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听言,众人变了脸色,纪王爷冷哧一句,“怕是刘深那档子事。”
  楚修与二老告了退,前去长清殿。
  纪王妃思来想去,殿上这事,她也管不着,便去别院看望下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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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六十四
  长清殿上, 一袭金色皇袍的皇帝单手扶额, 神色凝重, 龙案上是本奏折。
  殿中的禁军统帅刘盛雄满脸愤然, 告状那纪世子出手砍了他儿的手, 说道许久。
  大太监端从嘉怡宫端来的莲子粥,皇帝都还没来得及喝,这侄儿刚从北狄回来又惹事, 前年折他人的腿,如今又砍他人的手。
  正此时, 太监传唤:“纪世子进见。”
  这刘盛雄才停下话,往殿门望去。
  只见身着玄金衣袍的纪世子神色自若地入殿而来,步伐稳重地走到跟前, 他睥睨一眼刘盛雄,朝皇帝行稽首礼道:“臣拜见皇上,不知陛下传臣所谓何事。”
  皇帝见他神色淡然,眉目微锁,挥手道:“免礼平身。”
  楚修刚站稳身形, 那刘盛雄便气不过,忙道:“陛下!纪世子楚修妄自尊大, 暴戾恣睢, 胡作非为,将我儿右手砍下,实为恶劣!还请陛下为我儿做主呀!”
  楚修瞥向他冷笑,这一连几个恶词往他头上装。
  皇帝只是将目光放在楚修身上, 冷道:“刘统领之子的手可是你砍的?”
  楚修回道:“是臣砍的。”
  刘盛雄见他承认了,便更加怒然起来,铁了心让楚修为此付出代价,拱手道:“还请陛下治罪!您一向公正执法,不能仅因为世子刚从北狄而归,便不予责罚!”
  楚修冷瞥他,道:“刘统领,你真当天子脚下,陛下会什么都不知吗?”
  “你什么意思。”刘盛雄忙回道。
  “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贵公子谋合孟侯以看望之名请乐安县主前去府中,又在杯中下手段,企图玷污乐安县主,此事,您不会不知晓吧。”楚修眸色深凝。
  皇帝的视线瞥过来,刘盛雄似乎早有准备说辞,道:“如今乐安县主平安而归,孟侯为其父,如何不能将县主接回家中,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孟侯本就有意向将女儿许配给我儿,何来玷污之名!倒是纪世子你将乐安县主禁于别院之中,才是别有企图,别忘了三年前她可是在你王府别院中丢失的。”
  听言,楚修冷笑一声,看向皇帝神色,道:“婚姻大事,那当今皇上做不做得了主?”
  刘盛雄眉头一皱,只见楚修怀中取出一则圣旨,展开来。
  “我与乐安县主两情相悦,陛下早下过圣旨赐婚,她乃我名正言顺的未婚之妻,贵公子刘深是何许人也!休想染指于她,若非我及时赶到,乐安县主怕是被你儿夺了清白之身!”
  楚修越发怒然,逼近两步,刘盛雄脸色一变,慌忙后退,“这这!”
  “刘统领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你那儿子欺的是谁的人。”
  楚修神色冷沉,转首望向龙案明君,恨恨道:“那臣也告上一状,刘统领之子刘深好逸恶劳,为非作歹,色胆包天,意图玷污臣未婚之妻,乐安县主仍深中药物昏迷不醒,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刘深可赔得起?!”
  这下刘盛雄慌张了,竟没想到这纪世子与那孟侯之女有赐婚一旨,刘深这个混账,被美色迷了眼!惹出事端。
  刘盛雄又连忙为儿子辩解道:“不可能,乐安县主怎会昏迷不醒,不过一些催情之药而已,可世子砍我儿右手,致使他终生残废,实属恶劣凶残,若不加以管束……”
  楚修高挑了眉梢,道:“刘统领这是承认在酒中下药了?如今乐安县主确实昏迷不醒,臣寻医师诊治过,只怕今后会落下|体虚乏力的病根。”
  刘盛雄急了起来,忙道:“胡说八道!纪世子你颠倒黑白……”
  话音刚落,皇帝怒拍桌案,冷喝:“给朕闭嘴。”
  刘盛雄立马低首噤了声。
  皇帝扫视着殿中二人,铁青着脸,道:“此事乃刘深惹出的事端,使这苟且伎俩,就怪不得纪世子砍了他的手。”
  太后一事就已经让他心烦气躁,这又闹出这等事,扰他心神,皇帝将刘盛雄的奏折甩下龙案,啪地一声砸在他头上,掉落下来。
  “那刘深便使出此龌蹉伎俩,使得乐安县主患病在床,你刘盛雄教子无方,还有那孟连生妄为人父,竟做出此等事来,你们有何脸面在朕跟前讨说法。”
  皇帝起了身,下旨道:“从即刻起,将那刘深流放荒蛮之地,永不回帝都,你刘盛雄与那孟连生罚一年俸禄,算是给乐安县主一个交代。”
  刘盛雄忙跪在地上还妄想求饶,皇帝却冷着面容,拂袖而去。
  楚修瞥眼那刘盛雄,冷笑一声。
  -
  岚月别院中,孟婉深睡一个多时辰,才转醒过来,渴得紧,撑着身子坐起来,又是腰上一阵酸疼。
  便轻轻唤了一声,守在房门前的婢女阿楠入门来,忙给她倒了杯水。
  孟婉连喝了两杯水,阿楠从她手里接过杯子,道:“小姐可饿了,我这就让人上些清淡的膳食来。”
  “嗯嗯。”孟婉忙点头,她是饿得快不行了。
  阿楠一笑,便吩咐人下去准备,又道:“对了,纪王妃来了,见小姐在休息便没打扰,在主堂中等着呢。”
  孟婉些许讶异,楚修不是回王府了吗,王妃怎么会来。
  起身下床前去主屋,双腿还有些酸疼,阿楠扶了她一把。
  选件盖得严实的衣物,给孟婉穿上。
  正好纪王妃入门而来,将她拉着坐下,道:“可还有累,哪里不舒服你同伯母说。”
  孟婉抿了下唇,以为纪王妃什么还都不知,道:“婉婉只是贪睡,伯母不必费心。”
  纪王妃是打量着这丫头,脖子上的点点深红都没盖得住,她是心疼又欢喜,好好的姑娘家怎就折腾得这模样,床都下不来。
  纪王妃握住她娇软的手,拍拍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腰可疼得紧?你且放心我下次说道世子,如今事已成舟,你同世子的婚事,伯母这就筹备起来。”
  孟婉呆愣了一下,意识到纪王妃的话,昨夜之事浮上脑海,她噌地红了脸,道:“伯…伯母,我没事。”
  纪王妃知道她羞着,便轻轻一笑,“我也就不问了,若是世子欺负你,同伯母说,我一定治他,这个月且不让他来别院闹你,成婚后再说。”
  孟婉抿着唇,酒窝微深。
  正此时,下人端着膳食来,纪王妃将她扶到桌旁用膳,见孟婉这模样,她深蹙眉,着实是做得有些狠了。
  便给孟婉盛着排骨汤,加些菜,怎么看都觉得心疼,纪王妃这是真心把她当作自家闺女看待。
  孟婉低首喝汤,怪不自在,便顺口问一句:“世子呢?”
  纪王妃蹙了下眉,与她说了刘统领奏世子一折子的事。
  孟婉显然不知道世子将刘深手砍断的事,听了纪王妃一说,她心头一惊,担心世子因此受责罚。
  纪王妃安抚下孟婉,让她莫担心,此事世子会处理好的。
  孟婉只好定心神,楚修向来不是个吃亏的人,应会无事吧。
  待用过膳,纪王妃也不好再打扰,还是让孟婉多做休息,其他的事便交给她来,就离开了。
  看过孟婉安然无恙,她也就放下心,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下人提防世子。
  孟婉是哪哪都不舒服,在游廊上走了几步,又撑着墙停下来,出房间想散步解闷也不行,又因昨日孟侯府之事让她心中烦闷。
  还在想着呢,腰肢就被人从背后搂住,孟婉一惊回首瞧去,正是从长清殿回来的纪世子。
  楚修低首亲吻她脸颊上的酒窝,低声道:“睡得可还安稳?”
  孟婉转身面对他,柳眉蹙得紧,忙问了心中事:“你把那刘深的手砍了?皇上可有罪罚你?”
  见她这模样,显然是知道他去长清殿一事,楚修淡然笑了笑,将她横抱起来,回房间走去,道:“皇上为何要罪罚我,敢对你下手,理应是他受罪罚。”
  孟婉仍旧未松眉头,楚修见此,柔声道:“此事,我已在长清殿上解决,你莫担心,不过是要他一只手而已。”
  回到卧房之后,楚修将孟婉放在床榻上,低声问道:“身下可还疼?”
  说着,就要解去她的衣裳,孟婉慌张起来,忙将他的手抓起,气恼得不行,道:“你要做什么,不可以了。”
  见她紧张的模样,楚修低笑了声,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玉瓶,道:“这是从陆医师那拿来的药,擦上好受些,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孟婉神色还是有些怯,道:“我自己来。”
  “自己怎么来?”楚修道,将人搂进怀中,脱去她的下裳,露出白嫩的纤腿,还有昨夜里留下的掌印。
  孟婉脸微红,瘪着嘴,眸子打量着楚修的神情,虽怕他又对她乱来,但还是很乖巧。
  楚修淡笑着,将药抹在那微青的痕迹上,渐渐地便拨开纤腿,些许红肿,便沾着药膏的手指往城门抹去。
  药膏有些清凉的,孟婉身子一颤,慌忙抱住他,委屈道:“我…我自己擦药…”
  楚修手上动作微顿,还是耐着性子替她将药擦好,手指便退出来,他声线微沉,轻哄道:“好了,我不会乱来的。”
  楚修替她将衣裳穿好,小丫头这副模样,他也不敢再来了。
  孟婉见此,这才安定下来,哼,谁要这只狼帮忙擦药了,明明她自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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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六十五
  楚修确实想偷几分香, 刚把药膏抹进去, 孟婉紧张得不行, 总想把腿合上, 他便只能匆匆了事。
  孟婉是被楚修搅得耳朵尖都红得紧, 坐在他大腿上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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