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夜枭来袭
  第一百八十章夜枭来袭
  正当季流云想入非非,神游物外之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威武的虎啸声,惊得栖息林中鸟儿们纷纷的逃离耸天的高大树木向空中集合。
  季流云也被这突来的声音惊得吓了一跳,然后眉间的皱褶渐渐的堆了起来,鼓足气力冲着身后的生源处大吼道,“大白你又吓我!”
  果然,从密林中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是一个毛绒绒的白色虎头映入眼帘,那白虎的前额有一个小小的花瓣痕迹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色泽,正是水娘身边的那只叫大白的白虎。
  “吼~~”大白看见季流云上半身裸露在外的肌肤又是一声长长的虎啸,随后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将臀部对着季流云,惹得身后的季流云娇笑连连。
  “哈哈,大白你也会害羞啊,啊哈哈。”季流云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还逗弄着白虎。
  这几日的相处让季流云发现了又一个有趣的游戏,那就是逗弄大白,然后看大白多变的表情。
  “吼唔!”白虎又叫了一声,似乎在埋怨季流云的不知羞。
  笑闹了好一会儿,季流云才慢吞吞的将扔在草地上的衣衫一件件捡起再穿回身上,手下动作慢慢的,看得出她很不情愿回去。
  季流云跟在大白身后回到木屋时,水娘已经等候多时了。
  “让你去挑个水也能用这么多时间!”水娘说着食指轻敲桌子,“咚咚”直响。
  季流云笑得一脸是花的回道,“水姐姐别生气,是小雲不好,一时贪玩回来的迟了些,您就大人有打量别和小雲计较了嘛。”
  水娘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你就会说好听的,说吧是不是又欺负大白了?”
  “嘻嘻,水姐姐我这也是一时嘴痒嘛,谁叫大白太可爱了呢?”季流云边说着边狠狠瞪了眼一旁的大白。
  “啾啾,啾啾!”一只全身漆黑的夜枭拍打着翅膀闯进了木屋,未闭合的窗户因为夜枭的突然闯入而开开合合。
  大白骤然见到这个不速之客,立刻展开攻击。虎啸一声,随即向前扑去。那夜枭十分灵活,躲闪于桌椅之间,并不见处于下风。
  “吼!”大白被那只夜枭撩拨的越发愤怒起来,一爪子就拍在窗前的木桌上,打翻了水娘刚沏好的雪夜茶。
  滚烫的热水一大半都洒在大白的毛发之上,躺的它一个劲的哀嚎。
  “大白!别乱动!”水娘一个箭步跨过地上被大白毁掉的木桌的大大小小碎块,然后抓过大白的爪子查看着伤势。
  那只夜枭扑腾扑腾的在屋顶转了一圈,然后直接冲到季流云面前,软趴趴的倒在她的怀里。
  季流云将怀中的夜枭向前举了举,只听到那只枭发出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些痛苦的意味。
  她突然感觉手心处有黏腻的感觉,向前探了探身,竟发现那枭好似受伤了。
  水娘此时在专心的看着大白的伤势没空理会自己,季流云想着,虽然是这枭引来的祸事,却也不能看着它受伤而不管吧。
  本着医者一视同仁的念头,季流云将手中的夜枭小心的放在旁边的小木椅上。索性木椅被破坏的并不严重,还可以承受得了夜枭的重量。
  将夜枭翻了个个,季流云注意到夜枭的左腿往外不断地渗着血,而脚裸处却绑着一个特别小的竹筒。因为需要给夜枭的脚做治疗,所以季流云先把竹筒解下来放在了一边。
  简单的处理,绑好绷带后,夜枭感激的啄了一下季流云的手背。季流云点了点夜枭的头,无奈的笑了笑。
  当她想起那个小竹筒想打开来看一看而回过头时,正好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睛,吓得她向后退了一下,将木椅推远了些。
  木椅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尖利而刺耳。
  “水,水姐姐!”季流云胆怯的叫了一声,水娘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怒气冲冲的眸子里面像有火焰在跳动,若不是离得这么近,害怕殃及池鱼,季流云倒是挺想赞句美的。
  好一会儿,水娘的眸子才渐渐的恢复平静。“那只枭,”她余光瞟了一眼,然后看到夜枭哆嗦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虎你也敢碰!”
  季流云不由自主的也打了个哆嗦,“没,小雲,小雲不敢。”
  大白也拖着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爪子安抚的拍了拍水娘的肩,像是在说,消消气吧,我没事。
  虽然平日里欺负大白的人中,水娘是最严重的一个,但确是及其护短的。若是有人或动物在自己面前和大白起了争执,水娘必是第一个出手的。
  护短之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护短的时候不会论青红皂白直接先揍一顿再说,具体是谁挑起的并不重要。
  “小雲你起来啊,跪在地上不嫌脏啊!”水娘恢复正常后就一脸嫌弃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季流云,甚至连脸上都清楚的看的到嫌弃你三个大字。
  季流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一手撑着地爬了起来,拂了拂裙子上的尘土,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像是惧怕什么似的憋了回去。
  “这只夜枭治好了就让它走吧。”水娘又瞥了一眼那只躺在椅子上装死的夜枭,“下次在欺负大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季流云呼出一口长气,果然习武之人的杀气太可怕了。水姐姐太恐怖了,为了大白连只鸟都不放过。
  突然她的视线被不知什么时候滚到手边的竹筒吸引,竹筒小拇指般粗细,边缘有一个凸起的小接口。
  季流云的手下意识的摁了一下那里的机关,只听“咔哒”一声,小竹筒裂为两半。从里面滑落出一张极薄极轻的纱巾,淡紫色如烟纱笼罩的色泽,醉人的颜色。
  水娘也在听到这声细小的机关声转过了头,入眼的便是破裂在地的竹筒还有季流云手中的色彩迷醉的纱巾。
  “那是什么?”她问道。
  季流云摇摇头,然后将纱巾摊开,里面的字迹分外熟悉。
  那是笙哥哥的笔迹,季流云记得很清楚。
  “笙哥哥的来信!”
  季流云浏览了一眼信件突然道,“我的天!二殿下竟然中毒了!嗯,呃,那个,”她有点忐忑的瞄了一眼,然后在看到水娘向她示意着继续的表情后道,“水姐姐,您能下山去看看二殿下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