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初醒
  宽敞的房间里,粉红色的水晶灯从房顶坠下来,华丽却又不失温暖。粉色的公主床上,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睡得香甜,两排小刷子自然得落下,打下一片阴影。
  “樱!”
  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原本睡得香甜的女孩悠悠转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之后,迷迷糊糊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脑子也瞬间清醒了。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难道天堂是这个样子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嘶!”小腹一阵不舒服的感觉传过来,人有三急,就算是再着急的事情也等她解决了自己的三急再说。
  等许诺言跳下床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床怎么变高了?不仅仅是床,就连桌子,沙发都变高了,甚至连自己的泰迪熊都变大了!所有的东西都变大了。
  或许……它们都没有变,是自己变小了!
  突然有一个念头出现在许诺言的脑子里,她不敢相信却又有一丝丝的期待,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到卫生间。只不过她扑过去的对象不是马桶,而是镜子。
  镜子中的女娃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粉粉嫩嫩,两只眼睛乌溜乌溜的就像是黑葡萄一样,同样也是一脸呆萌的在镜子里看着许诺言。
  许诺言陌生而又熟悉的看着镜子中的小女孩,熟悉是因为镜子中的小女孩就是自己,而陌生是因为她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这张脸了。
  皮肤细腻滑顺,典型的牛奶肌根本不需要化妆品的修饰,一头长长的,柔顺的黑头发还没有因为营养不良而干枯分叉。尤其是身体,还是五岁小女孩应有的灵动可爱的样子,还没有因为自暴自弃而瘦得变形。
  许诺言呆呆得望着这张小脸,小手轻轻的抚摸着。
  她,真的重生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再重来?
  她看过不少重生的小说,不会像个疯子到处跑问现在是什么年什么月。但是他们的这辈子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都是要远离渣男,珍惜生命!
  其实她最庆幸的不是自己,而是爷爷。
  上辈子爷爷劝她说,司徒皓不是良配,若是两个人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但是许诺言当初满心都是司徒皓那个渣男,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爷爷的话?甚至一度疏远爷爷,爷爷伤心过度中风住院,直到最后爷爷都没有再醒过来。
  爷爷住院之后,奶奶自然是更加不待见自己了,没有爷爷护着,许诺言在许家的地位更低了,日子自然也更难过了。
  还好,她还有重来的机会……
  许诺言拿起自己的小手机,现在还没有智能机,她自己有一个小小的,菠萝形状的诺亚基。
  1998,8,20.
  许诺言眼睛一眯,这重生的还真是时候……
  这一天是许小夭,哦,不,现在还是李小夭进家门的日子,也是她上辈子悲惨人生的转折点。
  这一天之前,许诺言是许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是许家的公主,所有人都围着她转,但是这一天之后,什么都变了,李小夭不动声色的讨得所有人的欢心,而许诺言依旧高傲,等到许诺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家已经没有她的地位了。
  许诺言跑到楼梯口,果然看到了那对恶心的母女正跪在许振邦的面前,手里拿着dna检测书。
  李小夭的父亲是许振邦的意外产物,许振邦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李小夭的母亲是发廊出来的女子,李小夭的父亲临终前告诉她们母女,自己是许振邦的私生子,所以现在才会有认亲这一说。至于那个发廊女人,许诺言已经忘了她究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一直叫她李妈。
  许诺言并没有直接下去,而是进了房间挑出来一件好看的裙子。这是她曾经当花童的时候穿的裙子,上面有无数层花还有水钻,只不过后来许诺言觉得太麻烦就扔在衣柜里面没有再穿过。
  换好之后,许诺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勾起嘴角,露出了和她年龄不相符的笑容,她可是许家的公主,而不是什么邻家小女孩。
  “爷爷!”许诺言下楼之后直接扑到了许振邦的怀里,甜甜的叫他爷爷。
  “唉!”原本正头疼的许振邦看到自己的小孙女软乎乎的扑在自己怀里,心都要融化了。
  时隔多年许诺言再次见到久违的亲人,不禁鼻头一酸,也发誓自己这辈子一定要保护好属于自己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
  李妈看到许诺言扑在许振邦怀里撒娇的样子攥着李小夭的手紧了紧,明明都是一样的孙女,凭什么差别这么大?
  李妈冲着李小夭使眼色,想让她上前去哄许振邦开心。但是李小夭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刚刚到一个新的家庭里面,面对许振邦的威严想去但是又不敢去。
  许诺言看着这娘俩扭扭捏捏的互动一阵恶心,许诺言并没有压制住这股恶心,而且还仔细去想这娘俩上辈子的种种,越想越恶心,最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
  也不知是许诺言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一口的东西不偏不倚的正好喷到了李小夭的脑袋上,顺着她的头发滴在了脸上。虽然她今天早上醒来没有吃什么东西却是喝了不少的西瓜汁的,那东西虽然不是固体食物,但是粘乎乎的,甜腻腻的,想必经过胃消化一部分的东西应该还挺不错的。
  许振邦自然是不会管李小夭怎么样,而是关心许诺言如何,这好好的怎么会吐了呢?
  李妈为了刷好感度一脸关心许诺言怎么样了,虽然许诺言和许振邦自动将她忽略了。
  跪在那里的李小夭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头上粘乎乎的东西一股怪味,甚至顺着头发已经滴在自己脸上了。没有人让她去清洗一下,甚至没有人过问她一句,所有人都围绕着许诺言。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是妈妈为了带她来新家新买的,是她所有的衣服中最好的。但是这件衣服和许诺言身上的裙子根本就不能比,有的只是抹布见到晚礼服的无地自容。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现在是跪爷爷的,但是许诺言站的位置就好像她们娘俩在跪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