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75节
  这些天以来,严靳昶不断回忆着之前在万森试炼塔里看到的,森染操控那些花瓣的画面,自己也不断地尝试着。
  之前他只能操控几片叶子,还不能完全让那些叶子变成锋利的武器,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严靳昶已经可以让自己所能操控的叶子都变得锋利了。
  只不过,数量上还远远不够。
  让叶子变成锋利的武器,就需要让自己的灵力缠绕在叶子上,并顺着叶片的形状形成锋利的灵气刃,这要是换做是在傀儡的身上……
  严靳昶有些意动,正想着立刻拿出傀儡来练一练,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沉在水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了。
  严靳昶疑惑地转头,就见刚在还在水里上蹿下跳的安韶,这会儿正仰躺在岸边,一张脸通红一片,一直红到了耳根和脖子下面。
  “安韶?”严靳昶抬手放在安韶的鼻子下面,确认还有气。
  一只手突然伸出水面,抓住了严靳昶的手,安韶微微睁开眼,看向严靳昶,抓着严靳昶的手更紧了一些,声音含糊:“还给我……”
  “什么?”严靳昶没听清。
  安韶却突然扑上来,将严靳昶摁在温池岸上,眸色深沉,语气发狠:“把我族的东西还给我们!”
  “你们这些强盗!”
  安韶的神智明显有些不清醒,像是透过严靳昶看到了仇人,倾尽全身力气摁着严靳昶。
  严靳昶不耐地踹了他一脚:“安引华!你看清楚我是谁!”
  安韶这一激动,脸和身体比方才更红了,像煮熟了的虾似的,摁着严靳昶的手也烫得吓人。
  严靳昶终于反应过来:“你这花妖是不能泡温水的吧!”
  安韶试图掐严靳昶的脖子,却被严靳昶挡住,于是他只能对着严靳昶吼道:“把玄血玉还给……”
  话音未落,严靳昶已经用灵气丝牵扯来石头,砸到了安韶的后颈,安韶痛哼一声,晕了过去。
  严靳昶将安韶抱出温池,指尖快速勾起衣服,往身上一拢,直接飞回了房间。
  在离开了温池之后,安韶身上的晕红才稍微淡了一些,但安韶的额头还是烫得吓人,这要换做是个普通人,额头烫成这样,只怕已经无力回天。
  不过安韶不是普通人,所以,刚被敲晕不久的他,很快又醒了过来,可他仅仅只是醒了,意识还没清醒,于是又开始耍酒疯:“把玄血玉还给我!嗝!”
  对!耍酒疯!
  这样子可真是像极了喝醉了耍酒疯!
  他甚至还开始打嗝了!
  严靳昶召出傀儡,沉默地看着安韶扑到傀儡身上,一边掐着傀儡,一边狠狠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强盗!我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嗝!”
  安韶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几个瓶子,咬开瓶塞,一手掰开傀儡的嘴巴,直接将瓶子里的东西往傀儡嘴里灌。
  倒空了瓶子里的粉末之后,安韶还抬手捂住了傀儡的嘴巴,另一手拔出匕首,抵在了傀儡的脖子上,用力一划!
  严靳昶默然地看着安韶在那自言自语地捣鼓,配合着操控灵气丝,拆下了这傀儡的脑袋。
  “呵呵呵……哈哈哈……”安韶笑声略显癫狂。
  他一手抓住傀儡的脑袋,将那脑袋提到自己的眼前,和自己面对面,笑道:“这样就不会有血了……死得干干净净……呵呵呵,哈哈哈哈!嗝!”
  严靳昶:“……”
  嗯?
  不会有血?
  严靳昶立刻伸手捻起落到地上的那些粉末,这些粉沫是安韶倒进傀儡的嘴里,又从傀儡的脖子滑落出来的。
  严靳昶将粉末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
  这是!
  凝血草和化骨茎合在一起磨成的粉末!
  活物若是服下了这药粉,身上的血液会在几息之内彻底凝结,骨头则会在一炷香之内化作水液,混合在肉体当中,若是再配合能溶尸于水的液体……
  严靳昶还没想完,就看到安韶又从他自己的乾坤袋里掏出了几瓶东西,准备往这傀儡身上倒。
  严靳昶眼疾手快地在他打开瓶塞往下倒的一瞬间,用灵气丝将瓶子抢了过来,轻嗅了一下。
  严靳昶:“……”很好,就是这个,能溶尸于水,能让人死不见尸的东西!
  安韶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也感觉不到手里的瓶子被抢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傀儡身上,笑得更开心了,他蹲在了这头身分离的傀儡旁边,似乎在等待着傀儡融化成水。
  严靳昶:“……”凝血草,化骨茎和溶尸水,这三种东西一直都是有市无价,若是在暗市出售,或者放到拍卖场竞拍,估计没有一百万颗灵石以上,都买不下来。
  而前两种,就被安韶这样倒了。
  蹲在一旁的安韶皱眉:“怎么还没化?”
  严靳昶指尖一动,将那傀儡收回了赤玉璃戒。
  安韶看不到傀儡了,这才满意了,起身摸索着抓住茶壶,将茶壶里的茶往刚才傀儡躺过的地上一倒,又将茶杯放倒在一边,而后才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到头就睡。
  严靳昶眉头紧蹙,溶尸水是有一些味道的,但那些味道可以被茶水或者酒水之类的液体掩盖,安韶这到底是试过多少次,才会在喝醉的时候还记得如何掩盖溶尸水的味道?
  不过这些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因为手上这纹印,才会一起行动,等这纹印得以分开之后,他们还是会分道扬镳的,到时候不管安韶是想找回什么,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悄无声息地杀了谁,严靳昶都不在意。
  作者闲话:安·喝温水喝醉了·韶:反手送一个死不见尸。
  傀儡:我当时害怕极了。
  严靳昶:围观。
  第116章 净灵
  严靳昶见安韶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的晕红逐渐淡去,直至彻底消失之后,严靳昶才到了另一张床上盘膝坐好。
  方才安韶闹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消停了,房间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严靳昶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之前在万森试炼塔得到的蓝溯草。
  这蓝溯草是二阶净灵草,二阶净灵草适合在筑基期和开光期的时候使用,如果过了开光期,再使用二阶净灵草,净灵的效果就不是很明显了。
  净灵草并非用得越多越好,因为有些品种的净灵草在体内起作用的时期会很长,若是在这个期间里,又服用了净灵草,哪怕用的是同一种类的净灵草,都会对灵根有损。
  若是在同一个修为时期,服用几种不同阶的净灵草,那简直堪比服毒,别说净灵了,灵根能不被毁就不错了。
  所以修士们若是想要净灵,就需要在合适的修为等级,用品种,数量以及品阶都合适的净灵草,再用适合适合自己的方法,来净化自己的灵根。
  一旦失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得所有修士认同的,且失误能降到最小的净灵方法,就是分别在每突破到已经境界期的时候,才使用新的净灵草。
  而且每一境界期,对净灵草的品阶也有要求,一阶净灵草一般可以在炼气期时使用,二阶净灵草一般可以在筑基期和开光期的时候使用,三阶净灵草一般可以在开光期和融合期的时候使用,四阶净灵草一般可以在融合期和心动期的时候使用,五阶净灵草一般可以在心动期和金丹期的时候使用。
  六阶净灵草只能适用于金丹期修士,七阶净灵草只适用于元婴期修士,八阶净灵草只适用于出窍期的修士,九阶净灵草只适用于分神期的修士,十阶净灵草则能适用于大乘期以及大乘期以上的修士。
  为了让自己的灵力净度更高,为了能修炼出源灵,很多修士都会努力抓出每一次的净灵机会,所以修士们对于净灵草的品质需求也很高。
  眼下严靳昶手中拿着的蓝溯草,算是所有同二阶净灵草当中,品质在中上乘的种类。
  严靳昶是双灵根,木灵根的净度中上等,雾灵根净度是中等,如果需要净灵,就需要考虑先净化哪一个灵根。
  毕竟蓝溯草只有这一棵。
  严靳昶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下定决心先将雾灵根的净度提上来。
  尽管他的雾灵力不适合操控傀儡,而且雾灵力前期的作用不大,但等日后他修为提上去了,灵力多了,就能完全发挥出雾灵根的作用了。
  严靳昶服下了蓝溯草,盘坐着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就感觉到腹中一阵翻搅,痛感一阵阵袭来,同时,还有一阵淡香自身体发肤之间弥漫出来,并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
  所谓净化灵根,顾名思义,便是要将灵根里的杂质净化,清洗出来。这就需要先将这些专门净灵的草散发出来的力量引入四肢百骸,净化体内所有的灵气。
  这个过程需要非常的细致小心,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严靳昶强忍着蓝溯草入体之后带来的种种不适,努力地将蓝溯草里的力量引出来,融入到身体当中。
  而这个过程,除了痛,还是痛!
  就像是主动引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在身体里的每一处划过,割开,还得逼着自己保持清醒,绝对不能晕过去。
  这种仿佛撕裂般的痛很快蔓延到了全身,密密麻麻,连指尖都痛到快要失去知觉。
  严靳昶的嘴角很快溢出了血,晕红了严靳昶的唇。
  严靳昶咬紧牙关,努力忍耐,不敢失去意识。
  净灵的过程是痛苦的,远比修行时的洗筋伐髓更加痛苦难忍。
  就这样坚持到了第二天早晨,严靳昶才睁开眼,耀眼的光芒从窗边照射进来,晃得严靳昶有一阵失神,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疼,太疼了,疼得他浑身都快完全失去知觉了。
  最先出现在严靳昶眼前的,是一双亮晶晶的灿金色眸子!
  严靳昶:“……”
  “你竟然靠自己净灵成功了!”安韶惊讶道:“绝大部分的净灵草都是毒草,品阶越高的净灵草越是剧毒无比,所以服用净灵草需要先忍耐其毒性,才能利用其净灵之效,光是忍耐毒性这一关,就有很多修士过不了,撑不住,所以净灵的时候才需要有人在旁边护法,引毒,排毒,解毒,缺一不可……”
  安韶上下打量着严靳昶,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蓝溯草的毒性不低,你竟然能忍耐它的毒性,自己净灵成功,厉害啊!”
  严靳昶掐了一个净身决,将身上排出的毒液和秽物净除,才从乾坤袋里翻出了新的衣服换上,同时道:“我还能帮助他人净灵,不过并非无偿。”
  因为忍耐了一晚上的痛,严靳昶现在拿着衣服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系衣带都花了一些时间。
  安韶顺手给他理了一下衣服:“那是自然,你一般开多少价?”
  严靳昶有意试探安韶的身家,于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安韶:“一百万?”
  严靳昶看着安韶的双眼,缓缓摇头。
  安韶一手支着下巴:“十万?”
  严靳昶:“……”
  安韶又道:“一万?”
  严靳昶起身下床:“万卷楼的拍卖会应该快要开始了,你待会儿在拍卖席上就用这个方式叫价,看看你叫到几次的时候,会有人过来把你扔出去。”
  安韶的视线在严靳昶那微微发抖的身上扫过:“可是,我们现在是连在一起的,若是我被扔出去了,你也是被连带着的吧。”
  严靳昶:“……”差点忘了这回事,身体疼了一晚上,头脑都有点不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