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没等任航动手,薛启主动接着道:路口停车。
任航嗯了一声,往右并道。
车速下降,缓缓靠边停下,薛启握着把手,在打开车门前,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太过分,引起注意没好果子吃。
话音落下,薛启打开车门。
夜晚的霓虹亮如白昼,任航看起来没有波澜,再次驾车上路。
薛启站在路边,以指为梳,捋了把头发,一辆黑车停在他面前。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是笑盈盈的,像他在酒吧时一样:这弟弟没法要了,说他几句,就把我撵下来。
任航一路回到别墅,看到门前停的二手奥迪,皱了皱眉,目露嫌弃。
得找机会给宋远飞换车。
他没有打开车库,而是把车停在宋远飞的车旁,两车相邻,说不出得亲近。
随后他下车去了正门,从正门进屋,并一脚踢到了宋远飞行李箱。
屋里安静,任航打开玄关的灯,换鞋绕过行李箱往里走。
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看到了宋远飞。
宋远飞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得喷喷香。
任航空了整晚的心,倏地便满了。
他想要的生活,终于有了真实感。
任航扬起唇角,无声地注视着宋远飞。
之前生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只要人在他身边,其他的,慢慢来。
站了一会儿,任航整理好表情,走到沙发边,打开落地灯。
他拍了两下宋远飞,见宋远飞迷迷糊糊地醒了,直起腰问道:为什么把行李箱放门口?是不是想暗算我?
宋远飞反应了一会儿,眼神才从茫然到清醒,打着哈欠坐起来,这不是等你安排呢么?你刚下班啊?晚饭吃了吗?
任航明明吃了,却斩钉截铁道:没吃。
正好,我也没吃。宋远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厨房走,你洗手去吧,我先热热菜。
宋远飞坐在桌边,第三次跟任航同桌而食。
他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但什么都不说,又显得气氛过于沉重。
于是他道:厨艺不精,你将就吃吧。
任航没跟他客气,提起筷子就吃。
见状,宋远飞也动起筷子,他晚饭没吃,这会儿饿了。
刚吃了几口
我靠,宋远飞皱着鼻子道,苦瓜放多了,太苦了。
闻言,任航也夹了一筷子苦瓜,面不改色地嚼着:不苦。
宋远飞挠挠头,嗤笑道,还是你能吃苦。
任航抬眸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吃完了饭,宋远飞的问题来了。
他睡哪呢?
没等他问,任航就发号施令:拿着你的箱子,上楼。
诶!宋远飞急忙去拎箱。
任航没等他,自己先上了楼,宋远飞一路小跑,也没被落下。
跟着任航,宋远飞来到任航卧室。其实别墅里房间不少,宋远飞没想着跟任航睡一间。
但来都来了
任航开门进去,先带宋远飞去衣帽间: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我的。
原本宽敞得比宋远飞出租屋还大的衣帽间,此时空了一小半。右边任航的衣物整齐地摆放着,左边也不是全空,还挂了一些衣服。
宋远飞听任航解释道:那些是给你买的。
谢谢。他简直形容不上来自己的感觉,有点暖,有点软,还有点飘。
但任航马上让他不飘了,因为任航说:一楼可以健身、上网、看书娱乐,二楼只能睡觉,其他房间不许去。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先不要让外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经纪人和助理都不行,我晚上加班不用等我,没我的允许不能夜不归宿。
宋远飞只听到了一串不,啼笑皆非中,他点点头:懂了。
任航关了灯,转身把宋远飞往外推:明天再收拾,今天先睡觉。
好。宋远飞想到任航压根没怎么睡,比任航还着急,快,洗澡睡觉,搬家累死了。
任航:???
他回头看了眼行李箱,这就累死了?
主卧里只有一个浴室,在任航的坚持下,宋远飞先去洗。洗完他穿着任航准备的浴袍,擦着头发让任航去洗。
在任航洗澡的时间,他去衣帽间拿了自己的内|裤和睡衣。
等任航出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躺在被窝里刷手机。
任航是吹了头发的,走到床的另一边,脱掉浴袍,也钻进被窝。
两个身躯共享一条被子,以往孤寂的房间瞬间温暖起来。
宋远飞注意到任航裸着背,庆幸自己套上了睡衣。他放下手机,关了床头灯:快睡吧。
睡觉也是要培养气氛的,他先做好表率,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一声啪,任航也关了灯。
黑暗中,宋远飞感觉到任航凑近他,并伸手搂住他的腰。
宋远飞是平躺着,睡了一觉,他其实不困,连知觉都清醒着。
所以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和任航的心跳,强而有力,独立却相依。
宋远飞以为任航会很快睡着,可是安静了片刻,任航突然在他耳边问:你很累吗?
任航的呼吸扫过他耳畔,夹着微弱的电流,席卷他全身。
鬼使神差的,宋远飞说:不累。
我也不累。任航支起上身,用手肘撑着自己的重量,在宋远飞上方,凝视宋远飞。
房间这么黑,他其实看不清宋远飞的脸。但他的指尖可以触摸宋远飞,从前额,滑向鼻梁,再从鼻梁,滑到唇畔。
然后他俯身亲吻宋远飞。
宋远飞张嘴迎合任航,任航的动作轻柔,一下又一下,不仅毫无往常的攻击性,而且难得的温情脉脉。
宋远飞好喜欢这种感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拥抱任航。
倒不是激烈不好,只是当他们气息缠绕,缓慢而深入时,宋远飞会产生错觉,以为他们彼此珍视,相爱相惜。
宋远飞。
意乱情迷中,任航嗓音沙哑,在宋远飞耳边低声呼唤。
嗯。
宋远飞喘息着,应和任航。
宋远飞。
任航又叫了一声,叫完还嫌不够,张口咬了宋远飞颈侧。
宋远飞没有喊疼,反而收紧怀抱,声音发颤地说: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远飞:任航是我老婆。
任航:嗯。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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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 27
第二天,宋远飞睡到自然醒。
他原本以为,没有工作,他会失眠焦虑,惴惴不安。想不到他睡得很香,连肩上的债务都没有压到他,睡醒后轻松而舒畅。
身边的位置空了,余温尚在,任航刚起不久。
宋远飞也不能赖床,想着第一天早上,他得勤快一些。
结果穿好衣服洗漱完,出去一看,任航早餐都做完了。
早!宋远飞喊了一声,蹬蹬蹬跑下来,你让我起来做呀,你多睡一会儿。
任航淡然道:不用,我怕胆固醇超标。
宋远飞噎住,小声挽尊道,我学学不带鸡蛋的菜就是了。
桌上摆着燕麦片、煮玉米、脱脂牛奶、水煮蛋、全麦面包,还有蓝莓草莓和坚果。
几乎涵盖了宋远飞多年的早餐种类。
任航坐下,拿起一片面包涂果酱,宋远飞也跟着坐下,把牛奶倒进燕麦片里:你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跟我吃一样的,我得靠身材吃饭,你又不用。
闻言,任航不为所动,咬了口面包慢慢嚼。
咽下去后,他视线扫向宋远飞:我27了,也该注意了。
他可不想以后跟宋远飞站一起,让人觉得不般配。
宋远飞没想那么多,任航要吃什么就吃什么。
两人昨晚运动的时候情意绵绵,这会儿同桌吃饭,话却少得可怜,显得十分疏远。
但这只是暂时的。
吃完饭,宋远飞自告奋勇去收拾厨房,任航则去楼上换衣服,准备上班。
任航再次下楼,宋远飞也收拾好了。
宋远飞的视线追着任航到门口,穿鞋时,任航总算看向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宋远飞站在餐厅那里,像恭送顾客的服务员。
任航穿好了鞋,对宋远飞招招手:来。
宋远飞赶紧狗腿地走过去:还有什么事?
他刚走到任航面前,话音未落,任航便单手揽住他的腰,一把拖他入怀。
然后吻了他。
餐桌上的距离感瞬间消失。
宋远飞心花怒放,马上抱住任航的背,热切地迎合任航。
任航没料到宋远飞这么配合,差点不想上班。
可他不能色令智昏,于是轻咬宋远飞舌尖,两人唇齿相离。
等我。
任航沉声说了一句,又亲了一下宋远飞的脑袋,这才转身出门。
宋远飞目送任航的身影消失,门重新关上,他任凭唇角上扬,转身的同时,脚尖在地上画了道弧。
真开心啊!
他跟任航同居啦!
宋远飞明明拿到了总裁的金丝雀剧本,却毫无被圈养的觉悟,甚至心里还挺美。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跟任航在一起,他美得都要飞起来了!
迈着欢快的步伐,宋远飞上了楼。他好几年没这么高兴过了,收拾衣服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唱起歌。
宋远飞闲着也是闲着,收拾完行李,就去打扫卫生。
任航只说二楼不许随意走动,但其他地方都可以呀。于是他拎着吸尘器,以搞卫生之名,到处查看。
因为是任航住的地方,他对每个角落都感兴趣。
这期间,宋远飞用手机听娱乐新闻。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宋远飞曾经的对手,跟宋远飞抢过好几次角色的某演员,因为涉h被抓了。
闵浩渺刚出事,风波还没过去,就又有艺人因私德塌房?
瓜有点密集了吧?
宋远飞觉得怪怪的,但他还没深思,手机就响了。
居然是叶城。
喂?宋远飞无奈,还是接了。他手机联系人太多,之前忘了删掉叶城。
是我,叶城声音温和,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宋远飞扯了扯唇角:知道,你找我有事?
确实有。叶城说道,你上次的试镜,没通过。
宋远飞本来也没抱希望: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叶城停顿半秒,转移了话题:远飞,你把我拉黑了。
这话太不符合成年人的社交法则,宋远飞也没料到叶城能直接说出口。
他一时无语,倒是叶城先接话:远飞,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宋远飞根本不知道叶城看上自己什么。他没钱、没背景、还有一身债,长相也算不上最佳,跟普通人比,也许有些竞争力,但是在圈子里,比他强的多得是,怎么叶城对他这么执着呢?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宋远飞并不在乎。
叶城,宋远飞真诚地说,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青睐,真的。但是我跟你,不可能的。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他十几年,这份喜欢已经融入我的身体和生活里,成为我的本能和习惯,我没办法再喜欢别人了。
这回叶城沉默得更久,宋远飞也收了音,静静地等叶城消化。
半晌,叶城笑了一声:
呵。
宋远飞:
叶城重重呼了口气,笑着说道:我明白了,他真幸运。
说完,叶城仍不挂电话,而是话锋一转:你可能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要变天了,注意保暖。
宋远飞的心往下一沉,没有多说什么:我有数。
宋远飞晴空万里的心情,被这通电话,蒙上一层阴霾。
叶城当然不是跟他说天气。
他们这些当艺人的,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各有各的苦楚。他们就像海里的鱼,大家只看到他们五彩斑斓的颜色,看不到海水对他们的掌控。
资本就是海。
宋远飞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他可以预见,圈子里要不太平了。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任航打来电话,问宋远飞在家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说了一通琐碎,总结下来,就是任航要加班,晚上不回来吃。
哦,那你回来吃宵夜吗?宋远飞的语气,像个新婚第一天就被放鸽子的小媳妇儿,说完自己也觉得害臊,马上压低声音换了腔调,别熬太晚,对身体不好。
嗯,任航平淡地说,我会早点回去。宵夜不吃了,晚饭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虽然工作不顺利,宋远飞的生活却平静祥和。
搬来之前的顾虑,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攻自破。
他每天跟任航拥抱着睡觉,早上送任航出门,晚上等任航回家,除了第一天有所生疏,之后的日子,他跟任航就像一对相伴多年的老夫妻,没有任何生活习惯上的冲突。
任航嗯了一声,往右并道。
车速下降,缓缓靠边停下,薛启握着把手,在打开车门前,低声说了一句:不要太过分,引起注意没好果子吃。
话音落下,薛启打开车门。
夜晚的霓虹亮如白昼,任航看起来没有波澜,再次驾车上路。
薛启站在路边,以指为梳,捋了把头发,一辆黑车停在他面前。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是笑盈盈的,像他在酒吧时一样:这弟弟没法要了,说他几句,就把我撵下来。
任航一路回到别墅,看到门前停的二手奥迪,皱了皱眉,目露嫌弃。
得找机会给宋远飞换车。
他没有打开车库,而是把车停在宋远飞的车旁,两车相邻,说不出得亲近。
随后他下车去了正门,从正门进屋,并一脚踢到了宋远飞行李箱。
屋里安静,任航打开玄关的灯,换鞋绕过行李箱往里走。
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看到了宋远飞。
宋远飞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得喷喷香。
任航空了整晚的心,倏地便满了。
他想要的生活,终于有了真实感。
任航扬起唇角,无声地注视着宋远飞。
之前生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只要人在他身边,其他的,慢慢来。
站了一会儿,任航整理好表情,走到沙发边,打开落地灯。
他拍了两下宋远飞,见宋远飞迷迷糊糊地醒了,直起腰问道:为什么把行李箱放门口?是不是想暗算我?
宋远飞反应了一会儿,眼神才从茫然到清醒,打着哈欠坐起来,这不是等你安排呢么?你刚下班啊?晚饭吃了吗?
任航明明吃了,却斩钉截铁道:没吃。
正好,我也没吃。宋远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厨房走,你洗手去吧,我先热热菜。
宋远飞坐在桌边,第三次跟任航同桌而食。
他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但什么都不说,又显得气氛过于沉重。
于是他道:厨艺不精,你将就吃吧。
任航没跟他客气,提起筷子就吃。
见状,宋远飞也动起筷子,他晚饭没吃,这会儿饿了。
刚吃了几口
我靠,宋远飞皱着鼻子道,苦瓜放多了,太苦了。
闻言,任航也夹了一筷子苦瓜,面不改色地嚼着:不苦。
宋远飞挠挠头,嗤笑道,还是你能吃苦。
任航抬眸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吃完了饭,宋远飞的问题来了。
他睡哪呢?
没等他问,任航就发号施令:拿着你的箱子,上楼。
诶!宋远飞急忙去拎箱。
任航没等他,自己先上了楼,宋远飞一路小跑,也没被落下。
跟着任航,宋远飞来到任航卧室。其实别墅里房间不少,宋远飞没想着跟任航睡一间。
但来都来了
任航开门进去,先带宋远飞去衣帽间:左边是你的,右边是我的。
原本宽敞得比宋远飞出租屋还大的衣帽间,此时空了一小半。右边任航的衣物整齐地摆放着,左边也不是全空,还挂了一些衣服。
宋远飞听任航解释道:那些是给你买的。
谢谢。他简直形容不上来自己的感觉,有点暖,有点软,还有点飘。
但任航马上让他不飘了,因为任航说:一楼可以健身、上网、看书娱乐,二楼只能睡觉,其他房间不许去。我不在家的时候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先不要让外人知道你跟我的关系,经纪人和助理都不行,我晚上加班不用等我,没我的允许不能夜不归宿。
宋远飞只听到了一串不,啼笑皆非中,他点点头:懂了。
任航关了灯,转身把宋远飞往外推:明天再收拾,今天先睡觉。
好。宋远飞想到任航压根没怎么睡,比任航还着急,快,洗澡睡觉,搬家累死了。
任航:???
他回头看了眼行李箱,这就累死了?
主卧里只有一个浴室,在任航的坚持下,宋远飞先去洗。洗完他穿着任航准备的浴袍,擦着头发让任航去洗。
在任航洗澡的时间,他去衣帽间拿了自己的内|裤和睡衣。
等任航出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躺在被窝里刷手机。
任航是吹了头发的,走到床的另一边,脱掉浴袍,也钻进被窝。
两个身躯共享一条被子,以往孤寂的房间瞬间温暖起来。
宋远飞注意到任航裸着背,庆幸自己套上了睡衣。他放下手机,关了床头灯:快睡吧。
睡觉也是要培养气氛的,他先做好表率,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一声啪,任航也关了灯。
黑暗中,宋远飞感觉到任航凑近他,并伸手搂住他的腰。
宋远飞是平躺着,睡了一觉,他其实不困,连知觉都清醒着。
所以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和任航的心跳,强而有力,独立却相依。
宋远飞以为任航会很快睡着,可是安静了片刻,任航突然在他耳边问:你很累吗?
任航的呼吸扫过他耳畔,夹着微弱的电流,席卷他全身。
鬼使神差的,宋远飞说:不累。
我也不累。任航支起上身,用手肘撑着自己的重量,在宋远飞上方,凝视宋远飞。
房间这么黑,他其实看不清宋远飞的脸。但他的指尖可以触摸宋远飞,从前额,滑向鼻梁,再从鼻梁,滑到唇畔。
然后他俯身亲吻宋远飞。
宋远飞张嘴迎合任航,任航的动作轻柔,一下又一下,不仅毫无往常的攻击性,而且难得的温情脉脉。
宋远飞好喜欢这种感觉,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胳膊,拥抱任航。
倒不是激烈不好,只是当他们气息缠绕,缓慢而深入时,宋远飞会产生错觉,以为他们彼此珍视,相爱相惜。
宋远飞。
意乱情迷中,任航嗓音沙哑,在宋远飞耳边低声呼唤。
嗯。
宋远飞喘息着,应和任航。
宋远飞。
任航又叫了一声,叫完还嫌不够,张口咬了宋远飞颈侧。
宋远飞没有喊疼,反而收紧怀抱,声音发颤地说: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宋远飞:任航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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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 27
第二天,宋远飞睡到自然醒。
他原本以为,没有工作,他会失眠焦虑,惴惴不安。想不到他睡得很香,连肩上的债务都没有压到他,睡醒后轻松而舒畅。
身边的位置空了,余温尚在,任航刚起不久。
宋远飞也不能赖床,想着第一天早上,他得勤快一些。
结果穿好衣服洗漱完,出去一看,任航早餐都做完了。
早!宋远飞喊了一声,蹬蹬蹬跑下来,你让我起来做呀,你多睡一会儿。
任航淡然道:不用,我怕胆固醇超标。
宋远飞噎住,小声挽尊道,我学学不带鸡蛋的菜就是了。
桌上摆着燕麦片、煮玉米、脱脂牛奶、水煮蛋、全麦面包,还有蓝莓草莓和坚果。
几乎涵盖了宋远飞多年的早餐种类。
任航坐下,拿起一片面包涂果酱,宋远飞也跟着坐下,把牛奶倒进燕麦片里:你该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跟我吃一样的,我得靠身材吃饭,你又不用。
闻言,任航不为所动,咬了口面包慢慢嚼。
咽下去后,他视线扫向宋远飞:我27了,也该注意了。
他可不想以后跟宋远飞站一起,让人觉得不般配。
宋远飞没想那么多,任航要吃什么就吃什么。
两人昨晚运动的时候情意绵绵,这会儿同桌吃饭,话却少得可怜,显得十分疏远。
但这只是暂时的。
吃完饭,宋远飞自告奋勇去收拾厨房,任航则去楼上换衣服,准备上班。
任航再次下楼,宋远飞也收拾好了。
宋远飞的视线追着任航到门口,穿鞋时,任航总算看向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宋远飞站在餐厅那里,像恭送顾客的服务员。
任航穿好了鞋,对宋远飞招招手:来。
宋远飞赶紧狗腿地走过去:还有什么事?
他刚走到任航面前,话音未落,任航便单手揽住他的腰,一把拖他入怀。
然后吻了他。
餐桌上的距离感瞬间消失。
宋远飞心花怒放,马上抱住任航的背,热切地迎合任航。
任航没料到宋远飞这么配合,差点不想上班。
可他不能色令智昏,于是轻咬宋远飞舌尖,两人唇齿相离。
等我。
任航沉声说了一句,又亲了一下宋远飞的脑袋,这才转身出门。
宋远飞目送任航的身影消失,门重新关上,他任凭唇角上扬,转身的同时,脚尖在地上画了道弧。
真开心啊!
他跟任航同居啦!
宋远飞明明拿到了总裁的金丝雀剧本,却毫无被圈养的觉悟,甚至心里还挺美。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跟任航在一起,他美得都要飞起来了!
迈着欢快的步伐,宋远飞上了楼。他好几年没这么高兴过了,收拾衣服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唱起歌。
宋远飞闲着也是闲着,收拾完行李,就去打扫卫生。
任航只说二楼不许随意走动,但其他地方都可以呀。于是他拎着吸尘器,以搞卫生之名,到处查看。
因为是任航住的地方,他对每个角落都感兴趣。
这期间,宋远飞用手机听娱乐新闻。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宋远飞曾经的对手,跟宋远飞抢过好几次角色的某演员,因为涉h被抓了。
闵浩渺刚出事,风波还没过去,就又有艺人因私德塌房?
瓜有点密集了吧?
宋远飞觉得怪怪的,但他还没深思,手机就响了。
居然是叶城。
喂?宋远飞无奈,还是接了。他手机联系人太多,之前忘了删掉叶城。
是我,叶城声音温和,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宋远飞扯了扯唇角:知道,你找我有事?
确实有。叶城说道,你上次的试镜,没通过。
宋远飞本来也没抱希望: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叶城停顿半秒,转移了话题:远飞,你把我拉黑了。
这话太不符合成年人的社交法则,宋远飞也没料到叶城能直接说出口。
他一时无语,倒是叶城先接话:远飞,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宋远飞根本不知道叶城看上自己什么。他没钱、没背景、还有一身债,长相也算不上最佳,跟普通人比,也许有些竞争力,但是在圈子里,比他强的多得是,怎么叶城对他这么执着呢?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宋远飞并不在乎。
叶城,宋远飞真诚地说,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青睐,真的。但是我跟你,不可能的。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他十几年,这份喜欢已经融入我的身体和生活里,成为我的本能和习惯,我没办法再喜欢别人了。
这回叶城沉默得更久,宋远飞也收了音,静静地等叶城消化。
半晌,叶城笑了一声:
呵。
宋远飞:
叶城重重呼了口气,笑着说道:我明白了,他真幸运。
说完,叶城仍不挂电话,而是话锋一转:你可能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要变天了,注意保暖。
宋远飞的心往下一沉,没有多说什么:我有数。
宋远飞晴空万里的心情,被这通电话,蒙上一层阴霾。
叶城当然不是跟他说天气。
他们这些当艺人的,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各有各的苦楚。他们就像海里的鱼,大家只看到他们五彩斑斓的颜色,看不到海水对他们的掌控。
资本就是海。
宋远飞虽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他可以预见,圈子里要不太平了。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任航打来电话,问宋远飞在家干了什么、吃了什么,说了一通琐碎,总结下来,就是任航要加班,晚上不回来吃。
哦,那你回来吃宵夜吗?宋远飞的语气,像个新婚第一天就被放鸽子的小媳妇儿,说完自己也觉得害臊,马上压低声音换了腔调,别熬太晚,对身体不好。
嗯,任航平淡地说,我会早点回去。宵夜不吃了,晚饭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虽然工作不顺利,宋远飞的生活却平静祥和。
搬来之前的顾虑,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攻自破。
他每天跟任航拥抱着睡觉,早上送任航出门,晚上等任航回家,除了第一天有所生疏,之后的日子,他跟任航就像一对相伴多年的老夫妻,没有任何生活习惯上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