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穿成虐文女主[快穿GL]_21
  “婢子不敢逾矩,未曾接谢公子的言语,只是……”云实抿了抿唇,咬牙道,“只是大宫主来时,正瞧着婢子望着谢公子。”
  看见自己的宠物和别的女人对视,师姐不生气才怪。难怪这丫头慌慌张张的,原来是跑她这儿来求救的。宁云卿瞟她一眼,托着腮又看起了文书。
  须臾过后,云实的膝盖被地面硌得生疼,经不住微微晃了身子,不过一瞬却又强制得直了身子。她偷偷瞄了眼宁云卿,见她依然在处理宫务,暗暗舒了口气。不过一瞬,却又惊得颤栗。
  “她怎么在这儿?”
  泠泠声音入耳,宁云卿站起了身,笑着招呼,“师姐请上座。”
  江沉月拾阶而上,占了宁云卿的座,看着案上堆成小山的文书,压了压火气,淡声问:“可有依规责处?”
  宁云卿笑道:“那婢子惹了师姐生气,正被我罚跪反省。”
  这么轻?江沉月眄着宁云卿。宁云卿解释,“师姐,那婢子固然可恶却也没做什么有违宫规的事。”
  这是事实,不过在幽冥宫里,江沉月的话比宫规更可怖,但凡惹到她的人没一个落有好下场。若是以往,江沉月送人过来,宁云卿最轻都会送那人去慎行阁掉层皮,这次这么轻,倒是令江宫主有些意外。
  “近日你似是好心了许多。”江沉月淡淡说着,暗忖:莫非这丫头的月事还没完?
  宁云卿根本没来月事,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减少反派杀戮会获得附加积分,为了不被拆穿,她借口道:“大抵是正参悟幽冥神功的缘由吧。”
  修习幽冥神功最宜心静如水,江沉月默认了她的说法,身姿一飘跃了出去,“如此便让我看看你近来修得如何。”
  宁云卿跟了出去,两人交手,带起阵阵寒风。作为一个有潜力的高手,宁云卿再度败给了身为绝世高手的师姐。踉跄后退两步,宁云卿捂着胸口,暗暗调着呼吸,“师姐……”
  “看来你近日悟得并不好。”江沉月点足落下,敛着袖口垂眸瞥向宁云卿,好整以暇道,“两年了,你还未突破第八层。我似你这年岁早已过了第九层。”
  所以你就在第九层卡了四年?宁云卿将腹诽藏好,垂首惭愧道:“云卿愚笨,令师姐失望了。”
  江沉月微勾了唇角,“无妨。勤能补拙,你且将手中事放下,闭关去吧。”
  这是择日不如撞日,让她今天就去啊。宁云卿犹豫着问:“那师姐呢?”
  “我说过你若想苦练,又何须我在场。”江沉月淡淡说着,瞟一眼满是期冀的小姑娘,带了抹笑道,“放心,我会抽空提点你。记着,未过第八层不许出关。”
  “……是。”宁云卿颔首,隐隐带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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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院回来,宁云卿瞥了眼颤巍巍的云实,轻轻开了口,“起来吧。”
  云实吃了一惊,错愕道:“二宫主?”
  宁云卿垂眸觑着她,“云实,为了救你,我被师姐赶去闭关,你要如何报答我?”
  “二宫主……”云实怯生生得望着上座女子,不知如何回应。
  宁云卿淡淡笑着,“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在暗阁好好帮我看着。”
  云实有些迷茫,宁云卿无奈又道:“我看你也算是个伶俐丫头,怎么瞧不出我的用意?”
  云实瞅了瞅四周,斟酌道:“二宫主大恩,婢子无以为报,婢子会帮二宫主看好暗阁。”好让您有机会和谢公子在一起独处!
  话没说出口,宁云卿却已然明白她的用意,喟叹道:“你不必多想,我并未对谢公子有意。你下去吧,日后谨慎言行,勿要让师姐瞧着错。”
  “是,婢子明白。”云实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心里还在暗想:二宫主真是隐忍,明明喜欢谢公子,还不能说出口。唉,我可要多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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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云实一事,幽冥宫的宫女对谢三郎存了顾忌,纵使再爱他那张脸,也不敢多看一眼。谢玉书很惆怅,自从来了幽冥宫后,他的海阔天空变成了阁楼里的一间卧室,刚下楼梯就会有人请他回房休息,想透口空气就站在窗边轻轻叹息。每天来他这里的妹子络绎不绝,可没一个正眼看他,如果不是幽冥宫大宫主偶尔来瞧他,他都要怀疑自己毁容了。
  “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谢玉书望着窗外玄月,幽幽叹了口气,“那日的姑娘怎么不来了呢?”
  “谢公子。”正说着,身后倏然传来一声轻唤,终于有人敢跟他说话了!谢玉书瞬时回头,见着一个陌生宫女端着晚膳走了进来,颔首笑道:“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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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武之人的闭关就像读书人的苦读,虽没有头悬链,锥刺股,但也没有鲜果和佳肴,有的只是一间放着秘籍的简陋空室。宁云卿坐在空室,捧着秘籍,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爱人,亦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她的爱人会趁她不在把猪给拱了。
  怀着这种复杂心情,她练了两日,虽然短,却已然突破瓶颈,冲到了第八层。这还要多亏她有在武侠世界当Boss的经历,以至于练起功来颇有门道,为原来的宫主解了难关,短短两日就将自己同武痴师姐的距离缩短至短短一层。
  按理说到这一步,宁云卿就可以出关了,可两年没达成,两天就突破了难免会令人起疑,为了不让师姐嫉妒她的聪慧又跑去闭关,她决定再忍五天。
  可惜五天没到,她就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运着轻功直达暗阁,宁云卿见着守在阁外的云实,悄悄走了过去,“师姐可在楼内?”
  云实摇了摇头,“二宫主放心,这几日大宫主仅来了两次,每次待得时间都不长。”
  是被堆成山的宫务烦到了吧。宁云卿轻笑,又问:“这几日可有异常?”
  “自那日大宫主来过,婢子便只守在阁外,阁内事宜不甚清楚。只是婢子觉得近来负责给谢公子送饭的宫女来得勤了些。”云实诚恳道。
  宁云卿颔首,问:“她一日来几次?”
  云实思量道:“大抵四五次,除去一日三餐外,还时不时给谢公子带些糕点羹汤。婢子问她,她只说是宫主吩咐,让她照看好谢公子。兴许是婢子多虑了。”
  见二宫主还在忖思,她又道:“二宫主,要不婢子着个机会告诫下她?”
  “也好。”宁云卿应允,心道:便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一个机会,如果她仍然我行我素,就让她如愿去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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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堆着成山卷宗,江沉月的眉微微蹙着,她还真不知晓平素宫中事物会有这么多。
  “那丫头平日都在做这些么?”翻着手中书卷,江沉月的面上泛起淡淡笑意,“难怪没有时间练功。”站起身,她向殿外走了出去。
  月夜无声,江沉月悄然落至闭关室外,轻着步子走了进去。作为一个武痴,她觉得每个人闭关时,都应该和她一样水米不进、夙夜不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上层功,于是当她看到宁云卿时,彻底失望了。
  明明是闭关时刻,她的师妹宁云卿竟只手托腮倚在塌上,看上去睡得正香甜。还真是勤奋,江沉月嗤笑出声,“呵。”
  笑声不大,却足以将敏锐的宁云卿唤醒,“师姐?”睡眼朦胧,宁云卿缓缓坐起,一副迷茫模样。
  江沉月气得冷笑,抬掌攻向宁云卿,宁云卿一怔,旋即跃身避过,只听碰的一声,室内仅余休息的软塌碎成一地废柴。眼瞧宁云卿愕然得望着自己,江沉月舒快了,“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