜发现她之前将其处理掉,知晓她是女子,但程怀瑾却不敢掉以轻心。
  姚娅雲嘴角牵扯,露了个假笑,“程大人,我们见过。”
  程怀瑾面上淡漠,声音冰凉,“见过,大理寺那群废物能从天锦卫手中抢案子,多亏了你。我喊你姚……”
  “姚风。”
  三人落座,乔瑜坐在中间,程怀瑾和姚娅雲一左一右。
  饭菜上桌之前,那二人聊得火热,程怀瑾看着她家小夫人给那人塞银子塞荷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养小白脸。
  程怀瑾庆幸那日把人拦下,不然他家夫人在大理寺门口当着大理寺众人的面红杏出墙,他也不用做人了。
  程怀瑾拿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一口,听到她家小夫人说一会儿还要去给姚风买几身衣裳鞋袜,手中茶杯喀嚓一声被捏碎,碎裂的茶杯刺破手指鲜血混着茶水流下。
  听到声音,乔瑜回头发现程怀瑾手指间鲜血直流,急忙掰开他手指,“流血了。”
  好在伤口不深,她知道沈池这些侍卫身上都带了药的,将程怀瑾手上的水渍擦干敷上药,“不能,碰水啊,明日,就该,结疤了。”
  “嗯,多谢夫人。”
  姚娅雲看着乔瑜完全不排斥程怀瑾,还满是关心的给他包扎,那动作神情极为温柔。
  程怀瑾恰好瞥了她一眼,姚娅雲见状气的差点没控制住脾气。
  他故意的,这个绿茶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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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姚娅雲给乔瑜也准备了东西, 是一把短匕首,做工精致,可以挂在腰间做配饰用。
  乔瑜最是喜欢收集些出奇的东西, 那匕首上面的雕花繁琐, 她一见便喜欢上。
  饭菜上桌,姚娅雲为乔瑜剥虾、挑鱼刺,夹她喜欢的菜色。
  因程怀瑾手被碎裂的茶杯伤了, 乔瑜得为他剥虾挑鱼刺。
  一顿饭吃的相对‘和谐’, 若没有坐左右两边的人眼神较劲的话。
  饭后,乔瑜和姚娅雲聊着聊着便说到了戏楼命案上。
  “戏楼命案凶手, 是为情?还是为仇?为财的话, 不至于大庭广众下杀人。”乔瑜记得姚娅雲说过, 杀人不过三要素, 除非那人反社会或者有病才以杀人为乐, 正常人杀人都有原因, 无非为情、为仇、为财。
  戏楼那样的地方, 钱财纠葛固然有, 但定不会闹到戏台上, 真把戏子名声闹臭了,可就要不到钱了。
  “情仇。”
  姚娅雲以前案子结束后, 会挑一些当做案例说给乔瑜听,因着她那单纯的性子,想让她多听听心里有防备。
  乔瑜虽然面对生人紧张,但刑侦故事她还真爱听, 姚娅雲买的破案的书几乎都是她看完的, 不过也知道有些案子能说, 有些不能说, 便问道:“能听吗?”
  “当然可以。”从姚娅雲不急不慢的声音中,乔瑜听完一个完整的爱恨情仇的复仇故事。
  死去的戏子是被他原配夫人复仇弄死的。
  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戏子有一房夫人,但那夫人与他无媒无聘,二人是私奔的,起初还好好的,当带出来的金银首饰用完,为着生计二人需想法子赚银子。
  戏子只会唱戏,为生计他进了一个戏班,却在里面遇到班主貌美如花的女儿。
  班主的女儿心仪他,两人起初只是私下幽会,后来当戏子得知班主要带着众人去盛京,戏子与班主的女儿有了首尾,为娶班主女儿来盛京,戏子需得处理了--------------/依一y?华/家中的妻子。
  那戏子是个狠人,他直接将那位夫人卖掉,据说当时那位夫人刚发现有身孕还未来得及与他说。
  那夫人本是富贵人家小姐,先是被心爱之人出卖,后被磋磨。
  辗转三年,戏子成为盛京名角儿,而那夫人面容尽毁只能做低贱肮脏的活计。
  乔瑜最瞧不上那些抛弃妻子的人了,这戏子更可恶,为一己私利卖掉自己的夫人,“负心汉,该死。”
  程怀瑾看了眼姚风,大理寺的案子他知道,那妻子起初没被查出来,这也导致给了她机会将班主还有班主的女儿一并毒死,倒是那两岁的稚子,凶手没有兽性大发杀害。
  沈池进屋低声禀道:“公子,宫里来人传话宣您入宫。”
  程怀瑾看了眼乔瑜,犹记得最开始见她,能不开口她都不开口,话也少,此时小嘴叭叭的,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夫人,为夫有事不能陪你,一会儿让沈池送你回去。”
  乔瑜愣了一下,“好,夫君,慢走。”
  程怀瑾起身离去,出门瞥了眼一旁的沈池,“派人将五妹接来,让她寸步不离陪着她二嫂。”
  程怀瑾一走,姚娅雲又与乔瑜聊了会儿,彼此了解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过往。
  姚娅雲忽的想起什么,拿出腰间包里装的纸笔,“乔乔,帮我画幅人画像。”
  姚娅雲一直嫌弃大理寺画师画的人像画,正好乔瑜在这里,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人画像。
  纸并非什么好纸,但较厚,用炭笔写字不易划破,笔是用烧过的木炭削的,外面一层缠上布防止用时脏手。
  乔瑜私下塞给她一支铅笔。
  姚娅雲神色愕然,拿了一颗被油纸包着的糖打开,发现竟是她喜欢的水果硬糖,与乔瑜眼神交错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将笔收入怀中放好。
  只是姚娅雲心下开始思索,因当初那件事乔瑜不愿走出来,她与旁人的交谈少了相处起来也越发困难,这也导致她人很单纯。
  程怀瑾那人善于破案,在她没去大理寺之前,大理寺只能捡漏。
  她来之前便怀疑,程怀瑾怕是知道她们不少事,一查她们二人的身份,正常都该怀疑,就是不知他知道多少。
  因着紫萱和沈池都在雅间伺候,乔瑜便拿那炭笔作画。
  根据姚娅雲的描述,纸上逐渐浮现出一张憨厚的脸来,不过那一双眼睛却闪烁狡诈光芒。
  姚娅雲一直是工作狂,得了画像似是想到了什么,留下她的地址匆匆走了,还道会去程家寻她。
  “少夫人,她便这般走了?”紫萱诧异的看着少夫人将人送走,少夫人为了见这叫姚风的女子,可是筹备了许久,在厨房便不停忙活,可怎么人说走便走了。
  乔瑜倒是心态很平稳道:“她忙啊。凶手,狡诈,不会,等人抓,她若慢,凶手就,跑了。”
  这样的事以前时常发生,仿佛让乔瑜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自从姚娅雲进了刑侦队,便时常被突然叫走,有时候半夜一个电话,也会爬起来出门。
  娅雲做的是有意义的事,乔瑜只会心疼,案子的事她帮不上忙,便尽量做到不拖后腿。
  紫萱还是替乔瑜打抱不平,感觉少夫人待人那般好,对方却并不领情一般。
  五姑娘来时,乔瑜刚决定回程家,她倒是想给姚娅雲置办衣裳鞋子,可没了最熟悉的人在身边,她有些怵。
  五姑娘没有见到所谓与二嫂嫂关系好的女子。
  得知乔瑜想置办男子穿的衣裳,五姑娘以为是给二公子买,拍胸脯带着乔瑜去了盛京城最大的成衣铺-绣锦坊。
  程家有绣娘,衣裳都是绣娘做,但二嫂嫂的针线活儿差,也可以去看看可有合适的买给二哥。
  绣锦坊很大,也有单独的雅间供人慢慢挑选换试,衣裳料子多为细棉和锦缎。
  细棉的适合平常穿,娅雲在大理寺破案,穿绸缎的不方便,乔瑜便给她选的多为细棉的,也有两套绸缎衣,总有个出门见人的时候。
  五姑娘十二岁就被她娘教着做衣裳,尺量这些心中有数,看二嫂选的衣裳,明显短了,“二嫂嫂,这些衣裳给谁穿的?”
  乔瑜看了眼五姑娘,想到上次对她说的话,还有程怀瑾叮嘱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晓错嫁一事,“我哥哥。”
  五姑娘看了眼乔瑜挑选的衣裳,得有五套,还配了鞋子,“二嫂不给二哥选一件?”
  “这些,料子,你二哥,看得上?”
  因着二人来时没说要最好的,又多要细棉衣裳,故而绣锦坊拿出来的衣裳面料只算中等。
  五姑娘看了眼衣裳料子,想到二哥身上那些衣裳,太后堂姐可疼二哥了,经常赏赐,二哥身上的衣裳面料多为贡品,确实是这些寻常衣裳不可比的。
  挑选完衣裳,五姑娘支支吾吾说想跟乔瑜学做绒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