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140,心与心的距离,离得更近
  再回到座位,大家要罚宁远。
  宁远笑着提议:“不如玩一种游戏,输了的人罚三杯。”
  “三杯,会不会太多了?”
  “王总,不会输不起吧?”
  “谁输不起了!”有女人在,男人总是好面子的,大家都被激了。
  半个小时之后,酒桌上的人都喝麻了,王总指着宁远,说:“你,你也太能喝了。”
  话音落,人就趴桌上了。
  郭雅香对宁远说:“一会送我可好?”
  她住的酒店,就在这会所的五楼。
  宁远斜睨了她一眼,说:“你等我一下。”
  郭雅香心里大喜,像小媳妇似的跟着宁远出了包间,站在走廊上等。
  宁远走到了一楼,很快,又回来了,一起的,还有会所的经理。
  “程经理,麻烦你将郭小姐送到自己的房间。郭小姐,再见。”
  郭雅香反应过来,心里气得要命,却还要保持笑容,好憋屈哦。
  “再见,宁远。”
  宁远走到楼下,会所提供代驾服务。
  宁远将车钥匙给了代驾员。
  他脸颊绯红,神色却清冷无比。
  本就绝美的五官,此时更是艳丽万分,让人移不开眼。
  刚走出会所,宁远站在那里等代驾把车开过来。
  就有阔太太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宁远,问:“你什么价位?”
  宁远从小混迹各场所,再加上这两年在国内做生意,什么没有见过。
  阔太太的问话,他不过是一秒就反应了过来。
  敢情是把他当成卖的了?
  卖的人,有他这样的气质么?
  宁远也不恼,但今天呢,生生兴起了捉弄之意。
  宁远嘴角轻勾,说:“没看对眼,无价。看对了眼,一分钱不要也可以。”
  阔太太大喜:“你看看我怎样?”她挤眉弄眼。她虽然有点年纪了,但保养得极好,养尊处优,她条件又好,也极有自信。
  宁远嘴角勾了勾,说:“你还是洗洗睡吧。眼睛也不怎么好使了,我像是出来卖的么?”
  阔太太脸一阵红一阵白,车来了,宁远上了车,扬长而去。
  他想到许渺渺了。
  如果是许渺渺,的确是一分钱不用出,他倒贴。
  手指摸着唇瓣,想像着某些事情。
  宁远的唇角轻扬,心情极其的好。
  他回到许家别墅那里,都已经十二多了。
  别墅佣人给他开了门,没有惊动高绮和许开诚。
  宁远轻轻上楼去。
  许渺渺的房间是关上的,但没有反锁。
  宁远轻轻推门进去,不一会儿就适应了房间的光线。
  许渺渺已经睡了。
  宁远熟门熟路的去洗澡换衣服。
  为了方便他和许渺渺留宿,衣帽间也有宁远的衣服。
  原来的衣服在包间里,混杂了酒味,烟味,别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味道可不怎么好。
  许渺渺是狗鼻子来着的,宁远不想熏着了她。
  洗了澡,宁远擦干净,走到床边。
  微凉的身躯还带着点点沐浴后的湿气和凉气。
  宁远伸出手搂住了许渺渺。
  许渺渺睡得还不是很沉。
  人是一个习惯性的动物。
  两个人同床共枕也有一个月了,许渺渺已经习惯在宁远的怀里醒来,习惯半夜迷迷糊糊翻身时,碰触到宁远的身体。
  所以,当宁远过来的时候,许渺渺就有感觉了。
  她翻了个身,面朝着宁远。闭着的眼睛,睫毛在微微颤动。
  “阿远?”她也伸手搂住了宁远。
  “嗯,我回来了,渺渺。”宁远靠得近了点,温柔的亲吻着许渺渺。
  许渺渺渐渐清醒,一双美目在黑夜里有点亮。
  “阿远?”
  “是我。”
  许渺渺回吻了过去。
  夜色很漫长。
  ……
  清晨,许渺渺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回不过神来,身体一动,腰上横着宁远的胳膊。
  许渺渺的记忆回笼……
  宁远昨天可能喝得有点多了,这会还在贪睡。
  许渺渺忍不住伸出手指,描绘他的眉眼。
  昨天宁远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让许渺渺现在回想起来,心尖都微颤,心是甜蜜蜜的感觉。
  果然,宁远的脸皮是城墙做的。他的嘴也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十几分钟后,宁远也醒了,跟许渺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许渺渺才反应过来,她看宁远,居然也看了十多分钟。
  微微有点懊恼,但懊恼中又有着甜蜜。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啊。
  对方的一举一动,你都会入迷。
  两人洗漱完下楼,高绮在佣人的告知下,已知道宁远回来了,是以清晨见到宁远,并不意外。
  许渺渺的状态非常好,她顾盼生辉,一举一动,都像盛放的玫瑰,引得人竞相追逐。
  吃早餐的时候,高绮开口:“渺渺,这周日下午,你跟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球吧。你不会打也没有关系。山上空气好,你去活动活动一下,多呼吸点新鲜空气也好。”
  “好的,妈。”
  “小远,你也一起去。”
  “好,妈,我肯定会奉陪。”
  “小远,你高尔夫球打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宁远笑着说。
  许开诚点点头:“没事,反正都是自己人。你扬叔他们也要去。还有你小姑,小叔,以及我们几个老朋友,也就没别的人了。渺渺,小远,你们看看叫上自己要好的朋友,一起来吧。那天我们不会有外人的。”
  包场所费不菲,但许开诚并不放在心上。他有这个财力,再说了,他只想跟家人朋友一起聚聚,尤其是女儿能玩得开心,就更好了。
  “好的。爸,我那天问问朋友要不要去。”许渺渺没打算叫周羽,不是不想把周羽纳入自己的交际圈中,而是因为确实是不是一个圈子的。周羽来了也只会不自在。
  还有,她并不太喜欢姚健深及其那些亲戚。那次她跟宁远去的时候,姚健深都在旁侧敲击百般打听她和宁远的家境。
  周羽也不只一次说了,她结婚了,但她老公那边的人,许渺渺不用看着她的面子去照拂。有时人贪心起来,做出的事情没法预料。
  吃了饭,许渺渺开车去公司,宁远的车就放在许家别墅里。
  一到公司,前台小姐就立即站起来,将一束玫瑰花递给许渺渺。
  很大的一捧,许渺渺整个人都被遮完了。
  “许律师,这是一早给您送过来的花,我帮你签收了。”
  许渺渺说:“谢谢。”她有点莫名,谁送的花呢。
  她以前也不是没收到过花,后来许渺渺是一律不接。追求者的电话也不接,约吃饭也拒绝,慢慢的,这一栋楼的追求者都知道,许渺渺根本是追不到的,也就死了这心。
  回到办公室,于欢在,看了一眼,说:“哇,许律师,你的老公太浪漫了,又送这么大的一捧花啊。”
  许渺渺笑了笑,说:“应该不是阿远送的。”
  她放下东西,看到里面有卡片:谢礼,司宇。
  许渺渺一愣,司宇送的?
  皱了皱眉,许渺渺将花抱出来,对大家说:“你们找个瓶子来,喜欢的话,一人拿几朵插在瓶子里,放在自己电脑桌前吧。”
  美丽的花儿谁不喜欢呢。
  职员们立即各显神通,拿矿泉水瓶的,用笔筒的,人人分了几朵,看着都喜气洋洋,工作起来都像是有干劲了。
  许渺渺分完了花,开始工作。
  *
  正宇律师事务所
  司宇忙完了自己的工作,看了看手表,有些不确定地问:“小凡,许渺渺的鲜花真的安排送到了?”
  小凡很肯定地说:“送到了啊。”花店还把回执拍了回来。
  司宇皱了皱眉,既然送到了,怎么没见什么表示?
  至少要回个电话,表示感谢吧?
  他哪里知道,许渺渺已经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忙了一会,就叫谢雨跟她一同出门,去见劳敏的父母。
  这个案子接下来之后,许渺渺就没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国家对于死刑已经很郑重了,想要让夏荣得到这样的结果,很难。
  许渺渺在做两手准备。
  她觉得,人死了不能复生,最难的是被留下来的人。
  她要为劳父劳母获取最大的金钱赔偿。夏荣家的家境不错,能多点赔偿,劳父劳母精神创伤是一辈子都不能平复了,但至少物质上得到补偿,在这方面,他们不会过得困顿。
  “会开车吗?”许渺渺招谢雨的时候,也不记得谢雨会不会开车了。
  谢雨点点头:“会的,许律师。”
  “好,你来开车,我看一下文件。”
  许渺渺将车钥匙给谢雨。
  谢雨对车的品牌像男人一样,如数家珍。这在女孩子中比较少见。
  大部分女孩只认得一些很出名的牌子。
  许渺渺这车,少说六七十万,再加上里面的配件,都是用的最高端的。
  坐在里面的感觉很好。
  她小心的摸了摸方向盘,只觉得有些人天生就会投胎。
  像许渺渺,就是这样吧。
  不然这么年轻的她,就能自己开律师事务所,就能开上这样好的车了。
  说靠她,不可能。
  不过谢雨却忘记了,许渺渺接的柳飘飘的案子,可是得了五百万的。
  开这样的车,就算靠她自己,也不是开不起。
  许渺渺没管谢雨在想什么。
  这一时间,谢雨跟着她,工作也没出什么差错,谢雨又健谈,有好些事情,许渺渺慢慢都在交给谢雨做。
  她有心在培养谢雨,希望将来谢雨也能成为事务所里,独当一面的律师,就像于欢,肖蔷她们一样。
  以后事务所势必要吸收更多优秀的律师。不过外招来的,总没有内部成长发展起来的,更有深厚的感情,和对公司的使命感。
  许渺渺看得正专心,电话响了,陌生的号码。
  她没有存司宇的号码,在接听前,许渺渺并不知道,是司宇在找她。
  “您好,许诚事务所许渺渺,您哪位~”许渺渺职业性的报出自己的公司和职业,司宇一听,愣了愣。
  他跟许渺渺不是交换了名片了么,结果这人连存都没存自己的号码,真真可恶。
  “我是司宇。”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
  许渺渺反应过来,忙说:“司律师,您好。”
  她想不出来她跟司宇有什么交集。司宇打这电话来是要做什么。
  “花你收到了吗?”司宇决定不绕圈子了。
  “哦,收到了。谢谢你,司律师。你的谢意我已经收到了。不过上次请吃饭,已经算是还清了。希望司律师不要再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许渺渺说完,司宇的眉皱得更深了。
  这么不待见?
  她以为他愿意呢。
  司奶奶回去就问了他,他是怎么感谢人家的。
  司宇说自己请人吃了一顿饭。
  司奶奶百般不高兴,说好歹要送点礼物吧。
  送什么礼物好?随便的礼物没个几千,都不好拿出手,可是送出去的话,司宇心疼啊。
  许渺渺又不是他的谁,他为什么要送礼物?
  想来想去,一束几百块钱的花,比起几千块的礼物来说,还是省了的,他才想起送花,不过,冒似许渺渺不太珍惜?还很嫌弃?还不想让他再送?
  司宇这人从小就是倔,别人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偏要去做。
  现在这倔性就上来了,见许渺渺这样说,司宇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和尊严被大大的伤害了。
  因此,他说:“好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送一次不够是吧,那他就天天送,到时许渺渺总会感激了吧。
  谢雨竖着耳朵在听,像是听明白了,是司宇打过来的啊。
  司宇真的是业界的的传说和神话。
  他接的单最多的一次,代理费五千万。
  像司宇这种,躺着就能收到大把的钱。
  他的事务所里的那些律师也不用说,给正宇挣回了多少颜面和金钱。
  这个男人是站在业界金字塔上的男人。
  听说他交往过的女朋友并不算多,但处得都不长。
  也许是因为他太过于优秀了,一般的女人都留不住吧。
  许渺渺呢,许渺渺有什么值得刮目相看的吗?
  谢雨透过后视镜看向许渺渺,她五官长得极美,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明艳的美人,一眼就让人倾心难忘。
  可是美人多了去了,以司宇的身份和地位,不至于看中许渺渺的这点皮相吧?
  许是想得太出神了,谢雨的车,跟人追尾了,她是主责。
  谢雨的脸都白了,这修车费可不便宜。
  许渺渺皱着眉头,她讨厌一切麻烦和琐碎的事。
  这辆车买了之后,她还从来没出过一次问题,并且也没有哪里蹭到,刮到,没想到才交给谢雨,就发生这样的事。
  许渺渺声音有点严厉,语气不太好,对谢雨说:“你下车去拍照吧。打电话通知保险公司的人。”
  对方的车灯都被谢雨给撞碎了。
  谢雨脸色苍白,照了相,对方也赶时间,反正都有买保险,记下了许渺渺的联系方式,对方说到时修理费用出来,再由许渺渺赔偿。
  谢雨看到人家的车,欲哭无泪。
  她撞什么不好,撞的还是一辆好车,两百万左右,修理费可不便宜。
  “你坐旁边,我来开吧。”许渺渺把驾驶权拿到了自己手里。
  谢雨开车不稳,早点明说。
  幸亏只是追尾,若是大点的车祸,两人有性命之忧,那就太冤枉了。
  谢雨咬了咬唇,问:“许律师,到时赔偿费用,我会转给你的。”
  许渺渺打了转向灯,转弯,掉头。
  她神色清冷,应道:“我知道了。等赔偿款出来,除掉保险公司赔的,多的钱,你负责出吧。”
  谢雨不可置信,她这样说,是以退为进。
  许渺渺这样有钱,能开这样好的车,她一才出来工作没多久的职场新人,哪里有这么多钱来赔?
  眼里闪过愤怒委屈厌恶,许渺渺开车,没看见。
  见谢雨不说话,许渺渺偏头看了她一眼,说:“谢助理,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我没有。”谢雨连忙否认。
  许渺渺心下了然,却不拆穿。
  既然是谢雨造成的责任,她为什么不赔?
  她把车钥匙给她的时候,就问了,谢雨会不会开车。
  会开车,不是说你能把车开车,会,代表着安全,代表着能处理应急事务。这么好开的路,都能发生追尾,说明谢雨的车技不过关,既然是这样,应该一开始就拒绝。
  她没有拒绝,出了这样的问题,自然要承担责任。
  许渺渺没有想惯着她的意思。不能承担责任,以后的工作上那也就一样不值得信任了。不然出了事就甩锅,期待上司或者同事帮自己承担,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
  而且,许渺渺没有告诉谢雨,保险赔偿之后,再个人贴的钱,其实不多了。
  她不说,是让谢雨先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就明白,有些事情,既然接了或者承诺了,那就要做到最好,否则,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与责任。
  *
  到了劳父劳母家,劳母几次都痛哭出声。
  她把女儿的相册搬出来,看着上面的相片,好几次嚎啕大哭,最后眼睛都哭肿了。她这么乖这么懂事听话,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儿,为什么会遇到夏荣这样的人渣呢?
  这种人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足惜。
  许渺渺没有安慰他们。
  再多的安慰,也只是苍白无力的语言,反倒平添烦恼。
  “许律师,我们要让夏荣判死刑,一定要判死刑。”
  许渺渺没有瞒着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叔叔阿姨,我会尽力。这样的人,不被法律严厉制裁的话,难以服众。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不能判到死刑,我也会争取到无期,并且,还会给你们争取到最多的赔偿……”
  “我不要赔偿,我就要判夏荣死刑!”劳母马上激动起来。
  劳父连忙劝道:“平平,你不要太激动了。我们听许律师的。”
  从劳家出来,谢雨的眼睛都红了。
  许渺渺却是神色清冷,她一滴泪也没有流。
  谢雨有点困惑,许渺渺是不是太冷漠了。
  大家还都说许渺渺是个好老板好律师,谢雨觉得是不是传说有误。
  看许渺渺这样子,冷酷无情,不为所动,真的会是一个好律师吗?
  许渺渺这人有一种钝感,她的钝感力强于别人。
  这种钝感力不是指她迟钝,而是指,她不会轻易被别人的情绪所左右,因此能够持续高效的专注自己的事情上。
  以前念书的时候,就是因为不会受同学老师评论或者其他事情的影响,让她能够持续高效的学习,一直稳居年级第一的成绩。
  工作之后,也是因为这钝感力,她不受同事或者委托人的情绪影响,能够高效专注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你听到这事情不气愤不难过吗?”谢雨最终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