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被他这句话轻易的就击溃了防
  她这辈子,似乎就逃不出穆家的魔咒。
  她揉揉眼睛,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可是看到手腕上的手环,她又止不住想的更多。
  这个手环的惩罚方式,让她想起了穆晟。
  穆晟也有一间专门的审讯室,那是他创造艺术的地方,也是容鸢心里的地狱。
  水云间那惩罚人的地方,和穆成的审讯室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穆晟在惩罚人这方面,算得上是个天才。
  他就像是猎人,能成功让一些高高在上的佼佼者心甘情愿的臣服,为他所用。
  容鸢当初看到这手环的惩罚方法时,总觉得熟悉,现在细细想来,果然有一点儿穆晟的做派。
  手腕不停传来疼痛,她的心上也笼罩了一层阴霾。
  只要联想到和穆晟有关的事情,她就不可能冷静。
  她叹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
  还有小鱼儿的亲子鉴定也让她觉得纳闷,小鱼儿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一点她万分确定。
  而在过去的五年,她只和殷冥殃发生过关系,孩子只可能是他的。
  但为什么亲子鉴定的结果却总是不正确呢?
  之前穆影拿出亲子鉴定时,她觉得对方动了手脚。
  然而泠仄言也做了亲子鉴定,泠仄言这个人就是再恨她,也不可能在亲子鉴定上做手脚。
  容鸢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袋里越来越疼了。
  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她又有些好笑。
  殷冥殃的身世不明,她也同样是个身世不明的孤儿,两人在某些程度上,居然出奇的相像。
  她眨了眨眼睛,不过不同的是,也许殷冥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她在这方面,却是一张白纸。
  这些事情已经彻底困扰了她,她干脆不睡了,直接起身。
  刚打算开灯,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容鸢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大半夜的,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屋呢,难道是真的三三?
  想到这,她已经有些慌了,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口停下。
  她赶紧下床,几乎是潜意识的要躲进衣柜里,然后殷冥殃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三,来我房间。”
  若三三是个女人,容鸢肯定会觉得两人一定有一腿。
  毕竟都这个时间点了,还让人家去他的房间,能干什么?
  她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真的三三就好。
  她将衣服穿上,面具也戴上,为了省时间,并没有穿上增高鞋。
  走到殷冥殃的门口时,她嗅到了一丝的酒味儿。
  这个男人喝酒了?
  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她推开门,发现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昏黄的灯光,她看到殷冥殃就坐在窗口,面前摆着好几个酒瓶。
  “殷先生,你心情不好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并没有第一时间靠近。
  三三是男人,可她是个女人啊。
  靠近一个喝醉的男人,并不理智。
  殷冥殃抬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
  借着外面的灯光,容鸢看到他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朦胧。
  他果然是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叫她起床。
  “先生,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再喝了,我去给你找醒酒的东西。”
  “三三,坐下。”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容鸢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在他身边坐下。
  殷冥殃推了一杯酒过来,淡淡望着她,“喝了。”
  容鸢抽了抽嘴角,她真不想喝,若是不小心醉了,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想要推攘,然而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已经把她看穿。
  容鸢硬着头皮,把整整一杯酒喝了下去。
  喉咙辛辣,她喝的急,呛得咳嗽。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殷冥殃已经醉了,也许她能趁着他酒醉,问出一点儿话。
  她假装给他倒酒,脸上满是笑容,“先生,你再喝点儿?”
  殷冥殃偏头看他,酒气吹拂在她的耳边,“又在耍什么把戏?”
  他平日里对三三说话也是这么温柔么?
  容鸢有些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从他的语气里,居然听出了一丝丝宠溺的意思。
  她刚想放下酒瓶,手腕就被他抓了过去。
  她的右手上还有伤,手环留下的伤痕并没有痊愈。
  她刚想惊呼,就听到他问,“当时一定很疼吧?”
  容鸢张张嘴,似乎被他这句话轻易的就击溃了防线。
  她戴上这个手环,确实很委屈,委屈的要命。
  她明明是为了救两人的孩子,为什么这样的痛苦,要让她一个人承担呢。
  她也是有脾气的。
  可是现在听到他这么问,好像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覆盖到了这层伤口上,奇迹般的没那么疼了。
  她的声音瞬间就哑了,想要把手收回来。
  “我从未想过要这么伤害你。”
  他说的十分郑重,微微偏头,在手环上留下一个吻。
  容鸢的瞳孔狠狠一缩,身体往后挪了一下。
  “从未想过......”
  “一定很疼。”
  他是真的醉了,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
  容鸢觉得好笑,他居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影子,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希望她能在关键时刻,为他挡刀么?
  可是夜深人静,卸下那层外壳时,他居然是如此的关心三三。
  容鸢更加好奇了,三三和殷冥殃到底有什么关系,这张面具下的脸,又长什么样子。
  她想着想着,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丝的重影。
  这酒的后劲儿真大,一股脑的涌上来,瞬间让她失了理智。
  难怪殷冥殃酒量这么好的人,都能喝醉。
  容鸢有些惊慌,推开他想要站起来,可眼前却一黑,反而是更近的朝他跌了过去。
  这是她喝过后劲儿最大的酒 ,此时酒精似乎已经遍布了每一个细胞。
  她软得没力气,回过神来时,已经稳稳落在了他的怀里。
  “先生,你喝醉了。”
  她有些慌乱,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
  殷冥殃没说话,下巴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
  容鸢推着推着,反而冷静下来,故意放软了语调,“先生不是殷家人,那你是什么身份?”
  殷冥殃的睫毛颤了颤,扭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