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细节
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突然灵光闪现，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在他脑子里形成。
借着李兆明和王自清把全部精力花在应付王卫国视察的机会，陈小武偷偷潜进了超市的仓库。
根据黄世给的资料上所述，负责采购的王自清一直在和李兆明，以及富谷公司采购部的内部人员暗中勾结，狂吃回扣。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一些商品的库存上弄虚作假，大做文章。大量公款资金被他们侵吞后，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那些公款变成了一些所谓的积压商品或过期商品，然后再找借口把那些积压商品处理掉。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侵吞的公款收入囊中，而账目上却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陈小武这次潜入仓库中，就是想亲眼看看这仓储库里到底都藏了什么猫腻。
这家超市的仓库面积相当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许多都还是未开封的。
如果不是有黄世的资料，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仓库里随时都有人在来回走动，陈小武不得不小心谨慎，循着记忆中的资料，找到了那些积压商品存放的角落。
情况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里确实堆放了不少积压的商品，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一摞，看起来数目不少，但当陈小武移开最外面和最上面的几层箱子，再搬动里层的箱子时，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这些箱子表面上都贴着标签，但里面却几乎全是空的，根本没有所谓的积压商品。
“果然如此。这些该死的家伙，着实可恶可恨！”陈小武盯着那些箱子，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片刻后，他用手机将这些空箱子外贴着的商品标签全拍了下来，再原封不动的把那些箱子放了回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仓库。
趁着没人注意，陈小武悄悄给凌芸打了个电话，让她把王卫国的手机号码发到他手上，然后他又用手机给王卫国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在午饭后找个借口到指定宾馆休息，两人秘密见一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陈小武一边密切关注着超市里的情况，一边看着时间，等到中午下班的点一到，他立刻悄然离开了超市。
在吃完午饭后，他去复印店把手机里的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前往与王卫国指定的宾馆。
陈小武相信，以李兆明和王自清的手段，他们能在富谷超市贪污这么久，其表面功夫应该做的很好，王卫国很难在今天早上的视察中发现什么端倪。就算是真让他查到了点什么，恐怕也奈何不了李、王二人。
在宾馆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王卫国终于姗姗来迟。看他红光满面，走路都东摇西晃的样子，显然中午喝了不少酒。这让陈小武多少有点不满。
善于巴结上司的李兆明给王卫国开了一个房间，又在房里聊了一会，才笑呵呵的离去。等候已久的陈小武在检查了周围没有异样后，立刻敲响了王卫国的房门。
“何总，您快请进！”一见到陈小武，原本醉意醺醺的王卫国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腆着笑脸，恭恭敬敬的把他请进房中。
陈小武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斜眼看着他，微微皱眉道：“你是假装喝醉的？”
“何总果然是火眼精睛，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破了我的伪装。”王卫国嘿嘿一笑，朝陈小武竖起一根大拇指，邀功似的拍了一记马屁。
陈小武两眼一瞪，没好气道：“少给我拍马屁。我找你来，是有事要你去办，你要是敢喝酒误了事，我就让你喝到酒精中毒为止！”
王卫国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何总您的吩咐，小的可是时刻铭记在心，不敢有任何马虎。”
“知道就好。”陈小武冷哼一声，又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跟他们接触了半天，有什么发现吗？觉得他们两个人如何？”
王卫国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摇手道：“嘿嘿，这俩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那个王自清，阴的跟条毒蛇一样，平时不声不响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窜出来咬人一口。”
“至于那个李兆明嘛，也不是什么善茬，表面看起来好像咋咋呼呼的跟个二世祖一样，根本藏不住事，实际上却是粗中有细，对曲意逢迎这一套相当擅长。刚才吃饭的时候要不是我留了一手，说不定就被他给灌醉了。”王卫国滔滔不绝的将自己观察后的结果说了一通。
陈小武闻言，不由很是惊异的转头看着他。
原以为这家伙就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没想到看人也看的挺准的，居然跟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
看来每一个能在官场或职场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都没有几个是简单的家伙。
这王卫国既然能被黄世选中当密线，想必他一定在某方面有过人之处。也是那俗话，只有贪官最了解贪官。
无形之中，陈小武逐渐改变了对王卫国的观感，虽然他人不咋的，但能力还是有几分，在这个关键时候兴许还能派上大用场。
王卫国两眼一直干巴巴的瞧着陈小武，似乎一直在等陈小武称赞他，谁知陈小武反应冷淡的跟冰山一样，连表扬的话都吝啬的不说一句，心里顿觉很是失望，一脸的闷闷不乐，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热情。
“其实在我看来，这李兆明交际手段还不错，但城府不深，很容易被人利用。而这王自清刚好相反，交际手段算一般，但城府却藏的很深，属于那种把人给坑了还能让别人乖乖帮他数钱的那一种。这两人凑到一块，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王卫国意兴阑珊道。
但紧接着，他又得意起来，目光殷切的望着陈小武，兴致盎然道：“何总，您是不是准备查他们，想把这两个家伙干掉？”说话时，他还特意用手刀抹了一下脖子。
陈小武冷冷盯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想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王卫国神色一紧，忙谄媚着笑脸道：“何总，您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跟在何总身边，帮您做事而已。”
“哼。”陈小武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丢到桌子上，不冷不热道，“这些东西你先看看，顺便再按照你的理解分析一下。”
王卫国连忙把资料捡起，快速浏览了一遍，但眼里却满是疑惑。因为陈小武给他的所谓的资料，其实全部都是陈小武之前用手机拍的照片，除此之外，连半个文字说明都没有。
不知情的人想要从这些照片上看出个所以然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陈小武此举完全是在故意考验王卫国。
而王卫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表情渐渐变得凝重，两眼直勾勾盯着照片，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是超市仓库里积压的商品存货？”沉思片刻后，王卫国忽然沉声道。
陈小武心神一动，不动声色道：“怎么看出来的？”
王卫国缓缓放下手中资料，轻笑道：“何总，您忘了，我可是采购部门的，足足干了将近十年，放眼整个集团总部，能跟我比肩的，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对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可没几个人能比我更清楚了。”
陈小武微微颔首，却依旧惜字如金的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王卫国显然已经不敢奢望能得到陈小武的夸赞，也习惯了他的冷淡，因此心态摆的很正。
微微一笑，他犹自滔滔不绝道：“富谷连锁超市的营业额日益颓废，东区分店情况最为严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您与熊董事定下了一场豪赌，而您却隐瞒身份潜伏在东区分店中，可想而知您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您又把这些照片给我看，那定然和富谷超市有所关联。这是第一点。”
“第二，我虽然是干采购的，但对仓储库的情况并不陌生，尤其是在积压商品这方面，可谓是了解的相当透彻。因为每个超市都会有积压的商品，如何处理它们，也是我们采购部的责任。我能一眼看出来并不奇怪。”
顿了顿，他目不转睛的望着陈小武，胸有成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箱子里的东西要么名不副实，要么它们根本就是空的。何总，不知我说的可对？”
陈小武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侃侃而谈的王卫国，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人才，竟然能从这些简单的照片中就看出这么多东西，着实不简单。
而从这一点来看，恐怕他平日在公司里的形象是刻意伪装的。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你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陈小武冷不丁道。
“砰！”
王卫国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脸色青红变幻不定望着陈小武，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之所以如此大说特说一通，为的是专门显摆自己的本事，好让陈小武重用自己，谁知陈小武却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么。
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何总是不是老天爷故意派人玩死他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何总都是对自己的优点视而不见，却老抓着他的缺点不放呢。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的就是这个理。”王卫国勉强挤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麻蛋，敢抢我的台词！”陈小武双眸如刀一般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如果……我非要抓着这些细节呢？”
借着李兆明和王自清把全部精力花在应付王卫国视察的机会，陈小武偷偷潜进了超市的仓库。
根据黄世给的资料上所述，负责采购的王自清一直在和李兆明，以及富谷公司采购部的内部人员暗中勾结，狂吃回扣。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一些商品的库存上弄虚作假，大做文章。大量公款资金被他们侵吞后，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那些公款变成了一些所谓的积压商品或过期商品，然后再找借口把那些积压商品处理掉。
如此一来，他们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侵吞的公款收入囊中，而账目上却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陈小武这次潜入仓库中，就是想亲眼看看这仓储库里到底都藏了什么猫腻。
这家超市的仓库面积相当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许多都还是未开封的。
如果不是有黄世的资料，他还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仓库里随时都有人在来回走动，陈小武不得不小心谨慎，循着记忆中的资料，找到了那些积压商品存放的角落。
情况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里确实堆放了不少积压的商品，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一摞，看起来数目不少，但当陈小武移开最外面和最上面的几层箱子，再搬动里层的箱子时，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这些箱子表面上都贴着标签，但里面却几乎全是空的，根本没有所谓的积压商品。
“果然如此。这些该死的家伙，着实可恶可恨！”陈小武盯着那些箱子，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片刻后，他用手机将这些空箱子外贴着的商品标签全拍了下来，再原封不动的把那些箱子放了回去，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仓库。
趁着没人注意，陈小武悄悄给凌芸打了个电话，让她把王卫国的手机号码发到他手上，然后他又用手机给王卫国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在午饭后找个借口到指定宾馆休息，两人秘密见一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陈小武一边密切关注着超市里的情况，一边看着时间，等到中午下班的点一到，他立刻悄然离开了超市。
在吃完午饭后，他去复印店把手机里的资料打印出来，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前往与王卫国指定的宾馆。
陈小武相信，以李兆明和王自清的手段，他们能在富谷超市贪污这么久，其表面功夫应该做的很好，王卫国很难在今天早上的视察中发现什么端倪。就算是真让他查到了点什么，恐怕也奈何不了李、王二人。
在宾馆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王卫国终于姗姗来迟。看他红光满面，走路都东摇西晃的样子，显然中午喝了不少酒。这让陈小武多少有点不满。
善于巴结上司的李兆明给王卫国开了一个房间，又在房里聊了一会，才笑呵呵的离去。等候已久的陈小武在检查了周围没有异样后，立刻敲响了王卫国的房门。
“何总，您快请进！”一见到陈小武，原本醉意醺醺的王卫国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腆着笑脸，恭恭敬敬的把他请进房中。
陈小武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斜眼看着他，微微皱眉道：“你是假装喝醉的？”
“何总果然是火眼精睛，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破了我的伪装。”王卫国嘿嘿一笑，朝陈小武竖起一根大拇指，邀功似的拍了一记马屁。
陈小武两眼一瞪，没好气道：“少给我拍马屁。我找你来，是有事要你去办，你要是敢喝酒误了事，我就让你喝到酒精中毒为止！”
王卫国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何总您的吩咐，小的可是时刻铭记在心，不敢有任何马虎。”
“知道就好。”陈小武冷哼一声，又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跟他们接触了半天，有什么发现吗？觉得他们两个人如何？”
王卫国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摇手道：“嘿嘿，这俩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那个王自清，阴的跟条毒蛇一样，平时不声不响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窜出来咬人一口。”
“至于那个李兆明嘛，也不是什么善茬，表面看起来好像咋咋呼呼的跟个二世祖一样，根本藏不住事，实际上却是粗中有细，对曲意逢迎这一套相当擅长。刚才吃饭的时候要不是我留了一手，说不定就被他给灌醉了。”王卫国滔滔不绝的将自己观察后的结果说了一通。
陈小武闻言，不由很是惊异的转头看着他。
原以为这家伙就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没想到看人也看的挺准的，居然跟自己的观点不谋而合。
看来每一个能在官场或职场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都没有几个是简单的家伙。
这王卫国既然能被黄世选中当密线，想必他一定在某方面有过人之处。也是那俗话，只有贪官最了解贪官。
无形之中，陈小武逐渐改变了对王卫国的观感，虽然他人不咋的，但能力还是有几分，在这个关键时候兴许还能派上大用场。
王卫国两眼一直干巴巴的瞧着陈小武，似乎一直在等陈小武称赞他，谁知陈小武反应冷淡的跟冰山一样，连表扬的话都吝啬的不说一句，心里顿觉很是失望，一脸的闷闷不乐，说话也没了刚才的热情。
“其实在我看来，这李兆明交际手段还不错，但城府不深，很容易被人利用。而这王自清刚好相反，交际手段算一般，但城府却藏的很深，属于那种把人给坑了还能让别人乖乖帮他数钱的那一种。这两人凑到一块，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王卫国意兴阑珊道。
但紧接着，他又得意起来，目光殷切的望着陈小武，兴致盎然道：“何总，您是不是准备查他们，想把这两个家伙干掉？”说话时，他还特意用手刀抹了一下脖子。
陈小武冷冷盯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想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王卫国神色一紧，忙谄媚着笑脸道：“何总，您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跟在何总身边，帮您做事而已。”
“哼。”陈小武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丢到桌子上，不冷不热道，“这些东西你先看看，顺便再按照你的理解分析一下。”
王卫国连忙把资料捡起，快速浏览了一遍，但眼里却满是疑惑。因为陈小武给他的所谓的资料，其实全部都是陈小武之前用手机拍的照片，除此之外，连半个文字说明都没有。
不知情的人想要从这些照片上看出个所以然来，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陈小武此举完全是在故意考验王卫国。
而王卫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表情渐渐变得凝重，两眼直勾勾盯着照片，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是超市仓库里积压的商品存货？”沉思片刻后，王卫国忽然沉声道。
陈小武心神一动，不动声色道：“怎么看出来的？”
王卫国缓缓放下手中资料，轻笑道：“何总，您忘了，我可是采购部门的，足足干了将近十年，放眼整个集团总部，能跟我比肩的，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对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可没几个人能比我更清楚了。”
陈小武微微颔首，却依旧惜字如金的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王卫国显然已经不敢奢望能得到陈小武的夸赞，也习惯了他的冷淡，因此心态摆的很正。
微微一笑，他犹自滔滔不绝道：“富谷连锁超市的营业额日益颓废，东区分店情况最为严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您与熊董事定下了一场豪赌，而您却隐瞒身份潜伏在东区分店中，可想而知您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您又把这些照片给我看，那定然和富谷超市有所关联。这是第一点。”
“第二，我虽然是干采购的，但对仓储库的情况并不陌生，尤其是在积压商品这方面，可谓是了解的相当透彻。因为每个超市都会有积压的商品，如何处理它们，也是我们采购部的责任。我能一眼看出来并不奇怪。”
顿了顿，他目不转睛的望着陈小武，胸有成竹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箱子里的东西要么名不副实，要么它们根本就是空的。何总，不知我说的可对？”
陈小武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侃侃而谈的王卫国，心中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人才，竟然能从这些简单的照片中就看出这么多东西，着实不简单。
而从这一点来看，恐怕他平日在公司里的形象是刻意伪装的。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你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吧。”陈小武冷不丁道。
“砰！”
王卫国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脸色青红变幻不定望着陈小武，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之所以如此大说特说一通，为的是专门显摆自己的本事，好让陈小武重用自己，谁知陈小武却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么。
他都忍不住怀疑这何总是不是老天爷故意派人玩死他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何总都是对自己的优点视而不见，却老抓着他的缺点不放呢。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的就是这个理。”王卫国勉强挤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麻蛋，敢抢我的台词！”陈小武双眸如刀一般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如果……我非要抓着这些细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