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镜子梅丽,贴贴黑哥
  [章头连载·在云端3·『一起在大地上散个步吧,高高在上的神大人』]
  [回去的路上,红发女孩爱莎兴高采烈地走在最前面,带领大家漫步在他们山迪亚故乡的土地上。战士们穿甲拿剑,却犹如郊游踏青一般放松。艾尼路被铁云捆锁住,被诺兰德和韦珀一左一右牵着,他全程面无表情,似乎确实是第一次用双脚,如此慢悠悠地走在这片自己统治了六年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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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之诸神洗礼过后的海风格外清爽,在草地上吹过,也让愣神的许多人打了个激灵。
  很多人,特别是那些船匠们,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草帽小子路飞……他是想招揽那个怪物一般的林奇,那个在十年前,十多年前,就名扬大海,和那些个传奇般的名字争锋、对垒、制造大新闻的林奇——做他的伙伴???
  这小子脑袋没问题吧?
  你什么级别?人家什么级别?!
  拔根腿毛,能压垮你一船的菜鸟好不啦!
  “嗯?怎么啦?”
  路飞啃着肉,对周围这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视线感觉很莫名其妙,他指着那边树下的黑色战甲,回答贝鲁梅伯道,“你小子在说啥啊,他不是一直都是我们的伙伴吗?”
  “这可是二十二亿贝利的超级大海贼啊!”
  克比和贝鲁梅伯齐齐露出艾尼路脸,仿佛看着一个无法理解的神奇生物一般看着路飞,“路飞先生草帽你才多少悬赏金啊?不过是一亿贝利而已!!——虽然一亿贝利的赏金也很高了!但和二十二亿比起来,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世界啊!!!”
  “什么?!”路飞大吃一惊,惊喜道,“我的赏金涨到一亿贝利了啊?!”
  克比、贝鲁梅伯还有其他船匠们当场吐血,合着你刚才说那种话,还是基于你认为自己的赏金才小几千万贝利的前提下?!
  心这么大的吗?
  “有什么办法!”路飞吃着肉,不满道,“离开阿拉巴斯坦之后,我们就去了空岛,从空岛下来,出来就到这儿了!也没人告诉我我的赏金提升了嘛!”
  不过,自己的赏金提升了,总归是好事,路飞很快又乐起来,“一亿贝利了吗,真棒啊!嘿嘿……”
  “哇哈哈哈哈哈!”卡普仰头大笑,然后直接一拳将路飞捶倒,怒道,“赏金提升了有什么可高兴的啊!!不听话的蠢蛋孙子!!!”
  “我本来就是海贼!赏金提升了当然会高兴啦!”路飞捂着头上的包也怒气冲冲地回吼,“笨蛋爷爷!!!”
  “你说什么!?”
  卡普大怒,拎起路飞就又是一顿暴揍。
  看着这对奇葩祖孙现场pk,不论是海兵们,还是船匠们,或者路飞自己的船员索隆他们,都是一头黑线加冷汗,总算知道为啥路飞的生命力这么强悍了。
  “可是……这不对呀……”
  克比仍然有些难以理解,贝鲁梅伯也同样紧紧皱着眉,以为是路飞他暂时没有理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便尝试解释道,“路飞先生草帽,你要林——那个林奇,做你的伙伴,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那可是22亿贝利悬赏金的传奇性大海贼啊!——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真的上了你的船,你要如何跟他相处呢?”
  “啊?”顶着满脑袋包的路飞歪头,头上冒出个问号,郁闷道,“克比,笨蛋少爷,你们到底要说啥呀?”
  “是船长啦!!”贝鲁梅伯忍无可忍了,决定做第一个撕破这个话题的人,对路飞大吼道,“一个22亿赏金的超级大海贼在你们的船上,草帽你还好意思自己来做船长吗?!你们这艘船上真正说话算话的‘船长’,你难道要转让给林奇吗?——还有你!海贼猎人!”
  贝鲁梅伯瞪着眼看向索隆,“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想必你肯定比草帽这个笨蛋更早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吧?你们这几个连伟大航路的后半段都未曾去过的新手海贼,到底要怎么跟林奇那种在伟大航路可以随便游泳的超级怪物相处啊?——你这样的男人,究竟是要认草帽为船长,还是认林奇为船长?!以后你们要是遇见了危机,如果要靠林奇保护所有人,那还要船长做什么?!”
  “……?”
  路飞和索隆抱着手臂,齐齐一歪头,都头冒一个大大的问号。
  索隆摸摸下巴,淡定道:“船上有个这么厉害的家伙,不是更能激励我变强吗?我觉得还行。”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笨啊,傻瓜少爷!”路飞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叹了口气,“船长当然是我啦!林奇是很厉害,但跟谁是船长有什么联系吗?”
  “……?”
  克比和贝鲁梅伯满脸汗,齐齐一歪头,都头冒一个大大的问号。不止是他们俩,其他海兵、船匠们,对路飞的话也同样一头雾水。
  乌索普摇摇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家伙脑子里的‘船长’,可能跟你们认为的完全不一样啦!”
  他敲敲路飞的橡皮脑袋,克比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询问道:“那……路飞先生,你觉得‘船长’,到底是什么?”
  路飞抱着手臂,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船上第一个吃肉的人!!”
  “那是什么鬼啊!!”其他人绝倒,“世界上哪有这种船长啦!!!”
  “哈哈哈哈……”卡普发出一顿爆笑,眼泪都飚了出来,还对满头问号的路飞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老夫的孙子啊!哈哈哈……”
  连索隆、山治、乌索普他们也不禁露出微笑,路飞却不爽了,气势汹汹地举起双拳,特认真地说:“而且我会成为海贼王!!!”
  “谁问你这个了?!!”
  船匠、海兵们举手打断他的宣言,看着他们被路飞这家伙带得,仿佛变成了自己船上那种热热闹闹的脱线画风,乌索普简直他们乐得不行。
  “可是……”贝鲁梅伯还是无法理解,“所谓的海贼王,不就是要有最强的实力,才能统治这片满是海贼的大海吗?你船上如果有远远比你还要强的林奇,你难道最后要跟他决斗吗?”
  “我对统治什么大海没有兴趣!”路飞道,“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家伙,就是海贼王啦!你这家伙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笨啊!——而且我觉得现在的索隆的实力,似乎比我还要稍微厉害那么一丢丢呢!”他扭头看向旁边淡定从容的索隆。
  索隆笑道:“我用的是刀子,威力更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况且,经过当初黑仔的点拨,他知道了“流樱”这个具体的目标后,更快速也更全面地将师父耕四郎曾经的教导融会贯通了。
  “不过如果决斗的话,我是不会输的!”路飞对索隆吐舌。索隆用剑柄敲了路飞头一下。
  “我已经完全搞不懂你这家伙了……”贝鲁梅伯瞠目结舌。
  这个草帽小子脑袋简直非人类啊,上一句还说海贼猎人的实力比他强,后一句却又说他不会在决斗中输给海贼猎人……
  贝鲁梅伯放弃了思考。
  “我觉得很容易理解嘛……”这时,娜美走了过来,对已经被路飞式发言给弄得三观紊乱、认知世界破碎凝固的众人笑着说道,“比如我,我的梦想是画出世界地图,其实随便在哪里——比如加入海军,也可以实现的啊!本来并不需要做海贼。”
  山治笑了,点烟说道:“我嘛,我是想找到‘allblue’,这也跟当不当海贼没什么必要的联系。”
  不远处走到树下『b.i.b』身旁的罗宾心想,你的梦想不是透明果实吗?
  “我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索隆按住和道一文字的刀柄,“管它是海贼还是海军还是海贼猎人,身份是什么我没什么所谓。”
  “我要做最勇敢的海上战士!”乌索普做鬼脸道,“可不是最勇敢的海贼喔!”
  乔巴深吸一口气,举手道:“我要成为什么病都能医治的万能药——连罗宾的心伤都能医治喔!”
  “……谢谢。”罗宾看着两眼殷切的小驯鹿,无奈地一笑,自语道,“你可以把这段记忆删掉吗?竟然被‘宠物’担心了,被你本体看到的话,感觉有些丢脸。”
  旁边的『b.i.b』抱着双臂,『这就标记一下,让本体翻阅更加方便。』
  娜美转着手里的黄金法杖,捶在路飞的脑袋上,俏皮地笑道:“如果这家伙不当船长了,这个海贼团也不会成立!我肯定第一个就跑掉,贝尔梅尔一直想让我做一名海兵呢!”
  “你应该听话。”卡普在旁没好气道,虽然不认识这丫头的养母,但……有点同病相怜啊!
  索隆也道:“不是路飞的话,我就自己到处去挑战剑豪们了。”
  “你们这些家伙……”
  弗兰奇看着草地上的这些人,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猛男落泪,“太浪漫了吧……呜呜呜呜……老子一定要给你们打造出一艘梦想之船,只有你们这些混账才配坐老子的宝船……呜呜呜……”
  “啥啊?”
  路飞一头问号,这不是本来就是这样吗,为什么这些人一副大受冲击的样子?
  “哇哈哈哈哈!”
  卡普吃饱喝足,一抹沾染饭菜汤汁和酱的花白短须,起身揉了揉拳头,笑道,“好,吃饱了!真嚣张啊,草帽小子,区区一帮海贼,竟敢在老夫面前大言不惭!”
  “略略略!”路飞对卡普做了鬼脸,当场被一顿暴打。
  船匠们一头雾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那些海兵和索隆他们,却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对。海兵和海贼,本来就是这样的对立阵营,有什么可意外的?索隆看着克比他们微微一笑,贝鲁梅伯缩了缩脖子。
  “听好了,路飞!”
  卡普粗糙的大手将路飞死死摁在草地上,沉着脸低吼道,“你是我的孙子,我做不到杀了你!我也不会允许你们通过司法岛的正义之门去大监狱!”
  “放开我啦!”路飞不停拍打地面,“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肯定有其他办法去的!臭爷爷!”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找到其他办法……”卡普两眼埋在阴影中,“但是路飞啊,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推进城大监狱……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对海贼而言,那里就是地狱!!”
  “如果是地狱那么可怕的话,我们不是更应该去了吗?”脸都被压得变形了的路飞说,“因为我们的伙伴还在那里啊。”
  “……”卡普面沉如水地松开,一屁股跌坐在旁边草地上,揉着满头白发,叹道,“进了大监狱,你可别指望快要死的时候,爷爷会跑过去救你啊!笨蛋孙子……”
  拍打着身上的草屑,路飞戴上香克斯暂借给他的草帽,“如果连一个伙伴都救不了,那我宁愿死了,不当海贼王。”
  “嗷嗷嗷嗷嗷!……”弗兰奇暴风哭泣,“不行了,老子受不了了,我现在就继续去为你们造船……”
  看着那边的吵吵闹闹的场面,看着若无其事继续又大吃大喝的路飞,罗宾说道:“我有事情想问你。”
  ……
  『要问什么?』
  “你当初说过……”
  罗宾走向海边,身旁跟着一个漆黑战甲的幻影,她仰头看着蔚蓝澄澈的天空,轻声问道,“你曾看过一本‘预言书’。”
  『算是吧。』『b.i.b』不置可否,这是本体当初在双子岬,剧透了伦巴海贼团和布鲁克的现状的时候,胡扯的一个理由——虽然是胡扯,但也不完全是胡扯。
  前世看过的《海贼王》漫画,某种意义上不就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的“预言书”吗?
  上辈子的那个漫画作者尾田仔,和这个海贼世界的关系,对于已然置身这个世界的林奇而言,没有太过纠结的必要。正如一句经典的话:让一个猴子随便按打字机,只要按得字数足够多,甚至能随机打出一套莎士比亚全集来。也许宇宙之中有无穷无尽个地球,有无穷无尽个尾田仔,只不过林奇上辈子的那个尾田仔,恰巧就是那个画出了和这个世界的“命运”一模一样的作品的那一个尾田仔而已。
  罗宾转头看着漆黑面甲上狭长的双眸泛着的微光,认真地问道:“你对路飞,是怎么看的?”
  『b.i.b』复制的是林奇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他的认知。
  ——事实上这也是这十年来『b.i.b』坚持徘徊在罗宾身旁的原因。罗宾姐作为本体穿越后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之前在这个世界的十年来朝夕相处的最熟悉的人,对本体而言,罗宾是将“穿越者林奇”和“海贼林奇”两重自我认知身份给统合起来的最佳的“锚点”,如此才不会让『b.i.b』在这与本体分开的十年里迷失自我。这一点是汉库克也无法给予的。
  它的看法,自然也就是林奇的看法。虽然是十年前未离开花之国时的林奇。
  『b.i.b』想了想,缓缓道:『我们曾看过恶魔果实图鉴,你知道超人系里是有‘运气果实’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路飞有最强的运气?”
  『长夜将至,命运之子应运而生。我是认为路飞会成为海贼王,他会是罗杰他们等待的乔伊波伊。』
  “英雄史观?”
  『新一代的‘波塞冬’人鱼公主刚好是在这些年觉醒;普鲁托的设计图纸代代传承;越来越多的老家伙们知道了世界的一鳞半爪的秘密;越来越多的民众将觉醒,第一次出现了革命军这样服务于民众而非贵族的军队……时代的浪潮越积越高,即将遏制不住,而路飞恰好出生在这个时代罢了。』
  『b.i.b』边走边摇头,『罗杰如果晚生四十年,也许就是罗杰而非路飞了。我认为是时势造英雄。』
  “不可以是你吗?”罗宾问,“我不认为林奇会输给路飞那孩子。”
  『这得建立在本体对此有兴趣的前提下。』
  『b.i.b』说,『白胡子比罗杰弱吗?并不,但白胡子就是个缺爱的老头,不会是乔伊波伊。当年的洛克斯比罗杰菜吗?也不,但洛克斯是个野心比天高的恶棍,当然也不会是乔伊波伊——很显然波塞冬人鱼公主不会屌这种鸟人。……而本体虽然不是大坏蛋,但也谈不上是什么大好蛋。除了你、汉库克还有少数的人,本体对这个世界会怎么样,这个时代的浪头要往哪里刮,是没有多少兴趣,也谈不上在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本体在乎的人不算多,他是可以看着这个世界沉没,转头又再去找点别的感兴趣的事做的人。路飞大概做不到吧?』
  如果林奇在乎的话……可能很多年前就直接加入革命军了。罗宾不由想到。
  『而且路飞这小子确实运气好得古怪啊!』
  『b.i.b』随着罗宾缓步来到海边,海浪拍岸,拉布那小子在不远处的海面喷泉,将凯米顶了出来。漆黑面甲上狭长的双眸泛着微光,『虽然似乎很多人不把大监狱当回事,好像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似的……』麦哲伦的毒,那是团灭黑胡子海贼团的级别,沾了就死。至于吞吞果实之类的手段能不能解……万一解不了,那不直接寄了。
  『蹭一蹭命运之子的运气,逢凶化吉,那也未尝不可。』
  『b.i.b』说着,当先一步飘飞起来,跃向破破烂烂的梅丽号上。
  罗宾背着双手,在岸边仰头看它操作。
  只见『b.i.b』飘到梅丽的船头,大手一伸竟直接从羊头内拽出来一团小孩儿体型的微光轮廓,梅丽“哎呀”“哎呀”地叫唤着,被『b.i.b』扯了出来。
  “呜……”梅丽委屈巴拉地抱住『b.i.b』的腿,小脸蹭了蹭。浓郁的生命气息,纯粹的灵魂味道,让梅丽这种特殊灵魂体生命觉得很亲近。
  『飞蛾扑火啊你。明知自己诞生就意味着走向死亡,何必冒出来呢?』
  『b.i.b』蹲下,摸了摸似乎懵懂不解的梅丽的脑袋,从胸口反应堆取出一枚三角形芯片,布满红色火焰纹路的右手握着这枚满是旋涡镜片纹样的三角芯片,一拳捅进了梅丽的胸口。
  “啊呀……”
  梅丽瞪大了眼睛。
  罗宾忽然回头,看到朝自己挥着手追来的娜美。橘发少女最近很努力地修炼“心网”也就是见闻色,一发现自己不见,就急忙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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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丽?!!!”
  七水之都的海边,弗兰奇打造的新船,狮子头造型的万里阳光·桑尼号已经成功下水,整艘船比之前的普通小帆船梅丽号大了好几圈,也被弗兰奇塞进去了许多诸如图书馆、健身房、大厨房、酒吧休息厅、手术间、武器库等等之类的地方。
  但此刻,路飞等人却聚集在桑尼号的旁边,那艘破破烂烂的小一号的梅丽号旁边,看着那个从船上跳下来的小孩儿模样的梅丽。
  “难以置信……真的是船精灵吗……”水都的许多船匠们用力揉眼睛,目瞪口呆道,“我还以为那只是个水手们中流传的怪谈……”
  乌索普又惊又喜,“梅丽!你已经没事了吗?!”
  嘿咻,嘿咻,梅丽在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的注视中,一路小跑走到『b.i.b』的面前,垫脚牵住黑色战甲的大手,憨笑道:“是啊……黑……黑……”它仰起困惑的小脸,『b.i.b』将它脸推回去,『叫黑哥吧。』“哦……”梅丽晃着『b.i.b』满是火焰纹路的机甲手掌,对路飞、乌索普他们笑道,“是黑哥……把镜子给我啦……所以我……可以继续陪伴大家……”
  “镜子?”索隆、山治、路飞齐齐头冒问号,弗兰奇等船匠们也无法理解。
  梅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直接演示了一下,它伸出一双小手,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中,一个水波般的力量在它手掌前诞生,迅速扩散,竟变成了一面巨大数十米高的巨幅镜子。
  这么高的一面镜子,一被制造出来,就缓缓地开始倾倒。
  “小心!”山治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立即出手,将黑西装上的黄金配饰甩了出去,化作一层金质流体,将整个巨大的镜子缠绕、包裹,稳住立在众人面前。
  罗宾为好奇的众人解释道:“是镜子果实能力。『b.i.b』将这枚果实赋予了梅丽,梅丽现在不仅可以制造镜子,也可以自由进出任何一面镜子进入镜世界之中……”
  “也就是说……”
  路飞、山治、乌索普、乔巴他们恍然大悟,看了看眼前这面被黄金缠绕的巨幅镜子,又回头看了看岸边听着的破破烂烂、修修补补的梅丽号,“这样就可以将梅丽的本体船身放进镜子世界,并且让梅丽陪在大家身边一起旅行了吗?!”
  “哇!太棒了罗宾姐!!!”娜美闪电般飞扑到罗宾身上,灿烂大笑着,扭头也冲『b.i.b』俏皮地放了个电,“谢啦,黑仔~~”
  “好!我决定了!”
  路飞举着拳头大声宣布,两眼直冒星星地兴奋道,“去镜子世界里冒险吧!!!!”
  咣!咣!咣!索隆、山治、乌索普给了他一拳,娜美也隔空一电,没好气道:“先把梅丽号送进镜世界再说啦!”
  “对……”
  路飞满头包地抬起拳头应是。
  “吼~~!!”远处海面上,拉布高兴地游过来,人鱼凯米坐在它满是伤疤的头上,笑着冲岸边的众人挥动手臂。
  很快,弗兰奇等船匠们看着这帮海贼一起合作,将那艘本来已经无法航行的破船抬进了镜世界。
  “真的走到镜子里去了……”
  弗兰奇家族的小弟们捂着头,看到草帽们一个接一个地抬着梅丽号走入那面黄金溜边的巨幅镜子,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船精灵梅丽卡在镜面内外的边界,作为打开镜世界的“钥匙”,它期盼地眨着眼看向罗宾和『b.i.b』。
  罗宾和『b.i.b』一起走入巨大镜子,仿佛穿过一层水波。
  很快,镜子内伸出一双橡皮手臂,毫不客气地将外面的所有人捆住,在众人的惊呼声,和梅丽的咯咯笑中,全都拽到了镜子世界内。
  “开~~宴~~~会~~~~啦~~~~~!!!!!”
  镜世界内,回荡着路飞兴奋的大喊大叫,停放在镜世界中的破破烂烂的梅丽号前,众人喝酒、吃肉,载歌载舞,被路飞的滑稽戏逗得欢乐大笑。
  『b.i.b』评价道:『‘快乐男孩(joyboy乔伊波伊)’这活儿,很明显跟本体不怎么搭呀……』
  罗宾在边缘喝酒,缓缓点头。
  梅丽在旁边哼着歌,开心地看着宴会的众人。罗宾看着梅丽,忽然问道:“难道要一直带着那么大的一块镜子吗?可如果将镜子打碎,变得更小的话,就取不出梅丽的本体……”
  “没关系的呀……”梅丽扬起小脸,无忧无虑道,“只要保留一小块,可以让我进来找到船停放的位置就好了……”
  为了给罗宾演示,小精灵跑到镜世界停放破烂船体的不远处,两只小手按在扭曲一般的墙壁上。
  悄无声息地,梅丽便在墙上制造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罗宾看得无比吃惊,“梅丽,你可以在镜世界制造能够出去的镜子吗?”
  想当初,即使是林奇,假如置身镜世界内部,虽然也能制造出镜子,但他造的镜子,就算走进去,也只会回到镜世界而已……
  『b.i.b』感慨道:『我知道了,梅丽可以制造‘反面镜’……和本体那样生活在‘正面世界’的‘正面生物’不同,梅丽是精灵,它本来也没有正反之分,所以才能制造出‘镜世界的镜子’,从而通向外界的现实世界……』
  这也不稀奇。本体虽然是运用恶魔果实的天才,不论什么恶魔果实,只要拿到手上就能开发得七七八八,但这世界上毕竟也有一些人,就是特别契合特定的恶魔果实能力。比如当初的公主洛丝,她就和管管果实无比契合,所以小小年纪就能开发出更高级的“空气管道”。
  当然了,这也是林奇本身压根不去主动深入地开发任何一个恶魔果实的缘故。都是拿到手随便玩玩,玩腻了就扔进仓库吃灰也懒得再多看一眼……
  显然梅丽这样的特殊生命,就与镜子果实相当契合。
  不受生命形态限制的它,在外界能制造普通镜子,在镜世界,也可以制造会说话的“镜中镜”,可以直接由这种“镜中镜”通往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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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崭新的桑尼号缓缓离开七水之都……
  拉布载着人鱼凯米徘徊在不远的海中,紧跟着桑尼号前往下一片海域。
  “你怎么会在船上啊?!!”索隆、山治、乌索普、娜美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内裤变态。
  “哦?”路飞吃着肉,笑呵呵道,“我邀请他上船啦,我没说过吗?”
  “你说过个屁啊!!”“随便就乱来!一没看着你就让人大吃一惊啊你!”“亿万伏特!!”“哇!!!为什么连本大爷也电啊!!!!”……
  这艘刚刚打造好的崭新的船上,于是又是一阵叮叮咣咣吵吵闹闹。
  梅丽怀抱着一片黄金包裹的小镜子,坐在桑尼号的狮子头上看着这一幕,露出又憨又甜的笑容。
  它抬手朝二楼船舱内走出的罗宾和『b.i.b』挥了挥小手,晃晃悠悠地朝他们飘了过去,最后气球一样飘坐在黑色战甲的……头上。
  小家伙跟个抱脸虫似的抱住『b.i.b』的面甲,亲昵地蹭了蹭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的黑色面甲……
  (180多万字后,总算是写到了当初在上架感言里说过的情节!还有就是同样在上架感言里提过的桃之助大宝贝啦,真的是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