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够了没 第62节
  确切的来说,国外那边风土人情开放,他所在的实验室里外国人多,随便一句‘love u’都是日常工作中经常听见的。
  当时,有很多人给他送花。
  但是沈遇舟从来没收过,向来都是婉拒。没过多久,送花的女生就渐渐没有了。
  他是天之骄子,站在学术前沿,年轻有为,背后家族势力强大,气质优越。但同样也禁欲冷漠,高不可攀,在哪儿都是耀眼的存在。
  沈遇舟轻叹,“我也是今年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的。”
  “……”
  今年,也是他回国后第一年。
  身处国外那阵子,沈遇舟只是看见过陈优优,仅此而已,完全不知道他的名字。
  还是父亲沈政华因为陈家对他有恩,强行将陈优优介绍给他认识。说是认识,也只是停留在他知道她的名字罢了。
  时柚看向他,“你不是做过她导师的助理吗?”
  “是。”沈遇舟说,“但是他们班上有三十多个同学,我只教两个月,总共四节大课,能认识多少人呢?我甚至——”
  “……”
  时柚歪了下脑袋,“甚至什么?”
  沈遇舟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甚至,没有你和陈礼安熟。”
  “……!”
  陈礼安和陈优优是亲姐弟。
  因为年纪相仿加上两家又在商圈是合作伙伴。时柚曾经被亲戚忽悠过和他相亲,两个人互加微信后,就没了下文。
  但陈礼安是广告公司的经理,有一段时间,时柚漫画改编成的广播剧软广,经由他的团队负责。
  两个人才有了几个月的交流,但也仅限于工作上。
  她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遇舟笑着反问,“我怎么会不知道。”
  时柚撇了撇嘴,腮帮子微鼓,瞪着眼看向他,“你知道得太多了!”
  沈遇舟不再逗她,解释道,“你哥告诉我的。”
  “……!”
  她哥哥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还有。”沈遇舟不慌不忙,“他说你和陈礼安很有共同语言,很聊得来。”
  “……”
  确实有一点共同语言。
  她和季时蹊,还有陈礼安曾经组队打过游戏。
  但是仅仅一次。
  时柚嘟囔,“可是陈礼安有女朋友了呀。”
  “……”
  沈遇舟伫在她身前,垂头看她。
  少女穿着白睡裙,坐在餐桌上,唇瓣微嘟,大概是有点儿惊疑他的靠近,腰板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裙下笔直的双腿,像一块软白的羊脂玉,一前一后,轻轻地荡着。
  漂亮得有点不自知,却无意中带着撩拨的小钩子。
  沈遇舟喉结滚动,“你——”
  一个单字,便没了下文。
  他看了她几眼,然后回身,戴上放在橱柜上的金丝眼镜。
  “……?”
  就是为了戴个眼镜才和她说话吗?
  时柚迷惑不解。
  沈遇舟顿了顿,“我先走了。”
  “……?”
  啊?
  在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衣角有了点重量。
  被人往下扯了扯。
  少女坐在餐桌上,拽住他的衣角,后耳根连着的那块肌肤发烫。
  “那…”
  时柚拉着他不放,“你把我抱下去啊。”
  她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坐在餐桌上吧。
  再把她抱下去的时,男人掌心微烫。
  “沈教授。”
  沈遇舟收紧手臂。
  清冽的背影逆着灯光,劲厉的轮廓被光线溶得昏暗,他背脊直挺,衬衣领口的扣子严丝合缝,熨贴的领口一直挨到喉结以下。
  “嗯?”他低头看过来。
  小姑娘一副得逞的模样,将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慢慢凑近。
  时柚眨了眨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眸中闪亮着亮莹莹的。她均匀地吸了一口气,在他耳畔轻轻吐气,“沈教授,你耳朵红了呀。”
  “……”
  /
  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滞,拖鞋溅起水花,带着沐浴露的香氛。
  沈遇舟抓着毛巾擦干挂着水珠的头发,单肩搭着一条毛巾,走进书房。
  耳后的碎发还湿漉漉滴着水珠,洗了个冷水澡后,身上那种燥热的火气才消退很多。
  这个钟头,时柚应该已经在客房睡着了。
  沈遇舟拿起电话,放在书房办公桌上的手机被打爆了。
  几百个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沈遇舟随意地接通电话。
  隔着话筒的沉闷,传来时曜焦急无比的声音,“你找到柚柚没?到底怎么回事?我要不要去荆市。”
  “……”
  时曜:“我妹怎么样了?”
  沈遇舟:“没事。”
  他简单的复述了下事情的经过,和前因后果。
  听完后,时曜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你了,现在晚上了让她好好睡觉,我估计明天才能赶过来。”
  沈遇舟问,“明天就过来吗?”
  “嗯。”时曜点头,“我爸妈也过来,来荆市后就把柚柚接回家,让她在家里养腿。”
  “……”
  吱呀——
  门响了一下。
  “沈教授。”
  在时曜开口说话之前,沈遇舟眼疾手快地,掐断电话。
  小姑娘穿着睡裙伫在那儿,睡眼惺忪。
  /
  入睡很浅,她噩梦连连。
  梦中。
  她房间的地毯上沾了点儿,那个尾随她的陌生人的血迹,拖了很长一段距离。
  鲜血淋漓。
  地板上像是被撕开一道暗红色的口子,裂开缝隙。
  只是很小的一块儿,凑近闻还有臭气冲天的酒精味,仿佛昭示着今天下午发生什么。
  时柚捏着鼻子,用手指指尖拎起地毯的小拐儿。
  视线触及那一块乌红的血迹。
  恶心又想吐。
  那个中年男子醉醺醺的,衣衫半缕,浑身散发着那种臭味,就像是气味一样,他这个人也是如此,看向她的神情满满的恶。
  他指甲黄又锋利,遽然向她伸出手。
  五指。
  “……!”
  时柚一下子从床上惊醒,掀开被子,后知后觉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