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鸳鸯交颈(1)
  然而,命运让他再次遇到了她!
  她的身份变了,她的性情变了,她的记忆丢失了!
  可是,她却轻易地填补了他内心的空洞。
  他是那么那么地清楚:自个儿再也不能失去她!
  因为……能和他凤小八携手一生的女子,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是谁?那个到现在还在追杀她的人到底是谁?!”
  “经过老夫多年来的追查,终于有了些许的眉目……”风,拂动叶独甚长长的白须。斑驳的月影给他的神情添加了些许的凝重:“正是页和国的三公主和愠王爷勾结……”
  愠王爷?!
  听到这个名字,凤小八的星眸不由一利!
  顿时,新仇旧恨涌上他的心头!
  “怎么?这个老匹夫还没有死吗?!”
  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这些年,他怎么都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这位愠王爷阴狠毒辣,城府极深!帮助三公主的孩子取得继承权后就隐身幕后,操控着页和的政局。现在,整个页和的大权,怕是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叶独甚恨恨道:“当年,我收到消息后马上就行动,却还是只来得及救下冰雪一人!”
  来不及救下冰雪的父妃……也就是“她”的儿子,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那么她的记忆……”
  “冰雪目睹了父母家人的惨死,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当场昏迷。当她醒来后,就忘记了一切!就老夫看来,她是不愿意面对那些可怕的回忆,于是,选择了遗忘!这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本能!”
  “这么说,她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
  “忘记比记起幸福!”老人家的眸子闪过睿智的光芒。
  “哼!我一定要让愠王爷那个老匹夫死无葬身之地!”他恨恨道。
  “别冲动!”叶独甚安抚般的轻拍他的肩头,“愠王爷身后有整个页和做后盾,不是轻易就能动得了的!”
  否则,他老人家也不用将他的宝贝冰雪托付给这个混小子呀!
  “那我们该怎么做?”
  “等待!我们能做的唯有等待!”老人满是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纹路都是一道岁月洗涤出的智慧的烙印。“轩月的新帝初登基,但是已能隐隐看出一代明君的风范,他日,这位新帝必定能带领着轩月走上更加强盛的道路。一旦轩月强盛了,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但是在那之前,韬光养晦是保护彩儿最好的办法!”
  他怕这混小子锋芒毕露,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放心吧,老爷子。当败家子我最会了!”
  月光照出他皮皮的笑容。
  “呜呜……爷爷,我不走,我不要跟他走!是他赖皮啦,我,我没有输!”
  叶冰雪揉着美眸,泪眼朦胧,哭得可谓肝肠寸断。
  老人板起一张脸来,严肃道:“孩子,所谓十赌九输,你可知道赌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当然、当然是……赢啦!”她抽噎道。
  “你错了!”
  “嗯?错了?!那爷爷您说是什么?”她不服气的撅起小嘴。
  “赌的最高境界并不是赢,而是输得起!”老人慈祥的轻拍她的头:“孩子,拿出我叶家的子孙的样子来!”
  赌的最高境界是,是输得起!
  是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当这小子三年的奴婢吗?!
  哼!她叶冰雪输得起!
  “小子,我们走吧!我打赌你会后悔我们今日的赌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三年的时间够她整得他哭天喊地的了!
  他的脸上露出孩子般调皮的笑容,透着些许的得意与狡猾。
  “小子?!”他似喃喃自语的细品这两个字:“怎么现如今的贴身奴婢都这么大牌的吗?如果不愿意叫我一声主子,叫声小八也成啊!”
  其实,他从未想过让她唤自个儿主子,小八就挺好,挺亲昵的!
  “好吧,小八,我们走吧!”
  “彩儿,我们走!”他自顾自的上前,牵住佳人的柔荑。
  一股暖暖的热流,从他温润的手心直直延伸到她的心底,并瞬间充盈她的全身。
  仿佛有一种魔力,给了她无穷的温暖。
  她顿时傻住了,小气吧啦的抽回自个儿似被电到的手,藏在身后。
  “你,你!”
  “我怎么了,彩儿?”他恶劣的故作不解。
  “不准你随意碰我!还有,我不叫彩儿!我叫冰雪,叶冰雪!”
  既然想将她藏好,她的真名自然是不能要了!
  彩儿,彩儿,他希望她以后的世界色彩缤纷,不再有任何的黑暗。
  他无辜对她的眨动着凤眸。
  “首先,贴身奴婢要伺候本主子洗脸呀、更衣呀什么的,怎么可能不碰到嘛?其次,我的彩儿,你忘了,你已经将你的名字输给了我。这三年里,你不是叶冰雪,只是我的彩儿!”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暧昧,如同呢喃,又如同爱抚。
  我,我的彩儿?!
  不知为什么,听了他亲昵的呢喃,她的心不由一动。
  似是春风吹拂在心尖尖上,又酥又麻又暖。
  她甩了甩头,拼命赶走心头莫名的感觉。
  语气反而更凶恶了:“鬼才是你的呢!”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叶家庄,往凤府赶去。
  一路上,不断传来他爽朗的大笑,以及她咬牙切齿的怒吼!
  ……可恶的凤小八!
  凤府,水仙轩。
  月色如昔。灯火通明。
  屋内摆放着一排排的紫檀描金大衣柜,表面上精雕细琢,极是华美。每个衣橱上都镶嵌着一面镜子,把整间屋子衬托得更为宽阔明亮。
  越过花鸟屏风,即是内室。
  靠窗的桌案上摆着花瓶,瓶内插着新摘的鲜花,娇艳欲滴,极是惹人喜爱。
  桌案边摆着一张宽大的睡榻,上面铺着大红金线牡丹条褥,一色的靠垫,说不出的精美。
  “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他故作一本正经,话却说得想多暧昧就有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