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完全不care 第79节
  不来直接问他,却找一个不知情的人,他是知道她是软肋么。
  还是说以为她还是好欺负的一边,所以就大着胆子来问。
  “这个事啊?”隋回舟面无表情地说完,在面对她时嘴角又缓缓噙了一抹笑,“这个和你没太大关系。”
  又在她看过来时,直接承认,“是我想要做,生意场肯定是会有竞争关系,跟你没关系。”
  他揽起许一真的腰,使她离自己又近了一个距离,浅浅一笑,“不要受到影响,这些没什么事,将号码拉黑就行。”
  许一真似是听进去了,眨了眨眼,轻轻戳了戳他近在咫尺的鼻梁,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会啊,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不会影响我。”接着就说:“我只是在想你这样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听他的意思是在说他们和隋家有些关系,这样不会让你为难吗?”
  隋回舟这样说就已经变相承认他的确是做了些什么,或许跟她有关系。她听清了,但她并不会阻止,她只想知道回舟会不会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黑白分明的眼瞳像是直接印在了心里,语气严肃,全是对他的担忧,而不是责怪他擅自做了这些事。
  他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最好不要这样看,一这样看,心跳就会加快。
  他宽慰道:“完全不会,别担心,信我。”
  邱家不像隋家只有隋鲁堰一个,他们家里不止邱南田一个人,他还有对他手里位置虎视眈眈的兄弟姐妹。
  一旦邱南田一家出了什么差错,另一些伺机夺权的邱家可是会痛打落水狗,不会留什么情面。
  他只要做到这一步就行,剩下的他们自家人也不会把这个好机会推让给别人。
  可许一真像是没放下心的模样,她还在担心他,隋回舟表情温和了少许,摸了摸她的头,温声反问:“你平常也不是直接说出来不喜欢的吗?我这样也没什么。”
  许一真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直接反驳她,轻轻咬起下唇又松开,挤出来一句话,“我和你不一样。”她停顿了一瞬后,已经整理好不一样的原因,“我又不用和他们交流,关系好不好都不太重要。但是你们都是做生意的,万一有什么牵扯,他们给你使绊子怎么办?”
  隋回舟沉吟片刻,“这个倒也是。”似乎也泛起了愁,直到许一真跟随着他的变化,眼底也渐渐凝结出淡淡的紧张时,他才出声,“不过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他相比刚开口时说的话的压低语调,现在倒是说得很轻松。
  在他眼中,这是一件游刃有余的事。
  许一真也意识到他在逗自己,有些恼羞成怒地从他身上下来。隋回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不好的境地,因为他知道她会担心他。
  她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她刚走到床畔,他的目光忽然移到放在上面的书,问:“这是什么?有点眼熟?”
  第88章 第八十八颗珍珠 你是珍珠而我是渔夫……
  邱家也可以称得上是钟鸣鼎食之家, 然而却因为邱南田这一代争权夺利,相比以前衰败了许多,在原本的家族行列中渐渐排不上号。
  而且虽然最终是邱南田获得了邱家掌权人的位置, 可他的那些兄弟个个都在等着邱南田一家出现什么漏洞, 可以让他们取而代之。
  现在的邱家不同以往, 不再像以前一样, 还可以在长辈的荫蔽下肆意发展。
  邱家如今的氛围像是同样被天气所影响,也要进入冬天, 以至于厅内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掺着严寒。
  邱越忱坐在一边,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脸庞带了几分沧桑。
  在挂掉电话后颓废地抽起烟来,也不在意是否有人在。
  大概是没刮胡子的缘故, 本来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 现在却仿佛直接苍老了十岁。
  他现在脑子很乱, 许一真并没有承认这事和她有关。
  但贺揽振振有词地说她确实是和隋家的大少爷在一起, 而这个她也承认了。
  但知不知道这些,对于现在的局面半点用处也没。许一真并不愿意为他们做什么。
  他们如今可算是腹背受敌, 内忧外患。
  “考虑的怎么样了?你不是也已经打电话求证了?”
  贺揽看着没什么回应的邱越忱, 他有些不耐地开口。
  难不成因为近日里的打击傻了不成?
  他在查清这些事后,直接直奔这来,想和他商量,但邱越忱打完电话后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丝毫都不着急。
  贺揽最近很忙, 他一直在忙和小白结婚的事情。
  现在的这一段时间也是与百忙之中抽出点空。
  他并不担心小白会怎么想,因为她也知道越瑜的事,她也很愿意在越瑜出狱后和他一起照顾她。
  她是那么善良,所以无论怎么样, 他也不能辜负小白。而准备这场婚礼,是小白一直都期待的事。
  邱越忱虚虚抬了一眼,溢出一声不屑的呵声,夹杂着鄙夷的意味,似乎已经从贺揽外露的情绪中看到他心中所想。
  以往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两人,也算是朋友。现在倒是猜度着对方,满心恶意的期待对方能更惨一点。
  贺揽心里藏着其他事,没注意这些,他现在除了说话就是专注于和小白发消息。
  邱越忱初以为贺揽不放弃邱越瑜,应该也是对她有一点真心,可这个人看起来很不耐烦,而且他也听说了,贺揽准备和一个叫沈小白的学生结婚。
  已经准备和她人的婚礼,怎么又来管前任的事。
  他实在是不太明白。
  他又抽了一根烟,现在糟糕的局面让他不知道该如何。
  局面很僵持,贺揽认为他已经告诉了他们邱氏最近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的原因,邱家也应该帮助他救邱越瑜出来。
  这是他和他交换的信息。
  但他们家现在一点也不想和邱越瑜扯上任何关系,老爷子那边在知道邱越瑜入狱这个新闻后大发雷霆,质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让整个邱家都蒙了羞。
  邱南田回来后直接澄清和邱越瑜的真正关系,以及她的亲生父母作的恶。让邱家从帮凶直接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
  这一招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外界的风评姑且是毁誉参半,但这消息立马被其他房的人传给了邱老爷子。
  邱老爷子知道后自然动了气,立马将邱南田叫回老宅,质问他亲生的那个在哪里。
  已经和许一真断绝关系的邱南田只能说那个孩子早就死了,他不能让邱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他们都做过些什么。
  因为一旦老爷子知道,他们一家算是全完了。
  邱南田的兄弟们可都在觊觎他手上的股份,要是被任何一人知道这些,他们一家很可能会被赶出邱家。
  邱老爷子最重血缘和面子,邱越瑜入狱这一事已经让他没面子,让他在那些好友面前抬起不头来。
  再出来一个邱南田不认亲女的事,他们真就完了。
  邱越忱缓了半晌,似乎脱离了颓废状态,开口,“许一真并没有承认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他的话是一种无声的拒绝,拒绝同意贺揽提出的要求,去帮邱越瑜脱离罪名。
  贺揽面色不好地问:“怎么?你不信我?”
  这件事是他从贺初口中知道的,他起先还不知道贺初之前口中在意的人是许一真,但后来一听他说什么车祸,再加上同名同姓立马就对上了。
  以至于贺初问他隋回舟的事时,他问了些东西,他很快就查到邱家这些受到打击牵扯到隋回舟这个人。
  他和隋回舟不熟,却也听说过他这个隋家的大少爷,在他们这一代,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想象不到在越瑜口中阴险狡诈的许一真会把这样一个人迷得团团转。
  为她不顾老一辈之间的关系,直接想要搞死对方。
  邱越忱笑了笑,笑容的形容词不再是以往的胸有成竹、骄傲等词而是苦涩,“信不信又有什么用,你的消息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都已经露出了獠牙。
  贺揽嗤了一句,“实际上就是你们自己不想救吧?”
  他这么做,也是下下之策。
  当初邱越瑜是以教唆杀人罪被判刑,判了八年,这还是在他到处托关系的结果。因为背后的人压根就是要将她彻底关进监狱,毫不留情。
  而邱家在邱越瑜这件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之后竟直接发声明澄清邱越瑜和他们毫无关系。
  不得不说,这个举动愚蠢又恶毒,越瑜好歹也在他们家生活了二十多年,而他们却说扔就扔,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若是以前,他要想救也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来帮她减刑,可这动静肯定小不了。他最近有些特殊情况,不允许他这样。
  这么一大动作可能会惊动小白,他和小白说会在邱越瑜出来照顾她。但如果她知道他这么忙前忙后的走关系去帮越瑜减刑,她很可能会吃醋。
  她很爱他,他不能辜负这份爱,他也不想让她伤心。
  所以他只能找上邱家,原以为邱家会顾念曾经的感情也来和他一起去救越瑜,没曾想邱家的人是这么冷酷。
  邱越忱也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随意说了句,“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贺揽看他没半点波动的模样,陷入沉思,算了,如果真的不行,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去想如何救她吧。
  就算越瑜坐牢了,等她出来后,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小白也很愿意。
  可感情这方面,他可能再也无法给予。
  贺揽叹了一口气,沉思间已经安排好两人以后该如何,他又琢磨邱越忱刚才的语气,笑着问:“说什么这消息没用,还是你不想救越瑜?”
  他刚才那样想,却也是抱了一点残存的希望,没想到结果真的是这样,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邱越忱一言不发的样子如此可憎。
  贺揽望了望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邱越忱,他还是有些不死心,不管邱越忱如何想,他继续说:“现在林梅香因为罪行太多已经被执行死刑,我们可以上诉,把所有的事情退给她,反正死无对证。这点,你还做不到吗?越瑜她可是还姓邱。”
  邱越忱不动如山,完全不因他的话动摇,冷硬拒绝掉他的提议。
  “邱越瑜她自己愿意姓邱,但实际上说来已经和我们邱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他又轻轻瞥了一眼因为他的话而脸上怒气横生的贺揽,讽刺道:“你又殷勤什么,不是都要结婚了,还想纠缠不清?”
  贺揽似乎被戳破了什么心思,“你——”在吐出一个字后又停了后面的话,看到走过来的人是谁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扔下句,“我无话可说,既然你们不打算救越瑜,那我没必要再和你多说什么。”
  *
  许一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就看到一本童话书搁置在上面,是她刚才看的书。那是一本童话书。
  不知道为何,许一真在隋回舟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她将书拿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刚才很无聊,所以就随便拿了本书。”走到书架前,想要将它放回原位,却被身后突然伸出手将书拿走。
  隋回舟从她的手中拿出这本书,红皮书依旧泛着新,时光一点也没有将它磨旧。他用着如同咏叹的一般腔调来说话,在这腔调中又多了些绵绵情意。
  “这一本是我小时候最喜欢读的,它的名字叫渔夫的——”
  在他说完前,门口传出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将他的后面的话吞完。
  门外人的声音响起,“大少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