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很多他会问的问题，但没想到他的注意力居然放在了这里。
  她一时之间哑了口，皱起眉头难为地看了他一眼，绞尽脑汁地排列脑里的词汇。
  “昨天我看你们关系似乎比较亲密，如果这个涉及你们两人之间的隐私，那很抱歉，你可以不必回答。”
  黎夏生不自主站起身，目光不受控制地四下乱瞟。
  “那个吧……其实也没什么。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昨天真的只是因为游戏的惩罚，我非的很，遇到这样的事情也难免。不然他为什么连微信都不肯给我，齐总你说是吧？”
  齐斯靳心想：可你还是避重就轻不谈关系？
  但目光触及她委屈的脸，不自觉就软了心思，其他话倒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尴尬的气氛没维持多久，齐斯靳起身将文件摞成一沓，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清嗓子：“嗯，开会去吧。”
  ……
  洗手间一直是偷听八卦最好的地方。
  前一秒，洗手台上的两个人还在谈工作上遇到的烦心事，下一秒话题就转移到了昨晚聚会上，黎夏生和顾君复的惊人互动。
  “我就说那个黎夏生不是什么好货，顾总才回国几天啊，就和她混在一起了？”
  “我听说顾总回来本来是来结婚的，但他为什么没有结成？你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啊？”
  “巧了，我一个闺蜜就是在婚礼现场做礼仪的，她说是因为那个新娘长的实在太丑了，顾总就拒绝和她结婚了。”
  “所以这个黎夏生就冒出来勾引顾总的吗？”
  “我猜就是这样，任谁看到一个大丑女心情肯定不好，这时候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姿色不错的，一时瞎了眼就喜欢上了。”
  “现在就是这种帅哥喜欢姿色平平的女人的时代啊。”
  两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两道水声响起，结束，烘干，离开。
  门啪的一声被打开。
  黎夏生黑着脸看向洗手台的位置，脑袋经过一阵轰炸之后，勉强拉回了一丝理智。
  她生得江南水乡的小女人模样，温润如水，肌肤白皙透光般。
  杏眸朱唇，眉丝细长，个子又娇小的令人很有保护欲。
  她的五官精致，每一处挑出来都无懈可击。
  这样的容貌，居然是平平无奇？
  黎夏生觉得难以言喻又不明所以。
  原来这个叫平平无奇？
  她强装镇定地洗完了手，烘干，然后转身离开。
  没多久，又一扇门缓缓打开，一个亭亭的身影倚在门口，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从容地将手机放在了耳畔。
  “对，没错，就这么办吧。”
  黎夏生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大人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一大堆的人挤了过来。
  她一只手格挡在身前，挤着人群往前移动，不小心碰到了前面两个女人的后背。
  那两个人本想回头发个牢骚，可一看到她，脸上泛起尴尬的神情，想到刚刚自己还说着黎夏生的坏话，忙不迭闭上了口。
  混乱之中，黎夏生终于听清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人挤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