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孟培林顺着梁薪的目光看过去,心中暗自啐了一口。哼,这死太监明明是个没卵男人偏生眼光还这么高,居然一眼就看中了这些女人里面最漂亮的一个。
  心里如斯想着,脸上孟培林仍旧讨好地笑着回答:“回大人的话,那位是沈纯阳的独女,沈方怡。”
  “哦?沈纯阳的独女?”梁薪心中疑问更甚了,既然是沈纯阳的独女为什么家里遭逢如此巨变会如此镇定呢?
  梁薪走到沈方怡面前问道:“你是沈纯阳的独女?”
  沈方怡抬头看着梁薪点头道:“没错。”
  梁薪点点头后忍不住问道:“家里遭逢巨变,为什么你还如此平静呢?”
  沈方怡看着梁薪的双眼,与之目光相对也无丝毫闪躲。她足足盯了梁薪几十秒钟然后才开口说道:“对于将死之人来说,家中遭逢什么样的巨变也只是等闲小事而已。”
  “将死之人?”梁薪微微一愣,他打量了沈方怡一眼道:“我看你气色平和面色红润,不似是身患绝症之人啊?怎么会是将死之人呢?”
  沈方怡看着梁薪冷冷一笑道:“如果……我刺杀了西厂掌印提督会不会立马受死呢?”
  话音刚落,梁薪只见白光一闪,沈方怡竟然手持一把尖刀朝着他的腹部捅了过去。
  “狗官!你诬陷我父亲,害得我沈家家破人亡,我要你的命!”沈方怡怒瞪着双眼吼道。
  沈方怡以为自己一刀已经插进梁薪的腹内,为了保险她想将刀拉出来再捅梁薪两刀。谁知道一拉没有拉动,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梁薪早已用手指夹住刀柄,沈方怡根本就没有伤到梁薪。
  梁薪脸色微微一沉,夹住刀柄的手指略一拧动便将整把短刀夺下,然后梁薪一掌将沈方怡打得倒退出去。
  “大胆!”林冲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就准备一刀将沈方怡毙于刀下。
  梁薪一伸手拦住林冲,然后盯着沈方怡沉声道:“你说我诬陷你父亲?害得你家破人亡?”
  “难道不是吗?”沈方怡知道自己已经刺杀失败,她把心一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跟我说那些废话。”
  梁薪眉头一皱,两步走上前去掐着沈方怡的后颈就往前走。他先是将沈方怡带到花园指着刚刚气出来的三具女尸道:“这是你父亲杀害的三个女子,尸体在这里,你说我陷害他?”
  沈方怡脸色一变,不过脸上仍旧是将信将疑。梁薪也没跟她多说什么,直接拉着沈方怡就往东厢房的密室里走。
  走进密室,几名铁匠正在想办法破除铁链。身上刚刚穿着衣服,但仍旧被锁着的十几名女子知道自己获救后正在不断地哭泣。
  梁薪指着那十几名女子道:“你父亲把这些女子像锁狗一样锁在这密室里,用来发泄他的兽。欲,你说我诬陷他?”
  梁薪沉声一吼,沈方怡如被雷击一下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世界观、人生观全都轰塌了。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啊!!!”沈方怡痛苦地大吼一声,然后吐出一口鲜血昏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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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金科重考,邀请状元
  古代的信息传播速度可以很慢,但也可以很快。在不知不觉之中,梁薪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名动天下。
  《雁丘词》广为传唱,才子盛宴上力挫金榜三甲,出使辽国收复顺、儒、檀三州,如今又抓出沈纯阳这么一颗毒瘤。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梁薪能名动天下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沈纯阳泄露今科考题的事已经被确认,皇上下旨昭告天下本期今科将在三个月之后重新开考。伴随着这件事,梁薪以及梁薪的西厂才真正的名动天下。
  当然,这个名有好有坏。一些没有上榜的士子能重新获取机会自然是十分感谢梁薪,但另外那些原本已经上榜的士子们则有一种要扎小人诅咒梁薪的冲动。当然,事实上也真有人这么做了的,比如榜眼李长风、探花陶学明。
  北宋有两家最高学府,分别就是国子监和太学。国子监一般收纳的都是名门官宦之后,而太学则所收纳的则多是一些庶民子弟。
  距离太学不远处有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名唤状元楼。之所以取名如此皆因该酒家一共住过七名状元。没到金科会考的时候,状元楼的房间总是供不应求,士子之间都有风传,状元楼的风水利升官发财,所以在此居住的人会考时运气会好很多。
  此刻金科重考,热闹刚见消退的状元楼又出现了房间供不应求的现象。位于四楼的窗户旁边,刚刚成为状元又一下变回平民的曹元正似乎一点也不沮丧,一边喝着酒,一边敲打着酒杯摇头晃脑地念道:“桥回行欲断,堤远意相随。忍放花如雪,青楼扑酒旗……”
  “好!”四楼之中坐着的全都是准备参加的会考士子,听到曹元正念出如此一首好诗众人全都叫了一声好。
  “状元郎正是好兴致啊,如此时刻还有心情把酒吟诗?”
  随着声音出现,一个身穿锦衣手提折扇的男子与其余三个同样公子哥打扮的人一起出现。同时跟着的还有他们各自的奴仆,大概十来个人的样子。
  曹元正扭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他略微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朱兄。”
  “谁是你的朱兄?”锦衣男子讥笑一声道:“如果你还是状元郎,那我看见你还得自称一声小弟。如今你是什么东西?也陪跟我称兄道弟?”
  曹元正抬了抬眼,然后站起身对着周围的士子说道:“各位可知有人如果想疯狗一样莫名其妙的对着你吠几声,你们要怎么做才会让他难受?”
  “不知。不知。”周围的士子多数钦佩曹元正的学识,所以纷纷出声配合。
  曹元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转身坐回原位道:“你不理他,他比什么都难受。”
  众人一愣。突然发出一阵爆笑声,的确。对待像朱荣华这种人,你不理他他就比什么都难受。
  众人的笑声让朱荣华脸上的面有些挂不住了,他一巴掌拍在曹元正面前的桌子上喝道:“这位置本少爷要了,你给我滚!”
  曹元正抬眼看了看朱荣华,然后直接无视他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朱荣华气得脸色发青,当即一挥手喝道:“来人,把他给我扔下楼去!”
  “我的朋友,谁敢把他扔下楼去?”
  伴随着叮叮咚咚的声音,身穿一声蟒袍的梁薪带着林冲、印江林二人走上楼来。梁薪目光淡淡地瞥了朱荣华一眼,然后说道:“我给你三息的时间立刻消失,不然我就真的把你扔下楼去。”
  “你……你是谁?我爹可是应奉局枢运使朱勔。你要是敢动我的话,我爹他……”
  “三!”梁薪实在不喜欢拼爹的人,开口直接数三。然后印江林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把朱荣华拎起来从楼上扔下去。
  朱荣华的下属和朋友见梁薪身穿官服又无视朱荣华的身份背景,一时间他们不敢妄动,纷纷跑下楼去寻朱荣华。
  梁薪笑着走到曹元正面前道:“曹兄久违了,不知道现在能否在曹兄这里讨要三个位置?”
  “君以礼待我,我必以礼还之。若似楼下之人以禽兽之举示之以我,在下无力还击只能选择无视他了。”曹元正伸手指向身前的三个位置道:“梁大人,还有这两位兄弟,请坐。”
  “谢曹兄。”梁薪抖了一下衣服的下摆跨步过去坐在位置上,刚刚坐下朱荣华就从楼下跑上来了。他忿忿不平地指着梁薪问道:“你若有胆就报上名来,咱们山水有相逢,今ri之仇来ri必当十倍奉还!”
  梁薪看了看朱荣华道:“在下梁薪,不巧明ri将接掌宫中内侍省都知一职。另外在下还会同时接手应奉局和造作局。朱勔是你爹就正好不过,让他明ri到我西厂报到。”
  “你是梁薪?西厂提督梁薪?杨戬杨公公的义子?”朱荣华一下愣住了,他此次进京有三个目的。一是参加会考,二是代替自己老爹拜见杨公公,贺喜他高升。三就是拜会即将上任的内侍省都知梁薪。
  他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遇到梁薪,朱荣华被吓得手脚冰冷,整个人一下忍不住就跪倒在地伸手便煽了自己一记耳光道:“梁公公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梁公公念我不知,原谅我一次。”
  “去吧去吧。你是朱勔的儿子,与我也算自己人。但是今后不能在这么骄横跋扈了。须知你拿着你爹的名头出来行走代表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整个应奉局。你知不知咱们应奉局是替谁办差的?”
  “知道知道。咱们应奉局是替官家办差的,今后我一定收敛自己,不再给咱们应奉局抹黑了。”朱荣华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谄媚道。
  “嗯。明白了就好,去吧。”梁薪摆摆手,朱荣华赶紧起身对着梁薪行了礼道:“梁公公,那小的先行告退,改ri再到府上拜见。”
  朱荣华离开。梁薪道:“原本的状元公一下沦为平民,如今还险些被这等小人欺辱。元正兄心里可否有怪罪过在下?”
  曹元正笑了笑道:“在下可恨死梁兄了。真真是恨不得生吞汝之皮肉,喝下汝之鲜血啊。”
  梁薪也跟着笑了,说道:“那可不行。在下难得长有如此一副好皮囊,这还念着要以这幅皮囊解救万千女子与水深火热之中,了了她们的深闺寂寞呢。”
  “哈哈哈……”曹元正大笑一声亲手端起酒壶给梁薪倒了杯酒道:“梁兄性情坦荡,当浮一大白啊。”
  梁薪举杯与曹元正对饮了一杯。饮罢。梁薪道:“今ri在下是特地为了曹兄而来这状元楼,曹兄可否能猜到在下是为何而来?”
  曹元正放下酒杯:“一直听闻梁兄的西厂以消息灵通著称,今ri一见果真如此。在下随意走到这状元楼饮酒也被你找到。
  要说梁兄你为何而来。这倒也不难猜测,我曹元正出身贫寒身无长物,梁兄必定不是来找我借钱的。我一个男丁,梁兄寻我也不是为色。抛开这两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梁兄应该是想将我收入帐下,让我前去西厂任职吧?”
  梁薪微微一笑,起身站立拱手作揖行礼道:“还望曹兄万莫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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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掌内侍省,蛊惑人心
  查抄一次沈家,西厂的财政瞬间得到缓解。新得来的钱梁薪一分都没有截留,直接拨入西厂情报资源部和西厂铁骑。
  情报资源部前期虽然是个砸钱的部门,但后期却是一个来钱的门道。整个大宋各个府、郡、州全部开设一家饭店、一个酒店以及一个风月场所,即便有那么一两个亏欠,其余也是赚钱的项目啊。再说了,以梁薪现代人的营销手段,在古代还能有做不走的生意?
  相比起情报资源部,林冲掌管的西厂铁骑则完全是一个光见投资不见收入的部门。这一次梁薪一口气将西厂铁骑增兵至两千人。同时他还专门为印江林开设了一个西厂暗堂,这个部门主要负责的就是各种暗杀以及破坏性-行为,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西厂的飞速发展使梁薪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手底下人才不够用,再加上他马上要入内侍省任职,整个人就真的是分身乏术了。也幸亏曹元正答应了加入西厂,不然梁薪可真的头疼死不可。
  清晨。梁薪腻歪着不愿意从诗音的怀里起身,诗音一边温柔地抚摸着梁薪的后背,一边劝他起床。梁薪与她腻歪了好久这才起身,王诗音亲自侍候他梳洗,然后还帮他更衣素发戴冠穿鞋。
  这些原本是下人该做的事,但王诗音就乐意为梁薪做。也许这就是现代人中所谓的爱他,就全心全意的宠爱他吧。
  从家里出来,西厂暗堂负责人兼梁薪私人保镖印江林驾着马车送梁薪进宫。今天是梁薪正式执掌内侍省的ri子,印江林知道梁薪得早点到,所以一路上马车驾得很快。
  从东华门进入,经过大庆典、紫寰殿、垂拱殿、崇政殿。经过迎阳门再到绕过坤宁殿,眼前的一栋气势不凡的宫殿就是所谓的内侍省。
  内侍省在皇宫内的太监宫女心中是至高的存在,它掌握着所有太监宫女的命运,算得上是位高权重。再加上内侍省都知一般都多为皇上亲信,所以即便它的品序只有六品,但就凭“皇上亲信”这四个字,等闲二品大员从来都不被内侍省都知放在眼里。
  来到内侍省,正门前方的大cāo场上站满了宫女太监。掌管宫中人和物出入,调动宫中物品的内东门司、负责开出单据凭证的合同凭由司、负责外交事务安排的管勾往来国信所、负责宫内皇亲婚礼物品的后院造作所、负责殿禁各军入见的军头引见司等等……内侍省下辖衙门杂乱繁多,各部门的太监加在一起足有五千余人。
  梁薪从内侍省后门走进内侍省,见到杨戬后梁薪先行对其行礼道:“孩儿参见义父。”
  杨戬坐在他一向坐的位置上喝茶,见到梁薪行礼,杨戬点点头示意其不必多礼。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坐的椅子:“这椅子咱家记得很清楚,是咱家刚刚掌管这内侍省时让工部特地选紫檀木打造的,没想到这一坐就是十来年,如今就要分别了还真是舍不得。”
  梁薪笑了笑道:“如果义父当真不舍,那孩儿让人把这椅子搬回府内,等赶明儿你上任时再给您捎上一起带过去如何?”
  “算了。”杨戬长叹口气长身而起,他走到梁薪身旁拍了拍梁薪的肩膀道:“正所谓子承父业,这椅子也算咱家置的一份家业,由你来继承是最好不过的了。走吧,跟咱家一起去cāo场上跟下面的人见见面。”
  皇宫之中,梁薪的名头十分之响亮。他地位的飞升,才学的惊人,一切都让宫中的太监宫女高山仰止。有时候人就会这样。如果你认为一个与你差不多的人突然比你强那么一点点,那么你会羡慕嫉妒恨。但是当那个人突然一下达到一个你无法企及的高度时,那么你不会在去嫉妒他,而是会仰望他崇拜他。无疑。在这皇宫里,梁薪就是所有宫女太监的偶像。
  来到cāo场上,杨戬与梁薪并肩站立在前方的高台上。杨戬扫了一眼底下的人,开口道:“今儿天气不错。连带着咱家的心情也跟着不错。咱家这儿有三件喜事跟大家分享一下,第一就是咱们大宋已经收入儒、顺、檀三州,并且会设立燕云府管理这三州。第二嘛就是咱家马上就得赶赴上任,去任那燕云府的府尹一职。”
  “恭喜公公荣升。愿公公一路顺风,事事顺利。”底下的宫女太监们自然是早已知晓这个消息,听见杨戬说出来便立刻齐声送上祝福。
  杨戬笑了笑双手往下虚压道:“好好好,算你们有心了。”
  “咱家这儿还有第三件喜事要说。众所皆知,咱们这些当奴才的一直被那些士林才子轻看。但是,咱们近半年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我们太监之中有一个人,他能做出《雁丘词》广为传唱。他能力挫金榜三甲,扬我太监威风。他能出使辽国,收回燕云三州。他还能带人查案,一举揪出咱们大宋第一大伪君子,衣冠禽兽。尔等可知此人是谁?”
  “梁薪!梁薪!梁薪……”
  底下的太监宫女们疯狂的吼道。特别是那些宫女,虽然她们明明知道梁薪是太监,但看到梁薪那挺拔英俊,极富阳刚之气的模样就一阵心痒。再加上梁薪那些种种事迹,宫女们都几乎要幻想梁薪如若是个真男人那该是何等的快活。
  “好!”见梁薪如此得人心,杨戬满意地点点头,他摆摆手道:“咱们这第三件喜事就是梁薪将接任内侍省都知一职,从此带领你们。也许你们有的人知道,也有的人不知道。梁薪就是咱家的义子,他做都知是皇上所封,跟咱家并无关系。但是他如果做了都知有人敢不遵从他的号令!哼哼,我杨戬不相信我不在内侍省了就治不了人。”
  “卑职必当谨遵梁都知号令,潜心于公,不敢妄为。”宫女太监们起身说道。
  杨戬点点头然后微微侧身道:“来,我们让新任都知梁薪梁公公跟大家说两句话。”
  梁薪往前走出两步,第一件事就是先拱手对所有人说了句:“首先感谢各位的支持,在下先行谢过了。”
  “大人客气了。大人太客气了……”这句话底下的人没有训练过,所以众人回礼都是稀稀疏疏的。
  梁薪行完拱手礼后道:“承蒙皇上厚爱,在下自今ri起将入主内侍省。今后宫内一切事务,少不得得烦劳大家,在此希望各位能不吝支持。
  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太监。太监,是不完整的男人。为此,我们常常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有人说我们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对于这些话,我只想说一句,放他。娘的狗臭屁!
  咱们太监虽然身残,但是我们志气不残。我们努力工作服侍皇上,为得是让皇上有充足的精力处理国事,我们是在为全天下的百姓造福。
  我们做太监都是逼不得已,但是我们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从今ri起,我会特地让你开设内侍学堂,我要你们都学会识文断字。我要你们都能舞刀弄棒。我要大家和我一起向全天下证明,咱们太监不仅仅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同时我们也能撑起大宋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