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边的35、36因为经历被锁,所以做过调整,东西还在,就是有点儿乱,姑娘们觉得漏看的话可以再去翻一下。
  希望不要再被锁啦,看在这么努力用功的份上,这两章的花花应该补给我的嘛!!
  神马?这章不是就让嘉茵去医院照顾的梗吗,不是你们想要的咩?——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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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资料,喜欢的一副图:
  ☆、38第37章
  虽说东子早已联络总部,江淮放深怕警情有变,一直死撑着意识,等待救援来临,警队与救护车很快就位,在喧哗声中,他听见有人说,“伤员不能受任何稍强振动,要给他止血……得多点人来抬。”
  他能感觉得到额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浑身的体温逐步降低,人却像在被一团大火球蒸烤。
  车子疾驶至最近的医院,江淮放早已昏迷不醒。
  在这绝望悲痛的白色道路之上,他却始终看见一束黯淡却点亮着的灯光。
  指引他的方向。
  嘉茵接到电话,警局说江淮放这次任务出了事,她第一时间就从南法市赶往医院。
  丫头本就是专程来这儿等那男人的,她以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可没想到惊喜是没瞧见,反而摊上这么一个噩耗!
  嘉茵一走进那地方就闻到刺鼻的腥味,本来想拿手捂着鼻子,当她看见满身血迹斑斑的几位特警,手上的动作就给忘了,甚至本来在想什么也都给忘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明白只要受伤一定不是闹着玩儿,可又希望江淮放只是轻微伤,他是为了故意吓唬她,要让她替他担心。
  嘉茵慌慌张张向四处看去,角落还有一堆已经和着血浆的作战服,她立马忍住一阵干呕。
  这是正常人的生理反应,对于这种腥气实在没法说忍就忍,但她在尽全力克制这种反胃。
  “妈的,老子非要扒了这帮畜生的皮!”
  听见一间急诊治疗室传来熟悉的男声,嘉茵探头,东子血糊糊地躺在床上,他刚给验完伤,几处外伤包扎结实,折断的肋骨也固定好了。
  东子一看见这伶俐姑娘,总算收了些脾气,“嫂子,你这么快就来了?”
  “嗯,身上伤要不要紧?家里人呢?江淮放他怎么样了?”
  东子本来就思路不清,加之战友们惨死,队长又生死不明躺在手术室,哪里还顾得了她身为“家属”的情绪,实话实说:“江队腹部有穿刺伤,无名指断了,要赶紧给他接上……”
  嘉茵顿时腿都有些软了,她也有母亲发病或者入院时的遭遇,也经过父亲入狱这种大事儿,可没有一回像现在这样觉得惊悚,要人全然无措。
  她觉得东子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对自己来说都是五!雷!轰!顶!
  不行,得做些什么,不能就这么眼巴巴地盼着他平安,嘉茵转身就跑出治疗室,抬头见着穿带血白袍子的医生和护士说话,她上去就问:“要输血吗?我、我是b型血……”
  护士抿唇笑了,安慰她:“如有需要我们会通知您的。”
  嘉茵笑不出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东子看她这状态,又不知要怎么安慰,嘴快地转移话题。
  “嫂子,你甭担心,江队他这伤没太大生命危险,再说他老舍不得你了……整天巴巴着就指望你给他笑一个。”
  嘉茵被东子这话逗乐几分,再说,总也不能让已经出事的特警同志反而替她操心。
  她想了想,强颜一笑:“你们是一条船上的,当然替他说话。”
  东子看她心情变得活络,顺势说了下去:“那可不是咱编的,江队连证明他‘爱情’的沙包都给你看了,你还不信?”
  嘉茵一时没听明白,沙包?
  ……莫非他要她从陵安县赶来南法市,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就为了看他一个该死的沙包?!
  东子一看露馅了,得,索性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给小嫂子汇报了。
  要说在特警总队的训练基地,有一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沙袋,这东西是共同财产,每个队员都能上去打几下,但从某些角度来说,它算是江淮放这位突击队长的专用物。
  每天无论有多高强度的训练,这男人在回家或者回宿舍前,都会来馆里对着沙包练上几百拳。
  有些人当兵参警,会对枪支军械着迷,爱不释手,它们活脱脱犹如一位心目中女神。
  而江淮放最偏好的就是这么一只沙包,他喜欢每一次拳头打上去的钝重感,畅快淋漓。
  前些日子总队在更新设施,早已被打烂的沙包也该换新,照理就该扔了省事,江淮放却舍不得了,最好他去找副队,说要不然给老子扛回家得了。
  东子是最明白队长为何舍不得的那个人。
  好几回下班都看见江队一个人闷头在馆里练习,有时候整个训练馆黑灯瞎火的,只剩他独自一人,还是孜孜不倦。
  直到有一天东子想着要不去陪陪队长,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这男人嘴里念念有词。
  “老子不喜欢……谁说喜欢她了……”
  “嘉茵……”
  “谁说老子不稀罕她……”
  一拳又一拳挥向沙袋,吼出来的、埋在心窝里的,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渴望,这份感情因为压抑,更加有了深重的痴缠。
  破皮的手让沙袋沾满血迹,他的汗水滚滚而下,发疯似得发泄,要把自己练瘫为止。
  它哪里只是一个沙包,分明承载了无数日夜、他无法说出口的心意,那是江淮放爱情的寄身处。
  它每一次摇摆,都代表江淮放心中那个左右为难的天秤。
  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嘉茵也从东子这些话中明白了那男人的大概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