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肖亚蕾穿过来这么久对这些也有些了解，可是在她看来, 这都不是难题。
接触了这一段时间, 她也看出牛志刚是个朴实、正直的人。难得的是对她姐也很疼爱, 在妻子娘家人面前也没有因为自家的身份而敏感自卑, 对他们兄妹几个也当做一家人对待。
她觉得大姐一家完全可以回到城里来谋生, 只要他们肯干, 日子一定会过好的。
“大姐, 你不就是担心户口问题吗？你和姐夫回了城, 找两份工作, 或者做个小生意。攒些钱，想办法在城里买套房子, 不就可以把户口落下来了。”
“可是，大山还有小山还要上学……”
肖亚茹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 儿子怎么办, 小小年纪上学是最重要的。
“就是因为大山和小山要上学，所以你们才要进城。大姐, 你说是省城的教育条件好，还是你们老家的教学条件好。大山和小山可以在城里找个学校借读, 大不了我们给学校交一点钱。”
肖亚蕾这个提议，让肖家人都沉思起来，都在考虑可行性。
林惠英首先反对，“蕾蕾，你想的太简单了。大姐一家人进城，首先住的地方都没有。再一个他们去哪里找工作，现在城里的待业青年一抓一大把，都等着分配呢。还有说是借读，去哪里找学校，同学们知道了也会看不起大山兄弟的。”
“大山和小山上学的问题倒是好办，我可以和我们厂的子弟小学打个招呼，估计这事也能行。就是大姐和姐夫的工作，没有户口，不太好解决。”
肖亚军也在考虑妹妹说的办法可不可行，一家人能团聚肯定更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工作才容易呢，不行就找地方摆个摊位，干个体户就是了。再不济，大姐也能帮着我们，我开大姐工资。毕竟我们的摊子上生意现在也不错，炸虾片什么的，也不能光靠咱妈一个人。”
肖亚蕾这么一说，肖亚茹也有些心动。
钱大梅更是果断的替她拿了主意，“你妹妹这个想法不错，你要是和志刚一家人都回了城，我也能放心下来。要是志刚不愿意，你就和他离婚，自己留下，我是不能再眼看着你回去过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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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志刚出去这么半天，刚把妹妹抓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丈母娘家要他们离婚，立刻就慌了神。
“妈，我知道，亚茹跟着我受委屈了。可是，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您老就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和孩子都不能离开亚茹呀！”
大山年龄大一些，也懂一些事情了，他赶紧哭着跑到他妈身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妈，你别和爸爸离婚，别不要我们。”
孩子一哭，大人也跟着心酸。
肖亚茹赶紧安抚孩子，“大山乖，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的。”
她抬起头又看着牛志刚，“志刚，我妈不是逼我们离婚，她是想让我们回城。”
“回城？”牛志刚有些纳闷，肖亚茹赶紧把妹妹的建议说给他听，牛志刚听完陷入了沉思。
肖亚蕾跟着劝道：“姐夫，你和大姐回城后，可能一开始会很苦，可是只要你们两人一起努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你们待在老家，每天就是伺弄那几亩地，一年能挣下多少？再说了，城里的条件不管哪方面都要比农村好吧，为了孩子的将来，你们也应该考虑一下。”
牛志刚也真的在考虑，这一段时间他都在给肖亚兵帮忙，做生意有多挣钱他也是知道的。他不怕苦，只要是能让妻子孩子过上好日子，他是愿意拼一拼的。
虽然，他原先是打算回家以后，也想法子做个小生意。可是现在妹妹这么一闹，他也想到自己家人口多，肯定会有不少矛盾。
妻子脾气好，心地也善良，在家里他看不到的时候肯定也受委屈了。他心疼妻子，这么一想回城是个很好的选择。
牛志刚看了一眼肖亚茹，见她和孩子都等着他的决定。就也下定了决心：“好，等这次回家以后，我就和家里说清楚。秋收以后，我就带着亚茹娘几个回城来。”
肖亚茹一脸的惊喜，“志刚，真的吗？”
“嗯，亚茹，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受委屈了。往后我们在城里好好干，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大山和小山兄弟两个也很开心，“太好了，我们以后也可以留在姥姥家了。”
钱大梅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你们一家人回城以后，先在家里住着。不行，就把院子里的枣树砍了，再盖一间西厢给你们住，等以后你们挣了钱再说。”
肖亚兵也跟着出主意，“姐夫，你放心，实在不行，你就和我们一起干，日子肯定比在农村好。”
虽然肖亚茹一家准备回城，可是秋收快要到了，牛家的人口虽然多，但真正的壮劳力却就只有牛志刚兄弟两个，十几亩的庄稼，他们一家是一定要回去帮忙秋收的。再者还有牛志美这么个大麻烦，必须要带回去。
大山和小山的学校也要肖亚军提前给联系好，所以，第二天，肖亚茹还是按照原先的打算，一家人收拾了回了乡下。
牛志美很是不情愿，可是肖家摆明了不会留她，她也只能耷拉着脸跟着哥嫂坐上了回乡的车子。
送走了肖亚茹一家，肖亚蕾终于清静下来。不用和牛志美挤在一起，原本一米多的木床硬是让她有了二米宽大床的错觉，还是一个人睡着舒服。
牛志刚一走，肖亚兵一个人也有些忙不开。肖亚茹下班之后就立刻去电影院门口给他帮忙。
钱大梅就负责在家里炸虾片，有时间白天的时候也会去帮忙。
这天晚上收了摊子回家，肖亚兵兴奋的掏出账本，要和肖亚蕾算一下利润分成。
写写算算了半天，又把这一个月的收入数了好几遍，终于算好了账目，这一个月肖亚兵一共赚了近一千元。
钱大梅惊讶的半天没合上嘴，“你们居然赚了那么多。”这一个月就赚了以前一年的工资，钱大梅简直不敢相信。
“就是这么多，妈，这回你放心了吧。”
肖亚兵把钱分成两份，“蕾蕾，咱俩一人一半。”
肖亚蕾却没有同意，“小哥，我不要这么多。生意一直是你一个人经营，我就是出个本钱。我要三成就行。”
肖亚兵却坚持：“给你你就拿着，小哥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肖亚蕾也不想占他的便宜，兄妹两个推让起来。钱大梅看着这一桌子钱，这才反应过来，制止住儿女。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这么多钱，分什么分，别让你们再霍霍了，都给我收着。”
肖亚蕾和肖亚兵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抓起身前的一沓钱抱到怀里。他们差点忘了，肖家是钱大梅当家。以前，兄弟几个的工资都是交给他妈存着，就是肖亚霆在部队上的津贴也是大部分都寄回家里，自己只留一些零花钱。
肖亚兵对着他妈讨好，“妈，这钱不能给你，我还要进货呢。”
钱大梅不同意，“进货的话，你再找我要，你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这钱要是给你，说不准三天就没了。这可是一千块呀！”
虽说，肖亚蕾很尊敬钱大梅，而且钱大梅也不是搜刮儿女的母亲，甚至对她还有些偏爱。可是肖亚蕾以前一直都是自己管钱，猛不丁的把这些钱上交，她也不习惯，她还指望着钱生钱呢。
“妈，我小哥说的没错，我们每天都要进货，都是用现金。钱给你，我们确实不方便。你放心，我和小哥一定不乱花，我们好好攒着，以后的生意还要扩大，都需要钱。”
闺女这么说，钱大梅一听也有道理。她就是怕儿女手里的钱多了会乱花，毕竟挣钱不容易，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肖亚蕾却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她从自己的那沓钱里，数出二百递给她妈。
“妈，这一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每天都帮着我们炸虾片还要帮着包装，这样，以后分成，我要三成，给你两成，剩下的就是小哥的。”
肖亚兵一听，也要给钱。“小妹，咱妈那份我来出。”
肖亚蕾不同意，坚决要自己给。钱大梅看儿女都孝顺，心里也很满意。
“好了，都别争了。我就不要了，你们辛苦挣来的，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不过，先说好，要是你们乱花，就都交上来。”
肖亚兵和肖亚蕾却坚持要给，毕竟家里的花销也不小，他们现在挣得多了，总要多出些。最后在肖亚蕾的坚持下，一家人商定好了方案，生意上的分成肖亚蕾和肖亚兵三七分，钱大梅是不要的，不过肖亚兵负责家里的生活费，他坚决不要妹妹交钱。
钱大梅还是不放心儿子，反复叮嘱他不要招摇，钱别乱花。肖亚兵也对妹妹说的扩大生意有些兴趣，所以也就忍住了。这么一来，钱到了兄妹两个手里也是存着不动。肖亚蕾还有一份工资，领了工资，她手里也有了一笔小小的积蓄。
进了九月，百货大楼就开始筹备国庆庆祝活动。百货大楼要举办一场国庆晚会，要求各柜组都要排练节目报名参加。
电视机一直在断货中，柜组的几个人很是清闲。对于这次的活动，冯淑兰特别积极，她召集大家一起商量。
“这次的国庆演出，咱们大楼很重视。市领导都会参加，兄弟单位也会来观看。我听说这次还会根据节目的好坏，评选出奖项。要是咱们柜组能拿到一等奖，年底的优秀柜组评选就可以加分，大家想想我们排练一个什么样的节目好呢。”
黄为民提议道：“冯大姐，咱们柜组几个人能有什么好节目，要不来个大合唱，或者诗朗诵。”
冯淑兰不满意，“大家每年都是出这些节目，也没有多少新意。再说了，你们几个五音不全，大合唱也没法唱呀!”
几个人想想也没有别的好建议，这种集体性的节目，无非就那么几种，想要出彩不容易。肖亚蕾下了班还要忙着去电影院那里帮忙，对这事也不热衷。毕竟几个人一起排练太麻烦了，很难协调，肖亚蕾也不想多操心。
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冯淑兰只好报了一个诗朗诵的节目上去。
过了两天，大楼宣传科那里又有了新文件下来，大约也是对员工报上去的节目不满意，鼓励柜组都报一些新颖有创意的节目，尤其是个人节目。
如果有个人节目获奖，还可以在年底的先进个人评选中加分，这下，肖亚蕾来了兴趣。
第33章
为了年底的先进个人评选, 或者说是为了分房，肖亚蕾对大楼的活动积极起来。
这个年代的人们更讲究集体精神, 对于集体荣誉很看重, 反倒是个人可以出风头的机会很少。
现在大楼要求个人表演节目, 大家都有些拘谨。
冯淑兰只能努力动员大家, 杜荣在柜组和透明人一样，冯淑兰干脆放弃。男同志的胆子要大一些, 也放得开, 她看向黄为民：“为民, 你能说会道, 要不然你来一个节目。”
黄为民赶紧摆手, “冯大姐, 我可不行, 你也说了我五音不全, 我什么也不会。”
冯淑兰皱了皱眉头, 只能把目光投向两个小姑娘。
“芳梅、亚蕾不行你们两个出个节目。不要怕，上去唱首歌或者干什么都行。”她们毕竟不是专业的, 这次有那么多的领导来观看节目，冯淑兰也怕大家怯场。
“冯大姐, 我是不行的。我以前一直在生产队参加劳动, 学校也没呆过几年，不像亚蕾的文化水平高, 会的东西也多。”
陈芳梅看着肖亚蕾一脸的笑意，“亚蕾, 咱们柜组就靠你了。你的文化水平高，想必出一个节目难不住你吧。上次你写的意见书不就被领导表扬了吗，这次估计拿奖也应该不成问题。你要是能拿个一等奖回来，也能为咱们柜组争光是不是？”
肖亚蕾虽然原本就打算参加，可是听陈芳梅这么说依然觉得讨厌。
“陈芳梅，谁和你说的文化水平高就会表演节目呀。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冯淑兰赶紧出来打圆场，“亚蕾，芳梅也是对你期望比较高。这样吧，要不你就随便报一个节目，拿不拿奖无所谓，只要咱们柜组不落下就行。不行你就随便上去唱首歌。”
“冯大姐，唱歌太简单了吧。而且，一楼的“小百灵”唱的可是比剧团的同志还好听呢，比唱歌咱们肯定比不过她。亚蕾去唱歌，不是没有希望拿奖了吗？”
陈芳梅一脸的惋惜，“亚蕾，我是觉得你各方面都很优秀，表演节目也应该比我们都优秀才对呀！你要是不拿奖，也太说不过去了。”
肖亚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芳梅说得也对，冯大姐，既然大家都不参加，我只好报名了。就像你说的，咱们柜组总不能拉下了。”
冯淑兰终于放下心来，“有人参加就行，亚蕾，你不要有压力，就唱首歌，得不得奖无所谓。”
“冯大姐，我不唱歌。”
冯淑兰一愣，“不唱歌？那你表演什么节目。”
“既然大家也说了，唱歌没有希望获奖，那我就跳一段舞吧。”
冯淑兰很惊喜，“亚蕾，你还会跳舞呀？”
陈芳梅在一旁轻笑，“亚蕾，你不会说会跳忠字舞吧。现在可不时兴跳那个。”
不怪陈芳梅不相信肖亚蕾会跳舞，她们这些人读书的时候正是运动闹的最凶的那几年，学校里教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又不是在剧院这些演出单位，谁会学过跳舞呢。
冯淑兰也有些担心，“亚蕾，行不行呀？”
“冯大姐，放心吧，不会我可以去学吗，你就给我报一个舞蹈节目，就跳民族舞吧。我去工人文化宫找老师学一下就是了。”
看肖亚蕾这么笃定，冯淑兰只能支持她。陈芳梅却在那里不屑，她觉得肖亚蕾被她刺激了一下，果然就把她的好胜心激起来了，跳舞是那么好学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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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大姐一家完全可以回到城里来谋生, 只要他们肯干, 日子一定会过好的。
“大姐, 你不就是担心户口问题吗？你和姐夫回了城, 找两份工作, 或者做个小生意。攒些钱，想办法在城里买套房子, 不就可以把户口落下来了。”
“可是，大山还有小山还要上学……”
肖亚茹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 儿子怎么办, 小小年纪上学是最重要的。
“就是因为大山和小山要上学，所以你们才要进城。大姐, 你说是省城的教育条件好，还是你们老家的教学条件好。大山和小山可以在城里找个学校借读, 大不了我们给学校交一点钱。”
肖亚蕾这个提议，让肖家人都沉思起来，都在考虑可行性。
林惠英首先反对，“蕾蕾，你想的太简单了。大姐一家人进城，首先住的地方都没有。再一个他们去哪里找工作，现在城里的待业青年一抓一大把，都等着分配呢。还有说是借读，去哪里找学校，同学们知道了也会看不起大山兄弟的。”
“大山和小山上学的问题倒是好办，我可以和我们厂的子弟小学打个招呼，估计这事也能行。就是大姐和姐夫的工作，没有户口，不太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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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亚蕾这么一说，肖亚茹也有些心动。
钱大梅更是果断的替她拿了主意，“你妹妹这个想法不错，你要是和志刚一家人都回了城，我也能放心下来。要是志刚不愿意，你就和他离婚，自己留下，我是不能再眼看着你回去过苦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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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知道，亚茹跟着我受委屈了。可是，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您老就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和孩子都不能离开亚茹呀！”
大山年龄大一些，也懂一些事情了，他赶紧哭着跑到他妈身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妈，你别和爸爸离婚，别不要我们。”
孩子一哭，大人也跟着心酸。
肖亚茹赶紧安抚孩子，“大山乖，爸爸妈妈不会离婚的。”
她抬起头又看着牛志刚，“志刚，我妈不是逼我们离婚，她是想让我们回城。”
“回城？”牛志刚有些纳闷，肖亚茹赶紧把妹妹的建议说给他听，牛志刚听完陷入了沉思。
肖亚蕾跟着劝道：“姐夫，你和大姐回城后，可能一开始会很苦，可是只要你们两人一起努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你们待在老家，每天就是伺弄那几亩地，一年能挣下多少？再说了，城里的条件不管哪方面都要比农村好吧，为了孩子的将来，你们也应该考虑一下。”
牛志刚也真的在考虑，这一段时间他都在给肖亚兵帮忙，做生意有多挣钱他也是知道的。他不怕苦，只要是能让妻子孩子过上好日子，他是愿意拼一拼的。
虽然，他原先是打算回家以后，也想法子做个小生意。可是现在妹妹这么一闹，他也想到自己家人口多，肯定会有不少矛盾。
妻子脾气好，心地也善良，在家里他看不到的时候肯定也受委屈了。他心疼妻子，这么一想回城是个很好的选择。
牛志刚看了一眼肖亚茹，见她和孩子都等着他的决定。就也下定了决心：“好，等这次回家以后，我就和家里说清楚。秋收以后，我就带着亚茹娘几个回城来。”
肖亚茹一脸的惊喜，“志刚，真的吗？”
“嗯，亚茹，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受委屈了。往后我们在城里好好干，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大山和小山兄弟两个也很开心，“太好了，我们以后也可以留在姥姥家了。”
钱大梅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你们一家人回城以后，先在家里住着。不行，就把院子里的枣树砍了，再盖一间西厢给你们住，等以后你们挣了钱再说。”
肖亚兵也跟着出主意，“姐夫，你放心，实在不行，你就和我们一起干，日子肯定比在农村好。”
虽然肖亚茹一家准备回城，可是秋收快要到了，牛家的人口虽然多，但真正的壮劳力却就只有牛志刚兄弟两个，十几亩的庄稼，他们一家是一定要回去帮忙秋收的。再者还有牛志美这么个大麻烦，必须要带回去。
大山和小山的学校也要肖亚军提前给联系好，所以，第二天，肖亚茹还是按照原先的打算，一家人收拾了回了乡下。
牛志美很是不情愿，可是肖家摆明了不会留她，她也只能耷拉着脸跟着哥嫂坐上了回乡的车子。
送走了肖亚茹一家，肖亚蕾终于清静下来。不用和牛志美挤在一起，原本一米多的木床硬是让她有了二米宽大床的错觉，还是一个人睡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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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多，妈，这回你放心了吧。”
肖亚兵把钱分成两份，“蕾蕾，咱俩一人一半。”
肖亚蕾却没有同意，“小哥，我不要这么多。生意一直是你一个人经营，我就是出个本钱。我要三成就行。”
肖亚兵却坚持：“给你你就拿着，小哥说怎么分就怎么分。”
肖亚蕾也不想占他的便宜，兄妹两个推让起来。钱大梅看着这一桌子钱，这才反应过来，制止住儿女。
“你们两个都别争了，这么多钱，分什么分，别让你们再霍霍了，都给我收着。”
肖亚蕾和肖亚兵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抓起身前的一沓钱抱到怀里。他们差点忘了，肖家是钱大梅当家。以前，兄弟几个的工资都是交给他妈存着，就是肖亚霆在部队上的津贴也是大部分都寄回家里，自己只留一些零花钱。
肖亚兵对着他妈讨好，“妈，这钱不能给你，我还要进货呢。”
钱大梅不同意，“进货的话，你再找我要，你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这钱要是给你，说不准三天就没了。这可是一千块呀！”
虽说，肖亚蕾很尊敬钱大梅，而且钱大梅也不是搜刮儿女的母亲，甚至对她还有些偏爱。可是肖亚蕾以前一直都是自己管钱，猛不丁的把这些钱上交，她也不习惯，她还指望着钱生钱呢。
“妈，我小哥说的没错，我们每天都要进货，都是用现金。钱给你，我们确实不方便。你放心，我和小哥一定不乱花，我们好好攒着，以后的生意还要扩大，都需要钱。”
闺女这么说，钱大梅一听也有道理。她就是怕儿女手里的钱多了会乱花，毕竟挣钱不容易，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肖亚蕾却猛然间想起一件事，她从自己的那沓钱里，数出二百递给她妈。
“妈，这一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每天都帮着我们炸虾片还要帮着包装，这样，以后分成，我要三成，给你两成，剩下的就是小哥的。”
肖亚兵一听，也要给钱。“小妹，咱妈那份我来出。”
肖亚蕾不同意，坚决要自己给。钱大梅看儿女都孝顺，心里也很满意。
“好了，都别争了。我就不要了，你们辛苦挣来的，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不过，先说好，要是你们乱花，就都交上来。”
肖亚兵和肖亚蕾却坚持要给，毕竟家里的花销也不小，他们现在挣得多了，总要多出些。最后在肖亚蕾的坚持下，一家人商定好了方案，生意上的分成肖亚蕾和肖亚兵三七分，钱大梅是不要的，不过肖亚兵负责家里的生活费，他坚决不要妹妹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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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淑兰只能努力动员大家, 杜荣在柜组和透明人一样，冯淑兰干脆放弃。男同志的胆子要大一些, 也放得开, 她看向黄为民：“为民, 你能说会道, 要不然你来一个节目。”
黄为民赶紧摆手, “冯大姐, 我可不行, 你也说了我五音不全, 我什么也不会。”
冯淑兰皱了皱眉头, 只能把目光投向两个小姑娘。
“芳梅、亚蕾不行你们两个出个节目。不要怕，上去唱首歌或者干什么都行。”她们毕竟不是专业的, 这次有那么多的领导来观看节目，冯淑兰也怕大家怯场。
“冯大姐, 我是不行的。我以前一直在生产队参加劳动, 学校也没呆过几年，不像亚蕾的文化水平高, 会的东西也多。”
陈芳梅看着肖亚蕾一脸的笑意，“亚蕾, 咱们柜组就靠你了。你的文化水平高，想必出一个节目难不住你吧。上次你写的意见书不就被领导表扬了吗，这次估计拿奖也应该不成问题。你要是能拿个一等奖回来，也能为咱们柜组争光是不是？”
肖亚蕾虽然原本就打算参加，可是听陈芳梅这么说依然觉得讨厌。
“陈芳梅，谁和你说的文化水平高就会表演节目呀。术业有专攻，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冯淑兰赶紧出来打圆场，“亚蕾，芳梅也是对你期望比较高。这样吧，要不你就随便报一个节目，拿不拿奖无所谓，只要咱们柜组不落下就行。不行你就随便上去唱首歌。”
“冯大姐，唱歌太简单了吧。而且，一楼的“小百灵”唱的可是比剧团的同志还好听呢，比唱歌咱们肯定比不过她。亚蕾去唱歌，不是没有希望拿奖了吗？”
陈芳梅一脸的惋惜，“亚蕾，我是觉得你各方面都很优秀，表演节目也应该比我们都优秀才对呀！你要是不拿奖，也太说不过去了。”
肖亚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芳梅说得也对，冯大姐，既然大家都不参加，我只好报名了。就像你说的，咱们柜组总不能拉下了。”
冯淑兰终于放下心来，“有人参加就行，亚蕾，你不要有压力，就唱首歌，得不得奖无所谓。”
“冯大姐，我不唱歌。”
冯淑兰一愣，“不唱歌？那你表演什么节目。”
“既然大家也说了，唱歌没有希望获奖，那我就跳一段舞吧。”
冯淑兰很惊喜，“亚蕾，你还会跳舞呀？”
陈芳梅在一旁轻笑，“亚蕾，你不会说会跳忠字舞吧。现在可不时兴跳那个。”
不怪陈芳梅不相信肖亚蕾会跳舞，她们这些人读书的时候正是运动闹的最凶的那几年，学校里教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又不是在剧院这些演出单位，谁会学过跳舞呢。
冯淑兰也有些担心，“亚蕾，行不行呀？”
“冯大姐，放心吧，不会我可以去学吗，你就给我报一个舞蹈节目，就跳民族舞吧。我去工人文化宫找老师学一下就是了。”
看肖亚蕾这么笃定，冯淑兰只能支持她。陈芳梅却在那里不屑，她觉得肖亚蕾被她刺激了一下，果然就把她的好胜心激起来了，跳舞是那么好学的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