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沈医生 第35节
钟爸高声吼着，声音大的在家里都有回响：“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在跟你老子说话，你就是这样说话的？”
钟妍不想理会，正好门响了，钟妈开门回来了，一进来脸色也不是很好，钟爸看着她就问：“你想怎么样啊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妈拖鞋子随口就回。
“我不想怎么样，不公平我就不要，我还没有权利不要了吗？我缺她那房子了？”
钟爸语气沉了下来，满是无奈：“你不闹不行吗，我真是跟你过的累的慌。”
钟妈没有回话，放了包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口：“我姐姐工龄差几年，要赶紧花钱交工商买断好办退休金，要借九万。”
钟爸一听，立马炸了毛：“不准借，我妈给钱你你不要，你姐要倒借钱，你是搞笑吧。”
钟妈压了压怒气，稍微平静的说：“这钱又不是不还了，一共十四万，半年后工商会退百分之八十，退的钱就都还我们，剩下的她自己出。”
钟爸根本就没听进去，又或者听进去了不想理会，
“你滚远点，我说不准借就不准借。”
钟爸的话激怒了钟妈，原本是想好好讲道理，好好商量的，一生气立马就变了，钟妈冷眼看他。“凭什么不准借，我的钱，我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没有遵循你的意见，”
钟爸走近了几步。指着钟妈吼：“你的钱？你哪来的钱啊，我今年给了你几十万你心里没有数。”
钟妈听着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几万？你说！今年买了房子不要钱？装修不要钱？你现在能收租，那不是花钱买的房子装的修，钱给是我自己花掉了一分？买衣服还是买包包了？我用了？我出的难道比你少一分？”
钟爸板着脸：“那我是不是给你了。”
钟妈踢了一脚茶几，笨重的实木桌腿和木地板相摩擦，刺耳的声音让钟妍头疼不已，她关上了门，就听见钟妈的声音更加尖锐，
“给我了，我花了？你妈的不要脸吧你。”
钟爸甩甩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这钱你不准借。”
钟妈冷笑一声，话语开始变成了刺刀，
“你每套房子都写你名字不就是怕我给娘家用了，你恶不恶心啊，你房子不是我花钱买的？从结婚起我工资就是你的几倍，你自己一个月赚多少钱你心里没有数？你跟我说不准借，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准借？”
男人的尊严本就不容侵犯，何况钟爸这样老一辈的都把面子看的很重，他也吼了起来：“你不用跟我说，我股份不是钱？我哪一年钱不在你手上。”
“股份，股份是你一个人的吗？”
两人声调一个比一个高：“不是我的是谁的，还有你的份？”
钟妈彻底被这句话激怒：“好，好，那我们就好好打官司，看一看我能分几套房子，看一看有多少钱是你的！！”
“你是不是找架吵？我说了这个钱不准借，借了你姐跟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钟妈正在气头上，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猛的摔了桌子上的东西：“不用说了，离婚，离了我想把钱给谁就给谁。”
“离就离。”
钟妍猛的打开了房门，撞到墙上一声闷响：“都给我闭嘴，几点了，别人要休息，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钟妈坐回了沙发上没有在说话，吵架吵得脸都气红了，钟爸还忍不住开口说了两句：“真的是有病……”
钟妍冷冷的打断他：“我说了，都闭嘴。”
钟爸回头瞪了她一眼，开口就吼：“你跟我滚，还轮不到你讲话。”
钟妍冷眼看了过去：“你想真的离你就在多吼几句。”
钟爸气冲冲的走回房间，嘴里还碎碎念骂着脏话，钟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坐在客厅沙发的钟妈，开了口。
“我也不建议借，第一，表哥何京笙住我们家房子快一年了，现在w市租单间一千二要吧，加上水电你已经帮他儿子花了一万多了，第二，我接到过信贷公司电话，他儿子跟她都欠了贷，据我知道的就有四十万，妈，这钱你借了就算工商退了，她拿去还外债不给你，那就是白送。”
钟妈犹豫了一下，又开了口：“她是我姐姐，我了解她，还没坏到那个地步。”
钟妍还没来得及说话。钟爸就从房间里出来，指着钟妈就问：
“上次说做生意，先七千，后九千，前前后后小钱到现在都没还，你这九万退是退她帐上，她拿去还贷你怎么办？啊？你知道今年家里花了不少钱买房，手上就剩这十万，你借九万，一分钱不留手上，出个意外，你准备怎么办？卖房子？”
钟妈抬眼看着钟爸，声音高了些，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我亲姐姐，她还没恶心到那个地步。”
钟妍开口拦下了钟爸的话，自己开口，心平气和的跟钟妈说：
“她以前不会，但她现在欠外债，人性是能考验的吗？外公外婆都快八十了，外婆才查出的肠癌早期，奶奶高血压糖尿病，爷爷胃癌，外公现在是身体很好，但他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她不还，今年但凡有点意外，你准备怎么办？”
钟妈知道钟妍说的是对的，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声音有些嘶哑的哭喊着：“那你要我怎么办？”
钟妍觉得这一声，化作利刃刮着她的心脏，她恨不得此刻杀了她那害人的大姨和表哥，钟妍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人都会把钱看的这么重，原来穷真的会害人，害自己还害别人。
“你要我怎么办？你爷爷借到姑外婆那里了，我之前不肯借，说没钱，你爷爷准备拿自己存的棺材本给她交，两个老的手上没钱，急出病来，最后还不是我掏钱，有什么区别？”
钟爸总归是心疼钟妈的，钟爸还是妥协了：“最多借四万，其他让她自己去想办法。”
钟妍没有说话，钟妈也没有回话。
显然这个四万，解决不了问题。
钟妍家里开始成了战场，钟爸钟妈两人说一句话就能燃，每一句都在吵，钟妍难免被波及，她太知道这样的环境下去，她会慢慢的又控制不住脾气。
跟沈听澜一起好不容易学会了温柔，她很久没有再发脾气手抖，她不想再变回去，她决定搬回学校寝室躲一躲，哪知道祸永远不会单行。
回寝室住的第二天，她中饭去超市买水碰见了林深许，林深许看见她还很高兴，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哎，好巧。”
钟妍一愣，略带玩笑的说：“学弟，研究生生活怎么样？”
林深许笑了笑：“累。”
钟妍刚跟他说两句话，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钟妍皱眉，有女孩路过她身边突然说了一声：“真是手段好，连珠宝系的男神都能撩到。”
钟妍微愣，看向林深许，林深许也听见了，看见她神情尴尬为难：“你别理她们，她们都喜欢信谣言乱说。”
钟妍点头，她苦笑了一声，一个月来不了学校两次，还是躲不过。
钟妍忽然发现，兜兜转转，她以为自己终于走出来，却发现只是上天给了她一段时间喘息，正片世界都是黑暗的，你走过了这条路，还有那条路在等你，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安慰小女孩的话变得可笑。
林深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知道学校公众号的帖子？”
钟妍纳闷：“嗯？学校公众号？”她就没有关注这个东西。
林深许语气犹疑，有些担心的说：“嗯，学校都传遍了，有篇帖子说你有人开拉法来接你，还有人说你勾引沈老师，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都要信了，还有人拍到你和开保时捷的男生说话的照片，和男生相亲的照片，帖子说的有理有据的。”
拉法，果然殷官把她害惨了，不过相亲的照片……钟妍脸色冷了下来，相亲照片，保时捷应该不是谢靳就是林楚光，必然是林楚楚。
林深许看见她脸色有些关心的问：“你还好吧？”
钟妍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没事，难怪这两天都奇怪的看着我，我差点以为自己是马戏团的猴子。”
林深许善解人意的说：“学艺术的，家里好像没有几个困难的，我们班一个比一个有钱，老师布置作业，一个个拿出来的贵宝石都能买辆车了。也许你家里条件本就好，朋友都很有钱呢，所以谣言不可信。”
钟妍心里有些暖意，总算是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清白人的，她差点以为这些个名校学生都读书读傻了，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钟妍真心的看着他：“谢谢。”
林深许笑了笑：“不用，我还是第一次寝室这边见你，一起吃饭？”
钟妍笑说：“我很少住学校，跟我一起吃饭，你不怕一起被当猴子看？”
林深许摊手：“挺想感受一下万众瞩目什么感觉。”
钟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就吃食堂吧。”
挑剔的钟妍很少吃食堂，既然这些人喜欢传，就让他们传个够，钟妍跟林深许一起买好饭坐下来，她打开微信文大的公众号找到了那篇帖子，钟妍经历过这么多，也不再是善男信女，她转手发给了谢靳。
‘谢靳哥，沈医生还不知道这件事，楚光哥尽快解决一下吧，看在他的面子，我放林楚楚一码。’
钟妍刷着帖子，几张照片还把她拍的挺漂亮，林楚楚也不知给她pp图，她越好看不就越可信吗？
钟妍刷到最底下的评论。
其中有一条：我是她同学，她基本不住寝室，几次回来都是早上满身烟酒味，我们班有人说在酒吧碰到过她，玩的可疯了，穿的不知道多骚气还抱着老男人，她一柜子都是名牌，都是不同男人送的，帖子说的都是真的。
唯一有一个女孩在帮她说话：“学姐才不是这种人，学姐人超级好的。”然后被骂得狗血淋头。钟妍倒有些好奇是谁了。
林深许看她脸上在笑：“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钟妍关掉了手机：“没什么，看见有趣的事了。”
林深许看着她良久，面对周围的窃窃私语还面带笑意的坐着吃饭，他有些好奇的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钟妍不明所以，回神一本正经的说：“生什么气？就这些？怎么说呢，文大的人还是素质太高了，不过传传流言，还没开骂。”
她接着又笑了笑：“我觉得她们可能没见过女混混吧。”
林深许有些诧异：“啊……”
钟妍看着撑着手托脸，笑的温和无害，看着在一边坐着吃饭的室友，嘴里跟林深许说：“有时候文化人嘴巴贱大概是没被打过。”
林深许满脸问号：“啊？”
钟妍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自己室友的桌子旁边，她听见她们要来食堂，本想躲远些的，哪知道出了帖子的事，现在正好。
钟妍划拉到评论，将手机放桌上：“不好意思，想问一下，是哪位发的这个评论？”
三个人浑身一怔，有两个都偏头看向其中一个女孩，钟妍笑了笑，收起手机，点点头：“谢谢，我大概知道了。”
猝不及防，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抓起那女孩面前的饭，抬手全部倒在了她身上。
“啊！！！”
女生尖叫一声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这两天工作上的事太忙了，我今晚存稿，保证以后不断
第35章 替她出气
旁边一个女孩子猛的站起来：“你干嘛，钟妍，你有病吧。”
钟妍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能动手就别吵吵，钟妍抬手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子的头发往下扯，狠狠摁在餐桌上，上去就是一巴掌。
女生哭喊着尖叫，钟妍面色平静的说：“帖子上大概说掉了一件事，就是，我脾气，非常差！”
她笑着说：“我的名牌是男人送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怎么，自己穷，想让男人送？没男人愿意是吗？还有，自己买不起bba，买不起保时捷，就要说别人是勾引男人。”
她轻叹一声，看着有些心虚的两个室友面含同情的说：“我知道你们穷，没去过酒吧是不是？是不是没蹦过迪，没喝过酒是吧，啊？早上回来穿的好看就是晚上去陪酒了？断章取义也没有这么断的，嫉妒我就直说，别tm背后给来阴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理直气壮的说：“那你也不能打人啊，这些话又不是我们一个人说了，全校都在说，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行为不检点。”
钟妍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女生口不能言，钟妍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这么多年对付你们这些嘴贱的，一路打过来的。”
钟妍不想理会，正好门响了，钟妈开门回来了，一进来脸色也不是很好，钟爸看着她就问：“你想怎么样啊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妈拖鞋子随口就回。
“我不想怎么样，不公平我就不要，我还没有权利不要了吗？我缺她那房子了？”
钟爸语气沉了下来，满是无奈：“你不闹不行吗，我真是跟你过的累的慌。”
钟妈没有回话，放了包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口：“我姐姐工龄差几年，要赶紧花钱交工商买断好办退休金，要借九万。”
钟爸一听，立马炸了毛：“不准借，我妈给钱你你不要，你姐要倒借钱，你是搞笑吧。”
钟妈压了压怒气，稍微平静的说：“这钱又不是不还了，一共十四万，半年后工商会退百分之八十，退的钱就都还我们，剩下的她自己出。”
钟爸根本就没听进去，又或者听进去了不想理会，
“你滚远点，我说不准借就不准借。”
钟爸的话激怒了钟妈，原本是想好好讲道理，好好商量的，一生气立马就变了，钟妈冷眼看他。“凭什么不准借，我的钱，我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没有遵循你的意见，”
钟爸走近了几步。指着钟妈吼：“你的钱？你哪来的钱啊，我今年给了你几十万你心里没有数。”
钟妈听着就激动的站了起来：“几万？你说！今年买了房子不要钱？装修不要钱？你现在能收租，那不是花钱买的房子装的修，钱给是我自己花掉了一分？买衣服还是买包包了？我用了？我出的难道比你少一分？”
钟爸板着脸：“那我是不是给你了。”
钟妈踢了一脚茶几，笨重的实木桌腿和木地板相摩擦，刺耳的声音让钟妍头疼不已，她关上了门，就听见钟妈的声音更加尖锐，
“给我了，我花了？你妈的不要脸吧你。”
钟爸甩甩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这钱你不准借。”
钟妈冷笑一声，话语开始变成了刺刀，
“你每套房子都写你名字不就是怕我给娘家用了，你恶不恶心啊，你房子不是我花钱买的？从结婚起我工资就是你的几倍，你自己一个月赚多少钱你心里没有数？你跟我说不准借，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准借？”
男人的尊严本就不容侵犯，何况钟爸这样老一辈的都把面子看的很重，他也吼了起来：“你不用跟我说，我股份不是钱？我哪一年钱不在你手上。”
“股份，股份是你一个人的吗？”
两人声调一个比一个高：“不是我的是谁的，还有你的份？”
钟妈彻底被这句话激怒：“好，好，那我们就好好打官司，看一看我能分几套房子，看一看有多少钱是你的！！”
“你是不是找架吵？我说了这个钱不准借，借了你姐跟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钟妈正在气头上，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猛的摔了桌子上的东西：“不用说了，离婚，离了我想把钱给谁就给谁。”
“离就离。”
钟妍猛的打开了房门，撞到墙上一声闷响：“都给我闭嘴，几点了，别人要休息，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钟妈坐回了沙发上没有在说话，吵架吵得脸都气红了，钟爸还忍不住开口说了两句：“真的是有病……”
钟妍冷冷的打断他：“我说了，都闭嘴。”
钟爸回头瞪了她一眼，开口就吼：“你跟我滚，还轮不到你讲话。”
钟妍冷眼看了过去：“你想真的离你就在多吼几句。”
钟爸气冲冲的走回房间，嘴里还碎碎念骂着脏话，钟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坐在客厅沙发的钟妈，开了口。
“我也不建议借，第一，表哥何京笙住我们家房子快一年了，现在w市租单间一千二要吧，加上水电你已经帮他儿子花了一万多了，第二，我接到过信贷公司电话，他儿子跟她都欠了贷，据我知道的就有四十万，妈，这钱你借了就算工商退了，她拿去还外债不给你，那就是白送。”
钟妈犹豫了一下，又开了口：“她是我姐姐，我了解她，还没坏到那个地步。”
钟妍还没来得及说话。钟爸就从房间里出来，指着钟妈就问：
“上次说做生意，先七千，后九千，前前后后小钱到现在都没还，你这九万退是退她帐上，她拿去还贷你怎么办？啊？你知道今年家里花了不少钱买房，手上就剩这十万，你借九万，一分钱不留手上，出个意外，你准备怎么办？卖房子？”
钟妈抬眼看着钟爸，声音高了些，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我亲姐姐，她还没恶心到那个地步。”
钟妍开口拦下了钟爸的话，自己开口，心平气和的跟钟妈说：
“她以前不会，但她现在欠外债，人性是能考验的吗？外公外婆都快八十了，外婆才查出的肠癌早期，奶奶高血压糖尿病，爷爷胃癌，外公现在是身体很好，但他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她不还，今年但凡有点意外，你准备怎么办？”
钟妈知道钟妍说的是对的，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声音有些嘶哑的哭喊着：“那你要我怎么办？”
钟妍觉得这一声，化作利刃刮着她的心脏，她恨不得此刻杀了她那害人的大姨和表哥，钟妍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世人都会把钱看的这么重，原来穷真的会害人，害自己还害别人。
“你要我怎么办？你爷爷借到姑外婆那里了，我之前不肯借，说没钱，你爷爷准备拿自己存的棺材本给她交，两个老的手上没钱，急出病来，最后还不是我掏钱，有什么区别？”
钟爸总归是心疼钟妈的，钟爸还是妥协了：“最多借四万，其他让她自己去想办法。”
钟妍没有说话，钟妈也没有回话。
显然这个四万，解决不了问题。
钟妍家里开始成了战场，钟爸钟妈两人说一句话就能燃，每一句都在吵，钟妍难免被波及，她太知道这样的环境下去，她会慢慢的又控制不住脾气。
跟沈听澜一起好不容易学会了温柔，她很久没有再发脾气手抖，她不想再变回去，她决定搬回学校寝室躲一躲，哪知道祸永远不会单行。
回寝室住的第二天，她中饭去超市买水碰见了林深许，林深许看见她还很高兴，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哎，好巧。”
钟妍一愣，略带玩笑的说：“学弟，研究生生活怎么样？”
林深许笑了笑：“累。”
钟妍刚跟他说两句话，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钟妍皱眉，有女孩路过她身边突然说了一声：“真是手段好，连珠宝系的男神都能撩到。”
钟妍微愣，看向林深许，林深许也听见了，看见她神情尴尬为难：“你别理她们，她们都喜欢信谣言乱说。”
钟妍点头，她苦笑了一声，一个月来不了学校两次，还是躲不过。
钟妍忽然发现，兜兜转转，她以为自己终于走出来，却发现只是上天给了她一段时间喘息，正片世界都是黑暗的，你走过了这条路，还有那条路在等你，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安慰小女孩的话变得可笑。
林深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知道学校公众号的帖子？”
钟妍纳闷：“嗯？学校公众号？”她就没有关注这个东西。
林深许语气犹疑，有些担心的说：“嗯，学校都传遍了，有篇帖子说你有人开拉法来接你，还有人说你勾引沈老师，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都要信了，还有人拍到你和开保时捷的男生说话的照片，和男生相亲的照片，帖子说的有理有据的。”
拉法，果然殷官把她害惨了，不过相亲的照片……钟妍脸色冷了下来，相亲照片，保时捷应该不是谢靳就是林楚光，必然是林楚楚。
林深许看见她脸色有些关心的问：“你还好吧？”
钟妍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没事，难怪这两天都奇怪的看着我，我差点以为自己是马戏团的猴子。”
林深许善解人意的说：“学艺术的，家里好像没有几个困难的，我们班一个比一个有钱，老师布置作业，一个个拿出来的贵宝石都能买辆车了。也许你家里条件本就好，朋友都很有钱呢，所以谣言不可信。”
钟妍心里有些暖意，总算是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清白人的，她差点以为这些个名校学生都读书读傻了，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钟妍真心的看着他：“谢谢。”
林深许笑了笑：“不用，我还是第一次寝室这边见你，一起吃饭？”
钟妍笑说：“我很少住学校，跟我一起吃饭，你不怕一起被当猴子看？”
林深许摊手：“挺想感受一下万众瞩目什么感觉。”
钟妍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那，就吃食堂吧。”
挑剔的钟妍很少吃食堂，既然这些人喜欢传，就让他们传个够，钟妍跟林深许一起买好饭坐下来，她打开微信文大的公众号找到了那篇帖子，钟妍经历过这么多，也不再是善男信女，她转手发给了谢靳。
‘谢靳哥，沈医生还不知道这件事，楚光哥尽快解决一下吧，看在他的面子，我放林楚楚一码。’
钟妍刷着帖子，几张照片还把她拍的挺漂亮，林楚楚也不知给她pp图，她越好看不就越可信吗？
钟妍刷到最底下的评论。
其中有一条：我是她同学，她基本不住寝室，几次回来都是早上满身烟酒味，我们班有人说在酒吧碰到过她，玩的可疯了，穿的不知道多骚气还抱着老男人，她一柜子都是名牌，都是不同男人送的，帖子说的都是真的。
唯一有一个女孩在帮她说话：“学姐才不是这种人，学姐人超级好的。”然后被骂得狗血淋头。钟妍倒有些好奇是谁了。
林深许看她脸上在笑：“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钟妍关掉了手机：“没什么，看见有趣的事了。”
林深许看着她良久，面对周围的窃窃私语还面带笑意的坐着吃饭，他有些好奇的问：“你难道不生气吗？”
钟妍不明所以，回神一本正经的说：“生什么气？就这些？怎么说呢，文大的人还是素质太高了，不过传传流言，还没开骂。”
她接着又笑了笑：“我觉得她们可能没见过女混混吧。”
林深许有些诧异：“啊……”
钟妍看着撑着手托脸，笑的温和无害，看着在一边坐着吃饭的室友，嘴里跟林深许说：“有时候文化人嘴巴贱大概是没被打过。”
林深许满脸问号：“啊？”
钟妍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自己室友的桌子旁边，她听见她们要来食堂，本想躲远些的，哪知道出了帖子的事，现在正好。
钟妍划拉到评论，将手机放桌上：“不好意思，想问一下，是哪位发的这个评论？”
三个人浑身一怔，有两个都偏头看向其中一个女孩，钟妍笑了笑，收起手机，点点头：“谢谢，我大概知道了。”
猝不及防，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抓起那女孩面前的饭，抬手全部倒在了她身上。
“啊！！！”
女生尖叫一声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这两天工作上的事太忙了，我今晚存稿，保证以后不断
第35章 替她出气
旁边一个女孩子猛的站起来：“你干嘛，钟妍，你有病吧。”
钟妍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能动手就别吵吵，钟妍抬手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子的头发往下扯，狠狠摁在餐桌上，上去就是一巴掌。
女生哭喊着尖叫，钟妍面色平静的说：“帖子上大概说掉了一件事，就是，我脾气，非常差！”
她笑着说：“我的名牌是男人送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怎么，自己穷，想让男人送？没男人愿意是吗？还有，自己买不起bba，买不起保时捷，就要说别人是勾引男人。”
她轻叹一声，看着有些心虚的两个室友面含同情的说：“我知道你们穷，没去过酒吧是不是？是不是没蹦过迪，没喝过酒是吧，啊？早上回来穿的好看就是晚上去陪酒了？断章取义也没有这么断的，嫉妒我就直说，别tm背后给来阴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理直气壮的说：“那你也不能打人啊，这些话又不是我们一个人说了，全校都在说，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行为不检点。”
钟妍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女生口不能言，钟妍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这么多年对付你们这些嘴贱的，一路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