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嗯,还可以吧!”安俊熙头也不抬地回答。
  “哦!那个,豆腐干,好吃吗?”就不可以邀请她吃一块吗?没有爱心,她也没有吃饭好吧,只是她的胃不知道怎么自己抗议!
  安俊熙抬头,优瑾妮正用望穿秋水的眼神盯着他的盘中餐,心知肚明了优瑾妮的想法,真是拿她没办法,总是在最后才发现自己,这真不让人放心呀,安俊熙将便利盒推到桌子中间。
  天啊,安俊熙今天真是神一般的存在,爱死他了,拿起多余的筷子,不顾形象地吧唧吃起来,哇,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吃,优瑾妮在心里借食抒情。
  “对了,安俊熙,我妈妈说一定要请你到我们家去吃饭,你看明天中午行吗?吃完饭我们就带着那两个孩子去医院吧,都三个月大了,我觉得有点急!”优瑾妮夹起一块火腿,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突然想起颜欲交待的话,赶紧咽下邀请安俊熙。
  这邀请安俊熙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如果一切顺利,如果还有时间,去吃一顿饭又何尝不可:“行!”
  这边安俊熙刚答应去她家吃饭,优瑾妮的电话就开始骚扰:“喂,妮妮,你在哪里?”
  “妈妈!我在朋友这里呀,我一会儿就回去,别担心,啊!”妈妈在哪里?怎么那么吵闹?
  “不,妮妮,你别回来!”颜欲慌张挂掉电话。
  又出什么事了?优瑾妮放下筷子:“安俊熙,好像家里面出事了,我先回去了啊,明天中午,我再过来找你!”
  优瑾妮说完起身就往外跑,心咯噔咯噔地不安分地跳动,颜欲叫她不要回去,就是想她置身事外,可是她如何做得到。
  回到家里面,一切都还是像她离开时候一样正常,只是此刻颜欲的脸上布满了焦急和恐慌。
  “妈妈又出什么事了?”
  “唉,我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吗?好在那帮人刚走,不然多危险!”颜欲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生怕那帮人又倒过头回来找人,“回来也好,你赶紧和你那个朋友回g市去吧,给他说声抱歉啊,来了都没请他到家里面坐坐!”
  优瑾妮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只有出事了颜欲才会赶她走,可是她的个性是一定不会抛下妈妈不管的:“妈妈怎么了?”
  “你舅舅又输了,还欠下不少钱,这没良心的,说自己在g市有个有钱的外甥女,让那帮人问你要,结果那帮人就找上门来了!”颜欲恨铁不成钢地说。
  这舅舅,非要把全世界都人都拖下水才满意吗?真不敢想象,妈妈没回来的时候,小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那现在人在哪里?”
  “妮妮,答应妈妈,这事你可千万别插手,我已经通知小乐了,让他去打探下情况!”颜欲说这话的时候,话里没有一丝波澜,看来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最棘手的还是那个狗屁舅舅!现在也只好等小乐回来了再从长计议。希望情况不要太糟。
  “俊熙,澳门赌场的打手追到这里来了,我们要不要出手!”
  澳门的人追过来了?这正和他意,这时候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何必给自己折腾一声泥:“joe,这边的路边烧烤不错,你可以试试,我记得你喜欢这口味。”
  跟在安俊熙身边那么多年,又看着他长大,他话里的意思,joe当然心领神会:“是吗?那我就去路边吃吃小排档,喝喝夜啤酒,这生活在都市里面可是求不来的!”
  其实安俊熙也是了解joe的,更多的时候,他会错把这个人当自己的爸爸,他知道joe一直暗恋着妈妈,一直在妈妈身边充当幕后的守护者。
  安俊熙知道joe帮妈妈和自己挡去很多灾难,可是有时候他也是恨joe的,既然joe那么深爱自己的母亲,那为什么不带她走,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尽虐待欺负,还要强颜欢笑地做好安夫人这个角色。
  joe明明就有千百次机会带她离开。可是这个懦弱的男人却再不停地重复着美女救英雄的戏码,伤害后的疗伤真的有用吗?
  爱不是应该占有吗?交给别人代替自己爱她,心要如何安宁?所有说自己配不上的男人,都是懦夫。
  他,安俊熙做不到!得不到他宁愿毁掉,只要她在身边就好!这样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滴泪水都有他的参与,他能清晰的看见,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这才是爱不是吗?
  第065章:推波助澜
  他奶奶的,真倒霉,这帮不要命的吸血鬼居然从澳门追到这个穷乡僻壤来,不是没钱吗?有钱我还用躲着吗?
  颜强刚输掉优瑾妮给他的钱,就看到小赌馆外面来了四五个身材魁梧、操着一口港台强调普通话的个陌生的壮汉,口口声声说要找颜强,老远听见的他,吓得屁滚尿流。还好他眼疾手快,一发现他们,他便从赌馆后门溜了出来。
  今夜的月亮被云层掩盖住原本的皎洁,朦胧了这个黑夜,颜强从赌馆跑出来沿着小道一直跑,来到了镇上的小树林里,还好今天天色不够明亮,跑到树林深处,还是可以将一个人的身影,藏匿得万无一失,颜强一手扶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里那个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恨不得砍了这双一见钱就痒痒的贱蹄子。
  “不会追上来吧!”颜强躲在大树身后,往前探着身子,不放心地观察了下,发现没人,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身边的野草。
  这要跑路也都身上有足够的子弹呀,他从上往下,把身上的荷包掏了个遍,还好还剩下他今天数过的零钱,说不定还够他啃上几天的馒头。把钱仔仔细细的整理好,放进上衣口袋,还拍了拍确定没有漏掉,他双手拍打起双腿,唉,跑了那么久腿麻死了。
  “我爸在哪儿?”颜乐已经往来于这个赌馆多次,谁是赌客,谁是赌主他早就一清二楚,走进赌馆拉住一个管事的就问。
  管事的一看是颜强的儿子,悄悄地把他拉到角落,神经紧张地说:“小乐,你爸从后门跑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在澳门赌钱的事情,这次好像输了不少,还欠下高利贷,你和你大姑小心点,别受了牵连了呀!”在赌场那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清楚,澳门,那块赌徒们青睐的地儿,不知道毁了多少人的前程,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这下颜强是捅了大篓子,好在,江湖上混的都是认人不认亲,不然这小孩子还能活蹦乱跳的吗!
  “叔,我爸爸欠了多少钱?”如果可以选择,颜乐真想换一个老爸,他除了会赌钱就只会给家里带一大堆麻烦。可是血浓于水,说不管那是骗人的。
  “这我哪能知道?”到底是个孩子,准时着急了,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只能说一定不是笔小数目,不然别人也犯不着出动打手过来抓人。
  “哦!谢谢了!”颜乐扭头走出赌馆,平时爸爸在镇上的赌馆赌赌就算了,到底是乡里乡亲的没人会真的动刀动枪,真不知道是吃了谁给的雄心豹子胆,偷渡到澳门去赌,那里的赌场有他赢的份儿吗?这该怎么办?颜乐的心都快揪成麻花状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祸水鸡犬不宁呀,颜乐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古镇街道上,他真的没脸回去告诉大姑,他爸爸又闯祸了,而这次的祸来势汹涌。
  安俊熙倚着窗户,居高远观,一双深邃的眸子,冷然远眺古镇的那片小树林,今天他早已经摸清楚了整个古镇的大致地理环境,听说颜强被澳门的打手追来,下落不明,安俊熙了然一笑,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适合藏身?我是不是应该推波助澜一下,阴冷的俊脸上出现了不知名的笑,轻轻的一抹,勾出淡淡的冷恶。
  和优瑾妮对手那么久了,是该有些推波助澜的小兵小卒,将他们推得更近,除掉颜强这个祸害,就算是他对优瑾妮道歉好了,这样她的妈妈和表弟可以过新的生活,塞翁失马。
  优瑾妮会感谢我的!
  颜强靠在大树不知不觉闭眼小憩,四周骤亮,将黑暗的小树林照得通透,那光线刺得人眼花,强烈的光感,迫使颜强从安逸中恐慌起来,睁开双眼,啊,好疼,又慌忙的闭上。
  “颜强,有种你再跑呀!”亮白的光线中一个年轻却又带着一股狠劲儿的男声响起。
  颜强本能地打了个哆嗦,自知这次死路难逃了。怕是怕,心里怕,可是胆子可是还得放大的,一定睛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来人有五六个,一个个手持铁棍,凶神恶煞地站成一排。为首的男子更是十足的地痞流氓样,颜强认得他,他是上次赌场的打手大佬,陈泰余,颜强暗自捏了把冷汗,这次算是栽倒阴沟里了。
  陈泰余面色沉了下来,他撩了撩袖子胳膊上一条青蛇的纹身显得异常狰狞,手里的铁棍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颜强,你这狗腿子还真利索呀!”
  “不,不敢!”这么多人群挑他一个,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死得相当的凄惨,可是要真落到他们手里,他还有命活着吗?他连自己一共输了多少钱都不知道,赌场规矩他是懂的,有钱还钱,没钱赔命。
  “不敢?”陈泰余眼睛一横,露出危险的表情,他上前一手揪着颜强的衣领,一手狠狠地握拳重重地在颜强的国字脸上给了一拳,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陈泰余凤眼斜眯,嘴角不羁地笑着:“颜强,你知道你会怎么死吗?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最喜欢一刀一刀地将人分尸!”说着陈泰余不知从哪里掏出瑞士军刀,有模有样的在颜强的脖子附近玩耍着花样,看着颜强惊慌胆怯的样子,陈泰余就像是吃了兴奋剂,哈哈大笑起来,那不羁的笑容,变得邪魅,变得狰狞。
  “泰余哥...求你...求你饶了我...我立马去筹钱!”颜强是真的害怕了,他知道陈泰余是个心狠手辣的打手,在他手下的非死即残。
  “啊呸!”陈泰余一口唾沫飞到颜强的脸上,“尼玛,我有你那么老吗?”陈泰余不做打手时,十足一个卖萌无下限,装嫩无上限的二货,居然叫他哥,这不是找死吗?这马屁拍得太没技术。
  陈泰余晃动着手里的军刀,一下接着一下地拍打着颜强的右半边脸:“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哥,我呸,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给我当狗,我都嫌弃你品种太次!”
  第066章:给我找个女人
  “是...是...您说得是...我不配,求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儿,下次真的不敢了!”半躺在地上的颜强,跪在地上,一个头比一个头嗑得响,他是真的没撤了,他不想死,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尊严都见鬼去吧!
  陈泰余兴致勃勃地受着颜强的跪拜,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可是不幸的是他是陈泰余,人命对他来说是游戏,没有玩腻,他怎么舍得让人死,幸运的是老大对颜强有特殊交待,只好让他陪自己演另外一场戏。
  陈泰余一起身往后退了两部,颜强趁机开溜,陈泰余不屑地一笑,蠢货,若无其事地看着颜强多跑出几步,陈泰余有条不紊地将右手平举于胸前,以四十五度斜角在半空划出一条水平抛物线,原在手中的瑞士军刀,在空中盘旋了几米,噌的一声,稳稳扎在颜强的小腿上。
  “啊!”一声沉闷地叫喊,颜强胸脯重重地贴在地面。已是落网之鱼,哪里还有落跑的余地。
  陈泰余颓然地活动着手腕,左右晃动着脖子,好像刚才那一下,用了多大力气似的:“阿k!”
  “啊!”被唤作阿k的男人,声音瑟瑟发抖起来。
  “你啊什么啊?又不是没干过,我要做掉的又不是你,你当你是阿斗呀,抖什么抖,毛病!”陈泰余疾言厉色的话语,带着飞扬跋扈的气焰。
  “不是呀,小泰余,你跟闪电似的一下,把那货扳倒,又神叨叨地叫我,还挥着你那可爱的爪子,你说我能不吓到吗?”阿k嬉皮笑脸地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了个去,我又不是疯狗,干嘛乱咬人。这货害老子们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你们给我往死揍!”陈泰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超颜强扑了过去,一个个腿脚相加。,白帜灯光照亮的小树林里,众人手中那挥舞的铁棍一下又一下,不知落在了颜强身体的哪个部位,只听见嗷嗷求饶、铁棍碰触的声音。
  陈泰余好奇地玩着手中的电筒,看着被光诱来的小蛾子,耳朵里颜强痛苦的呻吟,刺激了他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分泌,让他变得越来越兴奋:“哈哈哈!”神色变得更加眉飞色舞,十足的够阴冷变态。
  是不是他太高估了颜强的智商,腿上的武器不知道拔下来利用吗?陈泰余嗜血成性,他喜欢血肉破绽的画面,所以他的武器都是异常的锋利,削铁如泥,只要颜强拔下小腿上的军刀,在围攻自己的人腿处轮流划上一刀,自己的围不就解了吗?都要死的人了,还不敢全力以赴为自己拼上一把吗?到底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努力的活着,如果那时他也束手就擒,可能现在的他还只有沿街收收保护费,对小妞吹吹口哨。
  “停手吧!”陈泰余没精打采地说,“收拾个老东西,还没劲儿呀,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乐乐吧!”本想颜强这老家伙,可以多扑腾几下,没想到就这样乖乖地受刑,实在是好无趣呀,ohno,不行得找点乐子玩。
  陈泰余说停手,谁还敢继续呀,一个个又规规矩矩地撤回到他的左右,陈泰余缓步上前,走近颜强蹲下:“啧啧啧...这模样真丑,喂强哥,你还能说话吗?要不要兄弟我帮你治治呀!”
  “不...不用了!”颜强高高肿起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
  “颜强,我给你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说咱们几个兄弟风尘仆仆地来你家做客,再怎么说你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招呼招呼我们!”
  颜强一听陈泰余这口气,心想难道这事情还有缓和之计,喜出望外地嗯嗯两声,请陈泰余明示。
  “都说大陆妹够纯,大陆乡下妹更是纯上加纯,哥儿们几个都想尝尝,你给我们找个没开·苞的玩玩,我们就有事说事!”
  “好好好!”颜强也不想想是什么破事,一口答应,只要能让他保命,就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众人听陈泰余要找乐,一个个稀里糊涂地凑上来,阿k这个不怕死的更是口无遮拦:“小泰余,原来你是直的?我们都以为你是弯的!”
  “什么?我像是弯的吗?”不就是偶尔卖卖萌,长得有些小妖孽,包里有点小票子,也不至于被说成是弯的吧,难不成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受,“喂,不要告诉我说,你们都以为我是受!”
  众人面面相觑,这下场面尴尬了,阿k倒是直言不讳,陈泰余做事的时候,是够阴险狠辣让人望而止步,多数情况下还是大获人心的小活宝,阿k不免打趣地说:“在澳门从来没见你玩过,也没认真过,而且这韩国大腕儿脸,能不像受吗?”
  这是要逆天了,好少年被说成是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这次看他不来一招狠的,让他们知道自己真刀实枪的厉害,陈泰余回头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颜强眉开眼笑:“你他妈的立马去给我找一个女人到我住的旅馆,不然我让你好看!”
  负伤倒地的颜强眼珠子努力向上看清楚陈泰余的表情,惊恐万分:“我这就去,你等着!”颜强用尽全力撑起身子,腿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动,找个女人,找个女人给他自己就有命活了,可是上哪儿找女人,镇子上可没有挂牌做生意的处·女。
  陈泰余看着颜强灰头土脸的落魄样,心情不是很美好:“颜强,你他妈要是给我找不到女人,小心我干你外甥女!”
  外甥女?优瑾妮?颜强恍然大悟,顿时豁然开朗,今天家里不是来了个陌生人吗?那丫头看起来傻傻嘟嘟的,说不定还未开·苞,陈泰余不就是想要个清纯点的嘛,那女娃不正是上好的人选。
  “放心,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你领到宾馆去!”
  “小泰余,你来真的呀!”阿k撞了撞陈泰余的肩膀,还以为是说笑,没想到动真格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第067章:难念的经
  这陈泰余还真是难以捉摸,随他去吧,谁叫这里他最大,要是不想成为,他刀下的亡魂,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听话。
  “那就撤吧,小泰余,一会儿你就好好享用你的宵夜!”阿k阴险地笑笑。
  回到住处,陈泰余大字躺在床上,尼玛,他这是干嘛,怎么让颜强那狗犊子,给他弄个女人来,弄来干嘛?难道他还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强了人家,这不太好吧,更何况他也没做好失身的准备,想想男女床上的那些事,冷血打手陈泰余脸居然红得跟苹果一般模样。
  啊,不会真让阿k那张臭嘴说中了?陈泰余猛地起身,冲进浴室,拧开阀门,他笔直地站着,任水从头顶湿透全身,难道我真的是弯的?
  陈泰余不免怀疑起来,为什么想到一会儿男女欢愉的事情,他会觉得异常的恶心呢?两具没有感情的身体纠缠,那就像是两坨肥肉,那不是爱,是交·配,他可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是不对呀!混黑道的哪有像他这样卖萌求抱抱的,不行他得好好思考!
  颜乐低垂着脑袋踏进屋里,颜欲连忙拉着他关切地问:“小乐,怎么样?你爸爸呢?”
  颜乐抬头平视着这张慈祥的脸,又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的优瑾妮,他真恨,恨自己有这么个败家的老子,恨他自己没能力分担,老给大姑添麻烦:“大姑,他们说老爸欠下不少钱,具体的数也不清楚,现在估计跟过街老鼠似的躲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那黑道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角色!”颜欲左右踱步,神情为难。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弟弟,优颖蓬走了,本想着家里有个大男人可以顶着,可惜呀,这个败家子非要把家里的屋顶拆了才满意,颜欲越想越是气。
  “妈妈,小乐,怎么了?”听到动静,优瑾妮从小揉了揉迷迷糊糊的双眼。
  “没事,就是担心你舅舅,这黑灯瞎火的要往哪里跑?万一被那帮人抓到!”情到深处,颜欲忍不住哽咽,本是同根生,这个弟弟再坏,再无能,始终是一家人。
  “小乐你刚刚去那边了,那边怎么说?”优瑾妮知道颜欲的心思,嘴巴上一句句骂,只是她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
  颜乐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情况不妙就对了,他走到优瑾妮身前在她耳边唇语:“姐姐,那姗姗要怎么办,会不会耽误!”颜乐打心底是想放弃这个父亲了,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而且他也爱莫能助,他现在只一心想帮姗姗度过难关。对于颜强他那个人渣父亲,他只能说听天由命吧!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大家为他忧愁的时候,颜强拖着受伤的小腿,踉踉跄跄地回来,脸上异常红肿,身上暗黑暗红混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伤口,哪里是污垢。
  颜欲看着弟弟这般模样,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来,这是做的什么孽呀,优瑾妮也是上前扶住颜强摇摇欲坠的身子,将他扶到桌前坐定,颜欲进屋打了盆水,忙进忙出,二话不说为他擦拭着伤口,只有颜强跟没事人似的立在一旁,看着优瑾妮母女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