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其实她也有些明白,男人有时候和女人做那种事情并不是因为喜欢,若是换了寻常的男子,说不准早就和丫鬟成事了,毕竟以她的性子,这种事情也不会察觉到。可是楚慎却不一样,他洁身自好,是以王府的丫鬟个个不敢存什么心思。
  她生气,气得也不过是自己。
  姜月心中庆幸,又见楚慎面露不悦,便知自己的话恐怕又惹恼了他,遂自榻上坐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美眸顾盼,语气甜糯道:“衍之哥哥,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说着,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一时一张俏脸绯红,低头敛眉道,“衍之哥哥……”
  难得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楚慎自然没有不好好享受的道理。他刻意板着脸,眼中却满是柔情蜜语,音色清润道:“那你该如何补偿我?”
  见楚慎大抵是消了气,姜月自然知道他要什么补偿,便咬了咬唇道:“今日我亲自替夫君沐浴梳洗,可好?”
  平日里难得听她唤一声夫君,眼下却说得这般顺溜,楚慎一时也忍不住,嘴角一翘,得寸进尺道:“还有呢?”
  姜月红着脸,只觉得楚慎又要欺负人了,可心里却想:最重要的还是他消气。于是便只能弱弱道:“今晚,什么都依你,行不行?”她知道楚慎喜欢和她做那种事情,眼下两人成亲都快十日了,却不过同房两回,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若不同房,哪里来得孩子?
  她可是想给楚慎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楚慎极为满意她的答案,瞧着如今她这副刚刚哭过的样子,一双好看的眼睛还有些红肿,却是水光潋滟,令他怜爱不已。他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再也抑制不住欺身压了上去。
  被压得稳稳当当,姜月惊呼一声,却也不敢乱动,只傻傻的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道:“衍之哥哥,你……唔。”
  欲说出的话语被悉数吞下,姜月察觉到楚慎将自己的双手钳制着按在两侧,将她的身子固定,只贪婪的俯身吻着她。这般的动作,是再热情霸道不过了。姜月顿时又羞又气,以往楚慎待她极为温柔,虽说有时难以制止,可到底也不过太过于霸道。
  而眼下……姜月察觉到了楚慎身上的来势汹汹,心道:此刻尚未用过晚膳,这白日宣 淫可是要不得。
  姜月“唔唔唔”的闹着,身子更是胡乱的扭动,这显然愈发助长了楚慎的兽 性。再说了,楚慎却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这几日他没怎么同她亲近,今日又生了一肚子的气,自然要好好讨回来才是。
  他吮咬着她香软的唇,尝着她葡萄味的口脂,只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可身下的小妻子却一脸的通红,他这才松了口,容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通热吻,姜月双眸漾着勾人的媚色,瞧着好似沾着晨露的娇媚芍药。又见她胸前起起伏伏,景致宜人,楚慎喉头一紧,等不急她喘匀气,又再一次亲了上去。昔日清心寡欲的男子,如今成了亲却成了急色之人,可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做不得的。楚慎又亲吻了许久,一时惹得身下之人娇喘连连,事毕,身下的妻子更是身子酥软躺在榻上。
  姜月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喘着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暗道楚慎亲吻的太过用力,都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不过楚慎没有得寸进尺,还是出乎她的意料。虽说此刻做那事有些不妥,可只要楚慎气消了,她也不用去管下人们的看法。
  姜月拢了拢身上的衣裳,瞧着裸 露的肩头和玉臂,上头皆是一个个红印子。她坐在妆奁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略微皱眉,那两处更是下了狠手,眼下都被吮得发疼了。
  胸前肿胀,姜月脸上一阵娇羞,只觉得镜中的女子好像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却仿佛比以前更好看了。
  楚慎沐浴完毕出来,见自己的小妻子披散着长发呆傻的坐在妆奁前,便过去伸手将她抱住。他低头亲着她的脸颊,薄唇覆在她的耳畔,道:“晚上再收拾你。”
  楚慎的声音原本就是清润好听,如今略显沙哑,听得更是撩拨人心。可他的话语却是露 骨,姜月羞赧的缩了缩脖子,表示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还不算太傻,若是又说了什么激起了他的欲望,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啊。
  她索性转过身子抱住他的窄腰,乖巧的唤了一声“衍之哥哥”。
  楚慎眉眼染笑,是说不出的温柔似水。他伸手抚着她因凌乱而披散着的长发,缓缓启唇道:“之前你说做了可怕的梦,还说我不相信你,以为你心里有别的男子,那男子是谁?”
  姜月转眸一想,自然是不敢说出孟檀的名字。孟檀如今是准驸马,之前与她也并没有多少的接触,再说那梦中的事情,又岂可当真?不过一说起梦,姜月便想起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她一阵后怕,白嫩的小手拽着楚慎的白玉腰带,小声嘟囔道:“不过是胡思乱想做的梦罢了。”
  可楚慎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道:“我认识是不是?”
  知道瞒不了她,姜月也没有办法,只得眨了眨眼,开口诚实道:“是……是孟将军。”她抬眼瞧了一眼楚慎的面色,继续唤了一声,“衍之哥哥?”
  虽然楚慎也早就想到了,她没什么认识的男子,也只能是孟檀,可这话听着到底还是令人不悦。楚慎皱着眉头把人抱到了绸榻上,一时缄默不语。
  姜月很乖,安静的靠在他炙 热的胸膛上。他刚刚沐浴过,这味道闻起来是格外的清冽舒服。姜月蹭了蹭,然后像小狗似的嗅了几下,然后才抬眼小心翼翼的瞧着楚慎。
  楚慎知道她害怕,不过见她诚实,心里自然也舒坦了一些。他托着她翘挺的臀,又俯身咬了咬她粉嫩的唇瓣,淡淡道:“你真是要气死我。”
  若是楚慎真的气得厉害,也不会同她说话,姜月忙解释道:“都说了是我胡思乱想嘛。”不说也生气,说了也生气,老男人都这么小气吗?
  也幸亏楚慎不知道姜月心里所想,不然估计真的要气死了。他叹了一口气,低着她光洁的额头,一字一句道:“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都不想想我?”
  瞧着副模样,听着颇有一些怨念。姜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抱着楚慎的脖子道:“做个梦都吃味,真小气。”
  楚慎却皱眉道:“这种事情,哪有男子会不介意?你倒好,存心给我找气受。”再说那孟檀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喜欢他的小姑娘可多了去了。楚慎知道心中泛酸,却也庆幸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不然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和小姑娘谈情说爱这种事情,他自问不是很擅长。
  楚慎抱着她,又想起她之前害怕担忧的样子,遂温柔了一些,道:“你放心,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对你好。”
  听了楚慎的话,姜月忍不住咧唇笑着,她用力的蹭了蹭,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楚慎却不肯放过她,起初姜月还稍稍配合,毕竟这几日亏欠了他,自然是要补偿的。可楚慎却越发的过分起来,那些姿势,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她羞恼极了,却到底不是他的对手,等完事了,便拥着她说这话,让她都生不起气来。
  两人沐浴完了,姜月浑身无力的躺在楚慎的怀里,小手下意识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弯着唇眼睛亮亮道:“衍之哥哥,孩子是不是已经种在里面了?”
  听着她幼稚的话语,楚慎自然腾升起一股保护欲。他揽着她的腰肢,大手又揉着那两团,像是教导孩子一般耐心的说道:“嗯,已经在里面了。”
  姜月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听孩子已经种在里面了,更是开心极了。她累了,缓缓阖眼,粉嫩的唇瓣却是翕了翕,喃喃道:“衍之哥哥,你真厉害。”
  楚慎笑了,他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沉声道:“傻姑娘……我还可以更厉害。”
  ·
  老王妃偶得风寒,在王府里多住了一些日子。而楚慎的婚假也到了时日,渐渐忙了起来。今日老王妃要回庄子,姜月没有事情做,自然是主动去送。其实她也舍不得老王妃,可是知道也留不住她。只盼着自己的肚子争气一些,早些怀上孩子。
  不过说起来,这几日楚慎很勤奋,说不准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
  想起这几日粘人的楚慎,她就觉得脸颊发烫。这般不知节制,连丫鬟看她的目光都暧昧了起来。有时她都起不来,差点来不及给老王妃请安。
  两人的事情老王妃自然也是知道的,儿子和儿媳感情这般的好,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也是开心不已。她知道儿子懂事,自己不必太操心,儿媳又听话乖巧,她更是没什么好操心的。是以如今她回庄子,也安心一些。
  回了庄子,姜月陪老王妃聊了一会儿,用了午膳之后又耽误了一阵子,转眼就天黑了。毕竟是姑娘家,路上也不放心,老王妃便让姜月在庄子里留宿一晚,明早再走。姜月听了自然是答应,然后派人给王府传个信,让楚慎不必等她。
  姜月笑了笑,心道:寻常人家,都是妻子管着夫君的,而他们倒好,都是楚慎管着她的。
  用了晚膳,姜月便有些睡不着,也不知楚慎有没有想她。姜月摸了摸脸,笑吟吟道:肯定想她的。
  经过那一次,姜月也渐渐开始适应妻子的身份,好在王府的后宅只有她一人,只需好好照顾楚慎一人便可。不过,替他沐浴的时候还有些害羞,更不敢看他那个狰狞的物什,可说到底还是同他亲近自然了起来。只不过每次好端端的替他沐浴,最后都被他拖进沐浴之中,事后更是满地的水,让她羞得都不敢面对那些丫鬟们了。
  “我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姜月对着身后的丫鬟们说道。她想楚慎想的睡不着,只能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绿珠和碧玺知道自家王妃肯定是念着王爷了,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虽是晚上,可这庄子里便是自个儿家中一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姜月让两个丫鬟先休息,自己则是披着了外衫去外头的长廊走走。
  已是深秋,夜里自然是有些清凉,清风拂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姜月行至老王妃的满庭居,却发现里头还亮着灯。她知道老王妃一向早睡,如今天色不早了,自然也该休息了。不过老王妃身子弱,如今若是生病了……
  姜月顿时担忧了起来,忙提了裙摆疾步走了过去。
  她见蒋嬷嬷站在外头,便问道:“蒋嬷嬷,娘怎么了?”
  大抵是没想到姜月会这么大晚上出来,蒋嬷嬷顿时愣了愣,之后才道:“老王妃已经睡下了,王妃这么晚有何事?”
  也不知怎么回事,姜月总觉得蒋嬷嬷的反应有些奇怪,她不过是关心一下娘,怎么看见她就一副惊诧的模样。而且,若是睡着了,这灯怎么还会这么亮?她蹙了蹙眉,道:“那我进去看看。”
  “王妃,这……”蒋嬷嬷立刻挡在她的身前。
  姜月更是好奇,她道:“蒋嬷嬷,你这是怎么回事?”蒋嬷嬷和薛嬷嬷都是娘身边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可眼下这副样子,还是令她心生疑惑。她不顾她的阻拦走了进去,行至卧房外,却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衍之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应该关心他?”
  姜月的步子一顿,傻傻的定在原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不过此刻令她好奇的是,老王妃的房中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她愣了愣,便推门走了进去。
  见老王妃躺在榻上,一双眸子略有倦色,房中却是灯火通明。
  老王妃挥了挥手,示意蒋嬷嬷退下。
  姜月走了过去,看着老王妃道:“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虽然她好奇之前听到的声音,可毕竟事关重大,她不该乱加揣测。眼下瞧着老王妃无事,她亦是松了一口气。
  老王妃弯唇笑了笑,姣好的面容瞧着娴静温婉,道:“有些失眠,阿月不必担心。”说着又执着她的手,道,“这衣裳也不多穿一些,手这么凉,丫鬟们是怎么伺候的?”
  姜月莞尔一笑,道:“我一点儿都不冷。娘,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毕竟这么晚了,她也不好一直待在这里陪她说话。
  “嗯。去吧。”老王妃面带微笑,神情与平素无意。
  姜月自满庭居出来,只觉得方才那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听错的,可是……房中明明无人啊?她皱着眉头,心道:可若是真的有男子,又会是谁呢?而且那句“衍之是我的儿子”……姜月愣了愣,难道是老王爷?
  可是老王爷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姜月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以至于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次日起来更是眼底一片青黛之色,瞧着疲惫不堪。
  姜月去了满庭居给老王妃请安,这才回了王府。
  昨晚睡得不好,楚慎又去上早朝了,姜月便索性回了卧房睡觉。也幸亏王府之中没别人,楚慎又宠她,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眼下见她想要睡觉,丫鬟们更是识相的退下,不去打扰。
  楚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他一听姜月已经回来了,便连朝服都没有换,直接去了卧房。
  见娇小的人儿背对着他睡在绸榻上,楚慎突然想起那日那个胆大的丫鬟,如今都心有余悸。他的步子缓了起来,待走近一些,闻着妻子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舒缓了眉眼,伸手去摸她的脸。
  娇嫩顺滑的脸颊,摸起来自然是爱不释手,楚慎敛眉,暗道她没良心,一倒头就呼呼大睡。
  姜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过来,瞧着楚慎的脸,一时睡眼朦胧,娇态尽显,只翕了翕唇唤了一声:“衍之哥哥。”
  “嗯。”楚慎应了一声,把她抱起枕在自己的腿上。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脸颊,又忍不住捏着她小巧的鼻子,像是养了一只小宠物一般,语气宠溺道,“跟个小懒猪似的,昨晚做贼去了?”
  姜月自然不能说昨晚的事情,只气鼓鼓的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头,娇气道:“没有衍之哥哥,我睡不着嘛。”
  楚慎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心神荡漾,一把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凑上去亲了一口,道:“这还差不多。”总算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姜月觉得楚慎越来越幼稚了,可偏偏幼稚的可爱,让她看着欢喜。她笑了几声,就从绸榻上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小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楚慎捉着她调皮的小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凤目漾着笑意,道:“十日后便是皇上秋猎了,我知道你整日待在府中也闷得慌,这次便带你一起去,可好?”
  ☆、第七十章 :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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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知道,成了楚慎的王妃之后,虽然不宜抛头露面,但是有些场合还是需要出席的。她之前一直住在庄子里,对于相处之道自然是不大擅长。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她也明白,楚慎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不能给他丢脸。
  好在她身边有个薛嬷嬷,时时提点她。不然她恐怕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要怎么做。
  眼下两人不过新婚,那些个樊城贵妇们自然没有邀请她。只不过楚慎毕竟是王爷,在这樊城有头有脸的,以后她走动的多了,也不可能一直让楚慎陪着。楚慎让她不必参加这种不喜欢的场合,可这般总归是不好,不然外头的人大概会说她这个端王妃清高摆谱。
  是以,姜月在这方面早就做好了打算——努力去做好。
  可狩猎却是不一样,姜月一听便喜欢。她知道楚慎不但长得俊,武艺更是出众,不然皇上要选人出征之时,也不会选了楚慎。一想到楚慎一身盔甲的模样,姜月只觉得自己一颗小女儿的心开始冒泛粉红泡泡了。
  她笑吟吟的,清澈的眼底像是揉碎了的星子,让人凝视着无法不心生爱怜。一张粉嘟嘟的唇更是水嫩诱人,翕了翕,兴奋道:“当然好。”她喜欢和楚慎一道出门,更喜欢看他狩猎的模样。
  见妻子这般的捧场,楚慎更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直到听着她不满的抱怨声才作罢。
  昨夜分离一宿,今日楚慎自然是粮草充足,弄得怀中的妻子丢盔弃甲连连求饶。他知道妻子的身子娇,便也没有多加教训,反正来日方长。一番酣畅淋漓之后,便是拥着她一道沐浴,可到底把持不住,一时浴室水声荡 漾,激起另一番旖旎春 色。
  连外头守夜的丫鬟们听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暗道:王爷好体力,果真勇猛。
  事毕,姜月不满的将自己的身子裹紧,瞧着正擦拭干净往榻上躺的夫君,小脸泛着酡红尽是媚色,露出小孩子的不满,一本正经道:“衍之哥哥,你要节制。”
  一想到楚慎方才像捣什么似的,又凶又急,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若是再这般下去,她可真吃不消了。
  她见楚慎上了榻拥住了自己,又低头亲她裸 露的肩头,便推了推他的胸膛,道:“我说正经的呢。”姜月将手覆在小腹上,敛睫喃喃道,“若是伤着了孩子,那可怎么办?”