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_196
  郑婉儿面色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夫人讥讽道,“难怪太后会生气,妹妹一进来不先向太后请安,反而先看情郎是否安好。到真是一派郎情妾意,胶着的很呐!”
  郑婉儿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回道,“夫人言重了,嫔妾对太后绝无不敬之心。只是进门的时候看到唯有德妃哥哥一个人站在正厅里,好奇之下不由多看了一眼。倒是叫有心之人借此搬弄是非连累了哥哥的名声,却是嫔妾的不是!”
  华夫人不甘势落到哼道,“本宫还没说什么就这么护着自己情郎,到底是不是本宫有意搬弄是非,在座的姐妹和太后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人知道!”
  “你……”郑婉儿毕竟还年轻,华夫人话中有话轻易便激起了她的怒意却碍于太后面前只得强自按下道,“不知夫人所指的到底是何事!”
  华夫人目光自在座的众人面上徐徐环视,方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像是怕其他人听不清楚一般,一字一顿道,“德妃、婉淑媛私通,私坏孽种充作龙种。秽乱后宫,欺君罔上!“
  华夫人的话时如此恶毒,郑婉儿也顾不得太后怒极攻心,“你……”
  华夫人用帕子掩去唇边得逞的笑意道,“可是被本宫说中了,妹妹恼羞成怒了!”
  郑婉儿隐在华服下的酥胸因为激怒而剧烈的起伏着,似是恨不得将她的嘴撕烂一般怒瞪着她厉声道,“你血口喷人!”
  华夫人眸中闪过恶毒的光辉,句句刻薄凌厉,“本宫还是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德妃与淑媛背地里做的那些污秽之事,难道真的以为能瞒世人一辈子吗!”
  华夫人目光犀利、语意恶毒,郑婉儿几时遇到过这般情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已输了自家的气势,想要再驳回已是不易事。
  本是冷眼旁观的蔓尘见此不仅暗自叹了口气,平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夫人如此言之绰绰宛若亲眼所见一般,其用心到真是叫人怀疑!”
  太后也不由皱眉道,“宫规森严,华夫人不得信口雌黄!”
  华夫人向太后道,“嫔妾是不是胡说德妃身边的人最为清楚,还请太后传德妃的侍人上来问话!”
  太后自然应允道,“传!”
  只见华夫人击了两掌,从殿外走进一个穿着粉红色夹袄的侍女,竟是先前就不见了的听兰。
  华夫人面露得色道,“见不得光的事做得多了总会有露马脚的时候,这个侍女听兰想来众位姐妹在落霞宫里都见过,作为德妃宫里的人她便见过了几次!”说罢吩咐,“你自己把看见的听见的说与太后听!”
  太后颇具威严道,“你什么时候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不得添油加醋,不得减字漏话,更不得有半句妄言,给哀家!”
  听兰抬起头下意识的往蔓尘身上看了一眼,这才缩了缩脖子道,“回太后,奴婢记得那次华夫人与众位娘娘一同去落霞宫请安离开之后淑媛娘娘却又突然去而复返!”
  容昭仪微微皱眉道,“你可是看清楚了,当时就只有淑媛娘娘一人回去了!”
  听兰一拜道,“是,奴婢远远的看着淑媛娘娘连侍女也没有带!”
  华夫人不悦的看了容昭仪一眼道,“那你可知道淑媛娘娘去而复返的用意是什么?”
  容昭仪被华夫人一瞪只得敛口不言,只听兰道,“奴婢不知,当时德妃娘娘迁了奴婢跟娘娘的贴身侍婢芷蓉下去了,所以奴婢仅是远远的看着淑媛娘娘去而复返,并不知道是所为何事!”
  华夫人啐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不是心中有鬼又怎么会把人都迁下去!”
  蔓尘平静的目光自听兰面上淡淡的扫过,面对他清澈的目光听兰几乎连头都不敢稍抬,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一回,淑妃娘娘像往日一般来落霞宫里请安,屋里有芷蓉和淑媛娘娘身边的雯倩伺候着。正巧萧嫔小主和凌良娣小主也来请安,奴婢到屋里传话时正好看到德妃娘娘抓着淑媛娘年的手似是在商量着什么,淑媛娘娘一见奴婢进来忙将手抽了回来,可奴婢已是瞧得真切。那天德妃娘娘和淑媛娘娘虽没有说什么,可是奴婢却是越想越害怕。怕有一日娘娘会杀奴婢灭口,心里总是战战兢兢的只敢一个人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哭。正好华夫人路过问起,奴婢心里早已害怕的没了主意,于是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夫人求夫人救奴婢一命!”
  华夫人又道,“你可想仔细了,就这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