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专克白月光(快穿) 第36节
  苏立阳心疼地抱了抱妹妹,“怎么会呢,父亲是男子感情含蓄,我们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喜欢。”他抬手摸了摸摸她的头发,“父亲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见妹妹还是一脸忧伤,苏立阳安慰道:“大哥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陪你,算算时间,长川再过月余应该也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聚一聚。”
  “嗯,好。”
  丰庆县,桑家。
  “姑娘,该吃饭了。”
  一个约莫五旬的妇人走到院子里喊了一声,桑遥坐在树下的石桌旁捣鼓着什么东西。
  章嫂走了过去问道:“姑娘,这是什么?”
  桑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刚刚整理仓库的时候在地上的安格里发现的。”
  章嫂是袁铮走的时候花重金请来照顾桑遥的,为人忠厚老实,不该打听的不该问的她从来不会多一句嘴,将桑遥照顾的很好。
  见桑遥撬了半天也没弄开,章嫂道:“姑娘,先吃饭吧,这个我有办法,我兄弟家是做锁头钥匙生意的,待会拿过去让他帮你看看想想办法。”
  桑遥点点头,“好吧,那多谢章嫂了。”
  章杂货铺位于街道一条有些偏僻的巷子中,桑遥跟着章嫂走了好一会才到。
  “姐,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刚刚走近,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裙的年轻妇人从屋中走了出来,见章嫂过来,连忙上前招呼道。
  章嫂笑眯眯将手中的一条鱼递了过去,道:“弟妹,这是桑姑娘,我带她来找进发有事。”
  “哦哦。”那妇人点着头,指了指屋内说道:“进发在里面坐着呢,这会子正闲着。”
  二人走了进去,桑遥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坐在躺椅上休息,听见声音,睁开眼道:“姐,你怎么过来了?”
  章嫂把来意说了一遍,将铁箱子放在桌子上,“进发,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开。”
  章进发拿起铁箱,铁箱保存的很好,上面的锁一点锈迹也没有,他仔细看了看,抬头对桑遥道:“这把锁制作的很特殊,是无法用蛮力能打开的。”
  桑遥点点头,“我试了好多办法都打不开。”她指了指上面的划痕有些不好意思。
  章进发点点头,“我能打开。”说着他站起身走到里屋,不一会拎着一个小木箱走了出来。
  打开木箱,只见里面装了很大大小小多形状不同的钥匙,将上面一层拿下来,露出下面的三把模样奇怪的钥匙。
  章进发拿起其中一把金色钥匙插进锁孔捣鼓了几下,片刻后,只听“咔哒”一声,锁头应声而开,几人都朝里面看过去,只见铁盒中放着一个用绒布包裹的东西。
  没有当众拿出来,桑遥合上盖子道:“多谢章老板。”
  回到家中,桑遥抱着盒子回了房间。
  将绒布拿出来放在床上,桑遥慢慢将其打开,表情变得疑惑。
  里面包着的竟然是几件小孩子穿的衣裳,桑遥把衣裳拎起来,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桑遥捡起床上的东西,是一个粉色小兔子模样的玉石吊坠,穿着的红线已经泛白,用力一拉便断掉了一截。
  看着手中的衣裳,桑遥突然想到,这应该就是以前养父母跟自己提到过放起来的东西。
  自己是收养的这件事,桑氏夫妇从来没有隐瞒过她,她问起亲生父母的时候,他们却摇头表示的确不知道,只说她小时候的东西他们都放起来了,等她长大了会交给她。
  后来养父母染病死亡,他们原来的房间成了放置杂物的小仓库,关于东西这件事被桑遥忘记了。
  桑遥会发现这个盒子,完全是意外,早在前几日桑遥便听说边城大捷,军队已经班师回朝,可她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袁铮过来接她。
  她拿着袁铮留给她的玉牌去了那个铺子,店家拿出一封信交给她,说是昨日才到的,本想今天送给她没想到她过来了。
  信是袁铮写给她的,上面只说他有急事,要等几个月才能来接她。
  桑遥不想一直等下去,她喜欢袁铮,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便决定将家里的东西全都卖掉,自己一个人上京城找他。
  在将小仓库里的东西全都搬出来后,桑遥才发现原来放床的床头地下有一个暗格,因为房间里是泥土地,地上有些黑,若不是她偶然注意到那里有一道奇怪的缝隙,估计怎么也不会发现。
  桑遥拿着小吊坠换了根红绳将其挂在脖子上,又将其他东西包好装进包袱。
  又过了两天,家中不需要的东西全都被桑遥卖掉换钱做了上京的盘缠。
  夏天是一年中雷雨最多的季节,前一刻钟还是晴空万里,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天边就聚起了大片的乌云,带起了狂风。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炸开,紧接着豌豆大小的雨点争先恐后从天空落下。
  哗啦啦!
  大雨说来就来,紧紧半盏茶的时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公子!快,前面有座破庙!”青山用手挡在额头,与一个青年男子快速往前跑着,坑坑洼洼的道路上一不小心便踩得一脚泥水。
  “这老天,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二人站在破庙门前屋檐下整理着潮湿的衣裳,青山皱着脸抱怨。
  “公子,您衣服都湿了,咱们赶紧进去换一件吧。”
  青山见苏立阳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担心他生病赶紧道。
  苏立阳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点了点头,二人走了进去。
  破庙地方还算宽敞,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尊有些残破的菩萨,庙中被破坏的很厉害,像是有过一场打斗,看佛台上的灰尘便知这庙已然荒废了多年。
  许是有人经常在此歇脚的缘故,庙里的地上还算干净。
  苏立阳扫了一圈,只见一个人影蜷缩在佛台下面的角落里,侧着脸背对着他,不知道是男是女。
  “公子,先把衣裳换了吧,要是受了风寒可就遭了。”青山絮絮叨叨的将系在身上的包袱拿了下来,包袱里的东西用防水布包裹着,所以并没有被打湿。
  苏立阳换好衣裳,走到门口,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发出又大又密集的声响,闪电划过天空紧随而来的是轰隆的闷雷声。
  青山换好衣服走到苏立阳旁边,看着外面丝毫没有停止迹象的雨,叹了口气道:“公子,再这样下去,咱们还要多少天才能到家啊?”
  天气炎热,每天赶路的时间本来就短,还一到傍晚就开始下雨,根本没法走,走走停停的耽误了好多天。尤其是今天,中午的时候没有休息想要多赶一点路,没想到那骡子突然就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地死掉了。
  苏立阳拿折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就你话多,整天唠唠叨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青山年纪还小十四五岁的样子,被敲了也不生气,微微噘嘴说道:“公子,咱们的车坏了,是不是要走回去?我的脚今天都起泡了可疼死我了。”
  苏立阳摇了摇头,“你呀,天天待在府里不出门,你爹把你养的比我还娇气,走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
  青山是苏家的家生子,是管家的老来子,平日里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只让他在苏立阳的书房端茶倒水,这次苏立阳出门,管家想让儿子出去长长见识,这才求了苏立阳让他把自己儿子带在身边。
  苏立阳转身回去想要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青山见状立马跑过来动作麻利地收拾出靠着佛台的地方。
  雨一直没停,夜幕开始降临,很快外面便黑了起来,青山早早地升起了一个火堆,支了个简单的架子把湿掉的衣裳挂在上面烤干。
  “青山,拿点干粮出来,我饿了。”苏立阳靠在佛台上伸着手道。
  半晌没听见动静,苏立阳睁开眼就对上青山慌乱紧张的目光。
  “怎么了?”苏立阳问。
  “公子,装干粮的包袱我忘记拿了。”骡子中暑死了,车厢便只能舍弃,二人离开的时候,青山忘记拿放在车厢里的干粮。
  苏立阳叹了口气,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呀,回去我一定药告诉你爹,让他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青山苦着脸,“公子,都是青山的错。”
  苏立阳不再说话,闭上眼开始休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咒骂身,“妈的,这什么鬼天气,一直下个不停!”
  “老三,别说了,咱们在这休息一晚再走就是了。”
  一行四人骂骂咧咧地走进了破庙,将身上滴水的蓑衣脱下放在一边。
  “这雨真大,妈的,衣服全湿了。”那个被叫做老三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一脸横肉,口中不干不净地一直骂着。
  “小子,这堆火我们要了,你们赶紧收拾滚到一边去。”老三见苏立阳二人斯斯文文的书生相,便起了霸占他们火堆的心思。
  青山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瞪着眼睛道:“这是我们的火堆,你们想要就自己堆去啊,干嘛要来抢我们的。”
  老三被冲的脸颊肥肉抖动,见他朝自己翻了个白眼后心中的火气立马冒了出来,几个大步走了过去,抬脚就要将青山踹倒。
  “啊!”一声惨叫,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三便趴到了地上,脸重重磕在地上的瓦砾上,被划的鲜血直流。
  “臭小子,你竟敢伤我!”惨叫过后是愤怒,老三爬起身不顾脸上的鲜血,狠狠等着苏立阳伸手就去拔腰间的刀。
  “老三,冷静一点。”这时,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原本气势汹汹的老三一下子便不动了,冷冷看了苏立阳二人一眼,口中道:“你们给爷等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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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
  ◎孽缘9◎
  “大哥, 你干嘛拦着我,你看我的脸!”
  老三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几人边上,另一人给他止血上药。
  兄弟五人姓乔, 被称作大哥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他瞟了一眼苏立阳对乔老三说道:“天天毛毛躁躁的, 你看那小子的穿衣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不要惹麻烦。”
  “我看他也没几斤几两, 不过是穿了身人模狗样的皮。”乔老三嘴上不屑, 可却打消了要收拾苏立阳二人的心思。
  “大哥,喝点酒去去寒。”一个专门照看包袱行礼的人拿出了几只水囊递了过去,另外两人则是熟练地在地上生了一堆火。
  络腮胡子男人饮了口酒,对几人道:“晚上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们早点赶路, 东家还等着咱们过去帮忙。”
  乔老三哼了一声,说道:“迟点就迟点,这一趟货让咱们兄弟五人去送银子却没加几两, 那老小子真是比猴还精。”
  他脾气一向不好, 兄弟五人行走江湖, 遇到的麻烦有一半都是他闯下的。
  “好了老三,就你话多。”络腮胡瞪了他一眼, 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抱怨。
  几人常年在外行走需要的东西都带的很充分,几人围着篝火将身上的衣裳全都脱下来用棍子树枝等物挑起来烤干,一边喝酒吃肉干。
  “咕咚!”
  响亮的咽口水声音在身旁响起,苏立阳看向青山, 见他眼睛频频往那边看馋的直咽口水, 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看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青山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转了个身背对着几人捂上了耳朵。
  破庙内光线昏暗,苏立阳扫了一圈,只见一开始就在里面的那个人几乎维持着一个姿势蜷缩在那里连一步都没有一动,身形隐匿在黑暗中,仿佛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