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 第233节
  被握住的手腕恢复自由,楚珺自然地松开手,在向正柔手里拿了颗硬糖,没等人指挥,自己吃了手心中的药丸,紧接着把硬糖也含入嘴中,动作利落地令人咂舌。
  那就……行叭。
  几人象征性地等了一会儿,觉得他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事了,陆陆续续地起身,各自回房睡觉。
  或许是因为夜深,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夏之余脑子依旧是昏昏沉沉的,隐隐有些疼。她在门口掐个手诀,散掉一身火锅味儿,叹着气推门进屋。
  晚风穿堂而过,她打了个冷颤,赶紧将门合上。
  作者有话说:
  夏之余: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连qq糖都有。
  (注:“赫汝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等傩礼相关资料取于《浅谈:傩礼到傩戏的演变分析》)
  [224]
  第265章 宿舍惊魂
  自从重生回来, 除了昼夜颠倒的情况, 夏之余就没再一觉睡到中午过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 日光照在她脸上, 让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枕边充电,屏幕亮起, 时间跳到“12:05”的字样,上面干干净净,一条未接来电都没有。
  夏之余心下松了一口气,缓了会儿才慢慢想起,昨天的大戏已经拍完了, 岑立群给他们放了天假,除非有谁有哪条没过, 需要今天补,否则就是个自由身。
  眼下中午了都没人找她, 那应该是没事儿了吧……
  肩颈背从上到下都有些酸, 夏之余坐起来转了转腰, 摸着自己的额头,问向一边的大佬, “饿了吗?中午咱们吃点儿什么呀?”
  “桥头排骨、藤椒鸡、烤全鹅。”
  大佬说着, 跳到夏之余面前坐下, 抬头看她, “生病了?”
  “应该没, 可能是昨晚喝酒了, 那果酒之前没喝过, 我怀疑是假酒。”
  “掺水了?”
  “唔……”随口一句调侃没想到引来了追问,夏之余掀开被子下床,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老古董解释化学原料的问题,干脆搜了相关词条直接给大佬看,自己先去洗漱。
  一晚上睡得身子冰凉凉的,她打算中午带着大佬出去吃,顺便晒晒太阳,回复下元气。
  还在找钱包的时候,一人一猫就听见走廊上有门响动的声音,听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夏之余心中下意识出现了一张脸,等到抱着大佬推开门一看,果然是楚珺。
  “楚老师,中午好呀,吃了吗?”
  “中午好,吃过了,你们这是正要出去吃饭?”楚珺刚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了小姑娘,往前走几步笑着打了个招呼,见她怀中抱着的黑猫抬头看他,便也和它轻声问了声好。
  “是啊,正好带它出去晒晒太阳,”夏之余说着调整了下抱着大佬的手臂,看着楚珺的脸色问道:“楚老师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提及昨夜的事,楚珺还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们。”
  “看来楚老师还记得昨晚的事呀。”
  “不记得了,早上碰见胡鸿禧,他跟我说的。”
  “噗……”夏之余脑中想到画面,下意识地看了眼胡鸿禧的房门,没忍住笑出来,“其实楚老师酒品很好的,和平时差不多。”
  话是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楚珺昨天晚上的那双眼睛,心下一软。
  太漂亮了,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得。
  “对了,我有些家乡的特产要给你,就在房间,不如去拿一下?”似乎看出小姑娘有拒绝的意思,他补充道:“别拒绝,算是我昨夜的感谢,而且大家都有,不必见外。”
  “啊……”夏之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楚珺已经一副商量定了的模样,指着黑猫眼神示意着,让她把大佬先放回屋里。她只好道了声谢,转身开了房门,把大佬放在地上,“等我一会儿哦,马上就回来。”
  两人的房间靠得比较近,想到拿了东西还得放回来,门就虚掩着没有合上。
  夏之余跟在楚珺身后又一次来到了他的房间,昨天看来还空着的桌面上,已经放了两摞大大小小的礼品盒。
  “念书时候的学弟来寻我,我便让他带了些家乡那边的特产过来,是些糕点小吃和火腿酥肉,不是什么贵重物什,尝个新鲜。”楚珺说着,拿了四个礼品盒给她,自己手上又拎了两个看起来沉甸甸的竹食盒,“给向向也带一份。”
  “谢谢楚老师。”
  “不客气,这阵子承蒙大家照顾了。”
  “哪有,都是楚老师在照顾我们呢,大家跟着您可学了不少东西……”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楚珺留在后面关灯关门,渐渐缓了脚步。
  风化成无实体的手掌伸向夏之余的后颈,指甲尖长,刺入后颈正中慢慢探入。白莲的虚像被扯出,在莲瓣的尖角离开身体的瞬间,虚像受刺激般突然挣脱开手掌,连同莲瓣也缩了回去,闪过隐没的白光。
  清风消散,吹动发尾。
  楚珺把手中食盒放下,面容含笑地着看夏之余重新把猫抱在怀里,转身朝着电梯走去,心下微沉。
  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啊……
  看来,要再添把火了。
  和岑导那边确认过,今天确实没有她的事了,夏之余下午就收拾了东西,带着向正柔和大佬一车回了青市,在校外住过一晚,次日一早便回了寝室。
  单珺前几天就问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一大早就在房门口转悠,进进出出好多次,连宋嘉勋都被她转悠得有些头晕。
  “小祖宗,别转了,坐下歇歇行吗?”
  单珺长长叹口气,回在桌前坐下,顺手捞起砂糖橘对着垃圾桶剥皮,两肘撑在膝盖上无力地低头,“我就是想早点看到她嘛……”
  “你放心,你的床离门口最近,门一开,保证你是第一个见……”
  话说一半,宋嘉勋余光看到门打开,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口,嘴上硬生生地改了口,“哪怕不是第一个,也是第二个。”
  “珺珺,咱们是好姐妹对吧。”
  “恩?”
  “我的眼就是你的眼,我看到就等于你看到。”
  单珺闻言心下意会,立马转头看向身后,在手机电脑上看了一个月的人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眼前,扬着笑和她们挥手。
  橘汁沾到手上黏黏的,露出内里香嫩的橘肉。
  我……
  单珺嘴一瘪,委委屈屈地拿着橘子冲到夏之余面前,将人一把抱住,“你说我好好儿地剥什么橘子啊……”
  “橘子怎么了?”
  夏之余莫名其妙地听了这么一句,宋嘉勋从单珺身后走来,无奈笑道:“她想早点看到你,一早上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十几趟,结果刚剥个橘子你就进来了。”
  “噗……我有什么好见的,橘子吃不吃,不吃分我一半。”
  一听夏之余要吃她的橘子了,单珺立马又高兴了起来。
  刚伤心完也不好这么快的笑起来,只好强压着隐隐上扬的嘴角,单珺把整个橘子都放到她手里,“周天我妈专程送过来的,这橘子可甜了!我还留了一包给你哟。”
  “谢谢。”
  房门关起,夏之余把书包放到桌上,见另外两张床又是空着的,顺口问道:“她们俩又不在啊?”
  “恩,好像是去找人拿东西了,早上出去没多久。”
  “那能赶上考试嘛……”
  “谁知道呀,随便她们去呗,又不关我事,”单珺跨坐在椅子上,拿过一个砂糖橘递给宋嘉勋,自己手中又剥了一个,“不过他们去见的人,好像还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孔今瑶本来还不想带薛一凌的,被她硬跟着去的。欸,说起来我还挺好奇,她们到底去拿什么东西,要那么神神秘秘的……”
  两人一言一语地把说着,没要夏之余主动问什么,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便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单珺说起这些事话更多些,连珠炮似得不知停歇,夏之余好不容易寻了个间隙,状似无意地问向两人,“之前给你们的平安符还带着吗?”
  “带着呀,天天都带着呢!这可是你送的,我怎么可能会拿下来,你看!”单珺从衣领里扯出一根细细的红线,上面坠着三角黄符,“正好我有个转运珠,上面红绳很长,我就拆了跟勋勋一人一半,把缠着挂脖子上,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恩,看着效果是挺好的。”
  “嘿嘿……”
  小姑娘被夸奖,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夏之余看向另一边没说话的宋嘉勋,视线落在她衣领下隐约露出的红线,“你的呢,还好吧?”
  宋嘉勋注意到她的视线所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手抬起,隔着衣服摸向平安符,心有犹豫,“还好。”
  红字只是稍稍有些晕开,应该是还好的。
  起码每天贴身佩戴的时候,手脚依旧暖暖的,夜里也不会常常觉得心悸恐慌或是做噩梦。
  这样珍贵的东西来之不易,如果可以,她想问问这平安符是从哪位大师那里请来的,她可以自己去请一份回来。但这样的事情宋嘉勋不想在考前说,以免让她分心。
  夏之余一回来,两个小姑娘早上就不去食堂了,单珺去买了点儿早餐打包回来,三人在宿舍里吃过便直奔考场。
  上回月考,时间表跟着高考来,每门科目之间的休息时间相当长,然而学习的孩子们是抓紧一切时间了,抓紧时间去玩儿的孩子也不少,学校吸取了前车之鉴,这次开始的考试,时间安排就很紧凑了。
  九门课程两天半考完,早上七点半就得进考场。
  打预备铃的时候,夏之余终于看见了自己一月未见的两个室友。
  在一考场考试的依旧只有孔今瑶,薛一凌跟在她身后抱着大纸箱,把箱子在教室后的角落里放好,又匆匆踩着铃声奔了出去。
  坐在夏之余的位置,能看见她穿过走廊,跑到了对面的六考场。
  又退了不少名啊……
  她叹气。
  各人自有缘法,但她还是希望宿舍里的每个人,都能好好儿的。
  考完的那个下午,向正柔来带夏之余去青市省体育馆出活动。单珺作为头号迷妹积极响应,拿出早就抢到的票,蹭着她的车一起去了现场。
  宋嘉勋一个人留在学校孤苦无依,作为班干部帮老师装订期中考试试卷,直忙到天黑才回宿舍。
  今晚的温度似乎特别低,在车里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
  车门一开,外面的冷空气激到身上,让单珺捏紧了手上的袋子,打着抖朝身后温暖的车内退了退身子,“嘶……好冷啊,感觉得换厚外套了。余余,你把外套穿上再下来吧。”
  说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单珺以为是自己的声音被风声盖了去,一回头却看见扶着车门的人皱着眉头,正一脸凝重地看着学校大门的上空,顿住了动作。
  单珺跳下车,不解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天空。
  只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倒是校内的路灯有些忽明忽暗的,看起来是要坏了,有几只肥蛾子绕着灯转。
  正准备问点儿什么,夏之余就已经迅速跳下车,连外套都没有拿,抛下一句“你回车里等我”,匆匆往校内跑去。
  “诶,余余,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