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难了
  似乎还在纠结买什么?买哪件?斗篷下的人直接僵住, 像是魂不在似的,许久都没有动弹。
  万剑仙宗众弟子对视一眼,将其团团围住, “再不配合便将你拿下了。”
  斗篷下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貌似将目光收回一样, 望向了那个领头的人,“斗篷新买的,弄坏了我会很头疼。”
  领头的人蹙眉, “你还头疼,一点不配合,我更头疼, 你便说你是哪门哪派的?叫什么名字?什么辈分,可有身份令牌?又为何要来问仙镇?”
  查清楚每个进城的人底细,是他们的职责。
  方才长老突然招呼他们, 说是有一股陌生的气息直奔问仙镇而来,速度之快,宛若流星。
  长老恐有变数, 特意让他们过来查探一番, 果然找到了这人。
  居然是个专修精神力的修士, 难怪跑这么快,长老都险些没追上。
  斗篷下无声无息涌出一股子神念, 像是闲游似的, 扫了扫领头之人腰间的牌子, 一缕法力灌入其中, 屏蔽住禁制, 堂而皇之进去查看里头的内容。
  一般的弟子腰牌都和宗门相连, 由一个大型的罗玉盘控制, 长老将信息刻在罗玉盘上,弟子们便可以从腰牌上查看,认主后腰牌只允许主子进入,若是旁人,腰牌会直接自损毁掉。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查看的人比设置禁制的人修为还高……
  “不配合一律当成捣乱的抓起来。”
  他许久都不出声,领头的人有些心烦意乱,虽然没有在这人身上探到杀气,但是他总觉得此人不简单,根本不敢乱来,最多只吓唬吓唬而已。
  希望他可以自觉一些,亦或是等长老从万剑仙宗赶下来。
  他对付不了,长老可以。
  又是一会儿过去,黑袍袖子里突然勾勒出一块玉的形状,没多久上面的符文和禁制逐渐完善,一块与领头之人类似,又不一样的弟子腰牌飘了出来。
  领头之人接过来拿在手里,一瞧便惊的连忙弯下腰,恭恭敬敬道,“师兄,您看您,一句话的事,险些造成误会。”
  那腰牌是精英弟子的,精英弟子每一个都是宗门的宝贝疙瘩,不仅天赋强,最少都是金丹期修为。
  难怪总觉得深不可测,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险些叫他喘不过气来,明明人家也没做什么,只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话罢了,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是觉得心里难安。
  这就是金丹期修士的气势吗?
  他第一次离金丹期修士这么近,内心着实有些激动,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师兄瞧了厌烦,只低着脑袋,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双手捧着奉还腰牌。
  腰牌轻飘飘飞起,顺着来路缩进斗篷之下,斗篷重新转过‘脑袋’,对着小铺,问:“女孩子喜欢什么礼物?”
  似乎在跟他说话?
  他想了想,道,“都喜欢?”
  *
  余玉还在修炼,这次没有妖兽打扰,可以全心全意打坐,太乙木经疯狂转动,压缩膨胀了的修为,将其中斑驳和杂乱的真元剔除,登时感觉自己的修为等级降了下来,但是实力大增。
  如果这会儿再遇到妖兽,怕是一群都不是她的对手吧?
  好想找个人练练手,这里没人,她便对着潭水施展太乙木经和镜花水月,开到极致,反正没有妖兽,不在乎浪费。
  刚开完便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又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喜欢什么?”
  余玉心说她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奶茶汉堡包炸串烤串,火锅冒菜麻辣烫,只要是好吃的,都喜欢啊。
  说起来似乎很久没有吃过烤鸭了,香喷喷的烤鸭外焦里嫩,再包上一层面皮,里头卷点葱丝和黄瓜丝,蘸上酱料,咬一口嘴里流汁,简直不要太美。
  *
  “戒指胭脂水粉和簪子,女孩子都爱这些,师兄买来准没错。”欧阳杰打着包票,“那身轻纱瞧着也好看,飞的时候宛如翩翩起舞,定会美到没朋友。”
  斗篷下的人轻笑出声,“我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什么?”欧阳杰愣了一下。
  斗篷下的人笑意更深,“她喜欢吃烤鸭。”
  *
  余玉打坐打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刚刚谁问她喜欢什么来着?
  听着声音像魔修的,魔修的声音很特别,每次说话都慢条斯理,懒洋洋一样,自带一股子气质。
  旁人学不来,也没有那个资格,那是一种自信,对什么都提不上心,什么都不怕似的。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天塌下来,地陷下去,他也依旧可以这般悠哉悠哉。
  强大如他确实没必要担心,现在的世界已经没东西能威胁到他,九州大陆的其他化神期早便垂垂老矣,只有他年轻的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身子亦然。
  旁人都几万年,到了化神期的老年期,他才一万多岁。
  被封了万年,没封之前三十岁元婴,到化神时估计不足百岁,所以年龄很容易推算。
  一万岁的化神,放在化神里不要太小,更何况他百岁化神,说他是最年轻,最有潜力,最有可能飞升的人都不为过。
  余玉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他会被封,潜力过于巨大,天赋过于强大,试想一下还是元婴期时便已经同阶无敌,可以与化神期纠缠,到了化神期后更加肆无忌惮,无人是他的对手。
  所有人都怕这样的对手,偏又不是友军,只好合力将其提前封印,阻断他的阳康大路。
  这么一想完全合理啊。
  就像她似的,因为手握两大传承,被人羡慕妒忌恨,还遭到大家抵制和排挤。
  她属于挤不进同样手握传承的人群里,因为爹和娘早早离去,也无法和普通人融为一体,正好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令人尴尬。
  大佬属于上游的上游,拔尖的唯一一个,所有层次都配不上他,自然也会被排斥吧。
  当然也少不了崇拜者,类似于那个为了他修魔的人,还有魔界众人,想把他召回。
  话说回来,他明明是魔、道双修,去哪边都可以啊,来修仙界,众人欢迎,去魔界,众人亦然。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喜欢用道法,每次见他都用魔气。
  莫不是在修仙界受过什么伤?亦或是魔界太热情,他自认自己是魔道中人?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和魔界联系上,以他的神念范围,随便和一个来修仙界的魔修沟通,带去消息,定会被整个魔界救。
  但是他没有。
  为什么呢?
  余玉‘啧啧’两声,忍不住摇头。
  猜不透啊猜不透,大佬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她其实觉得挺可惜的,大佬如果不是被封,他现在已经飞升成为仙人了吧?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成为仙人也没什么欲望,要不然的话,只需和魔界联系,铁定能放他出去。
  莫不是魔界也伤过他,所以懒得理会?
  余玉不禁感叹,人缘可真够差的,和面皮完全不成正比,就那长相但凡肯耐心多跟人家说几句话,保证满地都是崇拜者。
  余玉突然想起自己,一开始对他不了解的时候,也满满都是防备,现在已经懒得折腾,随遇而安,心安理得在他的神通内修炼。
  安全不说,和外面还不一样,一点不浪费时间。
  嘿嘿嘿……
  余玉胡思乱想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
  折清已经选好了东西,和刚刚一样,用的极品灵石交易,嫌其它灵石零碎,挖起来浪费时间。
  灵脉就像火种似的,可以生出灵石矿来,挖一块极品灵石,抵许多下品灵石,出门只需带几块极品灵石便是。
  小本生意找不开,左右他还有很多,便索性不要找零。
  也是没有想到,一万年过去,现在的灵石这么值钱。
  从前一块极品灵石做不了什么,最多只够三五天修炼罢了,现在居然都成了镇宗之宝?
  方才他们的心里话,他全听在耳朵里,一字不漏。
  果然是太长时间没出来,因着不需要,也从来没关注过,万年过去,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他东西买完,提着离开,没有放进储物袋里,因着本体有紫府空间,已经不需要那玩意儿,从来没买过,现买嫌麻烦,不如直接这么拎着。
  不是什么太重的东西,也不多,轻轻松松。
  斗篷脚不沾地,轻飘飘飞着,问仙镇是万剑仙宗的地盘,禁止修士飞行,他飞的矮,不碍事。
  待离开问仙镇,身后突然窜出几道黑影,虽然改变的容貌和身形,不过这种低劣的阵法和小法术于他而言就像掩耳盗铃一般,没什么用处,他还是一眼认出了是谁。
  第一次买披风时,那家嫌贫爱富的掌柜,掌柜骂别人穷酸时他就在旁边,懒得理会而已。
  他飞的稍高一些,将那几人甩在身后,兴许是不死心,那几人点燃空间符箓,一跃跳在他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折清绕过去继续飞,身后突然传来法力波动,一根箭陡然朝他射来,他两指并行,猛地朝后一甩。
  一道比之强了百倍有余的法力蓦地将那一箭劈开,去势丝毫不减,朝那几人藏身的地方斩去。
  砰!
  树木倒下,群鸟乱飞,有人歇斯底里惨叫,不多时几具尸体自空中掉落,血雨瞬间浸透了大地。
  他冷眼看着,正待离开,余光瞥见一只无辜被劈成两半的鸟儿,血肉模糊的身子还在抽搐,不知是疼,还是求生欲望强烈,极力扇着翅膀挣扎。
  目光挪向四周,虽然已经尽量控制,不过外泄的真元还是将周围毁了个干净,树木拦腰斩断,动物如人一般来不及逃跑,直接被削掉脑袋,一分为二。
  他将手里的东西搁在地上,闭上眼,两指屈起对折,捏了几个法决,身后蓦地显出神通图腾,一圈圈法力波动以他为重心扩散。
  周围被毁掉的大树和死掉的动物像是被倒放了一般,溅出的血收回体内,搬家的脑袋连了回去,分开的身子重新合上,不多时,大树肆意的伸展枝叶,树下的小鹿悠哉吃草,小鸟扇动翅膀慢悠悠飞着。
  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似的,唯独那几具尸体依旧维持原样。
  贪心不足蛇吞象。
  他只冷冷瞥了一眼便挪开视线,望向一旁的草丛里。
  那里也藏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真元浑厚,最少也是金丹期。
  没有对他动手,所以他也懒得管,矮下身子将方才搁下的东西拿在手里,一言不发提着离开。
  他一走,草丛里登时有人一屁股跌坐在地,“这是什么神通?如此厉害?居然能逆天而行,叫鸟兽死而复生。”
  他身旁的长老撸着胡子眯起眼,“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大时间术?可以改变短时间内发生的事?”
  他在一本古籍上见过,很是厉害。
  欧阳杰点头,“方才他似乎发现我们了。”
  很奇怪,居然没对他们动手,以他的实力,只需抬手便能灭了他们吧?
  莫不是抬抬手都懒得抬?
  可能也有他们对那人没有恶意的原因在,他俩只是觉得蹊跷,门内弟子即便是精英,也不会奢侈到随手拿极品灵石交易,所以他的身份肯定有古怪。
  长老来后一对,果然,门内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俩人起了怀疑,一路跟来,没成想正好瞧见这一幕。
  最少也是个元婴期,可能不是本体来的,只是一道法力分.身罢了。
  太不走心,鼻子眼睛也不化一化,就这么走了出来,引起颇大的轰动。
  大能者就是任性啊。
  *
  余玉想起来了,刚刚大佬似乎来过,问她喜欢什么?她随口在心里把自己积压许久想吃的东西都一一道了出来。
  最想吃烤鸭。
  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大佬好端端的问她喜欢什么作甚?
  莫不是要给她买?
  笑容逐渐变态。
  比如烤鸭烤鸡烤妖兽肉啊,最好什么都来一份,已经好久没吃过了,好想啊。
  如果大佬真的给她送来,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戳他痛处,喊他年纪大,老头老太太什么的。
  改口叫大神。
  余玉刚想完,忽觉一阵厉风以极快的速度刮来,有古怪!
  她杏眼倒竖,一个翻身朝后退去。
  “哎呀!”
  还是没躲过去,“谁砸我?”
  脑门上挨了一下,像是被石子扔中一样,还蛮疼的。
  “哪个杀千刀的?有种……坐下来好好聊聊。”余玉满是怨念的瞪了瞪空中慢悠悠飞下来的人一眼。
  那人单手背在身后,单手提着烟杆,站在她不远处。
  平时都是晒太阳的大爷一样,懒洋洋坐着,不是在黑莲里,便是在椅子里,一步也不肯多走,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的全面。
  比她高了许多,大半个头的样子,她要仰着头才能看到那厮正脸。
  本来就高,他还脚不沾地,更显高,瘦瘦的,离得近了,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估计是在谭底下住的太久,一靠近,冷香味丝丝缕缕钻进鼻腔里,竟还挺好闻?
  余玉才没空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直奔大佬背后而去,一双眼都笑弯了,表情很是猥琐,“大佬,你就没有带东西回来吗?”
  大佬背着的那只手里果然提了东西,用油纸包装着,她去拿,大佬抬手,那东西飞上空中,被法力包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想吃?”
  大佬一双黑曜石般的眼上上下下打量她。
  余玉点头,“都买来了,肯定想吃啊。”
  大佬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修炼的也有一段时间了,让我检查检查你的修为进步怎么样?”
  余玉一惊,这是干嘛?
  又想为所欲为了?
  心中虽存了疑惑,不过她还是配合问,“怎么检查?”
  大佬自信道,“我站着不动,将修为压制到与你同阶,再让你一只手,赢了这只烤鸭就是你的。”
  没有说输了如何,不会让她做这做那吧?
  “输了没有条件。”
  余玉眨眨眼,不太相信,“真的?”
  瞳子里闪过一丝狐疑,大佬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不过她正好缺一个对手,实验实验自己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没有细想,果断答应。
  答应之前极力给自己争取点福利,“如果我赢了,以后这个洞府要分我一半。”
  大佬颌首,“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
  她更觉得有蹊跷,不过左右就是吃不到烤鸭而已,输了没有条件,又没什么后果,难道大佬还能借修炼揍她一顿吗?
  大佬是那种人吗?
  如果他真那么干的话,第二天她就去告诉整个万剑仙宗和九州大陆,那么大年纪的老大爷了,还老爱跟她计较,不像话。
  大佬挑挑眉没说话,不过看表情就猜到了,这厮又在偷听她讲话。
  余玉就是故意的,把这种可能堵死,只要大佬不借着检查修为的机会揍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让她一只手,不动,压到与她同级,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大佬长得那么好看,被她一拳揍哭肯定更好看吧?
  笑容越发变态。
  余玉摩拳擦掌,来了兴致,手中掐诀,决定与大佬斗法,大佬一只手,她两只,掐不过她,她占了好大便宜。
  余玉嘻嘻一笑,太乙木经运转,大佬周边登时钻出一颗巨木,像野兽的嘴巴一样,张口将他吞在里头。
  正要不守规矩去拿烤鸭,巨木蓦地裂开无数道剑痕,咔嚓,巨木碎掉,大佬毫发无损站在不远处。
  不仅如此,脚下突然生出一颗巨木,长成了蛇的模样,‘蛇’托着他高高飞起。
  余玉瞪大了眼,“这样也行?”
  ‘蛇’长尾一摆,反倒朝她攻来。
  明明是她的木头,她的种子,居然会向着别人,而且那个人用的比她熟练,居然让树长成了‘蛇’的样子,她最多只能跟着书上练一练天罗地网而已。
  长成‘蛇’不知道需要多强的控制力,她做不到,越发开始担心大佬趁着考验她的机会揍她。
  余玉一咬牙,镜花水月运转,水化雾化冰,登时将偌大的蛇尾冻住,木蛇剧烈挣扎,整个身子响起咔嚓咔嚓的动静。
  余玉隔着镜花水月,看到不远处的大佬目光在四处瞧了一圈,之后便直直的望着她 。
  遭了,被他看出来了。
  蛇尾根本没有被冻住,只是幻境而已,让他以为被冻了。
  这招百试百灵,不知道戏耍了多少人,大佬居然一眼看穿,是开了外挂了,还是忘记关瞳术了?
  余玉更倾向于后者,大佬耍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是惯犯。
  咔嚓!
  镜花水月的无形镜面‘砰’的一声裂开,大佬的木蛇直驱而来,一尾将她扫去一边,如此还不停歇,蓦地朝空中某处击去。
  完犊子,第二层镜花水月也被他破了,余玉太乙木经和镜花水月同时运转,正要合力困住大佬,身下突然一冷,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冻住大半个身子,动也动不得,只能坐地施法。
  刚掐了个起手式,冰下钻出几缕绿藤,捆住她的手脚提了上去。
  ???
  她没有被冰,只是幻觉?
  不,是镜花水月。
  余玉这才反应过来,大佬方才用的两道术法,一个是太乙木经,一个是镜花水月。
  这是作甚啊?
  用她自己的神通打她?
  余玉极力挣扎,心中几乎笃定了。
  果然是借着训练揍她,最近得罪大佬的地方太多了。
  大佬没说话,只闷头绕到她身后,不知道在打量她,还是如何,余玉感觉到一股子视线,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一直在盯着她。
  “感受到了吗?”
  ???
  “什么?”她有些不解。
  大佬抽了一口烟,登时一股子白雾弥漫,把余玉呛的直咳嗽,看她为难似乎很开心一样,余玉听到了身后那人微轻的笑声。
  “人间险恶。”
  捆住她手脚的绿藤散开,她一下子掉了下去,下面是潭,但是她感觉自己掉的不是潭,宛如隧道一般,还有无数符文和强烈的法力波动。
  她被金光射的几乎睁不开眼,不知道这样保持了多久,也许一瞬间,也许一刻钟,她终于落了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手撑在地上,感觉到了一把子实木触觉,地板的颜色十分熟悉,余玉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学海无涯楼。
  她回来了!
  应该说被踹回来了。
  前几天她还在想有空了去给大佬端茶倒水,虚与委蛇,然后把大佬的神通学会,再踹了他,让他感受一把人间疾苦。
  转头她就被大佬学会了神通,用的还比她好,然后一脚把她踹了,让她感受到了一把人间疾苦。
  余玉:“……”
  宝宝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