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多少糊涂事,都付笑谈中
  无别与他...
  雪里是一头纯白色的马,浑身上下透漏的一种贵族的气息,实在不能把这匹马和第朋那个黑小子给联系起来。
  马背不高,体格偏小...,是个冷血统。
  用手摸上去,触及不到温度,血是冷的...,传闻中这种马极其难以驯服,一生中最多只会有一个主人,性格倔强。
  余小鱼撑着手,蹬了这匹马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坐在它的马背上面儿...,蹲在地上思考,“到底该如何把这马给顺理成章地带出去呢?”。
  最后余小鱼放弃了思考,从布服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来。
  欧洋,问:“这是...?”。
  “迷魂草!离远点屏住你的呼吸。”,吩咐完后,余小鱼手把手伸得老远,解开了这一包粉末。
  顺着布袋往下屯了屯,离着老远,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吹。
  吹在了雪里的鼻子里面,雪里被迷魂草的粉末扑面。脑袋有些鼓胀,摇了摇马头后,便倒在了地上。
  欧洋向着余小鱼比了一个大拇指...
  余小鱼没理他,脱开麻绳,把雪里一把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现在余小鱼的力气可不比以前了,实打实的真功夫。
  扛起这匹马,余小鱼抬腿迈步往外就走。
  就在一众令狐门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把这匹马给抬走了。也没人怀疑,因为这儿的人都知道那匹马性格倔,看样子那俩人也清楚了,应该是用什么迷药给马迷倒了,才搬上走的。
  令狐红笺站在队伍中,从最开始就在观察那边儿的情况...,直到瞧着余小鱼与欧洋走了,内心中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心绪。
  因为马若是搬走了,那黑小子就肯定不会回来令狐门中喂马了,心中有些惆怅。
  这时,陶永冷不丁地站在了令狐红笺面前,盯着令狐红笺失神的模样。
  率先打量打量四周,小声道:“别失神...”,让陶永这样对待的门人可不多,如此轻声轻语,也算是给了令狐红笺很大的面子了。
  令狐红笺回过神来,点点头,继续曾经在了修炼之中。
  三尺城教,本就是以武立宗,以文会世。所以三尺教的弟子每个人的武功底子都不差,最差的也是个十品以上的等级,算是很强了。
  ......
  出了令狐门...
  余小鱼扛着马,向着两位门卫连声道:“二位,辛苦辛苦!”。
  两人也躬身一礼,向着余小鱼道:“辛苦辛苦...”。
  这其实是一种为人处世的习惯与规矩,正所谓是“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兜兜转转,余小鱼顺着原路返回,余小鱼对于去过的地方还是能记住个大概的...,不像是“白”某人,那家伙你看他那个冰冰冷冷的样子,其实他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
  从何可以见得...?
  江湖人虽说是侠客,来无影去无踪,但你瞧见过“白”从路面上与余小鱼会面过吗?
  没有的...,永远都在墙上或者房上,不是为了快,而是他认不出来路,只能靠这种方法看着太阳辨认方向了。
  所以,万事万物不可拘泥于表象,都得追求他实质性的东西,他为何那样,是因为他这样...,这其中都是有原因的。
  在此呢?给大家讲个笑话,“我相信人话。”,但凡你认为可笑就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肮脏!
  ......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桥楼上午打三响...,余小鱼与欧洋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是拖着马走出了这三尺宗...,白和张力持都快等着不耐烦了。
  张力持甚至还偷懒儿,去了外围前大街菜市口买了一碗臭豆腐,这个臭啊...,把白熏得都脸都黑了。
  捧着臭豆腐上前,张力持呶了呶,夹起一块臭豆腐抵在了余小鱼嘴边儿上,道:“前门大街那边儿的,挺香的,来一口?”。
  余小鱼丝毫不客气,一口咬了下去...,咀嚼着,呼唤道:“白,你轻功好,先把这匹马给它扛回去...,我们几人随后就到。”。
  白还真信了余小鱼的鬼话,扛起雪里,“咻”的一声,又上楼了。
  您瞧瞧,他要是认识路,非得上楼干嘛?
  话不多赏...
  咱们问这余小鱼为何要刻意支开“白”呢?
  您其实都甭问,当然是要干坏事儿了...
  余小鱼说过的话,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别看他做事儿没啥正行。满嘴谎话,除了胡说八道之外就是鬼迷三道。但对于自己亲口答应的事情,他还是回去做的。
  他答应过第朋要教训一下谢立恒,那就不管谢立恒到底有没有三妻四妾,或者说是家中有三个儿子要养,照样要教训他!这就是余小鱼的规矩,这就是他的死理儿!
  之前他说过,要让这谢立恒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他还真就今儿能开口发言了!
  忙忙碌碌去准备饭局儿,谢立恒能抗住陶永的一脚,证明此人的内功其实并不是和他人那样不靠谱,还是非常扎实的。
  思来想去...,余小鱼想了想光靠自己这几个驴球马蛋的货,可能还真不好办...
  但内息好的人,一般都抗药性高...
  有人说了,那就多加一些药材便好了。
  多加就看出来了...,本来一碗参汤,你加了十斤砒霜,那不就成了浆糊,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所以余小鱼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别瞧那谢立恒好像刚才更余小鱼有说有笑,好似多年未见拜过把子的亲兄弟。但那只是表面儿,还是那句话,“凡事思虑过三,那就用四办!”。
  路上仨人聊着闲天儿...
  “老大,你真要喇了那小子的舌头啊!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张力持依旧端着的他那一碗臭豆腐,豆腐吃完了,正在喝汤。
  余小鱼很是淡然地点了点头。
  欧洋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这个人心存正义但又不是那么太过正义,总而言之和余小鱼一样,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价值观。
  张力持见余小鱼点头,喝光了最后一滴汤,把碗向后一丢,摔碎在了地上。
  “那就干吧!”。
  晴日无书...,这回儿功夫就到了晚上...
  “酒楼宴席台前做,谁是公子谁是客?能送十吊钱,不教一趟拳。能送一锭金,不吐半句春!您各位坐在小子我这儿,算是对我最大的尊重...,列位,书回六道无亲友,一语一言不争先!所以说,甭管您是支挂子(护院的)、拉挂子(保镖)、戳挂子(教徒)、清挂子(打场卖艺)、点挂子(卖药)还是暗挂子(牢犯),您肯听我一言,是小生我最大的荣幸。
  所以合道曰:‘江山似锦无良辰,千雨江南不负春!’”。
  随之台上,身穿大褂的小先生,站起来躬身一礼,一抱拳。
  再道——
  “列位,压言!”。
  顿时间,酒楼中静悄悄...,半点无声。
  说书先生,正式开始讲文。
  余小鱼坐在楼阁雅殿之中,依着栏杆听着小先生的文语妙言,心中甚是畅快。
  欧洋生在京城中,所以对于说书先生这点儿并不感冒。因为京城茶馆酒楼中,全是说书先生,想不听都难。
  趴在拉杆上,瞧着下边儿人来人往...
  “人会来吗?还是他说了句场面儿话?”。
  余小鱼借着酒葫芦喝了口酒,脸红扑扑的,略略点头,“会来的!”。
  “得咧,您等着...,我得先去里屋凑活一口饭!跟着你十顿饿九顿...,我可得自己照顾着点自己。”,欧洋自从跟了余小鱼,嘴也不由地碎了起来...,也可能是在王令那里发挥不出来他的碎嘴,反倒好在余小鱼跟前施展的淋漓尽致,也可以说是十分舒心。
  人只有在自己信得过的人面前才会展露自己最不好的一面,想来欧洋是真的把余小鱼当哥们儿了。
  而余小鱼又何尝不是呢...?
  稍等片刻...
  随着,说书先生一语,“金戈铁马过银山,武当儿郎当自强。昆仑一语千秋断,世态炎凉笑颜中!”过后...
  谢立恒不请自来...
  余小鱼瞧见他的瞬间抿嘴一笑,顺势招手,招呼上楼!
  蒙蒙雨,雨蒙蒙...
  第二日,余小鱼一大清早被马鸣声叫醒,没错就是雪里马的叫声...,余小鱼把雪里给弄回来之后,第朋说什么都不让雪里和别的马一起关在马厩里面...,没啥办法就搁在这儿了。
  如今,马沸声响起...
  气得余小鱼一脚踏开房门,喊道:“第朋!今天,你给老子能死哪儿去,死哪儿去!老子就算在外面给你单独拎一间房子,你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小醉被余小鱼吓了一跳,差点儿把端来的粥给叩在地上...
  第朋摸着雪里,一边打着拳,一边儿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按理说余小鱼不至于因为马鸣声就揭竿而起,怒由面生...
  真实原因主要是,第朋这家伙从晚上八点就准时睡觉,半夜三点就起来打拳,一打就是没完...,余小鱼半夜三更硬生生被惊醒,闭着眼憋到了今天早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