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离婚的小渔娘[重生] 第87节
  “是我……怎么了?”夏贝没有再争辩这个称呼。
  “我魏兄弟……在游轮上喝大了,死犟,谁也拉不走他,你,你快来接他吧。”阿良说话开始大舌头,可见自己喝的也不少。
  “游轮上应该多的是休息的房间,你把他安排好就行。”夏贝轻声道。
  “不行啊,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俩虎视眈眈,尤其那些女的,跟脱了缰似的,恨不得上来扑了我俩。”
  “……”
  “我是谁,我阿良是谁,我得为我婆娘上天入地……下海捞鱼……守身如玉……玉女……玉女……我乐意。”阿良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夏贝还在电话这旁听见旁边的人拉着他别脱衣服,别跳海,海里没有脱光衣服的玉女靓妹,屋里可随便挑。
  接着就是阿良的鬼哭狼嚎!
  “弟妹呀,你可得来呀!”
  “你不来,你哥哥我和言简的贞操都没了呀。”
  “我回不了家了。”
  “我老婆不要我了……”
  “我要孤寡一生啊……”
  “我的娃呀,我老婆仔都没了……”
  夏贝拿着电话筒:“……”
  等挂了电话,老管家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可见让识礼知书,看重规矩的老管家嫌弃的不行。
  “夏小姐,我这就安排好车辆,一会你好出行。”老管家看夏贝没有及时答应,便道:“现在魏先生是在关键时期,不好让人钻了空子,回家来比较放心。”
  夏贝思虑了片刻,点头示意,去卧室拿了件淡蓝色针织薄外套,又打电话给阿良确定好了位置,坐着车便向海边驶来。
  甲板上,阿良还在鬼哭狼嚎,一把鼻子一把泪,抬脚就往海里挑,几个男人都险些没把他拉住。
  魏言简失笑拖拽住阿良,在他挣扎之前说道:“你看看周围多少女人盯着这里,就等着你躺这,给你来场美丽又巧合的酒后邂逅,再不走,真要失身了。”
  “不能失身,我要为我老婆仔守着,我是个好男人。“阿良摇摇晃晃靠在魏言简身上,喃喃道:”不,我不是个好男人,她从十六岁跟着我从南隆湾砍到西罗门,捡过我的尸,还掏过我的鸟,她跟了我十年,整整十年,十年无所为,跟在我后面什么也没有。”
  魏言简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阿良捂着自己的胸口:“兄弟,我什么也没有,能给她的,给她守着的,只有这个了。“
  阿良突然挣开魏言简的手臂,跑到甲板上迎着海风大喊:“老婆,你放心,我都记得的。”
  清凉海风吹过,魏言简冷清的脸也被阿良的幼稚行为不由得显露了笑意。
  等魏言简东拉扯着阿良回到房间再出来,月已挂着海中央,水波荡荡晃了月辉浅影。
  甲板上的男人衣决随风起,挺拔的身影插兜站立,肆意敞开的领口带着不羁,眼神淡漠而深邃,是锋芒内藏的傲气决然。
  这个男人已然站立高峰,仅仅一个侧面,引得躲在栅栏处,似装作不在意的伊离心跳越来越快。
  她控制不住的被吸引,这个男人的相貌、眼神、气质、财力种种令她致命的诱惑,她不可抗力的全面投降,似乎再看一眼便浑身发软。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吞咽了口水。
  伊离脑海里都是这个男人的身影,她眼里已经看不见正甜言蜜语哄她的何家长孙。
  曾经还有心思和这些男人周旋,洋洋得意于这些蠢笨男人百般哄爱自己,如今只有心里嗤笑。
  有了天之明月对比,脚底淤泥挨着便是厌恶,恨不得早点抹掉。她藏起厌恶的神色,不留痕迹的摆脱双手,不愿再和这些男人纠缠。
  伊离想起今早在程家看见的那如花似玉的女人,嫉妒的眼眶发红,不过片刻,便冷笑一声,也是个没福气的罢了。
  她今天晚上为了躲何家几个少爷的纠缠,在客房二层的隔间躲了片刻,那知道听到何家内部几人不甘心窝在手中的聚宝盆被抢,准备使些下作手段。
  第71章 光怪陆离的海上宴会……
  光怪陆离的海上宴会,众人嘈杂喧闹,男人安静独立于甲板,从宴厅透过的光亮映出他一派淡漠的神色,安静中有种凌厉决然的气场。
  “你好,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伊离镇定心神靠近这个男人。
  商场载沉载浮,这男人一日中天,就算是老谋深算的老饕也不敢掠其锋芒
  伊离迷恋地站立在魏言简身前,脸颊因羞涩透出淡淡红粉,睫毛微微颤动着,盈盈的望着面前的人。
  魏言简抬眸看了一眼点头,随即抬腿就走。
  伊离急道:“魏……魏先生,我有事要给你说……”
  魏言简神色不耐,被今夜飞扑上来的女人感到厌烦。
  看到魏言简不耐烦的神色,伊离感到一丝难堪,想起听到的那件事,心思一转:“魏先生,我是伊离,上次我们见过面。”
  魏言简脚步不停,伊离急道:“魏先生,你太太有危险。”
  突然,前方男人猛地站住,转身看着她。
  背对灯光的阴暗下,男人双眼眸内的色泽仿佛和周围的阗黑融为一体,深不可测,冰冷至极盯的她汗毛颤栗。
  “是……是我晚上不小心听到何家大房和三房密谋,埋伏在程家门口,就等着程家出来人绑走你妻子来威胁你,想要再从你手里单分一成利。”
  “还有什么?接着说”魏言简脸色阴沉凝滞成墨汁,看她伊离心里发颤。
  “魏先生,你不要担心,既然何家大房、三房是想分利,想来不会伤害魏太太。”
  “我们伊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也算在香港扎根多年,也是有些人手和人脉,现在阿良先生喝醉了,魏先生单枪匹马,又有家人软肋,不如冷静下来,一起商量对策,我伊家定全力帮助先生。”
  伊离自觉言语已拿捏到位,不仅告诉魏言简何家的打算,还向魏言简抛出了橄榄枝,彻底的站在何家两房对面。
  想到那女人的相貌,伊离即嫉妒又得意,何家那两房的男人早被锦衣□□浸泡成烂人,就算被救回来,也不知被怎么占便宜,最好是被糟蹋个遍,看还怎么有脸占着魏先生妻子的位置。
  半响没听见魏先生回话,伊离抬头一瞧,只见男人冷然地瞧她一眼,那一眼既冰冷又嘲讽,似乎把她看透,什么小心思都暴露出来。
  随后眼神收回,冷漠淡然地她好似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如果不是她说了他妻子要出事,恐怕这个男人的眼睛永远也不会看自己一眼。
  魏言简喊过手下一人,附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又打电话确认一番,接着海面上的大型游轮发出一声浑厚有力的长笛声。
  大厅中参加酒会的人员听到笛声不明所以,突然感受到轮船再动,有人跑到甲板上看,发现轮船正往返开驶。
  一时议论四起,抓着服务人员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刚刚还醉酒的阿良此时清醒的出现在厅中的主持台上,拿起话筒:“大家稍安勿躁,无事发生,轮船正常返航,接着舞,接着跳。”
  “音乐,接着奏。”
  轮船中众人看阿良笑得随意又浪荡,轮船又是返航,只是庆功宴,本来也不会再海上耽搁太多时间,一时之间,又开始热闹起来。
  阿良下台之后,随着魏言简进入顶层一间房间。
  “动手了?”阿良看着魏言简脸色冰冷询问道。
  “别担心兄弟,都安排妥了,绝对万无一失,弟妹不会有事的,现在离码头不远,最迟半个小时就能靠岸。”
  “这群王八蛋,玩不过咱们,就知道他们会玩阴的,早留着他们这一手,何雄这个老狐狸,说的冠冕堂皇,自己装的大义,倚老卖老,早他妈投了英国佬,让小辈耍阴招,今个必须让他们栽咱们手里,这些个狗东西,还想四六分,做梦去吧。”
  阿良咧着嘴冷笑,香港这个地不大也不小,有好人,有坏人,有汲汲营营苟且偷生的小人物,也有光鲜亮丽却欲壑难填的上流人士,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祖宗的根都烂在了那。
  这个航线对大陆有多重要,不复多言,何雄明面和他们合作,背地里却扒上了英警司,暗地里蚕食,试图附上大陆航线的皮,为英国佬赚钱。
  魏兄弟这个人,虽面冷却心有丘壑,不为钱财折腰,不为名利所动,从一开始他便是大陆政府放在香港海运的一把枪。
  其中艰难、诱惑、危险,等等所有也不足以他所动,唯有弟妹一人,能让他神情失态,不复以往。
  “别担心,都安排好了,弟妹不会有事的。”阿良拍拍魏言简的肩膀。
  魏言简脸腮紧绷,眼睛暗着一汪深潭,让人不明觉厉。
  明知道都安排妥当,魏言简心神亦不能平静,他不可控的想到小城海边的那场绑架,那场大火,那场把他灵魂都带走的大火。
  只要夏贝是他妻子,只要夏贝还来香港,威胁便不能解除,这次要把所有威胁祛除,一劳永逸。
  不论如何,这一次夏贝绝不能出事。
  80年代香港的夜晚,霓虹街道,车水马龙,夏贝坐在车上望着热闹的街道,恍若不知是前生今世。
  “夫人,后面有人再跟车,坐稳了。”司机的话把夏贝从恍惚中唤过来。
  “跟车?”夏贝诧异道,扭过身探头一看,后面陆续紧跟着一辆车。
  “对,夫人,别担心,先生都已经安排好了。”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拿起大哥大播出一串号码:“车辆已出现,前面路口马上汇合。”
  夏贝感到车速突然加快,知道情况紧急:“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是何家斗不过先生,狗急跳墙,想绑架您威胁先生。”
  “什么?那肖天和夏珠,还有老管家!”夏贝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别担心夫人,程家四周已经被程先生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敢进去抓人的。”
  后面车辆紧追不舍,似乎已经察觉发现了他们,踩紧油门紧跟。
  到了前方路口,突然从左右车道来了几辆和夏贝所在车辆一模一样的车,相互并排行驶,扰乱后面车辆的视线。
  这时,人行道亮起绿灯,人潮拥挤,一辆大货车从右方缓缓驶来,突然从车上掉落几框色泽鲜亮的贡桔。
  “贡桔,是上好的贡桔。”人群中有人大喊:“快点抢啊,一个就要10张大票。”
  一时之间骚乱尖叫,人群一哄过来扎堆捡漏,推搡哄抢,引得车辆堵塞,鸣笛四起。
  “艹!老大,跟丢了!”后面跟踪的黑衣男人恶狠狠道。
  “哼,以为这样就能跑出去,笑话,何家在香港上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旁边坐着的男人冷哼。
  说完他向远处的交警眼神示意一番。
  交警点头拿起对讲机吩咐下去。
  “看来下了不少本钱,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几乎整个警司的人都出动了,一群白皮狗。”保镖狠骂,随后不屑冷笑。
  “夫人坐稳,先生马上就靠岸了。”
  夏贝透过后视镜看着跟随的警车,还有四面八方拥挤而来的车辆,几乎要把她们包围。
  紧接着后面又来几辆汽车,不要命的往前冲,硬生生的给夏贝她们撞开一条生路。
  “砰砰!”
  后面开始无所顾忌的开木仓。
  “艹,开始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