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沈医生 第16节
他眼神变得温柔，看着她们：“我相信每一个报考医学的你们都有过治病救人悬壶济世的美好初心，希望你们能永远不忘初心，永远不会贩卖掉医护崇尚的神圣的使命。”
因为他的这番话底下一片静默，钟妍竟然眼眶微热，从胸腔里溢出温热，钟妍想医学生应该会更有感触更加激动吧。
他似乎察觉到了大家的沉重，忽然笑说：“当然，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想继续在这个岗位坚持，坚守原则，但又有物质上的困难，来找我。”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学生们高兴的起哄了一片，钟妍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有钱又霸气的沈听澜，好酷哦～
“不光我，陈老师，武院长，所有在这条路上坚持下来的医生，都会希望你们能与他们一同坚持下去。”
有女生站了起来，“老师，我有些害怕，我们虽然见过了大体老师，解剖动物，但还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就第一次面对死亡是不是很可怕啊！”
沈听澜顿了顿，在众人期待他的安慰中点了头，很肯定的说：“是。”
“我们并不能阻止死亡的到来，当你发现你十几年所学却依旧救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会质疑，害怕，无助，自责，惋惜。”
他浅笑着调侃，“女孩子很有可能会哭，男孩子大多数也是避免不了的。”
有同学大喊一声：“老师，你哭了吗？”
他沉了脸，沉默了好久，钟妍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随即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发哑：“哭了。”
两个呼吸间，他抬头，轻声说：“这是件好事，证明你有一颗仁心。我希望你们在思绪上懂得对死亡麻木，因为医生需要一个冷静思考的大脑，但我希望你们在感情上永远不要麻木，把你手里的每一个生命都当作你的第一个病人去尊重。”
钟妍看着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男人，斯以为这才是沈听澜，所有人会因为他的外貌与金钱趋之若鹜，最后深刻的却是他的才华与人品。
他说的没错，原先她就是一时兴起，对他除了绅士帅气，十足多金，其他的什么都不了解。
到今天，看见这个对医学饱含着热忱与尊敬的沈听澜，她才恍然，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他，更真实的他，更有魅力的他。
她很难不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或许是，很难有女人会不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接下来的提问钟妍听不懂了，过于专业，明显对旁听生实行歧视政策。
不过他讲医学上的专业术语时格外的有魅力，特别是英文的专业术语，他的发音很好听，是标准的英伦腔，钟妍竟然听着他沉稳流利的解答声，靠着演播厅的隔音软包墙，睡着了！毕竟她再花痴，也做不到盯着沈听澜听天书听一下午。
她醒的时候是因为她从墙上滑倒在地，摔了一声闷响，才发现大家都陆陆续续退场了，钟妍慌忙看向讲台上的沈听澜，人没走，被好几个学生围住。
有女生红着脸娇羞的问：“老师，可不可以加微信啊，以后有什么问题都能问你吗？”
女生的嗓音非常甜美，像是化开的糖水一样，这一声老师连钟妍都甜在心里，钟妍不高兴的嘟嘴，宝不开心了，宝有情绪了，沈听澜你要给了我立马就走，老娘是有骨气的人，不追你了还！
“有什么问题发我邮箱，我都会回复的。”
绅士又留有情面的回绝。
钟妍听后，拍拍屁股站起来，扶着第一排的座椅坐下，既然你没有给，那我就勉为其难等你吧！
第16章 完整的他
终于最后几个学生也走了，整个演播厅就剩下两个人，钟妍亮着眼睛看向沈听澜，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清了清嗓子用她最甜的声音说：“沈老师，你讲的好好啊！”
沈听澜僵硬了一瞬，别说沈听澜，钟妍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强忍住不抖两下。
沈听澜看见她抖了抖鸡皮疙瘩，心中好笑：“睡的还香吗？”
“……”挺香的。
没办法，她晚上总是失眠，他说英语的声音太好听了，虽然她听不懂，但那娓娓道来的语速，那低沉的英伦腔，真的很迷人。
为了挽回一下自己，钟妍不要脸的说：“我后面虽然睡了，但我前面听了，你微信头像就是sir william olser吧，行医是一种艺术，这么说我们也是同行嘛，我学的也是艺术呀！要不吃个饭交流一下艺术？”
这个同行……沈听澜觉得解释的非常的牵强，不过他勾了唇角。
钟妍看他没有回答就走了，人长得高步子又长，三两步就拉开了两米的距离，钟妍不高兴的说：“我腿短！走慢点！”
沈听澜哭笑不得的放慢了步子，钟妍看他走慢了，笑着走快了两下到他身侧：“我这不是要来谢谢你嘛，虽然你拒绝我了，但我是一个懂得感恩不愿意欠人情的人，我请你吃饭呀！”
沈听澜停住了步子，钟妍两步走到他身前正对着他，演播厅是斜着的楼梯走道，钟妍往后站了两步，勉强能平视他。
扬着梨涡笑说：“沈老师，沈医生，我请你吃饭嘛！”
钟妍觉得这样了不应该拒绝自己吧！哪知道沈听澜淡定的看了下手表，“我晚上有事。”
钟妍眼中显而易见的有些失望，钟妍挪开了步子，让他走，嘴里不高兴的嘟囔着：“什么有事，果然是有拒花语录的人。”
沈听澜挑眉：“改天。”
改天？
钟妍兴奋的跟上去，凑在他身侧笑着问：“那你下次上课是什么时候啊？”
沈听澜挑眉：“怎么，能问到这次的问不到下一次？”
钟妍被怼的一时无言，接着说：“你告诉我是一样的啊！”
沈听澜刚走到图书馆门口，一个穿着正装，看上去大概五六十的男人上前来，一脸和善的看着沈听澜笑说：“我刚才过来听了一下，就正好在外面等你。”
沈听澜点头：“老师。”
钟妍一听，呆呆地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沈听澜的老师～她还是要懂得礼貌一点。武文东眼神看了过来，看着乖巧的钟妍眼睛一亮：“这是……？”
沈听澜侧头看了她一眼，钟妍一愣，赶紧低头喊人：“老师好，我是……艺术学院设计系的学生。”
沈听澜看她这副乖巧的样子，眼角含着笑意。
武文东好歹年纪这么大了，吃过的盐比钟妍吃过的米都多，立刻了然，笑眯了眼。
他本来就担心沈听澜的终身大事，这学生不爱学习吧老师操心，学生太爱学习吧，老师又要操心别的。
他和蔼的笑了笑：“哦！听澜啊，你把人丢这不合适，就一起去吃吧。”
钟妍一听，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武文东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几个老师讲话也枯燥，你就一块去吧。”
钟妍一开始以为沈听澜说自己有事，是忽悠她的借口，现在知道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打扰他。
况且他和几个老师一起吃饭，简直就是学生最怕的场面，做噩梦都不敢这么做！
她抬手赶紧准备找借口开溜，哪知道沈听澜忽然开口：“走吧。”
钟妍深吸一口气，看向沈听澜微微含笑的眸子，这个人是故意的！！！
钟妍看着一脸和善的老师，和一脸春风般笑意的沈听澜，一时间如鲠在喉，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直到沈听澜拉开车门的时候，钟妍忽然觉得她以前觉得绅士的画面在此刻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沈听澜挑眉，弯腰凑近：“怎么，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吃饭？”
她抬眼看他，看他眼里的调侃，咬牙切齿！
武文东坐在车上，忽然想起来：“同学，你叫什么？”
钟妍闻言，赶紧坐了进去，乖乖的回答：“我叫钟妍，钟声的钟，尽态极妍的妍。”
沈听澜听着小丫头规规矩矩的声音，心里好笑的勾起了唇。
钟妍陪着武文东坐在后面聊天，师徒两性子不像，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大致就是些关于她专业的东西。
到了餐厅门口，沈听澜帮武文东打开了车门，钟妍自己开了车门下去，乖乖的跟在两个人身后。一直走到二楼包间，开门进去，里面坐着几个人，穿的都比较正式，几个老师站起来看着武文东喊：“院长，来了。”
钟妍吸口凉气，医学院的院长！天呐？她刚才乖不乖？说没说错话，这些人认不认识艺术学院的老师？？？
钟妍心惊胆战的站在沈听澜身后，想把自己挡住。
武文东走了进去，自然是往主座坐，沈听澜作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自然坐在最尾巴上，武文东一坐下就对着钟妍笑着说：“哎，听澜啊，快带着小钟坐下，你把她照顾好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望过来，钟妍尴尬的低头：“老师们好。”
沈听澜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腕坐在了最边上，武文东笑着说：“我今天听了一下，讲的不错，我看学生都听的很认真，我说你要不，就多帮我上两门课。”
沈听澜哭笑不得：“老师，原本说好了，只是帮您个忙。”
武文东倒也没有不好意思：“那你就多帮几个好了。”
见沈听澜不愿意回话，武文东倒也没有继续，转了话题说：“你这边交接还需要多久，你愿意回临床对我来说可是个大喜事啊！”
一个男老师开口：“院长，我们口腔可是损失了人才，您心外是病人，那唇腭裂的孩子就不是病人了。”
说着看向沈听澜笑说：“你小子，好歹让我吹几年，我还没高兴好你就回临床了。”
钟妍偷偷看他，他噙着温和笑意两边都不答腔，这事钟妍其实也很想问，虽然他在哪都是优秀的，都抢着要，但临床和口腔完全不同的两个专业，他这么做真的走了不少弯路，她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小钟啊！”
被点到名的钟妍吓得一愣神，看向武院长，武文东笑说：“哎呀，小钟你们学院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没有，赶紧给我们医学院的男孩子们都介绍几个，他们啊，都忙的没时间谈恋爱，我看别的学院那路上都是一对对的，我们医学院的都形单影只的。”
沈听澜抬手假装摸脸，转头看着钟妍，眼里全是笑意，别人都看不见，就钟妍，看的一清二楚，他在看笑话！
她垂头咬牙，收拾好情绪抬头笑着说：“有，可多了，今天好多人都去听沈老师的课，我觉得沈老师就应该多上些课，这样那些女孩子为了看沈老师都会去，然后就会跟医学院的男生碰到，就有机会脱单了。”
武文东眼神疑惑：“脱单？”
有女老师接话道：“现在小年轻的话，就是脱离单身，我看小姑娘这话说的有道理。”
钟妍偏头，对着眼神不明的沈听澜挑眉，谁怕谁！要社死，大家一起！
沈听澜表情泰然，他要是不愿意代课，谁也不能逼他。
饭菜一个个上了，服务员上前到饮料，服务员很年轻，服务台在门边，她倒茶的时候就近，从坐在最尾端的钟妍杯子开始倒，钟妍一愣，将手拦在杯口，轻声提醒：“先给主位的老师倒吧。”
小姑她是高考完趁着放暑假打工的，今天第一天，没太注意这茬，她满是谢意的向钟妍点点头。
沈听澜看在眼里，武文东吃了两口又喊：“小钟啊！”
钟妍现在听见小钟两个字就心颤，她放了筷子，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开口应道：“嗯？”
武文东：“你们年轻人估计也喝不惯茶，想喝什么饮料就自己点啊！”
钟妍笑了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喝明前龙井。”
沈听澜看着她柔顺的长发，笑说：“你认茶？”
钟妍有些骄傲的看着他，凑过去侧着头，柔顺的发尖轻扫着沈听澜的手臂，痒到人骨子里，带着小女生的清香。
钟妍指着他面前的茶杯，小声说：“型像莲心，色泽嫩黄，冲泡后一旗一枪，汤明色绿，典型的明前，我知道的多着呢。”
沈听澜垂头，看着她一脸骄傲的神色，还是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武文东看着两个人交头接耳，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转着桌子对沈听澜叮嘱着：“听澜啊，快，给小钟夹两块肉，小钟啊，太瘦了，你们女孩子就喜欢减肥，对身体很不好的。”
钟妍其实很喜欢吃肉，她只是在外面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他的这番话底下一片静默，钟妍竟然眼眶微热，从胸腔里溢出温热，钟妍想医学生应该会更有感触更加激动吧。
他似乎察觉到了大家的沉重，忽然笑说：“当然，如果未来有一天，你们想继续在这个岗位坚持，坚守原则，但又有物质上的困难，来找我。”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学生们高兴的起哄了一片，钟妍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有钱又霸气的沈听澜，好酷哦～
“不光我，陈老师，武院长，所有在这条路上坚持下来的医生，都会希望你们能与他们一同坚持下去。”
有女生站了起来，“老师，我有些害怕，我们虽然见过了大体老师，解剖动物，但还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就第一次面对死亡是不是很可怕啊！”
沈听澜顿了顿，在众人期待他的安慰中点了头，很肯定的说：“是。”
“我们并不能阻止死亡的到来，当你发现你十几年所学却依旧救不了一个人的时候，会质疑，害怕，无助，自责，惋惜。”
他浅笑着调侃，“女孩子很有可能会哭，男孩子大多数也是避免不了的。”
有同学大喊一声：“老师，你哭了吗？”
他沉了脸，沉默了好久，钟妍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随即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发哑：“哭了。”
两个呼吸间，他抬头，轻声说：“这是件好事，证明你有一颗仁心。我希望你们在思绪上懂得对死亡麻木，因为医生需要一个冷静思考的大脑，但我希望你们在感情上永远不要麻木，把你手里的每一个生命都当作你的第一个病人去尊重。”
钟妍看着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男人，斯以为这才是沈听澜，所有人会因为他的外貌与金钱趋之若鹜，最后深刻的却是他的才华与人品。
他说的没错，原先她就是一时兴起，对他除了绅士帅气，十足多金，其他的什么都不了解。
到今天，看见这个对医学饱含着热忱与尊敬的沈听澜，她才恍然，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他，更真实的他，更有魅力的他。
她很难不爱上这样一个男人，或许是，很难有女人会不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接下来的提问钟妍听不懂了，过于专业，明显对旁听生实行歧视政策。
不过他讲医学上的专业术语时格外的有魅力，特别是英文的专业术语，他的发音很好听，是标准的英伦腔，钟妍竟然听着他沉稳流利的解答声，靠着演播厅的隔音软包墙，睡着了！毕竟她再花痴，也做不到盯着沈听澜听天书听一下午。
她醒的时候是因为她从墙上滑倒在地，摔了一声闷响，才发现大家都陆陆续续退场了，钟妍慌忙看向讲台上的沈听澜，人没走，被好几个学生围住。
有女生红着脸娇羞的问：“老师，可不可以加微信啊，以后有什么问题都能问你吗？”
女生的嗓音非常甜美，像是化开的糖水一样，这一声老师连钟妍都甜在心里，钟妍不高兴的嘟嘴，宝不开心了，宝有情绪了，沈听澜你要给了我立马就走，老娘是有骨气的人，不追你了还！
“有什么问题发我邮箱，我都会回复的。”
绅士又留有情面的回绝。
钟妍听后，拍拍屁股站起来，扶着第一排的座椅坐下，既然你没有给，那我就勉为其难等你吧！
第16章 完整的他
终于最后几个学生也走了，整个演播厅就剩下两个人，钟妍亮着眼睛看向沈听澜，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清了清嗓子用她最甜的声音说：“沈老师，你讲的好好啊！”
沈听澜僵硬了一瞬，别说沈听澜，钟妍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强忍住不抖两下。
沈听澜看见她抖了抖鸡皮疙瘩，心中好笑：“睡的还香吗？”
“……”挺香的。
没办法，她晚上总是失眠，他说英语的声音太好听了，虽然她听不懂，但那娓娓道来的语速，那低沉的英伦腔，真的很迷人。
为了挽回一下自己，钟妍不要脸的说：“我后面虽然睡了，但我前面听了，你微信头像就是sir william olser吧，行医是一种艺术，这么说我们也是同行嘛，我学的也是艺术呀！要不吃个饭交流一下艺术？”
这个同行……沈听澜觉得解释的非常的牵强，不过他勾了唇角。
钟妍看他没有回答就走了，人长得高步子又长，三两步就拉开了两米的距离，钟妍不高兴的说：“我腿短！走慢点！”
沈听澜哭笑不得的放慢了步子，钟妍看他走慢了，笑着走快了两下到他身侧：“我这不是要来谢谢你嘛，虽然你拒绝我了，但我是一个懂得感恩不愿意欠人情的人，我请你吃饭呀！”
沈听澜停住了步子，钟妍两步走到他身前正对着他，演播厅是斜着的楼梯走道，钟妍往后站了两步，勉强能平视他。
扬着梨涡笑说：“沈老师，沈医生，我请你吃饭嘛！”
钟妍觉得这样了不应该拒绝自己吧！哪知道沈听澜淡定的看了下手表，“我晚上有事。”
钟妍眼中显而易见的有些失望，钟妍挪开了步子，让他走，嘴里不高兴的嘟囔着：“什么有事，果然是有拒花语录的人。”
沈听澜挑眉：“改天。”
改天？
钟妍兴奋的跟上去，凑在他身侧笑着问：“那你下次上课是什么时候啊？”
沈听澜挑眉：“怎么，能问到这次的问不到下一次？”
钟妍被怼的一时无言，接着说：“你告诉我是一样的啊！”
沈听澜刚走到图书馆门口，一个穿着正装，看上去大概五六十的男人上前来，一脸和善的看着沈听澜笑说：“我刚才过来听了一下，就正好在外面等你。”
沈听澜点头：“老师。”
钟妍一听，呆呆地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沈听澜的老师～她还是要懂得礼貌一点。武文东眼神看了过来，看着乖巧的钟妍眼睛一亮：“这是……？”
沈听澜侧头看了她一眼，钟妍一愣，赶紧低头喊人：“老师好，我是……艺术学院设计系的学生。”
沈听澜看她这副乖巧的样子，眼角含着笑意。
武文东好歹年纪这么大了，吃过的盐比钟妍吃过的米都多，立刻了然，笑眯了眼。
他本来就担心沈听澜的终身大事，这学生不爱学习吧老师操心，学生太爱学习吧，老师又要操心别的。
他和蔼的笑了笑：“哦！听澜啊，你把人丢这不合适，就一起去吃吧。”
钟妍一听，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武文东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几个老师讲话也枯燥，你就一块去吧。”
钟妍一开始以为沈听澜说自己有事，是忽悠她的借口，现在知道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打扰他。
况且他和几个老师一起吃饭，简直就是学生最怕的场面，做噩梦都不敢这么做！
她抬手赶紧准备找借口开溜，哪知道沈听澜忽然开口：“走吧。”
钟妍深吸一口气，看向沈听澜微微含笑的眸子，这个人是故意的！！！
钟妍看着一脸和善的老师，和一脸春风般笑意的沈听澜，一时间如鲠在喉，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直到沈听澜拉开车门的时候，钟妍忽然觉得她以前觉得绅士的画面在此刻是多么的令人‘厌恶。’
沈听澜挑眉，弯腰凑近：“怎么，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吃饭？”
她抬眼看他，看他眼里的调侃，咬牙切齿！
武文东坐在车上，忽然想起来：“同学，你叫什么？”
钟妍闻言，赶紧坐了进去，乖乖的回答：“我叫钟妍，钟声的钟，尽态极妍的妍。”
沈听澜听着小丫头规规矩矩的声音，心里好笑的勾起了唇。
钟妍陪着武文东坐在后面聊天，师徒两性子不像，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大致就是些关于她专业的东西。
到了餐厅门口，沈听澜帮武文东打开了车门，钟妍自己开了车门下去，乖乖的跟在两个人身后。一直走到二楼包间，开门进去，里面坐着几个人，穿的都比较正式，几个老师站起来看着武文东喊：“院长，来了。”
钟妍吸口凉气，医学院的院长！天呐？她刚才乖不乖？说没说错话，这些人认不认识艺术学院的老师？？？
钟妍心惊胆战的站在沈听澜身后，想把自己挡住。
武文东走了进去，自然是往主座坐，沈听澜作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自然坐在最尾巴上，武文东一坐下就对着钟妍笑着说：“哎，听澜啊，快带着小钟坐下，你把她照顾好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望过来，钟妍尴尬的低头：“老师们好。”
沈听澜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腕坐在了最边上，武文东笑着说：“我今天听了一下，讲的不错，我看学生都听的很认真，我说你要不，就多帮我上两门课。”
沈听澜哭笑不得：“老师，原本说好了，只是帮您个忙。”
武文东倒也没有不好意思：“那你就多帮几个好了。”
见沈听澜不愿意回话，武文东倒也没有继续，转了话题说：“你这边交接还需要多久，你愿意回临床对我来说可是个大喜事啊！”
一个男老师开口：“院长，我们口腔可是损失了人才，您心外是病人，那唇腭裂的孩子就不是病人了。”
说着看向沈听澜笑说：“你小子，好歹让我吹几年，我还没高兴好你就回临床了。”
钟妍偷偷看他，他噙着温和笑意两边都不答腔，这事钟妍其实也很想问，虽然他在哪都是优秀的，都抢着要，但临床和口腔完全不同的两个专业，他这么做真的走了不少弯路，她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小钟啊！”
被点到名的钟妍吓得一愣神，看向武院长，武文东笑说：“哎呀，小钟你们学院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没有，赶紧给我们医学院的男孩子们都介绍几个，他们啊，都忙的没时间谈恋爱，我看别的学院那路上都是一对对的，我们医学院的都形单影只的。”
沈听澜抬手假装摸脸，转头看着钟妍，眼里全是笑意，别人都看不见，就钟妍，看的一清二楚，他在看笑话！
她垂头咬牙，收拾好情绪抬头笑着说：“有，可多了，今天好多人都去听沈老师的课，我觉得沈老师就应该多上些课，这样那些女孩子为了看沈老师都会去，然后就会跟医学院的男生碰到，就有机会脱单了。”
武文东眼神疑惑：“脱单？”
有女老师接话道：“现在小年轻的话，就是脱离单身，我看小姑娘这话说的有道理。”
钟妍偏头，对着眼神不明的沈听澜挑眉，谁怕谁！要社死，大家一起！
沈听澜表情泰然，他要是不愿意代课，谁也不能逼他。
饭菜一个个上了，服务员上前到饮料，服务员很年轻，服务台在门边，她倒茶的时候就近，从坐在最尾端的钟妍杯子开始倒，钟妍一愣，将手拦在杯口，轻声提醒：“先给主位的老师倒吧。”
小姑她是高考完趁着放暑假打工的，今天第一天，没太注意这茬，她满是谢意的向钟妍点点头。
沈听澜看在眼里，武文东吃了两口又喊：“小钟啊！”
钟妍现在听见小钟两个字就心颤，她放了筷子，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开口应道：“嗯？”
武文东：“你们年轻人估计也喝不惯茶，想喝什么饮料就自己点啊！”
钟妍笑了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喝明前龙井。”
沈听澜看着她柔顺的长发，笑说：“你认茶？”
钟妍有些骄傲的看着他，凑过去侧着头，柔顺的发尖轻扫着沈听澜的手臂，痒到人骨子里，带着小女生的清香。
钟妍指着他面前的茶杯，小声说：“型像莲心，色泽嫩黄，冲泡后一旗一枪，汤明色绿，典型的明前，我知道的多着呢。”
沈听澜垂头，看着她一脸骄傲的神色，还是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武文东看着两个人交头接耳，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转着桌子对沈听澜叮嘱着：“听澜啊，快，给小钟夹两块肉，小钟啊，太瘦了，你们女孩子就喜欢减肥，对身体很不好的。”
钟妍其实很喜欢吃肉，她只是在外面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