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仇敌相见
  是什么样的缘份,让她又一次落在了他们手里?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把你抓来。”拓跋灭清冷的脸上喜怒未辩,末了,又道:“或者说,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赤炎国的圣女。”
  “刚上任,混口饭吃而已。”孟如一现在体会到了什么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孟玉柔!
  要不是她故意叫那一嗓子,也不会让她暴露身份被抓。
  等她回去若不好好修理修理她,她就不是孟如一!
  当然,如果她还能活着回去的话。
  拓跋灭目光之中突然多了一丝审视,毫无预警的问道:“你和云霄是什么关系?”
  孟如一心弦一紧,脑子快速运转着。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他当初冒死劫狱,是为了要救他的同伴。
  而他的同伴正是在城外伏击云霄,意图与他同归于尽的人。
  那么,也就是说,他跟云霄是绝对的敌对关系!
  鉴于自已太过“有名”,有些事就算她想撒谎也是瞒不过的。孟如一在心里斟酌了一下,道:“他救过我,而且,他现在是我的上司,怎么了?”
  “仅此而已?”拓跋灭似是要从她眼里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然呢?”孟如一半真半假编道:“你想必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事迹,我在京城混得并不好,他看我医术还不错,想将我收为已用,所以,就给了我个圣女的职位。”
  “外界传闻倒的确是如此。”拓跋灭那几个手下在一旁插话说着。
  孟如一见他们信了,继续卖惨道:“不过,看来我天生注定没有好命,前几天才刚坐上圣女之位,这不,就被你们给抓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熊二等人不禁面面相觑:“要是这样的话,她对咱们岂不是没有什么价值?”
  “也怪你,少主明明叮嘱得很清楚,让抓一两个皇子公主回来的。”熊二身旁的兄弟埋怨着。
  “那怎么办?难道还能把她放了?”熊二请示的看向拓跋灭。
  孟如一也看向他,能不能蒙混过关就全看他一念之间了。
  拓跋灭眼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众人正等着他开口,山洞外却突然传来人声。
  “拓跋兄,你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人物。”
  听到这个声音,孟如一浑身寒毛一炸,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怎么可能会是他?
  随着这人话音落下,厚重的脚步声也随之而至。
  火把忽明忽灭的光芒让他本就充满戾气的脸更多了几分阴森,一双叼毒的眼睛里满含杀意,自走进山洞的那一刻起,便狠狠盯在了孟如一身上。
  这张脸,即便是化成了灰,孟如一也绝不会认错。
  樊鹤年!
  “大人,属下失手了。”刚才称呼拓跋兄的那个生面孔在看到樊鹤年后,立刻迎了上去,作揖回禀着。
  樊鹤年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冷哼了一声道:“国师这老狐狸!他是早有察觉的,故意布下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呢,还好我留有后着,又有拓跋兄相助,否则,今日非彻底栽在他手上不可。”
  “可是,咱们的人全都暴露了,这一战,折损了大半人马,现在,恐怕皇帝正四处通辑咱们……”
  “怕什么?”樊鹤年扭头看向孟如一,脸上浮起一抹狰狞的笑,道:“咱们手上有了这张王牌,还不算彻底输!”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抓孟如一的衣领。
  孟如一忙往后闪避着,却有人先她一步一把挡住了樊鹤年的魔爪。
  樊鹤年一怔,看向格挡住他手的拓跋灭,不悦的道:“拓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灭看向他,道:“樊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樊鹤年目光不善,道:“这丫头可不是什么善类,我与她有私仇,且让我先教训教训她。”
  说着,他手腕一用力,便要推开拓跋灭的隔阻。
  未料,他施了五成力,却依旧没能推动。
  “她是我的人带回来的。”拓跋灭也不见动怒,言语中却自有一股锋芒。
  “拓跋兄,咱们可是合作关系。”樊鹤年提醒着,疑惑的看了看他,道:“莫非,拓跋兄是对她有兴趣?”
  拓跋灭一动不动,道:“她救过我一命,我不会让人伤她。”
  樊鹤年不信,道:“以拓跋兄你的身份,怎么会跟她有交集?”
  拓跋灭也不瞒他,道:“那次劫狱,我和弟兄们受了伤,是她救了我们。”
  樊鹤年听得为之一奇,鹰一般阴翳的眼睛打量着孟如一,不怀好意的笑道:“这可真是怪了,堂堂圣女竟然敢救治被朝廷通辑的重犯,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大家会怎么想?”
  “樊大人。”拓跋灭冷声打断他,道:“现在可不是你报私仇的时候。”
  感觉到他腕间施加的压力,樊鹤年面色微讪,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这才收回了手,道:“看不出来,拓跋兄还是个知恩图报怜香惜玉之人。行,樊某便卖你这个面子。不过可惜,你对她有仁有义,她刚才却骗了你。”
  “什么意思?”拓跋灭半信半疑问。
  樊鹤年无比愤恨的看向孟如一,道:“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好端端的被人在圣上面前参了一本?又是谁毁了我郊外的宅子?包括这次,陷害我非礼公主,要置我于死地,这些,都是她和云霄共同设下的毒计,他们是一伙的!”
  从樊鹤年出现的那一刻起,孟如一便知道自已要想逃出去大概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她倒没想到,这拓跋还不算完全良心泯灭。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拓跋灭相信她与云霄关系匪浅。
  否则,她就真的死定了。
  “你才是在骗人。”孟如一为自已辩道:“我回京不过三四个月,之前一直在庵堂里生活,在那之前,我既不认识云霄,跟你也无怨无仇,何以一回京便要害你?是你变态喜欢凌虐少女,见娶我不成,便想加害我。”
  樊鹤年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手上栽得这么惨,早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听她还敢辩解,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