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海水不可斗量
听到这个带着浓烈怒气和嘲弄的声音，大厅里的数百人，皆是在同一时刻，噤若寒蝉！
在他们急促的呼吸中，只见得衣着简朴，连发型都没有做的欧少缓缓走来，心下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几年欧宇鹏丧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竟然有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欧宇鹏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见得欧宇鹏走进来，李旭东心说糟了，之前的骄傲外衣完全被撕破，形同小丑一般的迎上去，谄媚笑道：“欧少，这有人敢败坏你的名节，我实在气不过，刚刚纯属口误，还请……”
啪！
话还没有说完，李旭东赫然是被欧宇鹏甩了一嘴巴子，当场后退了几步，而后连忙低头，不断的道歉。
此时此刻，众人以为只是李旭东的狂傲言语激怒了欧宇鹏，跟那个土包子还是没有半点关系的，但很快，他们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白了李旭东一眼，只见欧宇鹏径自来到古凡身前，笑道：“兄弟你能来我这里玩，真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某些狗东西不长眼睛，千万别见怪。”
此前见到欧宇鹏进来的刹那，古凡就已经给他灵气传音了，告诉他不要张扬，别一口一个哥，点头哈腰的，所以欧宇鹏才会表现的这么熟络。
但尽管如此，也足够让人震撼了。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同时发出一片齐刷刷的哗然之声，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就好比某天见到皇帝，对着一个臭乞丐说说笑笑的，偏偏对那些大臣爱理不理，这种视觉冲击让人无法接受！
看看被抽了大嘴巴子的李旭东，众人理所当然的想，那岂不是武馆的继承人，还不如一个穷酸小子？
太可怕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震撼，李旭东和胡旭这是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此前胡旭从包间里开始，到现在这个大厅，对古凡极尽的侮辱，各种难听话是层出不穷，在他眼里，古凡就是个臭要饭一般的存在。
而李旭东，凭借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对古凡颐指气使，甚至还要让古凡上台表演脱衣舞，以供大家玩乐，最后更是死都不信古凡会是欧少的朋友，扬言自己是欧少的亲爹。
现在，两人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升起，使得他们遍体生寒。
噗通。
两人双双跪下，身子不断的颤抖起来，想要开口求饶，却是没有那份勇气了，在强权面前，他们只能等待审判。
眼看着两人如丧家之犬一般跪在那，方书灵心中的惊骇不比任何人少，刚刚她已经准备妥协了，谁想到会有这一出？
她在心里暗道，看来自己还是嘀咕了这位大师的分量，也难怪爷爷会那般重视了，回想起之前在车上，爷爷打电话来的时候，那欣喜若狂的语气，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扫视全场噤若寒蝉的人们，古凡内心平静到没有半点波动，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吗，这就是所谓权贵子弟吗？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寄生虫而已。
在古凡缄默之际，欧宇鹏已经从旁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顾不得问古凡如何处理，他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连自己都不敢得罪的人，那俩废物竟敢大放厥词？
很快的，欧宇鹏对李旭东和胡旭道：“想让我朋友跳脱衣舞？胃口很奇特啊，去，你俩马上上台，给大家跳一个，否则今晚没完！”
四大武馆的威势全然来自于神秘调查局，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欧华锋便是武馆的上级，李旭东如何敢说个不字？
甚至连犹豫一下都不敢，丢面子也总好过李氏武馆被连根拔起，届时可怕代价，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待欧宇鹏说第二次，两人便火急火燎的跑到t台上，拿着麦克风，先是做了一番深刻的检讨，而后两个大男人完全不顾面子，脱掉上衣，照着平时见过的美女脱衣舞，开始不伦不类的跳了起来……
上一刻还威风凛凛，这一刻，却是丑态百出，当真令人不胜唏嘘。
看着两人在台上的“表演”，大多人是无心观赏的，心中有的，只是对古凡的恐惧，毫不夸张的说，在场所有人，没有人敢和欧宇鹏大呼小叫，怕屋及乌，古凡的形象也一并高大起来，试想，能跟欧少称兄道弟的人，会是什么小人物？
至此，他们心下越发荒凉，现在的大人物有病吧，明明权势滔天，干嘛非要穿那么烂，很好玩是不是啊？
古凡心中甚是无奈，他已经如此低调了，才刚刚出现在这里，就引起了这样的轩然大波，只能说一句，怪我咯？
“灵儿，走吧，以后不要跟这些人往来了。”古凡淡淡的道，随后对欧宇鹏点下头，直接离去，也没有心思再看名模走秀了。
方书灵从惊愕当中走出来，慌忙的应了声，而后大步跟了上去。
……
车上。
古凡眯着眼，把脑袋靠在车座上，一言不发，他不做作，今晚的事情，的确很让人生气，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他也愈发的感受到社会的冷漠，打工仔就不是人了吗，为何走到哪里都要被针锋相对？
事实上，这种事情很正常，华夏人讲究圈子文化，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就是这么个理儿了，只是古凡刚出社会，还接受不了而已。
古凡不吱声，方书灵也不敢说话，经历了晚上的事情之后，她才真正的明白这位大师有多可怕，那份骨子里的古灵精怪，也是有所收敛。
不多时，古凡睁开眼，道：“灵儿，刚刚出来的时候，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方书灵咬着嘴唇，道：“听见了，可是……可是他们都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哪能说抛下就抛下的嘛。”
正常情况下，古凡当然不会干涉她的交际，但很显然，那些人都是属于心术不正的纨绔之辈，近墨者黑，方书灵多少会受点影响。
晚上若是古凡不在，方书灵必然会把那条珍珠项链戴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方书灵这样的态度，让古凡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慢慢引导她了。
却说李旭东，在古凡离去后，欧宇鹏也没有过分为难他，他的面子已经完全扫地了，自然是落荒而逃。
回到李氏武馆，李浩民得知此事后，却不怪罪儿子，只是心下越发担忧，呢喃道：“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实际上跟欧家关系匪浅？这样一来，方氏武馆岂不是又多了一份保障！”
李旭东满脸的失落，他已经哭过一场了，无力的道：“是的父亲，那土包子和方书灵的关系很好，有他在，欧家必然也会偏袒方氏武馆。”
李浩民穷其一生，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让自家武馆登上四大武馆之首，现在听到这个坏消息，心情实在欠佳。
“算了，你以后收敛一点吧，现在不少大人物都喜欢玩‘微服私访’，别哪天不睁眼，又惹到更可怕的人，至于武馆的事情，等待后续的武馆争霸赛吧，只要咱们拔得头筹，那么魁首还是咱们的。”李浩民低声道。
武馆争霸赛，十年一度，这个赛事由神秘调查局主办，是一次对于武馆的重新洗牌。
实际上，偌大的江云市，武馆是非常之多的，但其中赫赫有名的，只有那四家脱颖而出的存在，其中方氏武馆已然雄踞百年，除了上次惨了点，此前全是第一名。
不但是四大武馆有野心，其他的小武馆何尝没有？一旦成功跻身四大家的行列，那么能够享有的资源便是无穷无尽的，说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算太过分。
所以李浩民野心勃勃，这次势要拿下头筹，把李氏武馆带到更高峰！
……
十点多钟回到家里，古凡打开门后按了下客厅的灯，却是全然没有反应。
而后在一片漆黑中，只听莫蕾的声音传来：“别按了，灯管已经坏了，我在换。”
古凡极力的拓展视线，总算看见莫蕾的身影了，此刻她正站在椅子上，由于身高不够，换的很是艰难。
莫蕾从小就养成自立的性格，对于扛瓦斯换灯管这种事情，她坚信不需要男人。
可是现实很骨感，她已经在这搞了大半小时了，一米六多的身高，竟是不够用！
古凡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走过去，道：“你下来，我来换吧。”
“呸，谁要你帮忙，我自己来就行。”莫蕾不悦的哼道。
古凡直接去把浴室和房间里的灯都打开了，走出来道：“那么黑怎么换，怎么不懂把其他灯打开啊。”
擦！
莫蕾突然意识到自己犯傻了，但是被直接戳破，感觉面子过不去，于是一个转身，怒道：“要你管啊，臭流氓，今晚怎么没有带女生回来？”
古凡刚想好好说说呢，不曾想，莫蕾垫着的那块塑料椅，本身就已经快破了，在她的一个转身下，竟是轰然破裂。
“啊！”莫蕾尖叫出声。
古凡眼疾手快的扑上去，直接将其接住，双手环在莫蕾柔软的腰肢上，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
在他们急促的呼吸中，只见得衣着简朴，连发型都没有做的欧少缓缓走来，心下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几年欧宇鹏丧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竟然有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欧宇鹏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见得欧宇鹏走进来，李旭东心说糟了，之前的骄傲外衣完全被撕破，形同小丑一般的迎上去，谄媚笑道：“欧少，这有人敢败坏你的名节，我实在气不过，刚刚纯属口误，还请……”
啪！
话还没有说完，李旭东赫然是被欧宇鹏甩了一嘴巴子，当场后退了几步，而后连忙低头，不断的道歉。
此时此刻，众人以为只是李旭东的狂傲言语激怒了欧宇鹏，跟那个土包子还是没有半点关系的，但很快，他们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白了李旭东一眼，只见欧宇鹏径自来到古凡身前，笑道：“兄弟你能来我这里玩，真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某些狗东西不长眼睛，千万别见怪。”
此前见到欧宇鹏进来的刹那，古凡就已经给他灵气传音了，告诉他不要张扬，别一口一个哥，点头哈腰的，所以欧宇鹏才会表现的这么熟络。
但尽管如此，也足够让人震撼了。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同时发出一片齐刷刷的哗然之声，心中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就好比某天见到皇帝，对着一个臭乞丐说说笑笑的，偏偏对那些大臣爱理不理，这种视觉冲击让人无法接受！
看看被抽了大嘴巴子的李旭东，众人理所当然的想，那岂不是武馆的继承人，还不如一个穷酸小子？
太可怕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震撼，李旭东和胡旭这是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此前胡旭从包间里开始，到现在这个大厅，对古凡极尽的侮辱，各种难听话是层出不穷，在他眼里，古凡就是个臭要饭一般的存在。
而李旭东，凭借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的对古凡颐指气使，甚至还要让古凡上台表演脱衣舞，以供大家玩乐，最后更是死都不信古凡会是欧少的朋友，扬言自己是欧少的亲爹。
现在，两人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升起，使得他们遍体生寒。
噗通。
两人双双跪下，身子不断的颤抖起来，想要开口求饶，却是没有那份勇气了，在强权面前，他们只能等待审判。
眼看着两人如丧家之犬一般跪在那，方书灵心中的惊骇不比任何人少，刚刚她已经准备妥协了，谁想到会有这一出？
她在心里暗道，看来自己还是嘀咕了这位大师的分量，也难怪爷爷会那般重视了，回想起之前在车上，爷爷打电话来的时候，那欣喜若狂的语气，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扫视全场噤若寒蝉的人们，古凡内心平静到没有半点波动，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吗，这就是所谓权贵子弟吗？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寄生虫而已。
在古凡缄默之际，欧宇鹏已经从旁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顾不得问古凡如何处理，他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连自己都不敢得罪的人，那俩废物竟敢大放厥词？
很快的，欧宇鹏对李旭东和胡旭道：“想让我朋友跳脱衣舞？胃口很奇特啊，去，你俩马上上台，给大家跳一个，否则今晚没完！”
四大武馆的威势全然来自于神秘调查局，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欧华锋便是武馆的上级，李旭东如何敢说个不字？
甚至连犹豫一下都不敢，丢面子也总好过李氏武馆被连根拔起，届时可怕代价，根本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待欧宇鹏说第二次，两人便火急火燎的跑到t台上，拿着麦克风，先是做了一番深刻的检讨，而后两个大男人完全不顾面子，脱掉上衣，照着平时见过的美女脱衣舞，开始不伦不类的跳了起来……
上一刻还威风凛凛，这一刻，却是丑态百出，当真令人不胜唏嘘。
看着两人在台上的“表演”，大多人是无心观赏的，心中有的，只是对古凡的恐惧，毫不夸张的说，在场所有人，没有人敢和欧宇鹏大呼小叫，怕屋及乌，古凡的形象也一并高大起来，试想，能跟欧少称兄道弟的人，会是什么小人物？
至此，他们心下越发荒凉，现在的大人物有病吧，明明权势滔天，干嘛非要穿那么烂，很好玩是不是啊？
古凡心中甚是无奈，他已经如此低调了，才刚刚出现在这里，就引起了这样的轩然大波，只能说一句，怪我咯？
“灵儿，走吧，以后不要跟这些人往来了。”古凡淡淡的道，随后对欧宇鹏点下头，直接离去，也没有心思再看名模走秀了。
方书灵从惊愕当中走出来，慌忙的应了声，而后大步跟了上去。
……
车上。
古凡眯着眼，把脑袋靠在车座上，一言不发，他不做作，今晚的事情，的确很让人生气，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他也愈发的感受到社会的冷漠，打工仔就不是人了吗，为何走到哪里都要被针锋相对？
事实上，这种事情很正常，华夏人讲究圈子文化，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就是这么个理儿了，只是古凡刚出社会，还接受不了而已。
古凡不吱声，方书灵也不敢说话，经历了晚上的事情之后，她才真正的明白这位大师有多可怕，那份骨子里的古灵精怪，也是有所收敛。
不多时，古凡睁开眼，道：“灵儿，刚刚出来的时候，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方书灵咬着嘴唇，道：“听见了，可是……可是他们都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哪能说抛下就抛下的嘛。”
正常情况下，古凡当然不会干涉她的交际，但很显然，那些人都是属于心术不正的纨绔之辈，近墨者黑，方书灵多少会受点影响。
晚上若是古凡不在，方书灵必然会把那条珍珠项链戴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但方书灵这样的态度，让古凡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慢慢引导她了。
却说李旭东，在古凡离去后，欧宇鹏也没有过分为难他，他的面子已经完全扫地了，自然是落荒而逃。
回到李氏武馆，李浩民得知此事后，却不怪罪儿子，只是心下越发担忧，呢喃道：“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实际上跟欧家关系匪浅？这样一来，方氏武馆岂不是又多了一份保障！”
李旭东满脸的失落，他已经哭过一场了，无力的道：“是的父亲，那土包子和方书灵的关系很好，有他在，欧家必然也会偏袒方氏武馆。”
李浩民穷其一生，只有一个心愿，那便是让自家武馆登上四大武馆之首，现在听到这个坏消息，心情实在欠佳。
“算了，你以后收敛一点吧，现在不少大人物都喜欢玩‘微服私访’，别哪天不睁眼，又惹到更可怕的人，至于武馆的事情，等待后续的武馆争霸赛吧，只要咱们拔得头筹，那么魁首还是咱们的。”李浩民低声道。
武馆争霸赛，十年一度，这个赛事由神秘调查局主办，是一次对于武馆的重新洗牌。
实际上，偌大的江云市，武馆是非常之多的，但其中赫赫有名的，只有那四家脱颖而出的存在，其中方氏武馆已然雄踞百年，除了上次惨了点，此前全是第一名。
不但是四大武馆有野心，其他的小武馆何尝没有？一旦成功跻身四大家的行列，那么能够享有的资源便是无穷无尽的，说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算太过分。
所以李浩民野心勃勃，这次势要拿下头筹，把李氏武馆带到更高峰！
……
十点多钟回到家里，古凡打开门后按了下客厅的灯，却是全然没有反应。
而后在一片漆黑中，只听莫蕾的声音传来：“别按了，灯管已经坏了，我在换。”
古凡极力的拓展视线，总算看见莫蕾的身影了，此刻她正站在椅子上，由于身高不够，换的很是艰难。
莫蕾从小就养成自立的性格，对于扛瓦斯换灯管这种事情，她坚信不需要男人。
可是现实很骨感，她已经在这搞了大半小时了，一米六多的身高，竟是不够用！
古凡无奈的摇摇头，缓缓走过去，道：“你下来，我来换吧。”
“呸，谁要你帮忙，我自己来就行。”莫蕾不悦的哼道。
古凡直接去把浴室和房间里的灯都打开了，走出来道：“那么黑怎么换，怎么不懂把其他灯打开啊。”
擦！
莫蕾突然意识到自己犯傻了，但是被直接戳破，感觉面子过不去，于是一个转身，怒道：“要你管啊，臭流氓，今晚怎么没有带女生回来？”
古凡刚想好好说说呢，不曾想，莫蕾垫着的那块塑料椅，本身就已经快破了，在她的一个转身下，竟是轰然破裂。
“啊！”莫蕾尖叫出声。
古凡眼疾手快的扑上去，直接将其接住，双手环在莫蕾柔软的腰肢上，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